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1912-第4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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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雷奋的话语,袁世凯又特意强调道。
“继兴,你的身体现在可不是个人的,而是关系国家大事,身体看好了,才能好好制宪。制一部千年之宪不是,外界不了解袁某,继兴还不了解吗?”
看一眼雷奋,袁世凯意有所指的说道,而他所指的则是三年前。制定天坛宪法时,他的所作所为,外界都道那天坛宪法是他逐条授意而为,可事实上,他可是未加任何干涉。
“总之,还是那句话。制定国宪,事关中国百年,怎么有利于国家、有利于国民。就怎么干,本大总统,绝不干涉。”
对于袁世凯的这番话,雷奋也没有接腔。袁世凯的心计他猜不透,他也不想问。何况,按照会议的安排。一但各省代表抵京后,一但制宪会议举行。就会封门制宪,制宪内容、条款绝不外泄,现在,无论袁世凯怎么说,他也不可能应下什么,或是说些什么。
袁世凯见他不说话,心里”噔”一下。抬眼望望雷奋,心想:
“难道,他还没看出来自己的意思吗?”
不过,袁世凯这会却也不直接明说,当然他也不会这么干。他端起茶杯,示意雷奋喝茶,喝了一口茶后,放下茶杯袁世凯看着雷奋,一边说:
“继兴,此番制宪,你看《天坛宪法》是否可为参考?”
终于,还是提到正题了,雷奋在心下暗叹一声,可是在袁世凯提到《天坛宪法》时,雷奋的心下还是怦然一动,当年他可是全程参加了《天坛宪法》的制定,对于一名政法学者而言,那或许曾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事情了,如果新宪制定可以参考《天坛宪法》的话……
心下如此思索着,在沉默良久之后,雷奋看着袁世凯说道。
“这,要看委员会如何看,不过……我想,应该可为参考吧!”
听到这个回答,袁世凯还是露出了笑容,这……就像他意料的那样,最后,《天坛宪法》的委员们,还是倾向于《天坛宪法》啊!
话说回来,谁不疼谁家的娃啊!
手段对于袁世凯来说,他之所以被称为“无才有术”而这个术正是他的手段、手腕,就像这会,他成功的下了一个套在雷奋的身上,在这位江苏省制宪代表的身上,对袁世凯而言,这不过只是小操牛刀罢了!
“嗯,参考是要参考的,毕竟嘛,这制定国宪,事关体大,不单《天坛宪法》应该以为参考,就是约法,亦要以为参考,要知道,这些可都是集国人最聪明才智于一体啊,若是就这么白丢弃了,岂不是可惜到了极点!”
袁世凯的这一番话,倒是说的雷奋心下一阵赞同,道理的确也是这个道理,可……虽说大总统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但不知为何,雷奋的心下却总觉得这事恐怕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大总统的邀他前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
十数分钟后,亲自将雷奋送出居仁楼,想着雷奋离开时的表情,袁世凯的脸上随即展露出一丝笑容,成了,先在江苏制宪团那埋一根钉子,到时候这江苏制宪团……
得意着,袁世凯脸上的笑意渐浓,同时转身将视线投往南方,随即自语一声。
“致远啊,非袁某不愿,而是时局如此,袁某不得不如此啊!”
话间功夫,袁世凯的语间似又带着些无奈,那神情只让人有些琢磨不透,说到根,这么大的中国,又有几个人了解袁世凯?
甚至于就是袁世凯自己,又岂曾真正了解过自己。
“不得不如此啊!”
在火车车厢中,一声轻叹,从李子诚的嗓间发出。
随着列车距离北京越来越近,李子诚的心下多少的总会涌起一阵五味杂阵之感来,或许自己和袁世凯之间“合作”多过“对抗”,但无论是他,还是自己。对彼此都可谓是防范甚重,双方的亲密无间的背后,又隐藏着多少明枪暗剑?恐怕只有彼此心下才最清楚。
政治总是如此,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政治更为肮脏的事情了。
为什么会发出这声感叹呢?
原因非常简单。就在李子诚登上火车的时候,他收到了几份从北京发来的密电,电报内容除去最近京中的政治局势之外,还有袁世凯如何接笼、接近各省制宪代表的之事,这早就在意料之中。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但制宪会议召开,到时,会场就会封闭,除去自己需要处理政务,可以离开之外,其它人必须留宿于此。从而确保制宪内容的保密,现在,或许那些制宪代表,可以通过各种渠道表明自己的观点和态度,可一但会议召开。所有的观点和态度,都将被一场前所未来的辩论所检验,对于制宪会议的未来,李子诚即充满了信心,同时又没有多少底气,可以说是完全走向两个极端。
只希望……
但现在。李子诚却无意去思索制宪会议的事情,那是还未召开的会议,而在此之前。却又有一份更为迫切的事情——袁世凯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
或许,袁世凯自己很少检查身体,但是特勤局还是通过一些极为特殊的渠道,为他“检查”着身体,正像如同历史上一样,袁世凯果然患上了尿毒症。或许没有那么严重,但却是在朝着不断恶化的局面发展着。按照陆军医院里的专家分析也就是一年半年的事情。
制宪!
在半年内有可能完成吗?
不可能!
即便是用最快的速度,即便是不断的妥协,各怀心思、各怀使命的制宪代表们,都不可能在半年内,拿出一部让各省议会都能顺利通过的宪法来,甚至于李子诚相信,袁世凯之所以同意举行制宪会议,他所依赖的正是利用中央与地方利益冲突去影响制宪会议,无论如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各省议员和代表们势必代表着本省的意见,这场让国民满怀期待的制宪会议,很有可能因为他们拖延,而……
破产!
“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的!”
感叹一声,李子诚有些无奈的重新坐回沙发上,过去,自己把一切想象的都太过简单,而现在,残酷的现实却又摆在了自己的面前,时间,这个时代并没有给自己太多的时间,至少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充分。
一但袁世凯的死去,没有一部宪法的约束,国内的那些实力派有可能服从国——务——院的权威吗?如果,他们不服从国——务——院的权威的话,到时自己又应该如何抉择呢?
未知数!
一系列的未知数,不停的在李子诚的脑海中闪现着,种种繁杂的思绪,只搅得他满脑皆是种种可能,却没有任何一种可能是他想要去面对的,毕竟,有一些事情,总不是人们所乐意看到的。
“哎……”
一声叹息,再次从李子诚的嗓间吐出,又一次,心神不定的他从离开沙发,站起身来,走到车窗边,双眼凝视车窗外快速掠过的华北大地。
这片土地总是如此的让人着迷,千百年来,不知道多少人间才俊们,出于种种目的,试图成为这片土地的主宰者,有人失败了,有人成功了,一个个王朝覆灭了,一个个王朝建立了,一个个王朝从建立到强大,再到迅速的衰败,似乎,这就是这片土地的命运,喜剧与悲剧千百年来,总是不断的在这里上演着。
千年来,不管它遭受什么样的苦难,不管时局如何变幻,却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即便是他没落了,他仍然是至少是东方一个举足轻重的国家,历史上见证了太多的事物,也教会了这里的民众太多的事物,毕竟千百年来,无论王朝如何变幻,唯一不变的是这里的土地和生活在这里的民族。
而现在,作为一个自认为可以引领这个国家走向强大,这片土地重新崛起的人,一时间,李子诚却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选择,对于他个来说来,或许他有那么一点“浪漫主义”,但事实上他却又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懂得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千百年来,这里都是一个丛林,一个弱肉强食的丛林,这里的政治斗争从来都是极为残酷的,根本容不得半点浪漫主义。
也正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李子诚才会对袁世凯的身体选择了沉默,甚至在下意识中,还希望袁世凯的死,他的死亡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同样,也会带来很多问题,就像他之前考虑的那些问题那样。
虽然对于李子诚而言,他有着自己的底线,而且还固执的坚守着一些底线,但作为政客,作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他早就明白一个真理——对于某些标准必须当面表示尊重,而之所以表示尊重,其目的就是为了将来在背后将它撕毁,这可以说是政治的一条戒律。
现在呢?
想着这次回京之后,自己可能需要面对的和要去从事的事物,李子诚颇有些无奈的又一次轻轻长叹一声。
“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昨天那章发错了,真的非常抱歉,因为其中有敏感关键字的原因,通过审查后,一直处于待发,因事太多,一直没有解禁,昨天急着带宝贝去医院看眼睛,结果一不小心发错,这一章节免费,希望大家能够原谅无语的过失!)
第135章琪玉心烦恼亦忧府内舞会迎致远(再次道歉!)
清晨,
几乎是在黎明撕破黑暗的同时,京城就传来一阵阵鸽哨声,相比于农村的鸡鸣,或许这鸽哨声对于绝大多数京中人士而言,就能等于晨间起床的闹钟。
被鸽哨声惊醒之后,有些懊恼的起床,想着昨日的梦境,陆琪玉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懊恼,她竟然又一次梦到那个可恶的家伙,可想到那个梦,她的脸颊还是微微一红。
从去年离开连云港,回到家之后,虽说在叔叔的劝说下,父亲不再像过去一样,逼迫她嫁给那位马少爷,可家里却容不得这位“逃婚离家”的二小姐了,为此,她不得不像过去那样,寄居于的叔叔家中。
相比于家,她更喜欢在叔叔家里,与妈妈和小娘们不同的是,培德阿姨从不会强迫她做什么事情,而是像朋友一样,全无长辈的架子,也正是这个原因,她才会在十岁时,便生活在叔叔家中,如果不是因为马家的人上门提亲的话,或许,她早就像培德阿姨建议的那样,远赴国外留学了。
可现在,即便她有这个愿望,恐怕也很难成行,欧洲正在打仗,对于去美国留学,她并没有多少兴趣,相比于美国,她更愿意去法国或者英国,培德阿姨的家乡——比利时,也可以考虑,不过,现在,至少在战争结束之前,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
坐在露台上。虽说刚亮时,可气温就高得不正常。和其它人家的小姐不同的是,她并没有换上正装,而且只穿着一件红真丝睡衣。脚上踩着白拖鞋。已经上午10点了,管家已经端上了她早点,肉桂小面包、新鲜的牛奶。
或许是因为培德阿姨的原因,家中的早餐通常都是西餐,对此。曾随着叔叔生活五年的她早就习惯了,一如往日一样,一边吃着饭她拿着叔叔早就看过的报纸正全神贯注地读着,在看新闻时,她特意没去看头版。不用去看,她都能猜出来,头版肯定是关于昨夜,那个人回到京城的新闻,恐怕还会加上一篇他的演讲,或许,过去她曾关注过关于他的新闻。可现在,她却不想去看那些新闻,尤其是不想去看那张脸。
上了楼,见表小姐正在看着报纸,小萍怕太打扰表小姐。于是在远处故意咳了一下。陆琪玉转过身来。
“表小姐,马少爷来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陆琪玉的眉头便是微微一皱,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见小姐的这副表情,小萍便知道这位“胆大包天”的表小姐恐怕并不愿意见那位马少爷,不过想来也是。当年表小姐为了逃婚,可是都离家出走了,怎么这会马少爷还是死缠硬打的。脸皮当真是太厚了。
“表小姐,马少爷说,他、他是来商量退婚的事情!”
退婚!
听到这两个字,陆琪玉的脸上多少露出些笑容来,当年她之所以离家出走,就是因为爹爹收了人家的定婚礼。对那个马少爷全没有任何好感的她,所以才有了离家出走的举动。
“嗯。那……请他进来吧,我一会下去。”
几分钟后,在陆琪玉楼刚下了一半时,就看到一个头上刮着发蜡、身穿着白色薄西装、白色西裤、白色皮鞋,满面轻浮之色的男人,马程远一看到陆琪玉下楼,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来。
“小玉……”
“小玉是你叫的吗?”
哼一声打断他的话,陆琪玉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陆、陆小姐……”
有些尴尬的马程远干笑了笑。
“几日不见,陆小姐更是光彩照人了!”
面对别人的夸奖,陆琪玉则是一言不发,甚至在距离楼梯还有四五个台阶时,她就停了在那。
“你是来退婚的。”
“这……这……”
这不过就是一个借口,马程远在心里嘀咕一声,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作为京中首富马家的大少爷,会有女人看不上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