高术通神-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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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声问:〃马叔,是什么?〃
马彪子:〃宗奎!八极里头很霸道的一个人物!师父撵我走的时候,他仰头吼了一嗓子,说宗奎,我不负你!〃
〃就这么一句话,让我查了几十年。〃
〃瞎子去缅甸,跟我讲的就是这个,他劝我放下,不让我跟着掺合。〃
〃我放得下吗?放不下啊。〃
〃仁子我打听这么久,知道宗奎他跟了一个很厉害的高手。联手在办一件事。这事儿,不在国内,在中俄那边的边境。他们要干什么,我不知道。但这事牵扯了不少的人。那些人,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惊天动地的人物。〃
我一惊,忙问:〃那小鬼子?〃
马彪子笑了:〃那伙小鬼子,就是一群炮灰,他们让宗奎给玩的死死的。宗奎利用的就是他们横山家族的财和势。〃
〃他们〃
马彪子摇了摇头:〃在这件事里,根本不值一提。〃
我恍然之余,想了想说:〃那我的作用。〃
马彪子笑了:〃其实,你每天干什么,我都知道。你搁这里边呀,就是一个维稳的作用。小鬼子受宗奎挑拨,要在京城起事,你负责把这个事儿稳一稳,别让他闹起来,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哎〃
马彪子摇头苦笑说:〃仁子,宗奎本事比我高,比我高不止一丁半点。我这点本事,到不了他近前。〃
我听了这话,心里很难过。
马彪子:〃仁子我对你有个私心,真的,实实在在的私心。从见你第一天起,提点你功夫,我就存了这个私心了。仁了你别怪我。〃
〃我是打算,让你成一个高手,然后,有一天,找到这个宗奎,又或是帮我查查我师父究竟为什么死的。〃
〃仁子你可以说你马叔不地道,我怎么地了。但这是我实话!老老实实的心里话。〃
马彪子含了泪跟我说。
〃为什么这么讲呢〃马彪子说:〃你跟一般人不一样。这世上,是谁都能成高手的吗?不是那样儿,你不一样儿。所以,我看到你后,我才起了那个心思。〃
〃可后来,我见你学习那么好。渐渐,我就把这心思绝了,然后我走了,我不想让自个儿的事拖累着你。〃
〃最后,咱们爷们儿,不是缅甸见了吗?〃
〃接着〃马彪子怅然,喃喃说:〃这一路,就到了这儿,然后,你这两年,又有这么大的造化。我看在眼中,可是我不敢想,不敢想那个事儿〃
〃一直到今天,宗奎,还有很多人,他们要做一把大事儿了。干什么,你马叔我不知道。可能,你也不知道。〃
〃但是〃
马彪子喃喃:〃这是我最后机会了,仁子。最后的机会〃
〃好了,仁子!〃
马彪子突然一起身说:〃文玩店,你好好经营!我这一去!大概不可能活着回来了!你好好干,马彪子,先告辞了!〃
〃马彪子!〃我吼了一嗓子。
〃你当我是兄弟吗?是朋友吗?〃
马彪子身体一怔。
我说:〃你传我功夫!给我一身的本事,既是我师,又是我的兄弟!今儿,你师门的事,八极的事儿,就是我关仁的事儿!你一个人抗,没门!不就是去赴一场生死不知,因缘不知的局吗?〃
〃管他呢!前方再黑,咱们兄弟,爷们儿联手,一起杀他个干干净净,给范前辈讨一个公道!〃
我说完这话的时候。
马彪子泪了,真真的是泪了
马彪子今天真是把藏了十几年的话全说出来了。
他教我,开始确实是存了这么个心。
但后来,他又这把心给抹了,因为他不想拖我下这个浑水。
我关仁,是怕事的人吗?
不是。
远处,边境这个局,有可能是步步生死,全是超出我观念的东西。
马彪子今天,他是犹豫再犹豫,他觉得不把话讲明白了,他就再没机会了。
妥!
今儿,讲明白了,我心里更敞亮。
甭管怎么着,咱爷们儿,并肩子,上!
我把马彪子喊住了,然后陪他把那这瓶酒喝干。
期间,我又给小楼,老大,彭烈叫来。
我和马彪子,把接下来,将会可能发生的凶险,讲了一遍。
首先,我们一行人,不是人家带我们玩儿的,不是计划内的人选。所以生死没人罩,全凭自已和天意!
其二,这一趟遇到的可能都是高人。高人有好有坏。
其三那个地方,不禁枪。功夫倒还其次,怕的就是,砰一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
你们别去!
小楼张口把我给说了。
他说我是人吗?兄弟一起,赚钱了,我可以跑,这种共生同死的事儿,必须拉上他!
彭烈更是一身霸气地说,跟我走了,我到哪儿,他跟我到哪儿,是生是死,老天爷说话。
扣脚老大则嘿嘿笑说,跟关兄弟混,有钱赚呐,走,生死由天定,富贵在人为,这一趟,咱们兄弟,走着了!
这一刻,我看着这几个老少新旧兄弟,我觉得我关仁,不白在世上活一回。
哪怕是死了。
有这么几个兄弟,我也值当了。
妥,既然如此,七爷那边,咱先不管了。我就跟着马彪子,奔那个座标地出发!
第二百零三章激战边境线
一切定下来后,我和马彪子等人又都冷静了。
然后,我们分析了一下自身实力。
最终,做出如下决定。
马彪子要和彭烈一起先去佳木斯。他在那儿能通过以前关系搞到枪。
毕竟,对方是真高人,马彪子这次必须从对方嘴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就得不惜一切的代价。
马彪子玩过枪,彭烈更是接受了两年的特种侦察训练。他们两人对枪都非常的了解。
另一条线,小楼和扣脚老大两人则跟在我身后。
小楼吸取上次让祁大明绑架的经验,这次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并且不到紧要关头,他绝不会显露身手。
扣脚老大更是老江湖,有他顾着小楼,小楼绝对不会有事。
另外再提一嘴,扣脚老大这人有个很大的本事就是怕死!
并且还是真性情的那种怕死。
正因为怕死。才能藏的更好,更稳妥。
至于我,我需要再跟横山会子联系,最好是可以和她一起并肩共同前往坐标地。
商量妥当,喝了壮行酒。各自分工开始忙活。
马彪子先回店里,把生意什么的交待一下。
就这样,分开后,我给横山会子打了个电话。
我表明了我的想法儿。
横山会子对我的想法很赞同,她说了,先去哈尔滨,到了那里我们再会合。
事不宜迟,我直接拿手机订了一张飞哈尔滨的机票。
而当我提着简单的行李,登上飞机,站在机舱过道找座位的时候,我扫了一眼,然后我笑了。
横山会子も杜道生も谷军包括我不认识的两个看上去具备明显日本人特征的中年人都在。
我朝会子笑了笑。
会子朝我微笑。
我找到座位。刚坐下来没多久。
又有一个熟人提着行李,走进了机舱。
她就是艾沫!
应该是没有人告诉艾沫我们此行的计划。
至少我没跟她讲,不过她来了,我能看出来,她是奔着杜道生来的。
艾沫站在机舱过道上,看到我们,她显然也愣了一下。
但没过一秒,她就回过神儿,转念一脸微笑走到我身边……
她拧身。一屁股就坐我旁边儿了。
我没说话。
她微笑着看我,也不说话。
三分钟后,有个一边电话,一边讲东北话的大胖子走到艾沫坐位前,意思是,这是我座,你坐了算怎么回事儿。
艾沫跟他小声商量了一下。
对方大概见艾沫是个美女,于是点头同意,转身,奔机舱后边去了。
飞机起飞。
艾沫看了眼身后,她小声跟我说:“你怎么来了?荣师父,还有很多人不是说不让你来的吗?”
我闭眼,装了养神。
然后,低声回:“你呢,你不也来了吗?”
艾沫:“荣师父不放我走,我说要回美国,她就跟我到机场买票,我买了一张飞美国的机票,她才肯相信。然后,她刚走,我就把机票退了,换成飞这里的机票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儿?”
艾沫:“我不知道你要去哪儿,但杜道生知道,他说了,这是个在国内扬名的好机会,他要让国内练家子看看,他有多优秀。同时,也要让海外的人看看,没有师门罩,他一样能行。”
我说:“厉害呀。”
艾沫轻叹:“找死啊……不说了,我先睡一会儿。”
我说:“我也睡。”
我闭上眼,知道大家赶这么急的原因是,今天飞哈尔滨的话,落地后,只需要等四十多分钟,就能坐上哈尔滨至满洲里的飞机。
七爷给的坐标,需要过了满洲里才能到达。
飞机航班准时到了哈尔滨。
落地后,横山会子拿手机,不停地用日本话跟一个人讲着什么,好像在安排什么事。
讲完了后,她扫了眼我们说:“关仁先生,我们是一起去吃个饭,还是在这里直接等下一个航班。“
我说:“直接坐飞机走吧,到地方了再吃饭。“
横山会子:“好的!”
当下,我们分别买了机票。
运气还好,我们一行人买过票,这趟航班也满员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登机。
然后,坐飞机,又从哈尔滨到了满洲里。
在满洲里机场刚下飞机。
就来了一辆丰田大面包车接我们。
开车的那位,还不是中国人,而是一个标准的日本鬼子。
不过,他打扮的是中国人模样儿。
对方跟横山会子挂啦挂啦讲过一通话后,我们坐上面包车,又去了一个酒店。
说起来,可能没人会相信。布吉肝血。
这一路,我们基本没什么话。
确切讲,是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
车到酒店,我以为是住宿,没想到仅仅是吃饭。
大家饱餐一通后,又坐上面包车,驶出市区,奔着一条蜿蜒在草原上的公路开起来了。
这时,天已经黑了。
是晚上的八点多钟。
我们一行人,肯定是要穿越国境线的。但不可能通过正常的方式过境,唯一的方法是偷渡。
这个横山会子叫来的司机,好像是生活在满洲里的日本人,他很熟悉这边的路,开车,把灯熄了,载着我们,慢慢地行进。
车开的很慢。
我坐在车坐椅上,跟着车摇晃的节奏,我在心里衡量下一步要做的事。
眼下,差不多要到撕破脸皮的时候了。
只要一过国境线。
立马就得把脸皮撕破了,我不先撕,小鬼子也得先撕。
如何拿捏这个点非常的重要。
是马上,还是过一会儿呢?
这时,我发现横山会子不停地提醒司机停一下,然后她拿手机出来,看有没有信号,要是有的话,她会发一个短信,好像是跟什么人联络。
时间紧,我没有装备一些通讯工具。
我曾经问过马彪子,是不是要一些工具,这样方便我们之间联系。
马彪子却说不让我拿,因为,我是目标中心点,如果,都以我为中心他们向我聚拢。小楼,包括他在内的几人,极有可能成为我的拖累。
散开后,各自有各自的因缘,然后奔着一个目标走。
一切,就看天意了。
话说的虽然唯心,但其中却蕴了很多的道理。
这件事,如果我们计划周全,了解详细,那样的话,用上各种工具,彼此呼应是很方便的。
但关键,这事儿本身就是一个撞大运,拿命来拼的事儿。
这种事情,只能凭天意决定!
思忖至此,我在想是不是要动手了。
因为,这里方圆几公里都没有人,我还看到了铁丝网,过去那边就是俄罗斯的赤塔州了。
我深吸口气,决定要动手。
我在面包车的最后面,我旁边坐的是艾沫,前面就是谷军,我是先把谷军一下子弄死,还是把不远处的日本人给放倒呢?
正思忖。
突然!
我感觉不对,好像有什么车在后边急速地跟行。
它很快,越来越快,正在加足马力,朝这里接近了。
一,二,三!
“快!跳车!”
砰!
我一拳就给车窗玻璃砸了个稀碎。
这一下子,立马就给车里惊起来了。
与此同时,我见到两个日本人就分别从座位下拿出了手枪!
砰!
就在这两人拿出枪的同时,车后屁股让人猛的一下就撞上了。
这一下狠呐,车差点就要翻了。
我抓住这个节骨眼,身体一倾的同时,拿出蹲着走的功夫,在面包车的过道上,嗖嗖,两下就移到了车门那里。
谷军这时一惊,本能抬手,要摸东西。
我后背一发力,一使劲。
给我开!
砰,喀嚓一声。
车门的锁头变形扭曲了,面包车门一晃荡的功夫,我伸手一拉,人唰的一下就闪出来了。
车速不快。
大概每小时三十公里左右。
我闪出车门,站到外面,原地打了个旋儿,刚把这劲儿给化开。
轰……
一辆白色的破拉达牌小轿车,疯了一样就奔我冲来了。
我原体一闪。
移出去三米远。
拉达车,速度不减,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