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一代天骄-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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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商量一下,目下三圣会和隐居金陵一批前辈高手,已正式有了冲突,何不坐山观虎
斗,等他们打得筋疲力尽,我们才能坐收渔利,以白翎的机灵,难道会计不及此?
天衣大师为人慎重,心中虽然有疑问,但并没提出来。
“对付三圣会这个大组合,其在精而不在多,人手少一点,才能运动灵活。”白翎
道:“张三爷、席六爷,请带领贵盟江南大部份人手,退出是非之地,最好能远离金陵,
以免忍不住一时之气,投入战场,铁五爷请挑数十名年轻精干的属下留下来,不一定要
武功好,第一重要的是机灵,熟悉金陵形势,可以用各种不同的身份出现,只负责传递
讯息,不可介入武斗。”
“这个,不太好吧?”张凤楼道:“当年江大哥要我们潜隐江南,就是为今天出力,
这一隐,就隐伏了近二十年,我们虽然老了,但没忘心愿,也尽力尽心的训练了第二代,
我们也许不能担当重任,但我们不怕死。”
“明知非敌,凭一股血气之勇,挺身而战,死了就很不值了。”白翎神情肃然的接
道:“何况,三圣会弟子众多,杀不胜杀,主要的是他们三位首脑,和他们的近卫武土、
特级杀手,这些人才是支撑三圣会的力量,洞庭盟的江南伏兵,很难和他们对抗。”
张凤楼口齿激活,欲言又止。
白姑娘说的是真话,很难找出反驳的理由。
“再说那批息隐玄武湖的百岁老魔,”白翎笑一笑,道:“四五十年前都已经成名
江湖,世无百岁英雄,但那批老人,却全无风烛残年的老朽,他们该死不死,而且功力
更高,这中间必有原因,非一流高手,只怕连他们一招也接不下来,贵盟中人,已留下
了四男三女七个精锐子弟,参与拼杀的人已不算少,对挽救江湖大劫,是出力最多的人
了,恕我直言,你们留下来,无助大局,人太多,也会使行动受到影响,伤亡天大了,
日后哪还有人收拾江南道上的残局,少林寺和尚千百位,参与的只有一位天衣大师,武
当剑法誉满江湖,也只有一个飞云子参与这场搏杀,洞庭盟参与的人手,加上江三公子,
已有八人之多,三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白翎一口气说出了心中之言,只听得张凤楼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心中虽然不舒坦,
但白翎确是一番好意,洞庭盟中人如若真的参加了这场决战,老少两代数百口人,能够
活下来的,只怕是聊聊无几。
张凤楼在心中盘算了一阵,决心接受白翎的忠告,转脸向白翎望夫。
白翎突然微微一笑,笑出了一脸柳媚花娇,风情流动,拨人心弦,连定力深厚的天
衣大师也被这一笑闹得心神一荡。
张风楼准备出口的话,也被这一笑挡了回去,事实上是笑容动心,一时之间,把想
说的话给忘记了。
所有的男人,都为这一笑动容,江豪和萧寒星,更是看得神情一呆。
天衣大师暗念了两声佛号,使心情镇静下来,忖思:这不是一般的笑容,天仙化人,
也笑不出如此的威力,这是一种武功、术法,也绝非正道技艺,而是一种妖异武功。
“三爷是否已有了决定呢?”白栩的声音也变了,娇甜动心,醉人如酒。
张凤楼完全失去了抗拒的能力,也忘去了面子,连声应道:“是!老朽决定遵从姑
娘的忠告,率领大部人手,离开金陵。”
白翎突然一整脸色,冷冷说道:“走时化整为零,但也要前后相顾。”
“姑娘说得是,”张凤楼道:“老朽会细心布署。”
白翎突然一挥手道:“急不如快,由铁飞龙挑选五十个人留下,其它的由三爷、六
节率领,立刻上路,我们会全力保护你们离开金陵。”
竟然反宾为主,下起了逐客令。
但张凤楼却站起身子,道:“老五,老六,我们走!”
江豪一皱眉头,道:“白姑娘,他们大队离去,反易为敌发觉,一动何如一静?”
“留守金陵,难免卷入搏杀,父子情深,兄弟义重,”白翎冷冷说道:“一人被杀,
群情忿慨,一旦牵连祸起,他们有多少活命的机会?”
江豪呼口气,没再多言。
“姑娘,”天衣大师道:“我们是否要有所行动,远望姑娘先行说明,使我等有所
遵循,以免乱了章法。”
话虽说得客气,但言中之意,也明白的表示了对白翎的独断专行有所不满,要把计
到说出来,大家商且一下。
白翎又笑了,不过,这一次笑得很端庄,也很温柔,语气婉转的说道:“我们现在
休息,明天上午之后出动,大白天行动,看似危险,实在出人意外,想法子再混入三圣
会中。大师、道长要混入慕容长青的近卫队中,三公子、萧寒星混入南宫秋月统率的人
马内,大师、道长第一责任是想法子破坏车队运输的杀手群,只要把他宿卧的地方暗中
破坏,让他们见到日光,超过一定的时间,自会有鞘人的变化,两位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坐观其变,不可和杀手拼杀,但也不能霭出马脚,引带杀手群和慕容长青的近卫动手,
才是上上之策。”
天衣大师听得只有点头的份,暗忖:果然是冠绝一时的奇招,既高明又恶毒,但慕
容长青能用药物制造杀手,只怕早有一套很精密的控制。心中在想,人却坐着没动。
飞云子人已站起身子,但见和尚纹风不动,只好又生了下来。
白栩心中明白,天衣大师为人谦和,但也择善固执,已接受了分配的任务,人不告
退,是要了解全盘的行动计到,他一旦固执起来,可是九牛也拖不动,白翎也不敢专断
独行了。目光由江豪和萧寒星脸上掠过,道:“三公子和萧寒星负责混入南宫秋月率领
的武士至中,摸清他们有多少施展九幽磷火暗器的组合人手,全部予以破坏、歼灭,必
要时杀了他们所有的人,取材于敌,能取得一些毒火暗器,自然更好,至于用什么方法,
我不能预作判定,要两位临机应变了。”
萧寒星望望窗外的阳光,道:“也是明天行动?”
“对,现在你们要好好休息,调整出最佳的体能。”白翎道:“也许,这一次免不
了一场恶战,不管你们的行动如何谨慎小心,但很难逃过散花仙子的画敏耳目。”
“一日一接战,”飞云子道:“该如何应对?”
“走为上策!”白翎道:“三圣会中最可怕的死士,是那批药物控制的杀手,但最
强悍的力量,是三个会主和他们近身的武士,一旦出手就要狠,但不能恋战。”
“姑娘呢?”天衣大师道:“可否告知行踪?”
“我也会投入战场。”白翎道:“但最重要的是要引导三圣会的主力,和唐虹等一
批高手冲突,这股神秘力量虽然已现眉目,但还难窥全豹,地无法了解他们真正目的何
在,只能暂时把他们看作敌人。”
飞云子点点头,道:“引动二虎相斗,姑娘似是已成竹在胸了?”
“以目前的混乱局面,很难在事先订一个妥善完美的计到出来。”白翎呼一气道:
“一切措施,都要临敌应变,小妹也希望四位能运用智能,先让唐虹的人马和三圣
会中人展开火并,当然,这要得我们从中主导,兵不厌诈,大师、道长,请暂收敛起慈
悲心肠,一念仁慈,就可能影响到大局的成败。”
天衣大师点点头,目光转注到萧寒星的脸上,道:“萧兄弟,大夫好吗?”
“很好,很好。”随口应来,看也没看天衣大师一眼,似是在逃避什么。
天衣大师心头冒火,忖思:我和尚就算是土捏的人,也有三分土性子,这是藐我呀!
低吟了一声佛号,疏解去心中一半忿怒,道:“萧檀越,大师怎么一个仔法?”
萧寒星感受到飞云子怒火逼人,急得脸也红了,就是无法回答。
白翎笑一笑,道:“我送大师和道长一程。”伸出一只白玉的手,牵着天衣大师左
手,举步向前行去。
天衣大师吓坏了,吓得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任凭白翎拉着走去,连一肚子怒火也给
吓灭了。
飞云子也有着意外的感觉,只好跟着走了。
出了内听是天井,白翎放开天衣大师,低声道:“小桃红方秀娟是散花仙子养大的,
师徒情重,有如母女,不可完全信赖,我虽然没有找出破绽,但不能不小心,小丫头如
是存心来卧底,我一定整她个死去活来,但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不能冤枉了她,所以萧
寒星不敢泄漏企大夫的行踪。”
天衣大师叹息一声道:“原来如此,老纳失态了。”
白翎黯然说道:“大夫人如僵木,不能言语,但仍然保持了脉动不息,不过非常微
弱,如机子集了很多药物,试固救治。”
“他那点医道,如何能力挽沉荷。”飞云子道:“我看要请几位名医会同诊治。”
“全大夫有多少神奇能力,我们无法预知,如机子只要触动他生机之门,也许会使
他恢复活力,这要半由天命半由人了,请名皆会诊,只怕会泄漏行止。”白翎叹道:
“唉!无可奈何呀!”
天衣大师点头道:“全大夫上窥天机,我们也只能尽力就是,老柄告退了。”
“大师,论实力,我们可能是最弱的一环,真要拼起来,我们绝难占到便宜。”白
翎举手理一下发边的散发,幽幽说道:“大师、道长,小妹也许会有一些出人意外的举
动,看上去颇有些卖弄风情之嫌,但我是在施展武功,那本秘岌上记述一种天狐心法,
是一种诱人的媚术,我这里先行奉告,届时,希望两位不要苛责小妹,我也是情非得已
呀!”
不是理一下嘴边散发吗?整个人的情态全变了,语气幽伤,眩然饮泣,神态是那么
无助,表情是那么哀伤,动人愁绪,断人肝肠。
飞云子眼睛中涌含了泪水,天衣大师定力深厚,也有些心酸情伤。
白翎取出一方丝帕,掩住了口鼻,似是不愿让天衣大师、飞云子看出她哀伤情态,
及那即将落下的感伤之泪。
“姑娘为挽救武林大劫,忍受千般折磨,”飞云子道:“话已说明,贫道和大师感
佩还来不及,怎忍见责,姑娘不要哭了。”
“我没有哭,我是在笑,天狐心法,能影响人的喜怒哀乐,能够感动两位,也算稍
有成就了。”
白翎突然拿开掩面绢帕,果真是在笑,一剎间春风解冻,笑出了一脸动人的娇媚风
情。
天衣大师、飞云子同时一呆,这等情态的控制变化,果是匪夷所思。
白翎突然转身而去,走的是春风步,留下了一片动人绮念的回味。
“厉害呀!久闻世有天狐心法,”天衣大师长长呼一口气,道:“今日总算见识到
了。”
飞云子用衣袖拭去目中泪水,道:“笑得动人心弦,哭得引人感伤,这算什么武功
啊!邪门得很哪!”
“天狐媚术,道兄,若来是不能不佩服她了,如若咱们是她的敌人,早在她那一哭
一笑间,被她杀了。”
天衣大师说完话,举步向外行去。
飞云子紧追身后,道:“看来这一战将是百艺杂陈,奇技送出,但最重要的是谋略
运用,我们得多用些心思应付了。”
“唉!说到“谋略”二字,和尚十分惭愧,年过半百,让是一个人智能最成熟的时
期,但老柄不如白姑娘,她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啊……”
“大师也不用妄自菲污,学有专精,艺有偏正,大师山居清修,极少过问江湖中
事,”飞云子道:“相识皆同门,来往多兄弟,自然也用不着策谋相对了。”
天衣大师点点头道:“老纳免得,白翎的转变,和她修习的技艺有关。唉!眼看她
一步步踏入魔道,我们却东手无策。”
飞云子吃了一鞘,忖思:老和尚动了慈悲心肠,颇有阻止白栩沦入魔道的打算,但
白翎技艺术法却在突飞猛进,一旦受阻,谁又能取代她主持大局的地位?何况,技艺来
自全大夫的授意,未必就是魔道、妖术,就算她步入魔道吧,但败了她一个人,能救了
千百万武林同道,这牺牲是人的,但价值是何等的重大,何等的高贵!如若天衣大师从
中作梗,横手一栏,岂不要一步错棋,全盘皆瑜,也辜负了全大夫一片苦心,这件事一
定要阻拦他。
老道士暗走了主意,笑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找那些杀手的落足所在。”
“药物控型的杀手,不能见到日光,千之八九会躲在蓬车中,”天衣大师道:“杀
手众多,绝非三两辆蓬车能够载运,咱们找车队停聚之处,找到了,今天就下手。”
***
车队就停在秦淮河畔,十二辆蓬车围成一圈,四周围一道蓝色布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