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一代天骄-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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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转告的话是,慕容长青低估了洞庭盟,十五年前,洞庭盟已在江南地面上所以安排了
三处分舵,他们为了保持隐密,远离江湖人物,从事正当的生意,他们和洞庭盟也不连系,
是一股非常秘密的力岂,开在金陵的生意是一家当铺。”
“这件事,从未听家父提过,”江豪道:“掌缸的姓甚么?另外两处在哪里?”
“我只知金陵当铺的店名叫利人,不知道掌柢的姓名,也不知道另外两处分舵在哪
画。”萧寒星道:“不过,江盟主告诉我一句暗语“君山人家水上盘,一片风帆一片天”,
江老盟主说,最好把暗语写在纸上,不要用嘴叫出来,不要由于奶的造访,暴画了他们隐藏
了十几年的身份。”
江豪点点头,道:“我会小心。”
萧寒星道:“我只记得这些了,也许他们还说了别的,但我好象垃了过去,以后的事全
不记得了。”
“萧施主,老朽还想请教一件事。”
“大师请说,寒星知道的,无不奉告。”
“就你记忆而言,三位老人家是如何一个处境?”天衣大师道:“能不能活得下去?会
不会道到处决?”
“人生至苦,就是他的活法了。”萧寒星道:“以我而言,一天也活不下去……”
“是怎么一个苦法呢?”飞云子道:“三位老人家那么精深的内功,高强的技艺,用甚
么方法才能让他们留在那里忍受苦难的生活?”
“那是匹建筑特殊的水牢,水深逾丈,四面都是石壁,中间有一座高治,突出水面三
尺,一丈方圆大小,三位老人家就生活在那座高抬上,可以坐,可以躺。”萧寒星道:“无
法再作别的活动了,因为地方太小。”
“就这样困住三位老人家了?”江豪道:“家父能在滚滚长江浊流中泡上三天三夜,不
用上岸休息……”
“真正困住三位老家的,当然不是那一池积水,也不是出口虚的三道铁栅,”萧寒星黯
然接道:“是加诸在三位老人家身上的禁制。”
“是一种甚么样的禁制,能让三位老人家动弹不得?”飞云子道:“龙道长的技艺,已
入神化之境,只要他神志清醒,因困他很难很难。”
“所以,慕容长青的手段很残忍,”萧寒星道:“三位老人家肩上被毁了个洞,两条大
腿的琵琶骨也被穿透,四条生丝编成的丝索穿过肩押和琵琶骨,丝索很长,由石壁间一个小
洞穿出去,每人四条,伤口处血痕宛然,看一看就叫人心生寒意,不知道三位老人家如何能
撑得下去……”
“慕容长青,我和你哲不罢休……”江豪大声喝叫着,人也突然飞了起来,撞在乐室屋
顶,才又缓缓落了下来。
父子连心,听到了如此悲惨的讯息,一时失去了控制,人落画地,也冷静了下来。
但这一阵激动,竟使身体发生了鞘人变化,手臂肌宙上有了裂痕,像受到震动裂开的瓷
器,裂纹很细,但却很多。
天衣大师、飞云于、白翎、萧寒星全着到了,江豪的肌后上有了裂纹,正在不断的增
多、扩大。
“怎么会发生这种怪事?”白翎道:“全大夫好象没有告诉过我们。”
“这只是现象变化的一部份,”天衣大师道:“老纳猜想,我们接触之后,可能会有更
鸳人的变化,这四十九天的烟熏药炙,我们的身体,包括内俯五脏,都可能为药浸透了。”
白翎心中忖思:如果花容月貌的脸上至是裂纹,变成了怪模怪样,如何和萧兄弟处得下
去呢……正感忧虑之时,突闻飞云子大声说道:“大丈夫要的是真才画学,过人技艺,大则
为国立功,名标青史,小则为江湖正义一尽绵力,容貌的美丑,何用放在心上?”
这番话,显是安慰江豪,不要他把这些变化放在心上。
但白翎却听得大为感慨,暗忖:男人只追求彪炳功业,似是我们女孩子,只在乎娇钮如
花的容貌了,哼!我白翎岂是一般女子,丑就丑吧!心无旁鸶,也好追求武功上的成就,江
湖志业,也未必让你们男人专美于前。
只听江豪说道:“皮肤虽然裂了,却也无更多变化,但刚才我只是一阵悲忽上心,却未
料到,整个人会飞了起来,人好象也在开始变。”他又道:“大师,少林的易筋经上,有伐
毛洗髓之说,能使人脱胎换骨,我们已被药物改造,是不是也在脱胎换骨呢?”
“易筋经确能使人内功大增,经脉畅通,”天衣大师道:“也有延年益诘的效果,但却
谈不上脱胎换骨,企大夫这药物……”
这药物能怎么样?大和尚没有接下去,因为,药物改变的体质,是福是祸,还是未定之
论,不敢妄作断言。
江豪举起右手,在左臂上拍了一下。
原本纹裂的皮肤突然飞落了一大片,站出颜色嫩红的新肌。
“脱皮了!”江豪道:“倒应了一句俗话,不死也得税层皮呀!”
“不要再去触动它,要脱皮,也让它自动脱吧……”天衣大师道:“现在,我们已经有
了一点约略的认知,激动、生气、碰撞、拍打,都会使身体发生蜕变,我想习练武功时,更
不可免。”
“静坐吐纳,和肌市关系不大。”江豪道:“难道内俯五减也有变化?那岂不是要人的
老命?”
“莫可预测呀曰”天衣大师道:“但好的十占八九,最坏是药物混烧的变化,出了企大
夫预估之外。”
“奇怪,全大夫说过来看我们的,他也知道我们今天会清醒过来,为甚么不来呢?”飞
云子道:“现在,我们该做些甚么断也难下个决定。”
“会不会出了事情?”白翎道:“三圣会阴毒成性,只要他们心中怀疑上全大夫,就算
找不出任何证明,也会杀了他。”
“等过这一天,全大夫还不来,就是不幸被姑娘言中了。”天衣大师道:“咱们再找离
开药室的门户。”
“大师,”白栩道:“我在想,咱们何不生息运功一次,如若有变化,就让它早些发
生,如是在道途之中发生变化,既测不出它如何变化,地无法预设应变准备,岂不要顺世骇
俗,吓煞路人?消息传出,必然引起三圣会大举追杀。”
“白翎说得对,至少我们要求证一下这场大睡之后,武功是否还在?”飞云子道:“是
增强了还是减弱了,再嘴思对付三圣会的办法。”
“此议甚好,咱们先生息运功,如是内俯正常,再练习一趟拳、掌,”天衣大师道:
“该有些甚么变化,也应显现出来了。”
“小弟,快去洗个脸,和我们一起练功。”白翎再一次暗示小师弟。
萧寒星笑一笑,道:“好!我去。”
江豪指示了去向,低声道:“这位萧兄弟和我们反应完全不同,他好象早已不食人间姻
火了。”
“也许他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没有吃东西了。”飞云子道:“胃腹之中,早无食物。”
萧寒星回来得很快,特别挤在白翎身侧,低声道:“师姐,不要害怕,不管变化成甚么
样子,你都是最受拥戴的门主。”
白翎笑一笑,道:“我不怕,我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漂亮,只要武功上能有突破的成就,
能够和三圣会的主脑们对抗,变丑了又有何妨?”
飞云子心中忖思:一个美貌如花的女人,真的变丑了,必有着锥心刺骨之痛。老天爷,
千万不要有这样的变化,别要我老道士成为罪人。
“现在开始,功行一周天,估计要一个时辰。”天衣大师道:“老纳认为,在一个时辰
之内,大家都闭上双眼,一个时辰之后,一起睁开眼睛,以免过程中有人顺变大叫,扰到别
人练功。”
这个提议,全体赞成。
于是,五个人盘膝坐好,一齐闭上了双目,开始运气调息。
但五个人心中都在暗暗忖思:这一阵生息之后,会变成个甚么怪模样呢?
真气运行得很顺畅,没有滞窒难行的感觉,和平常并无不同。
这五人中,最年轻的萧寒星,也有十几年的内功基础,所以,都很快的生息入定,进入
了物我两忘之境。
气行一周天,天衣大师最先清醒,睁眼一看,还真被吓了一跳。
只见每个人的脸上皱裂了一脸的纹痕,有如一个烧成的唐瓷人面,受到了激烈的震撞,
血痕满脸,不成人样,更恐怖的是纹痕较宽处,可见到红色炖肉突出,有如挂在脸上几条红
色的蚯蚓,怪异的形状,莫可言喻。
天衣大师修佛数十年,禅定很深,但也有些心头震动了,这个形貌哪里还能见人,白姑
娘再豁达,也受不了这个变化的刺激。
但他恕不了心中的震惊,缓缓闭上双目,心中不停的暗念佛号。
飞云子是第二个醒来的人,他就少了天衣大师那点处变不惊的修养,目睹出现的现象,
忍不住失声而叫。
江豪、白翎、萧寒星,都被那失声一呻顺醒过来,齐齐睁开了眼睛。
没有人问飞云子甚么,因为眼见的怪异形状,已提供了他们非常明自的答案。
天衣大师高宜了一韩佛号,暂时压下了江豪等人因悸动、震惊,以及即将出现的反应,
沉群说道:“不可轻举妄动,企大夫的药物已开始发生了神奇的功用,我们正在破茧而
出……”
“对!蛹化彩蝶需蜕变,迎向春风舞人间,”白翎笑一笑,道:“丑得如此吓人,倒可
专心于技艺的精进了……”
江豪哈哈一笑接道:“白姑娘如此胸襟,可敬可佩,家父评我,聪明有余,志力不足,
难期大成。这一下,倒可修心定性,专心练武了。”
“这只是蜕变的开始,”天衣大师微笑,道:“我相信还有更大的难关。”
“大师的意思是说,我们还要面对着更大的痛苦和磨难?”白翎道:“可否稍示天机,
以坚定应变之心。”
天衣大师目光投注在江豪的手臂上,道:“和尚只是猜想,脱去旧肤换新肌,能不能还
保有原来的形象容貌,不敢断言,但绝不会如此丑陋,一旦新肌凝成,可能会更增颜色,诸
位至少应该感觉到,我们已瘦了很多,体重大减,这只是外形的变化。”
“是啊!几十天不吃东西,饿也该饿瘦了,”萧寒星道:“我觉得轻了一半,不过我相
信,大吃大喝几顿之后,就不难恢复旧观了。”语气之间,仍然不脱稚气。
事实上,每个人都觉得身经如燕,瘦得只剩下一层皮包骨了。
“最好别吃东西,和尚相信,紧随而来的是体内的肺脏变化,我们已脱胎换骨了,但还
得浴火重生。”
“这个全大夫,把我们烟熏药疗到这个境界,却突然撒手不管了。”飞云子道:“贫道
真有点后悔带你们到湖州来了。”
“没有人会抱怨你,”白翎道:“我们都是自愿进入氨氯乐室的,全大夫只计算出了自
己医道药效,却估不出三圣会追踪的奇异能力,他不来,应该是不能来,绝非故意的撤手不
管,我们虽然瘦弱,但神志很清醒,而且思绪明朗尤过往昔,变化的应该不是人坏。所以,
我赞成大师的看法,一动不如一称,不如留在乐室中再等三天,索性让变化呈现出一个结果
时,再定行止。”
“姑娘的意思是说企大夫被三圣会的人杀了?”飞云子道:“除此之外,还会有甚么意
外呢?”
“以慕容长青的处事法则,同主一劳永逸,”白翎道:“如若他们找出破绽,而全大夫
又不肯出卖我们,这就是极可能发生的事了!”
“真要如此,这将是贫道终身一大憾事。”
“又多了一桩血债,”江豪咬牙切齿的道:“纷扰江湖,千年以来,也不知道出了多少
枭雄、霸才人物,但像慕容长青如此心狠手辣、嗜杀成性的,还真是少见。”
“被三圣会中人借口拘囚雇用,大有可能。”天衣大师道:“杀死倒还未必,全大夫大
智若愚,才学非凡,必会有自保的能力……”
飞云子接道:“大师之意是说,目下面对的不测之变,全要我们自己摸索应付了?”
“对!知机子愤点医术,可惜他未入药室,”天衣大师道:“掌握药性,已需要我们自
行揣摸,如药之能,是一门很专的学问,我们都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大家商量着办吧!如有
不同识见,也可以各行其是,但事先一定要把办法说出来,不可隐忍藏私。”
“如果全大夫真是个细心善谋的人,”白翎道:“应该会料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目一
夕祸福,或许在地下药室中早就留了指示。”
“是啊!还是白姑娘想得遇到,”天衣大师道:“再稍候一阵,大家动手,在乐室中仔
细的搜查一下。”
面对着如此怪异的躯体变化,纵然身负绝世武功,也感东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