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游戏-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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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了。就好像能把一本书背下来,和把书上的知识投入实际应用是完全两码事一样,这需要着时间的磨砺和考验。
这四本资料一共花了他四千通用点。
而在这之后,则是选择自己想进入的世界了。苏荆把挂在交易网络上的所有可选世界卡都调了出来,然后列举了好多条信息,一条一条地筛选。
首先,他这一次是去修炼的,所以最好是三星级以下的世界,而且以非大型战争系的世界为佳。而且为了自己的修炼需要,最好是有着一定工业基础的文明世界。如果是和他来自的地球相似度比较高的世界,就更好了。
一条地筛选下去,苏荆的目光停在了其中一条交易信息上。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武力和科技程度并不高,对于出售者来说没有什么可利用和挖掘的价值,所以这张卡片挂出的价格也相当低,只需要一千点通用点,几乎就是世界进入卡片的最低价格了。
这个世界以经典的恐怖电影和科幻小说而闻名,而在这张卡片所代表的时间点上,一切都未发生,这也就意味着苏荆可以进入这部电影,并且见到那个自己喜爱的角色,并且将她不幸的人生挽救过来……
身上的剩余资金还有两千一百点通用点,苏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购下这枚卡片。
新的故事,将在二十世纪的地球上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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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
一个披着灰色长发的少女,脸上挂着一副墨镜,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商务西装,短裙下包着修长白皙的双腿。她的手中握着一台手机,正在啪啪啪地打字,就像是任何一个平凡的青年女子一样,看起来很不起眼。
除了有一点:她正毫无借力地漂浮在空中。而且正在俯视着身下被上百种强大封印锁住的行星吞噬者。
曾经称霸宇宙的强大神明不但陷入了能量被抽干的最低谷状态,而且现在被上百条可以封印星辰的强大锁链困住,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一个停滞力场中。这里是月球,被专门改造出来的神祗监狱。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科技联合有这个实力能够困住一位真正的神明。
“我的意思是……我还以为冷血的老爹你是来看望一下你可怜的女儿呢……没想到你居然是来毁灭地球的,最倒霉的是,你还被人打败了,锁在这个小小的卫星上……喔天哪,简直就好像家长会上请来的父母粗俗、无礼、还让我丢了大脸一样——这一个月来我平均每天拯救地球十七点二次,简直是标准模范!在这些可怜的小人儿们没发现之前替他们消除一切可能发生的祸患……我喜欢这个地方,而且这颗星球不是拿来给你吃的!”
【身为半神般的存在,你——】
“半神有什么用?半神就能让我的推特主页涨几百万个粉丝吗?我的量子纠缠态短信你收到了吗?你到底是真没收到还是在装傻?天哪,一位青春期的少女正是需要大量营养帮助发育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控制自己的食欲,让自己只去吃那些不长眼的外星人……”
随着少女的絮叨,她也逐渐开始显化出自己的原型——如同吞星一般的宇宙终极生命。她现在全身覆盖在紫色的软甲下,头戴和吞星如出一辙的高耸头冠,腰后还有可以托着她四处飞行的变向无工质喷射口。如果以她现在的外形来看,简直可以用艳光四射来形容。
吞星之女——伽娜塔(Galacta·Daughter·of·Galactus)。
“好吧……我这就把你放出来,老爹你稍微等几秒钟……”
一分钟后,天角兽“塞拉斯提亚”出现在月球内部的监狱里,机械主教古斯塔夫依然一身黑袍,谦卑地侍行在侧。
“嗯……看起来那个小姑娘还挺能干的啊……”天角兽优雅地挥了挥自己的前蹄,她的鬃毛飞舞得就像是一片旗帜,“你觉得,是否有可能将她吸收进我们的组织呢?一个初始等级就有九星级的冒险者?付出和收益是否成正比?毕竟,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就会参与进一个计划……到时候,我们需要非常多的黄金级强者呢。”
【谨遵您的意志,万机之灵。】古斯塔夫深深地弯下腰去。
“那么……那个很有精神的小姑娘,现在依然在地球上吗?”天角兽往前踏了几步,检查着被暴力破坏后的封印——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某种更强于核爆十倍的力量似乎刚刚横扫过这里,经过这一次,整个月球的内部结构都会有所改变。
【是的,万机之灵。】
“嗯……那就好。”
天角兽和机械大师的身影在虚空中渐渐扭曲,然后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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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某个高层宾馆里,一个赤裸的高挑人影走到了阳台上。完美而健康的躯体暴露在夜晚的寒风中,但是她好像不以为意,只是用漆黑的双眸盯着天空中的月亮。原本圆满无缺的美丽卫星现在突然像是被啃了一口似的,看上去缺了一小块。
“你在看什么?”
在她背后,床上一个娇小的女子抱着枕头,脸上还有着高潮后的嫣红。卡尔蕾丝·天然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来,看着阳台上的美丽背影。
“月亮……缺了一块呢。”阳台上的苏萝若有所思,“刚才月球上,有一股很强大的能量波动……起码八星级的强度。但是……这关我什么事?”
她耸耸肩膀,在月光的照射下,她光洁的皮肤上似乎爬满了黑色的纹身,从她的心脏处开始,一团黑色的火焰,然后就像是四处蔓延的藤萝一样,扭曲盘结的不规则纹路布满了她的整个背部、小腹、四肢……而在这其中,又像是符文又像是图画的纹身似乎蕴藏着一件件可以分辨出形状来的东西。长剑、巨斧、战锤、以及更多、更多的战争兵器……
“今晚……还很长呢。”
在床头柜上,除了水杯和台灯之外,还放着一支暗沉的铁箭,就像是古代的某种遗物一般,在台灯的光芒下绽放着不祥的色泽。
台灯被拧熄。
长箭的锋刃上闪过一点寒光。
卷四午夜凶铃贞相大白
第108章初次见面
仰望天堂。
在星期六的雨天,和你一起撑着伞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永无止境。
你的手心温暖得像是火焰,我们目不斜视,互相不去看对方。你的长发披散在我肩头,带着桂花的香气。你的呼吸就在我的颈侧,散发着蜜酒的甜香。
你说雨点的声音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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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博从大雨中冲进路边的拉面店,他把用来挡雨的皮包放在座位旁边,然后向老板要了一瓶清酒,再来了一大碗豚骨拉面。一中午都没有吃饭,工作也没有着落,这令他的胃部有些抽搐起来。他不确定这是因为自己的胃病或者说是因为自己精神上的焦虑不安,内脏像是绞在一起,或者说缩成一团。这种症状只有以前熬夜的时候会发生,但是现在,他已经把这当做了一种生活的常态。远山从包里找出一瓶胃药,从里面倒出一片药片,合着清酒一起吞了下去。
清淡的酒依然是酒,这令他的胃部感觉舒服了一些。不能喝太多,他想,下午还有一家可以试一试,他从皮包里找出那张从报纸上裁下来的招聘广告,再确认了一次这家剧团的地址。
现在是一九六五年的春天,经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从战后的重建中刚缓过一口气来。在度过了许久的艰苦生活后,街头重新又热闹了起来。经济开始复苏,各种时髦的新鲜玩意儿也开始出现,娱乐活动,包括从西方传进来的戏剧,在本地化后很快进入了民众的视野。
远山正拆开筷子,背后的布帘被人掀开了,一个带着外面风雨寒气的男子走了进来,然后坐在了远山隔壁的位置。
“最好的酒。”那个男子伸出双手,交叠在台子上。口音稍微有些奇怪,远山瞟了一眼,然后发现那名男子有一种奇异的出尘气质,就像是从舞台上走下来的人物一般。他的双手洁白修长,指甲干净整洁,就像是从来没干过活儿一样,手腕细瘦,但是感觉上却很有力。再往上看,这名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挺拔制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海军帽,少见的长发从侧面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的一部分脸颊。真是美男子,远山心想,然后转回了视线,专心对付自己面前的拉面。
隔壁男人的酒端上来了,是地瓜烧,算得上是烈酒。对方没有和平常日本人那样用杯子兑一部分水,而是直接端着瓶子往嘴里倒。
“酒还是故乡的好喝,您说是吗?”
远山过了十几秒钟才确定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嗯了一声。
似乎根本没在意远山的反应,这个奇异的俊美男子只是自顾自地开始讲述,就好像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给远山讲自己的故事一样。真是像是从舞台上走下来的人一样啊,远山想。
“小时候,我妈妈经常用街上买的酒自己泡酒喝。用杨梅,每年泡一大缸。然后我们吃饭的时候,有的时候就舀一碗酒来喝。泡过杨梅的酒就温润许多了,就算是小孩子也可以喝。有一天我想喝酒,母亲不让我喝,我就又哭又闹,最后她拗不过我,只好给我倒了一小杯。然后我的妹妹也吵着要喝,她总是这样的,我有什么都想分一半过去,当然了,我也是总会分给她。母亲说男孩子可以喝,但是女孩子不可以喝,她就一直盯着我看。等到母亲转身的时候,她一把就抢了过去,结果被呛到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虽然是小时候的孩童琐事,但是远山却听得有些入神。他把筷子横搁在面碗上,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全部倾进自己嘴里。的确没有故乡的酒好喝呀……远山觉得嘴里有些发苦,自己到了大城市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呀。明明家乡更适合自己的,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吗?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了,二十三岁了,高中毕业五年多,前不久刚被辞退,到处找工作,只是为了赚钱糊口,只求在一个地方找到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比如在一个戏剧院当一个音效师……距离理想越来越远,只能靠从老家寄来的钱苟延残喘……真是恶心,像是一条不知廉耻的寄生虫一样。
“这位先生,我们故乡有句话,相逢就是有缘,让我请你喝一杯吧。”
当隔壁的男子把酒瓶推过来的时候,远山犹豫了半秒钟,他没有拒绝。
一个小时后,远山走出拉面馆,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家乡的母亲。他抱着话筒哭了。他决定立刻回老家继承家业。因为心情过于激荡,加上酒精上头,所以他没有发现,皮包里那张最后他没去碰运气的招聘广告消失不见了。
而在此刻,苏荆坐在拉面馆里,要了一碟羊羹作点心,然后从袖子里抽出了那张招聘广告。
【诚聘有经验之熟悉音响器具以及胜任音效制作的工作人员。薪酬面议。联系人:飞翔剧团·总导演·重森勇作】
“这是对你好,远山博先生。”苏荆用竹签扎了一块羊羹放进嘴里。
下午,苏荆来到了飞翔剧团租用的场地,现在被更名为飞翔大剧场的地方。
接待他的剧务是一个中年的精干女士,在他出示了那张广告后,立刻被安排到了一间狭小的会客室里,这位剧务亲切而有分寸地提醒,导演重森先生正在排练,请在此稍候。
在那位女士为他沏了一杯茶,并退出会客室后,苏荆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打开会客室的门。他略微侧耳倾听了一下走廊里的声音,然后向着人声最响的地方走去。
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剧场,还有一些旧时代的气息。苏荆的手指抚过墙上的一张张海报,印象派的油彩画描绘出了一席黑衣中裹着的苍白长发少女,上面没有什么字样,只在底下印着飞翔剧团的标志。
前面就是表演大厅了吧,苏荆猜测自己正站在观众席的入口处门外,他轻轻推开剧场大厅的大门,然后他看到了一座舞台,和舞台上的男男女女们。
因为现在不是表演的时间,剧团里面的人正忙于排练。苏荆的眼睛扫过了舞台上的一个又一个人,在灯光的映照下,这些年轻人——大约都在二十岁左右,每一个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一位戴着帽子的男人,手里握着一个喇叭,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专心致志地看着舞台上的人们排练。
舞台上站在最中心的是一个有些矮的小个子,他正表情夸张地模仿着大概是政治名人之类的讲话,他的表情极有喜剧效果,就像是天生应该去表演话剧的人。而站在他身边的则是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年轻人,他一句话不说,只是配合着小个子的模仿秀作着夸张的肢体语言动作。这两人一夸张一严肃,一个滔滔不绝一个一句话也不说,放在一起造成的喜剧效果简直能翻倍。看得出来,底下看似导演的人也很满意。
苏荆的目光继续扫过去,在周围围坐着一群年轻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