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一代天骄-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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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过了两重院落,转入了一个修花茂竹的庭院中。
这里不但完全摆脱了骤马的气味,而且花香阵阵,沁人心脾。
两个青衣女婢早已在大厅门口处等候,挑开垂帘,躬身迎客。
厅中早已摆好了香茗、细点,四个美丽的女婢,引客入座。
敢情定早已经排好了座位。
天衣大师和飞云子排在一起,两人座椅相连。
穿着一身形同主持大典的礼服,再加上手中那根华贵耀目的旱烟袋,飞云子的人也
似是被这身衣服控制了,坐下要摆出个一定的姿势,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天衣大师也深深受到改扮身份的限制,有些事身难自主,但飞云子受到的影峰特别
大,整个人似都被这个怪异的形象诱陷深入,快有些失去自我了,此事,已不宜再演下
去,看到白栩时,一定要问个明白。
但闻步履坚响,两个穿长衫的中年人快步入厅。
说是中年人,两个人的头发都已花自,但精神饱满,身体修长,不瘦不胖,一看就
知道是没有放下功夫的人,当先一个,还留着半尺多长的花白长蛮。
但他们穿的衣服,却是标准的金陵生意人的衣装。
江豪站起身子,躬身一礼,道:“江三迎接三叔、六叔。”
江豪换了衣服,改了形貌,生恐两人一时间认不出他,所以,连身份也报了出来。
那当先留着长蛮的老者点点头,目光由江豪脸上,扫掠过天衣大师、飞云子时,神
情突然一呆,道:“龟长龄……”
江豪正待答话,白翎的坚音已抢先接道:“对!他是龟长龄,不过,不是真的龟长
龄,而是武当三子中的飞云子所改扮。”
长蛮老者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失踪二十几年的“茅山妖人”龟长龄,真要重
现江湖,可也是一场鞘天动地的大事。”
“晚辈在一本记事录上,看到过种长龄的田像,”白翎快步走了过来,道:“上面
也记述到他是近二百年来最精通茅山术法的人,有一次在练法中伤了脊椎骨,就在衣服
加了一截钢架,晚辈这套衣服,全照着记述所作。”
天衣大师忖思:这就勿怪飞云子坐姿怪异了,好好的一个人,身上背了一个钢架,
自然在行动中有些不自在了。
江豪一指天衣大师,道:“这位大师,也被自翎姑娘扮作了丧长龄的从属,形貌也
完全改变了,小侄是赶车的把式。”
长蛮人笑一笑,道:“江南道上,尽是三圣会的天下,行动起来愈是小心愈好,姨
长龄太传神了,这个人用处很大……”
“三叔,不能让道长一直扮装下去,他可是顶尖高手,”江豪道:“是对抗三圣会
的主力人物。”
长蛮老者突然一抱拳,道:“洞庭盟下张凤搂张老三见过大师、道长。”
“老六席一山见过大师、道长。”
“原来诸位都还活着,”很少开口的飞云子突然接了腔,道:“当年江盟主率领五
位兄弟血战杭州钢,一举歼杀东海十三妖,和他们约二百水鬼兵,使海盗披靡,传闻六
侠死其五,原来江盟主竟能后看三十年,把五位安排到江南来了……”
“大哥虽然目光远大,还没有未上先知之能,”张凤楼道:“当年那场血战,确然
打得凶残绝伦,除了大哥技艺精湛,末受伤害外,余下我们五兄弟全受重伤,二哥、四
弟伤重而死,那时,大哥心情沉重,不愿我们冉在江湖上涉险,下令悄然把我们运回洞
庭盟,宣布了我们的死讯,连慕容世家也被瞒过,想不到兄弟问的深重情意,才成一支
绝佳的伏兵,发觉了慕容世家在江南势力日涨,野心渐炽,就把我和老五勺老六派来江
南,深潜密掩,才有此小成,唉!二十几年啦!忍气吞声,隐匿不动,不容易呀!”
“实非易事。”天衣大师道:“江三公子说,诸位行踪已泄,三圣会忍不会隐忍不
动。”
“不错,他们咽不下这口气,”席一山道:“也许正在调兵近将,一两天内就会杀
上门来。”
“已经备好酒菜,诸位请洗把脸,”张凤楼道:“咱们边吃边谈,是打是闪,还得
仔细听听诸位的高见。”
脱去那身怪异的衣服,飞云子顿感轻松了不少,洗把脸,换回道袍。
天衣大师也换上了一件僧衣,张凤楼肃容入座。
入了座位,飞云子牙回顾了自栩一眼,道:“姑娘在那座铁架上,又如了什么花样
呢?”
白翎还是一身黑衣,未复女装,笑一笑,道:“道长感位列哪里不对了?”
“反咬一口,孜我呀?”飞云子长长呼一口气,道:“姑娘至少在那钢架上,多了
四处手却,多了四个口头的铁钉,分对着四道穴位,任何人穿上那件衣服,就变得行动
古怪了。”
“对不住啦!道长,”白翎道:“如若没有了那四根对准穴位的墩钉,道长又怎能
装扮得让人莫测高深?”
天衣大师微微一笑,道:“如无这些道具辅助,只怕很难模仿得入木三分。”
他目光转注张瓜搂的脸上,又道:“江南道上,除了三圣会和张兄领导的人手之外,
是否还有一股神秘的江湖力士在暗中活动呢?”
““千手飞花”唐虹,隐息在金陵,”张凤楼道:“大哥告诉过我们,我们也知道
这个人,但却云深不知处,当然,我们也没有全力去找过。”
““修罗手”钱四,张三侠应该认识了?”飞云子道:“不知他是否投入贵盟之下?”
张凤楼摇摇头,道:“张某认识“修罗手”钱四,不过,见面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
“今天,钱四出现在“天福居”,神采依蛮,”飞云子接道:“还是那身怪打扮,
看起来,是和唐虹一起归隐在此了。”
天衣大师很快的把“天福居”中的情形变化,详细说了一遍,道:“三个身佩长刀
的黑衣人,穿的是三圣会中的衣着,却未佩标志,一个死于飞云子道儿之手,两个逃去,
如非三圣会中人,又会是哪路人马呢?”
“老六,是不是我们的人?”张凤楼道:“立刻查个明白。”
“不会是我们的人。”席一山道:“我已传出岩令,任何人不得私行外出,违者重
责不贷。”
“为丁鱼目混珠,大家都彷坚三圣会的武士穿着,”张凤楼道:“有时侯,还佩带
三圣会的标志。”
“应该是唐家巷的人,”飞云子道:“钱四性如烈火,如非自己的属下,绝不会让
他们圭在前面。”
这时,酒菜端上。
张风搂敬过了一轮酒,道:“现在,话入正题,三圣会以已发觉了我们一处伏兵之
地,他们也已经呈报总会,昨天总会飞鸽传令,要金陵分会精选人手,一两天内总会人
手赶到,再行出动围杀。”
“很好,金陵分会中,能有你们布下的人手,”自翎道:“此事大不容易,但不知
姑苏总会中,是否也有人手潜伏呢?”
“阴百丈之树,必有腐枝,”张凤楼道:“三圣会金陵分会中确有我们安排的人。
姑苏总会中还未作安排,只要能找出空隙所在,安排人手潜伏,并非难事。”
“三圣会要派些什么人来金陵对付你们?”白栩道:“传来消息的人,是否提过?”
“好象提了一下,”张凤搂道:“由明月观中一位女弟子,率队而来。”
“看来,他们还未下决心把主力转入金陵。”白翎道:“抗拒三圣会这次袭杀,不
是问题,问题是今后诸位要如何在金陵待下去,这一次,我们如若作凌厉反击,杀他们
一个片甲不留,并非难事,但三圣会大败之后,绝不会放过诸位的。”
“那是老五主持的一个训练基地,僻处在钟山之一处幽谷之中,”张凤楼道:“老
五告诉我,三圣会中人已经去窥探过,老五约束属下,末和对方照面冲突,也放任他们
进去搜查过两次,只道这些作为已经让他们息怒罢火,不再苦追,却不料反使他们气焰
高涨。”
“白姑娘,如若由大师和道长出面,大教一阵,能不能混淆他们的断判?”江豪道:
“让他们误认是我们邀聚的人手呢?”
“应该有这个可能,”白翎道:“但还要确实知道他们收集些什么资料,在迎敌之
中,作前后呼应,才能收到迷惑敌人耳目之效。”
大约江豪已经告诉过张凤楼,白翎具有的术能、智能是非寻常可比的人物,所以,
张凤楼很谦虚,双手抱拳道:“这就有劳自姑娘、大师、道长费番心思了。”
白翎末再多言,回头望望天衣大师和飞云子,显然是要听听他们的说法了。
既然要天衣大师和飞云子扛起这个麻烦,当然要听听他们的看法。
“这件事恐怕要付点代价。”飞云子道:“既然早经三圣会踩了行踪,不是一场搏
斗的胜负能消去三圣会心中之疑,大师和贫道出面一战,可能是一场血染青山、尸横幽
谷的惨事,只有我们两人出面,如何能瞒得过三圣会中三个精明的会主?”
“道长有何高见,挑明了说吧!”张凤楼道:“我们会全力配合。”
“还有我江三,也算上一份。”
飞云子道:“还要张三爷和五节商且一下,选派出一部份人手,参与此战,最好这
些人都是露过相的人,三圣会的线眼认得出他们,才能收掩人耳目之效,至于人数多少,
要张三爷决定了,搏杀如果十分凶恶、激烈,这些人的生死贫道和大师都无法保证了。”
张凤搂点点头,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都还能视死如归,这方
面我想由老五和你们商量决定,尽且安排一些暴露过身份的人,不知还要我们作些什么
配合?”
“南宫、慕容两大世家,都有些非常精锐的高手,除了武功高强之外,还有很恶毒
的杀人手段,双方伤亡的惨重可期,这方面张三爷要心中有谱。”
张凤楼点点头,道:“南北大车行,似是也已引起了三圣会的怀疑,张某和三公子
商量过,如是隐藏不住了,是否应该全面出动,好好的打几场硬仗?但三公子要先和诸
位商量一下才能决定。”
“大师和道长,如能完成了转移三圣会的目标,”白翎道:“还不宜挺身而出,全
面对抗,“千手飞花”唐虹那股力且十分神秘,至少要先和他们洽商妥当,一起行动……”
“这恐怕有点困难,”张凤楼道:“我们没办法和唐虹接上头。”
“这件事,除了大师之外,唐虹也不会接见我们任何一个人,”白翎笑一笑道:
“重要的是我们要先了解她是不是真能作主的人,如若被我们发觉了她别有企图,
唐家巷的秘密,将不会再是秘密。”
天衣大师微微一怔,道:“姑娘意思是……”
“我们把三圣会的人引进去,”白翎道:“当面鼓对面锣,启友真伪一下子就全揭
穿了,是朋友。我们立刻施援;是敌人,也让他们原形毕露。”
“还有一个可能,不知姑娘是否想到了?”飞云子道:“唐虹非敌非友,而是另一
股隐藏的势力。”
“也可能另有一人暗中掌控,唐虹根本是一个傀儡,最可怕的是那个人明目张瞻的
追随在唐虹身侧,表面上是唐虹的从属,”白翎道:“实在是主持大局,借唐虹之名,
发号施令,唐虹视他为心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以“千手飞花”唐虹的阅历之传,见识之广,难道会看不出一点破绽?”张凤楼
道:“这方面的可能不大。”
“难道说唐虹还有霸主江湖之念?六十多岁的人了,不会还具有如此的雄心霸图。”
天衣大师道:“但他们敢在慕容世家的监视之下,照常活动,证明了他们并不是真的很
畏惧慕容世家。”
“大师认为,他们的用心何在呢?”白翎道:“为什么选定金陵害家巷这个地方?”
天衣大师沉吟了一阵,道:“这件事,若柄已经琢磨了很久,该不该说出来,也颇
感为难。”
“江湖形势,面临大变,大师心存慈悲,还顾忌什么呢?”白翎嫣然一笑,接道:
“江盟主眼光远大,替我们安排下一支伏兵,使我们陡然间拥有了对敌的力士,只
等渣既了“千手飞花”唐虹的一批人手用心之后,再摸出明月观术法实力,就可以部署
反攻大计了,那时,少林、武当、洞庭盟,都将画出高手南下,正邪对决,毕其一役,
大师如不能放开胸怀,畅言所知,留下凝结,影嘴到敌情判断,可能误尽天下苍生了。”
“最重要的是,”飞云子道:“连我们目下的行动,也无法订出值计到来。”
天衣大师长长呼一口气,道:“贫僧第一个担心的是,唐虹确如姑娘推断,一切身
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