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第7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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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军疯狂的一次次,一队队,一排排的攻城云梯、挂钩搭上南皮各处的城防,一队队攻城士兵,像蚂蚁一样疯狂攀爬而上。城上,同样越老越多的袁军尸体被就地直接推下城防,当成滚石一般的掉进护城河里,不过片方的时间,每座人工桥梁的两旁河面上就飘满了密密麻麻的袁军和曹军的尸体!
在付出了不小代价后,一辆辆攻城车终于被推上了桥梁抵达南皮城的各处城门之下!
这些包了铁甲的攻城车,两翼张开了铁翼抵挡着城墙上射下来的箭矢和砸落的石头,藏在下面的曹军士兵,奋力的推着攻城车,用悬挂的木桩狠狠的砸在巨大的城门之上。
轰隆隆的撞击声,在夜晚传来,仿佛每一下都敲打在人心头之上,就连那潮水般的厮杀声都无法将这声音盖住。
城墙之上很快就丢出了一个一个烧得滚烫的油锅,那些沸腾的火油淋了下来,顿时穿过攻城车的铁翼,将藏子下面的曹军士兵烫的疯狂惨叫,一时间,顿时空气里满是烤肉一般的味道,随着火把丢下,第一架淋满了火油的攻城车顿时就变做了熊熊的火团燃烧起来。
曹军的攻势为之一滞!
前面的曹军似乎就要有些后退的意思,可后面的军阵之中,战鼓轰轰的响起。更多的曹军队列冲了出来,在曹智亲卫督战队的驱使之下,再次拼命往前拥挤上去。
“不许退!不许退!后退一步者格杀!……”
曹纯在黑暗之中奋力的吼叫,在砍掉了几个后退士兵的脑袋之后,退势顿时就被止住了。拥挤在桥梁上的曹军立时又举起盾牌来抵挡城防上的箭矢,同时在盾牌的缝隙之中,用手里的弓箭对着上面还击。
局面僵持之中,几乎每一秒都有人惨叫着中箭落河,城墙之上。中箭从上面掉落的袁军的惨呼也是此起彼伏。
曹军之中的精锐勇士冲了上来,将城墙下那架已经熊熊燃烧的攻城车奋力的推开,几个不怕死的悍勇之士几乎是直接扑进了火团之中,以血肉之躯强行将这架燃烧的攻城车推到了一旁。
后面的曹军士兵重新涌了上来,数十人抱着巨大的撞木,两旁的士兵高举盾牌的掩护之下,继续对城门动攻击。
这一场厮杀不过进行了一两个时辰,曹军至少就折损了过千!如此惨重的伤亡,若是换在从前,这时曹智也该下达鸣金收兵的命令了。
但是今晚,亲自站在阵前的曹智,却在准备下达暂缓进攻的命令时,有人阻止了他。曹纯及时赶了回来。
“丞相,我军孤军远征,其势难以持久,如果此时休战,必会挫伤士气,不如加把劲,奋力一搏,定能破城全胜!”
曹纯说着一指他身前已经预备下的虎豹营督战队,都是手持行刑用的**刀列在那儿!前方的厮杀和惨叫声震天价的传来,曹纯坚决、敢死表情却是毅然决然,就连眉头都不曾松动一分,只是咬着牙齿,指着身边这些人,大声对着曹智道:“丞相末将愿亲往最前线督阵!”
曹纯的态度,让曹智很是感动。但多少他的想法代表了一定的jī进成分。
“丞相!”
正待说些什么的曹智突然身边又多了一一个身材魁梧的副将,一脸的焦急的表情,匆匆赶来,在站到曹智身边后,就一把拉住了曹智的衣服,焦急的低声道:“丞相!这样不成的,让前面的人先退一退吧!我们已经填进去一个营了!这些都是咱们的精锐啊!”
来人自是曹仁,曹纯的胞兄,此时曹智的副将。在同一场战争中,对一个战略思想或认识有偏差,是很正常的。绝不因为血缘关系,而有相同一致的看法。曹仁的想法无疑代表了曹军中相当一部分保守的作战思想,不能说他是错的。
但现在刚被曹纯说动的曹智,听罢曹仁的劝说,只是一皱眉,看也没看身边的曹纯,只是冷冷的颁令道:“曹纯,调你的人上去吧!”
旁边的曹仁一愣,看着整装待发的曹纯,忽然就大呼一声,喝道:“丞相!那可都是您亲卫营的人啊?”
“不要再说了!”
曹智猛然扭头,对着曹仁断然喝道:“打仗哪里分什么亲卫不亲卫,曹仁难道你安逸日子过多了,已经没了勇气了吗?”曹智决定选择曹纯jī进的战法,因为有时打仗是需要jī进一些的。
曹仁作为曹智的不二副手,被曹智如此斥责还是第一次。不由面颊涨红,双目充血,咬牙道:“丞相,我不怕死!只是您看……”
“你,闭嘴!”曹智忽然就拔出了长剑狠狠虚劈了一记,厉声喝道。
曹智身边的曹仁也是在此刻面色一沉,忽然深深吸了口气,咬牙喝道:“大哥,我知你担心我,但男人就是应该搏一把,今天就将这条命交出去一会儿。今后若是不能在您身边了,望两位兄长自己保重!”
曹智、曹仁听罢曹纯的话,脸色一变,都着重的看了这个弟弟一眼。曹纯无疑是曹智、曹仁身边最亲信得力的亲戚、部下,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来。曹智、曹仁心中一沉,却突然异口同声咬牙道:“好!你上!你若是死了,你家中妻儿,我们给你养活!”
战争有时无疑是需要这种致死地而后生的精神的!
曹纯听罢,大喝一声,从身边的亲卫手具拿过一柄粗重的铁矛,策马带着人正准备冲了出去。
“慢着,这是我军最后剩下的炸药,你都带上,去吧!”
“谢丞相,弟兄们走了!”
曹纯带了数百人冲上,迎头在密集的箭雨之下,冲到护城河边的时候,身边的人马已经少了小半。曹纯翻身下马,直接撞进了一座桥梁之上,在身边的部下奋力开路之下,一口气冲过了桥梁到了城门之下。
之前,曹军已经将一个一个营队驱赶着往前面的那个巨大的绞肉机里填了进去!
一个一个营队被填了上去,桥梁上城墙下的争夺异常jī烈,上去一个营队,几乎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被打光。
不过一个时辰之后,曹军至少有两个营已经不成建制。曹军近半年中的攻城战,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能展现出如此强烈而坚决的战意了。
到达最前线的曹纯站在那儿,面色铁青,只是看着身边一个一个营队冲了上去,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心中狂叫:“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整整一两个时辰的jī战,南皮数面护城河上的桥梁周围已经变成了一片血肉地狱,两旁的河面也已经被鲜血染红,城门下火焰熊熊燃烧,曹军丢下了数千具尸体也无法攻破,不知道多少平日里彪悍勇敢的猛士已经在这方寸之地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城墙上射下来的箭雨,将战场之上几乎插得满满当当,仿佛就变成了一片羽林麦田一般,令人甚至无法立足!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得此彼失
“闪开!!”
一声厉喝,就如同惊天一个霹雳一般!
一身铠甲的曹纯,身材不算雄威,双手握着那粗重的铁矛,矛头不知挂着什么东西,一路直冒着火星,直接冲出了人群,当头就对着那雄威高大的城门就是一击戳射过去!
“后退,都卧倒!”
“轰!”
在一声不属于这个时代武器的怒吼声之中,曹纯戳射而出的铁矛之上,在接触南皮城门的那一刻,顿时就爆出了如火焰一般的赤色光芒!伴随着轰天的巨响,当头就轰在了南皮城的城门之上!
“轰!”
这一声声接连不断的巨响,顿时震得周围的人都头昏脑涨,那震动的动静,仿佛那数十丈高的城门都已经在狠狠的晃动起来了!
绑有炸yao的铁矛击在了城门之上,顿时那jing铁打造的铁矛炸成粉碎!火光和气lang的光芒融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最终的效果如何!
这南皮的城门高达数十丈高,城门之中设置的是铁质的闸门!厚达接近一米的铁闸,几乎完全是涌铁汁浇铸而成。
曹军连日攻打中,无所不用奇迹,但无论如何努力,填进去多少人命,都无法撼动这城门的铁闸!
此刻被曹纯的奋力一丰,这铁门居然就有了松动、yù倒的迹象!
城防之上的郭图也感觉到了脚下这一记狠狠的轰击,仿佛站在城门上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脚底传来的震动。
这惊天一击顿时让城上的郭图紧张了起来,就有指挥的将领高声历喝:“弓箭手!弓箭手瞄准桥梁!杀了那些人!杀了那些持矛之人!快杀了他们!”
混乱之中,不知道多少强弩被仓促的调了过来,就瞄准着桥梁尽头城下的一个个高大,和正在和曹纯一样做着戳射动作的身影。
破空之声落下,那些个正在奔进城门下的兵士顿时就有数人身中数箭!他们虽然一身铠甲,但是依然有数枚破甲铁箭刺穿了他们的护铠!
但这些个手持火yao的虎豹营家伙也当真悍勇,大喝着“破!”,就将手中长矛高高举起。
“破……”
伴随着这一声声的吼叫,这些敢死勇士周身与那爆炸的红光,再次大作后与他们的身体一瞬间就jiao融在了一起。
轰隆隆的巨响和强光,几乎耀眼得叫人无法bi视!巨大的声响也让人耳膜崩裂!
由于靠的太近,受到余bō震荡的曹纯,忽然就张口,一团鲜血从他的口鼻之中狂喷而出!但同时,那十几个炸yao效果也在硝烟散尽后,呈现在攻守双方兵将的眼中。
那厚重的铁闸门,既然就被轰的整个凹了下去!
表面的铁皮被炸的彻底粉碎掉了!木屑纷飞,红光之中,已有些城门部分在起火燃烧了。而那铁闸门的已经严重变形。轰击的地方深深的陷了进去,完全扭曲!
曹纯突然从卧倒的地方,站了起来,他的口鼻满是鲜血,就连耳孔里也有鲜血流淌而出。但他却在狂吼一声,一把抢过一个士兵手里的长剑,飞身扑了出去!
“杀”当曹纯再次奔到城下时,便发出了一声怒吼。身后的数万曹军将士好象洪水找到了渲泄的口子,数万士卒同声呐喊,在夜色中掀起一片可怖地声lang,席卷向那座血雨飘渺中的城池。
只见他们就此站起了卧倒的身影,大步冲上,当头箭雨落下,他们就在这箭雨之中战剑挥舞,粗大尖头的冲城工具撞击在只剩下薄薄的城门防护上。在持续不断的几下攻击之下,那道现在已经失去厚重防护的城门,被撞击的岌岌可危。
在第三声轰鸣声中,就听见城门的破裂声音,随即就看见城门下火光也顿时就黯了下来。
伴随着夜空中一片片火箭像流星雨似的向城中倾泻,鲜血和火光冲天而起,城内城外火光四起。
曹纯率领的曹军之中,却涌出了震天的呼喝!
“城门破了!城门破了!杀啊……”
大火燃烧之中,出劈劈啪啪的声音。眼看那城门的门板已经被烧的支撑不住了,噼里啪啦的掉落木屑、铁皮,显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数十个曹军之中的jing锐力士,已经向着这城门上突出的巨大的窟窿冲杀进去。
曹军先头部队与守城的袁军迅速在城门洞中展开了肉搏,百余架云梯再次疯狂的架到了南皮的城墙上,士兵们蚁行而行,不断有人惨呼落下,不断有人继续冲上去,仓促应对城破和更猛烈的突城攻击的守城袁军官兵很快就进入了两边应接不暇的短兵相接阶段。此时的守方再有优势,也颇显举步艰难起来。
南皮终于攻破了,曹军蜂拥而入。不一会儿,内城被突破,郭图就被俘获,并带到了曹智面前。
“袁谭在哪?”曹智对于郭图已经失去的招安之心,他现在关心的是袁谭的下落。
对于曹智的直接,本来还抱有一丝幻想的郭图,悲叹一口气,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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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皮郊外,袁谭丢盔卸甲,单人独骑突出重围,沿一条河道没命狂奔着。
曹纯率曹昂和十几名骑兵军卫,在后紧追不舍。
“咻咻!”
曹纯等在一路狂追,并连续放箭均为射中之下,不免高呼低喝的催马急进着。
曹纯急着追人,袁谭何尝不是急着摆脱身后的追兵。在一个满是河冰的河道转弯处,由于袁谭催马太急,一个不慎,马蹄打滑,前蹄跪地之下,把马背上的袁谭甩了出去。
袁谭这下摔的不轻,但当他手无寸铁的袁谭,被冰冷的河水jī醒所有痛楚时,两双靴子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们……你,曹纯是你……”袁谭数年前,曹智第一次带兵入冀州之前,就认得曹纯,并与他见过面。
“你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不,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袁谭惊恐的看着曹纯,乞求道。
“哈哈哈……袁谭,你已失去一切,你什么都给不了我什么……不过,有样东西你还是可以给的……曹昂,动手……”曹纯冷冷的道。
曹昂手持长刀,面对他人生的第一个敌人,不免有些紧张。
“不要,不要,啊……”
在袁谭的惨呼声中,曹昂卯足的力气,一刀挥向了袁谭的颈项之间。
“噗!”
随着一股热血冲天喷溅而起,把个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