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术士秘闻录-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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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人下了楼,一向性格桀骜胡作非为的马脸青年突然扑腾一声跪倒在了坐在沙发上的老舅面前,声音沙哑难听的说道:“蒋先生,您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救救我,我受不了了。”
嘶。
一楼大厅在座的那些见证斗法的富豪还有同道之人见到此景,都悄然的吸了一口气,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惊诧,因为在这三天,他们已经见到了被老舅种下法术的这个人一次次的发作的惨状,所以都能理解。
潘仁宗见到自己的徒弟当场下跪,脸色陡然难看到了最极点,脸色青气涌动,紧紧的咬着牙,浑身都激颤不止,身子晃了晃,差点跌倒。
我攥紧了拳头,心中澎湃不止,回想起在学校和酒店两次见到这对师徒,哪一次不是高高在上,此刻,却交换了位置。
晁天华看了一眼精神处于崩溃边缘的潘仁宗,叹了口气,上前一步,面朝着所有人说道:“此次斗法,各位都是见证,也无需我多言,蒋先生本事令我佩服,此次的赢家非他莫属。”
“不错,蒋先生好手段。”
“佩服,佩服。”
“蒋先生,我在酒店预定了一桌酒席来庆祝您斗法得胜……”
在晁天华宣布了这次斗法的结果后,整个一楼大厅都活跃起来,道贺一声接着一声,而跪在地上的人和站在另一旁的潘仁宗,仿佛被人们给遗忘了。
老舅也站起身,一一回礼,神态不卑不亢。
晁天华轻咳了一声,看向老舅,迟疑了一下说道:“蒋先生,您大人大量,可否给他解开身上的秘术?”
老舅端起身前茶几上的热茶饮了一口,却并未回答,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而这时,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杂音,所有的目光也都下意识的汇聚向自从下楼就一言不发的潘仁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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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老舅在害怕
感受到众人看向自己的戏谑目光,潘仁宗双腮鼓动了几下,身子晃了晃,暗淡无光的双眼看向稳坐的老舅,脸色霎时间变的比死人还要难看,许久,嘴里发出干哑的声音:“蒋先生的本领,我领教了,甘拜下风,还请解开小徒身上的秘法,不胜感激。”
听到对方已经服气,这一次,老舅终于有了反应,目光看过去,说道:“可以,但是有几个条件。”
“请说。”潘仁宗本来挺直的腰板在此时都塌陷了许多,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目中无人的傲态,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
“第一,此事过后,十天之内必须离开此地,回到你来的地方,永远不可以再回来,第二,此事都是徒弟与这位女同学而起,必须道歉,第三……”
老舅一连提出了几个非常合理,让人挑不出毛病的条件,而潘仁宗听完之后,也几乎没有任何的反驳,就一口全部答应了下来。
老舅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对师徒,接着从身上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朱砂黄符放在了茶几上:“此符佩戴于胸前三日,可解血肉分离之苦。”
潘仁宗徒弟伸手一把抢过,抓在手里贴在胸口,如获至宝,狼狈的样子让在座的人不愿直视,回想几日前还是另一番狂妄自大的样子,判若两人。
此次斗法尘埃落定,潘仁宗大败,老舅于玄学一道的本事完全震住了远江市的这些富商和同道中人。
晁天华极力邀请老舅在半山别墅住下,似乎有结交的意思,但是老舅没有答应,而是带着我返回了之前居住的银星酒店,再次住进了十一楼的套房,打算在这里住几天,等我恢复好了,就离开远江回家。
而之前几乎没有露面的酒店大老板景总,特意赶来,叮嘱酒店的管理人员要细心的服务,做到有求必应。
此时,套房客厅的气氛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我舒服的靠在沙发上,富贵傻笑着坐在一旁,杨潇潇则在细心的剥着桔子。
富贵看着我,突然一挑眉,问道:“心哥,你可不知道,你在昏过去的那三天,时不时的喊冷喊饿,我们可心疼坏了,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富贵提起这个话茬,让我不禁想起了昏死的那段时间所处的梦境,此刻回想起来,竟然那么真实,简直不可思议,其中经历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我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老舅,问道:“老舅,什么是噬魂降?”
老舅听到我发问,顿了一下,摇摇头,说道:“噬魂降是南洋最为神秘的一种降头术,近乎于传说,我只知道,此术会根据受术人的记忆,创造出一个未知的空间,永远的放逐生魂,我感觉此人的噬魂降应该是残缺的,否则凭借三星还魂未必能够将你唤醒。”
我听了老舅的简单解释,回想起在那个世界里我竟然变成了二十年前的老舅,可谓称奇,蓦然间,也想起最后的那道铜门。
我来了兴致,向他们几人讲述起我在昏迷的那段时间所身处的境地,听得富贵和杨潇潇惊讶无比,就连老舅都听得很入了神。
讲到铜门的时候,我抬头看向老舅,随口问道:“老舅,你那时候有没有碰到这样一扇铜门?”
此时,老舅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低着头,把玩着手中茶杯,使得我也看不见他的脸,他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许久都没有回答,直到我又问了一遍,才有了反应。
听到我的发问,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神情如常,摇了摇头:“什么铜门,我没有见到过。”说完话后,说自己有些累了,就缓缓的站起身,转身走回了房间。
我心里有些失望,想到,也许所谓的铜门真的只是我幻想出来的吧,仔细想一想也是,地处昆仑山下的地底溶洞,怎么可能会出现一座铜门?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
富贵和杨潇潇待了一会儿,就一同离开回学校去上课了,这三天时间,他们都请了假,都没有去上课,再不回去,就说不过去了。
等人都走了,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沙发和茶几周围,虽然每天都有客房人员来打扫,可是我还是习惯的自己打扫一下。
当我转到茶几另一侧,也就是老舅刚才坐的位置的时候,我咦了一声,弯下了腰,看着眼前的地板,发现,上面竟然有着两个脚印。
我摸了摸,心中惊讶了一下,因为上面并不是脚踩了脏东西留下的污渍赃迹,而是被踩的塌陷了下去,约莫有半厘米深。
五星级酒店的地板质量肯定不会差,可是怎么会出现一双脚印,是谁踩出来的?这得多胖,多重?
我看了一眼那茬口,发现茬口非常新,没有丝毫的污渍,看起来完全就是新踩出来的,而且这鞋的尺码……
突然,我的心激灵一下子,猛的抬头看向老舅房间紧关的房门。
“是老舅踩出来的吗?”我心里问道,似乎也只能是他,因为只有他刚刚坐在这里,而且也只有他有这份本事,在地板上踩出一个印子来,可是,老舅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直起身,蹙着眉,摸了摸下巴,感觉此事有些反常,可是想也想不明白。
索性,我坐在了刚才老舅坐的位置,试了一下,感觉到,那正是双脚正常摆放的位置,这说明,应该就是老舅踩出来的无误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很少能够引起我的兴趣,可是老舅的身上有太多点让我疑惑了,而且他总是遮遮掩掩的,从来不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可越是这样,我心里的好奇心就越重,遇到关于他的事情,总是要琢磨又琢磨,势必要想明白。
我坐在那里,将自己想做是老舅,换做是我,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在这里踩出两个脚印子?
猛然间,我激动的坐直身子,心里惊呼出一个答案:“紧张!害怕!”只有这个可能,只有在极度紧张或者是害怕的时候,才会下意识的用脚踩地,缓解自己心中的情绪。
可是,老舅紧张害怕什么?
我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刚才我们似乎一直在谈论昏死过去后我梦见的那些事情,在一开始,老舅还会偶尔点头笑一笑或者摇摇头,可是当我讲到遇见铜门后,他就一直低着头喝茶水,没有说话了。
“铜门?”我心里捉摸了一下,老舅是紧张害怕我提到的铜门吗?我的直觉是极有可能,可是为什么要紧张害怕我说起的铜门呢?我想不通。
难道他真的见过这样一扇铜门,而且进去过?所以我的话勾起了让他紧张害怕的记忆?也许有这个可能,但是,只要老舅如何不亲口告诉我,这就永远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而且,以老舅的脾气,现在我去问,他也不会告诉我任何关于他的事情的,只会黑着脸把我撵出来。
徐福八字“昆吾山远,不可道同”还有“地底铜门”这两件事,都是老舅不肯和我多说一个字的,我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他虽然不同我说,但是我会仔细留意这方面的信息,早晚都会弄清楚的!
噬魂术虽然被老舅破除了,可是后遗症却遗留了很长时间,整整休养了三天时间,才恢复了原本的精气神,而我和老舅也决定,是时候该离开远江回去了。
富贵和杨潇潇知道我要离开,都不停地挽留,但最后知晓我肯定离开了,就要我有时间再到远江找他们玩耍。
这一次的离开,坐的却不是火车了,而是飞机!
银星酒店的景总得知我和老舅要离开,特意买的飞机票赠送给我们两人。
这让我一阵唏嘘,知道这是看在老舅的面子上,而之所以给老舅面子,则是因为他的玄学神通,阴阳术法的莫测,都想要结交。
第一次坐飞机还是很新奇的,可是我更心急回到家,想要将老舅回来的消息告诉爸妈,他们一定会十分的高兴的,他们对老舅的担心和想念,不在我之下啊。
飞机落在了哈尔滨的机场,机场距离市区还有很远的一段路程,我本以为需要打一辆出租车,可是没想到却有人来接我们两个了,而且接机的人我认识,很熟悉,不错,正是阿成。
阿成开来一辆挺旧的黑色小车,停靠在道边上,见到我和老舅就迎了上来。
见到阿成,我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以前我甚至当他是一个说的上话的好朋友,可是从老舅那里得知,他是老舅的人,对我的热情和友好全都是假象,一直把我蒙在鼓里,在诓我,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真的非常讨厌这种被欺骗的感觉!
阿成走上来朝老舅点点头:“龙叔。”
我听到他管老舅叫叔,忍不住张口嘲讽到:“没有去看望你的丁叔?”
阿成看着我,脸色霎时变的不自然,有些微微的涨红,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看了一眼老舅,接着对我摇头,语气诚恳的说到:“玄心,我是没告诉你我跟了龙叔,一直瞒着你,很抱歉,但是除了这一点,我没有骗过你。”
说实话,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阿成虽然没有告诉我事情,可是他却真的帮了我一次,如果不是他,我卖老杨的玉佛的时候,肯定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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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女学生跳楼
而且,他做这一切都是老舅指示的,如果追根溯源,我应该埋怨老舅,而不是单纯听从命令的阿成。
老舅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道上车。
上了车后,我心里总感觉刚才说的话实在是有点伤人,踌躇了一下,还是和坐在前座开车的阿成说了声抱歉。
阿成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然后就和老舅说起了事情,像是在做汇报一样。
我有心想要了解老舅和阿成他们之间的事情,所以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可是听了一阵,我却发现,他们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像是在打哑谜一样。
什么“粽子”,什么“悬棺”,什么“玲珑塔”,这都是啥?我根本不知道,只是听出,好像是有一伙人去某个古墓盗宝,但是遇到了墓中的厉害机关,死伤惨重。
虽然,我早知道老舅和这个圈子有或多或少的关联,但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因为感觉那个圈子距离普通人太过遥远,实在是太过神秘,也很难接触到。
阿成大概是汇报完了,老舅不在意的点点头,冷笑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他们一群青头,以为仗着有点胆子和两膀子力气就能够下地发财?哼,不自量力,也不想一想,那里躺着的是谁,就敢去冒犯,估计墓道都没走到头,死不足惜。”
我忍不住好奇出声问道:“老舅,躺着的是谁?”
老舅扫了我一眼:“小孩子,不要插话,等回来后,就好好的在学校里念书,不准乱跑了。”
我心里一阵憋屈,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是小孩子?而且还是当着外人阿成的面,一点都不给我留面子!
阿成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脸上笑呵呵的。
到了火车站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