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掌上七星-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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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鹤确实是给老爷子准备了寿礼,是一只筒状的桃木壶,里面是他用黑豹在深山老林中寻来的几棵年代颇久的灵草,然后配了数十枚玉桃埋在地上十年,酿成的数只小罐果酒,本来是想留作日后冲击瓶颈时用,此时被他临时挖出来一个做了贺礼,这桃木筒外面虽然擦干净了,但难免有些土迹和腐蚀的痕迹,看着就像是从哪捡来的破烂,看着倒是有点不敬寿星了,不过张书鹤也是无奈的,可以换个高档瓶子装酒,但是奈何,埋了十年,桃木筒里全是灵液,已经粘稠了,是倒不干净的,只能这样装着,而且原装保存是最好的,一旦换了瓶子很可能灵液灵气大失,就浪费好东西了。
这破木筒一拿出来,有人欢喜有人呆,欢喜的自然是刘海和妞妞,他们可是知道这是好东西的,魏老头为什么活了这么大岁数,与每日必饮张书鹤留给他的那个桃木筒里的果酒有关,喝完一杯老头子一天就非常的精神,比吃什么药都好,实话说,老头子这么大岁数,打针吃药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完,可以说非常键康的,就是腿脚这两年有点毛病,其它都没什么。
这次见着这个木筒,肯定是比那些果酒更好的东西,他们比谁都清楚,张书鹤拿出的东西都是好东西,越不起眼越珍贵。
但是其它没见过的人想法可就不一样了,个个露出想笑不敢笑的眼神了,一个破木筒子,当是什么宝贝,还送给老爷子做寿礼,实在是好笑死了,没有钱买礼物可以直说,找个不知道从哪拣来的烂木头也能当礼物,蒙谁呢。
妞妞听到有人闷笑,顿时脸色一收,严厉的扫了一圈,那些闷笑的立即发不出声音了,但那声不屑的“嗤”却是传入了她的耳中,她看了小女儿带来的男朋友,一开始她就有些不同意,她小的时候看戏,爷爷就常说戏子无情,虽然现在这些演员不叫戏子了,但是这无情两字却是刻在她脑子里的,这是骨子里的偏见,只是碍于现在自由恋爱的风气,又是最疼的小女儿中意的,并且苦追了四年才确定关系,这打散鸳鸯的事情,她还有些做不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这一声“嗤”挑了她的逆鳞,转头便跟自己大女儿小声说道:“马上让令茹将这个人叫出去赶走,以后不准再登这个门,如果她不听,就叫她和这个男的一起滚,我从此没有这个女儿!”
妞妞的话极其严厉,大女儿听完当时就愣了,但是母亲在家里是威严的,平时有些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只要她打定主意的事,谁也拉不回来,就是父亲也不行,见状大女儿只好悄悄起身……
要说这个明星为什么在人家寿礼上对座上宾露出这种神色,其实是出于嫉妒,为什么嫉妒,自然是因为自从这个姓张的人进来后就夺了他的风采,不仅如此,一向对他极为着迷的副局小女儿竟然对这个姓张的露出痴迷之态。
很多人都以为真得是副局小女儿追求他,追了四年才确定关系,其实这一切说对也可以说不对,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画了个陷阱,引着爱慕他的女生一步一步往里跳,他出身非常普通,长大靠着脸皮做了当红明星,但是没有背景的人要想往上攀登太难了,而他的野心又并不止于此。
恰好这个机会让他得知有个女生对他有好感,并且通过朋友了解到其背景非常的强,于是他拟了一系列计划将这处长像只能说一般的女生一步步掌握在手中,她是她母亲最宠爱的一个,将来结婚自然是有求必应。
他的算盘打得不错,若是他主动有巴结实在是有降低身份之嫌,但是若是女儿追求他,那便正好相反,而用了四年的时间,终于同意确定关系,并参加家宴,家宴过后不久大概就可以步入婚姻殿堂,从此迈入真正的上流,一步登高不再是梦想。
但是没有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打翻了他的计划,看到旁边搂着他的女生松开了他的手臂,盯着坐在上首的那个男子一举一动发呆,这不是发花痴是什么?
再反观桌上那人,长相确实是出众,而那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如高山白雪,那般吸引人心神,就算他此时穿着普通再普通的布衣,手中拿着像是大街上随意拣来的破竹筒,仍然掩不住那异于常人的气势,不平不贵不显不敛,即使是他在剧中演过不少的戏,模仿的功底也很强,但是此时若要他来模仿这个人,他可能根本无法做到,因为那已经不止是动作模仿的范围了,而是神韵。
神韵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演员最难演绎的东西,如果一旦有了,即使你跟这个人长得牛马不相及,都会让人模糊掉你的外在,将你们联系在一起。
人在被打击和有深刻的妒意时,都会一时头脑混乱,那声“嗤”就是那一瞬间发出的,他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并不太大的声调,使得他谋画四年的恋情彻底破裂。
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张书鹤拿出了寿礼后,老爷子表情有点淡淡,只是让刘海收了起来,在老爷子心目中,如果张书鹤一直守在他身边,他就是少活这几十年也愿意了,多活几年却是连他影都看不到,活着有什么用,不如早点下去和老朋友下棋呢。
张书鹤知道老爷子的心思,又跟他说了些话,问了腿上的毛病,一起吃了顿饭,黑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之前说好的,但是他一落座就开始在袋中不老实起来,他哪能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催促他时间快到了的意思。
恍恍神间时间就飞快的过去了,吃完了饭在屋里张书鹤给老爷子按了会腿,用灵气将老头子腿上的经络都疏通了一遍,这才起身,老头子下地顿时一改之前的颠簸,健步如飞,将妞妞和刘海高兴坏了。
眼瞅着时间过了些,如果再不走,恐怕黑豹又要不知怎么闹腾,只好开口道别,意外的是刘海妞妞和老爷子只是沉默,却没有出口拘留,只是说了些保重之类的话,他们知道,张书鹤这一走,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来,妞妞眼中含泪,如今已经是为人母,但是在张书鹤面前,她似乎还是当年那个在吕家村的小女孩。
最后与老爷子,刘海妞妞三人开口跟张书鹤求张全家福,因为张书鹤从来不照像,思念的时候连张照片都看不到,最招呼家里二十几口老老小小坐在一起,终于求了一张唯一的珍贵的全家福。
院外有个与明星帅哥一起来的导演,被军长夫人和善的打发后,他就一直在门外候着,为什么待着不走,那是因为他最近有部末世加玄幻的大戏,主要是讲一个主角拯救整个末世的故事,结局是最后主角打破了九神印,从神印中唤出了一位上古的仙人,最后仙人一挥手,整个大地再次绿意重生,人类生机再现。
正好就是这个仙人,太不好找了,这个人可以说是这部的点睛之笔,末世加修仙可是现在的热门影视,自末世后道法不像以前那么低调了,群众大爱修仙修道的大戏,收视率一向很高。
要找一个人演这个仙人,其实并不难,但难在怎么样才能出挑,因为凡夫俗子演的,就算是再华丽,造型再别致,那看着也是个凡人,超脱不了仙这个子,起不到亮点,就在他苦恼时,就看到了一个人。
只是那么一瞬间,顿时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就是这个人了,太合适了,不用演,只要本色就完全能胜任,所以他守在门口几个小时,想着那个人总会出来,到时一定要说服他演这个角色。
在烈日下等了数个小时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见到那人出来了,虽然周围有人,不过没关系,等人走了,他再追上去,等到看那个人没有坐车,而是向路口拐弯处走去,他立即兴奋异常的追过去,这个人太合适了,连背影都让他兴奋的颤栗。
结果等到他追到路口的时候,那是个死胡同,人却是不见了,他不死心里的里里外外的找了数圈,却连片衣角都没有看到……
张书鹤很久没有应付人了,倒是有点疲累,任黑豹载着便回了山上草屋,一切还跟他走时一样,金雕正在院口树上的巢里打盹,见一人一豹回来了,便立即鸣了两声,飞了下来,张书鹤抚了抚它的羽毛,便挥挥手让它继续睡吧,然后进了屋内。
在这山中,日日烟云缭绕,根本不觉得热,刚刚山下走了一遭,竟是有些汗意,刚进去冲个澡,冲到一半,一个身体便贴了上来,手臂搂紧了他对着他百般厮磨。
“又怎么了?不是按你说的时辰回来了?”张书鹤有些慵懒的问。
“那些人太可恶,人人都盯着你,你若不阻止我,我就将他们一个个眼珠子挖出来……”金斩元的语气又开始恶毒起来,恼意是显而易见的。
张书鹤听罢侧头看了看他,这妖修占有欲强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竟然怪癖到连看一眼都不行的地步,随即正色认真道:“金斩元,你现在是我的仆兽……”
仆兽就该有仆兽的样子!
当初张书鹤再次炼制后,心头血还是用了,后来金斩元醒后便一直没有将心头血逼出来,意义上说,他是可以控制金斩元,他们之间仍然是仆兽和主人的关系。
金斩元听完却是一脸僵硬,并固执道:“你是我的!”随即怕张书鹤听不懂一样,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然后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一把将张书鹤抱起迈开两条腿便向里屋走去。
此时天色渐黑,外面只余些虫鸣鸟叫声,而这间小草屋内,却是响起一阵阵木床的吱嘎声,喘息声和啪啪疑似皮肉的拍打声,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才渐停。
山中的生活一向平淡,日日朝阳圆月往复交替,离下山时已过三个月有余,这天突然来了一位张书鹤没有想到的客人。
山顶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这声音一听便知是修炼多聚音功所发出,张书鹤推开木门走了出来,一见来人,并没有什么意外,同样笑道:“邱洞主,别来无恙。”
“哈哈,张修士,你可真是找了个远离凡尘俗世的好地方啊。”来人果然就是邱道长,他正捋着花白的胡须看了眼只手可触的云雾,这山中本来云雾就多,又是在山顶之上,隐隐忽忽竟真有种仙境之感。
张书鹤则是稍一打量,眼前一亮,抬手握拳道:“恭喜邱洞主,修为更上一层楼。”
本来十分高兴的邱洞主闻言,却并没有露同高兴之色,张书鹤见状一顿,便道:“屋里实在简陋,若是不嫌弃,咱们屋里一叙。”
邱洞主自然没有反对,两人进屋后,便在木桌前坐下,这屋里的一草一木皆是天然,虽然有些粗陋,但是却透着股与世隔绝的舒心感,邱洞主也不是享受之人,倒是颇为自在的看了看,然后道:“张修士在五十年前灭杀邪藤救了老道一命,老道现在仍是心存感激,只是无以为报,这次竟是又厚着脸皮登门拜访。”随即看了眼周围,低声问道:“不知当年那只黑豹现在如何了?”
张书鹤听罢,放下茶杯道:“无事,它正在山下游玩。”刚才邱洞主来前,金雕早就发出暗号,不过是认识的人,并没有阻止他上来,黑豹也是早已经知道的,只不过隐藏在暗处没有显身而已。
“它没事那老道心中的愧疚感也能淡一些了……”邱道长松了口气。
“当年的事邱道长不必放在心中,人类生死存亡时,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天道轮回大家各安天命,这些也不必看得太重……”随即见邱道长张口却无言的模样,便心下了然道:“不知邱道长这次来有什么事?”
邱道长终是苦笑了一下:“那么老道就不拐弯抹角了,这次来,除了想找张修士叙叙旧,还是想请张修士帮个忙,老道承张修士的情太多,这次不是万不得已,实在是无法厚着脸皮前来求助……”
张书鹤听罢有些疑惑,但仍道:“道长有什么事,尽管说,如果能用得着的地方,一定不推辞。”
邱道长听罢道:“实不相瞒,听说张修士有一只变异金雕,极为凶猛,我正是想来求三根本命雕羽。”
张书鹤一听,顿时停口不语,这本命雕羽,实际上与妖修的精血是一样的,很珍贵,这就像是猫的胡子,狗的尾巴,是门面是精神,失去了会萎靡不振,尤其是那些有了灵智的,越是通灵越是珍惜,不是能说给就给。
“我知道这件事确是鲁莽了,只不过这关系到老道的身家性命,所以只能厚着老脸硬求一次了。”
张书鹤听出邱洞主的话里有话,邱洞主的为人是非常不错的,想来也不是无缘无故向人讨要东西的无礼之辈,随即询问道:“道长,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
邱道长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寿命本来在五十年前就应该到了尽头,不过运气好遇到了张修士,后来又机缘巧合下多活了五十年,不过在前两年我便夜观天相,最近会有一次大劫,这次恐怕是寿命将近了,但是我们修道中人怎么能轻言放弃,必要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