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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节

新纪元1912-第4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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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面愤恨不平之色的李子诚的口中吐出一句极为难听着的话来。

“这群狗娘养的杂碎。钱不是这么挣的!”

之所以会如此愤怒,归根到底是因为一个原因——后世,缘自于对后世中国的“出口内销双重标准”的愤怒,后世十几亿中国人可谓是深受其害,在后世的中国。一等产品出口美国,二等产品出口欧日韩,三等产品出口其它国家,四等产品自用,甚至。比这更恶劣的是,他们甚至刻意的建立两条生产线,一条专门生产外销产品,用最好的原料,最好的技术,最好的工人,而另一条则生产内销产品。用的最差的甚至有毒害的原料。

就连食品,亦采用双重标准,出口给外国人的从来都是最安全的,而国内市场销售的,不仅是质量最差的。甚至还为了利润特意弄虚作假,不惜毒害百姓,甚至就连同婴幼儿的奶粉都是如此,甚至一些工厂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国外、在香港信誓旦旦的向他们保证。他们出口产品的质量和检查十倍,甚至百倍于内销产品,保证不会有任何质量问题。

以至于后世出现了“早晨起来。掀开黑心棉被子,买来几根地沟油油条,外加两个苏丹红鸭蛋,来杯三聚氰胺牛奶,中午,来份瘦肉精猪肉炒农药韭菜。再来份人造注胶牛肉,泡壶香精茶叶;下午。吃上几个硫磺馒头,再喝上几口甲醇勾兑的白酒,晚上;难受了就吃几粒皮革胶囊,居然还活着……中国人多年来经受黑心棉被、三聚氰奶、苏丹红、地沟油、敌敌畏火腿、甲醇白酒、甲醛啤酒、二恶烷洗发水的历练,加之有古老的中医和周易护体,早已进化成了一种与人类截然不同的,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全新物种。”的“笑话”,可面对这种笑话,谁又能笑得出来?

“查,彻查,把那些该死的奸商,统统拉出去枪毙……”

话音落下时,极度愤怒的李子诚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或许是自己也曾身受其害,或许是因为身边的朋友们有了小孩之后,因为恐惧,而不敢用国产奶粉的缘故,对于假冒伪劣产品,李子诚可是发自骨子里的恨。

过去他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一切,但是现在,他相信只要愿意,他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原因非常简单,后世的中国之所以假货盛行,甚至整个国家都成为一个“假货之国”归根到底,只有一个原因——监管不利!

“枪毙?”

穆湘玥压根都没想到假冒伪劣的商品竟然会激起李子诚如此之大的反应,他惊讶的看着李子诚,似乎是想等他的解释。

“枪毙,只是玩笑,但这件事,必须要解决,否则……”

冷哼一声,李子诚的脸上依旧是难平的愤愤之色。

“否则不出几十年,这个国家早晚会被这群奸商给毁了,对于奸商,就要下重拳,下重手,枪毙,如果他的假货害死了人,自然要以谋杀罪起诉那些人,每一个涉及其中的人,都应该受到审判,至于那些造假贩假的人,不仅要刑罚,而且还是罚款,罚得他们倾家荡家,罚得他们的余生都是用来还债,假货……”

冷嘲着,李子诚又不无严肃的说道。

“还货都假了,人还可能真吗?”

“总理,虽说,假货很可恨,但是……”

尽管总理说的一本正经,但穆湘玥还是意识到在这其中,有太多的不可操作性,毕竟,有很多事情并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但是至少要有法可循,否则,岂不就成了以政干法的之行,到时恐怕会受舆论指责,而且,现在正值制宪代表推行,制造国宪之机,真这么干的话,肯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乱子!”

法律!

在过去的几年间,穆湘玥对法律的理解可以说是一步步的加深着,没有法律的授权,政府没有任何权力,所以,即便是明知假冒伪劣商品的危害,他仍然坚持着他的看法。

“政府的权力来自于法律,这正是总理您一再强调的!”

“当然,法律会有的!很快,而且颁布一部这样的法律也是极为必要的,”

点点头,李子诚并没有否认法律的重要性,尽管在过去的几年间,他做的事情,大都是“以法律的名义”,但名义就是名义,法律就是法律,没有法律的支持,他有什么理由去打击那些制假售假的奸商。

“不过,除了法律的严惩之外,我们同样还需要商界的自律!”

商界的自律,在提及这个词汇时,李子诚的心中只是一阵的无力,在奸商横行的时代,有什么商界的自律?还好,现在一切都还来得急,至少那些商人并不是“喝着狼奶长大的”一代人,他们还有自己的底线,还能够说服他们。

“我认为……”

沉吟片刻,李子诚看一眼穆湘玥,不无认真的说道。

“应该用一种压力,促成全社会对奸商的抵制,这种压力不仅仅只是法律,还有商会、还有民间,要造成一种,我想……藕初,这,你比我熟练!”

第119章开拓者

“将时钟拨回大约布尔战争之后的1900年,在新兴工业化国家纷纷崛起的背景下,英国在全球市场的出口已现颓势,对各殖民地出口额的下滑幅度尤其巨大。

而十四年后,刚刚实现民族自由的中国趁老牌殖民国家忙于战争,以迅速增长的实业经济为基础,开始加强了同非洲的经济往来,利用棉纺织品和鞋子、服装等廉价商品,迅速占领非洲市场,对欧洲列强的对非贸易产生严重冲击。

在这场战争之中“日不落”帝国的日渐式微,让东方的“第一共和国”看到了借助通商实现国家工业实业经济迅速崛起的天赐良机。

中国与南非的贸易始于17世纪荷属东印度公司成立,该公司为将兽皮出口到远东,于1652年在南非设立办事处。此后近3个世纪,中国与南非的贸易额只能用“微小”来形容,主要集中于茶叶、瓷器之类的传统产品,贸易额至多的年份不过只有十数万元。

但第一次世界大战成了局势的转折点。兵戈交错之下,英、法等南非日用品的传统供应者自顾不暇,中国商人们却能瞅准时机,向南非大批输入纺织品,自此在生意场上站稳了脚跟。1915年,中国对南非的出口额将近400万元,相当欧战前的近10倍,增幅可谓是极为惊人,而这恰恰和其战前极度依赖欧洲商品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在英国拥有众多殖民地和附属国的非洲地区,人们逐渐喜爱上了物美价廉的中国商品。巧合的是,中国出口到非洲的主要也是棉和人造丝制品,对英国在这片大陆的纺织品出口构成了巨大挑战,但谁都知道,这种挑战并不仅仅局限于非洲……”

《开普顿邮报》

从上海港启程的“吉顺号”轮船起程之后,一出扬子江口,便径直朝着遥远的西洋驶去,没错。是朝着西洋,而不是南洋,下西洋,或许是刚刚出现的一个字词。

船在海上走着,空中没有风,天蓝蓝的,天上有几朵白云在飘着。

对于一辈子从未走出过安徽的黄浩泽来说,他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大的轮船。可这轮船虽说大,很大,听说有上万吨,可是对于这个甚至从未见过海的皖北人来说。他发现一件怪事,事为什么会怪?

因为船比老家的庄子还要大,船里的人要顶上几个庄子,可是,地方却不大,这个地方指的是船舱,更准确的来说,是他居住的船舱。

三等舱的船舱里分上中下三层,层与层之间甚至不到半人高。人要进舱里,只能弯着腰走路。每个人分一张窄窄的帆布吊床,可以躺着,正好一个人宽,可虽说如此,但是由于空间太小了,想坐在那。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么一条船男男女女一共挤下了三千多号人,那些人大都是要出洋谋生的,当然,他们的目的地却多有不同,更多的人则是去南洋的婆罗洲,在两年前,中央和英国签署了中婆移民协定,《中婆移民协定》是一份由中华民国政府与英国政府签订的招募华工条约。签订时间此条约于民国2年9月20日在北京签订。条约背景英属北婆罗洲政府欲开发北婆罗洲。于是先后在中国各地招募华工开发此地,并给于优待。此签订条约后,中华民国政府正式派官员护送华工,并在北婆罗洲亚庇设立领事馆。此条约的主要特点在于招募对象中有一批是天津人,约八百多人。

在随后的两年间,这一移民协定几乎处于中止状。直到民国四年5月,中央政府方才再次同英属婆罗洲当局补签协议,以为移民争取更多的权益,除去旧有的享有最惠国待遇和其它待遇之外,还争取到一百五十元安家费和一百英亩土地所有权以及五年免租等多项权益,随后,在政府的引导下,便开始加大对英属婆罗洲的移民力度,一年间,近五万移民从中国各地输往英属婆罗洲,开垦土地。

此时,当轮船就像是一个可以移动的岛屿,慢慢地离开广州码头的时候,离开这一座中国的最南端的港口,继续向南洋的方向开去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还在甲板上呆着,不愿意到船舱里去。那种心情很奇怪,尽管大家对就要到来的生活充满期待和兴奋,尽管大家平时对自己的故乡多多少少怀有怨气和不满,但当现在真正要离开她的时候,大家的心情又特别的不舍起来。

许多人都面对码头的方向久久地在甲板上跪着不愿意起来,他们都哭了。尽管过去从未哭过,也许是受到这种情绪的感染,黄泽浩也泪流满面,呜呜放声哭起来,他看着那远去的江口,看着那祖国的河山慢慢的消失于海平面上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老师会告诉他们,在离开中国的时候,除去一包乡土之外,应该带一面国旗,至少,那可以提醒他们一些事情。

“吉顺号”轮船一出珠江口,风就变大了,海浪不停地拍打着船舷,被风吹起的浪花像雨一样洒落在大家的脸上,流到嘴里,又咸又涩的,在甲板上的人这才纷纷回到船舱里去。

“你知道吗,刚才那一瞬间我就好像是心被人家给割走了似的,觉得整个人都空落落的。”

孤身一人的黄泽浩,尽管什么也没有说,可在听到别人如此说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心情和他们的心情却是一样的。

不然为什么要说故土难离呢?

在心下感叹的同时,他同样也知道,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让生活给逼的,要是日子能够过得下去,谁还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

黄泽浩望着那些拖家带口移民婆罗洲的同胞们,从现在起,再也没有皖省、浙省、闽省、广东之分了,有的只是一个名词——中国人。

在轮船于大海上航行的时候,黄泽浩的脑海中,所思所想却是对未来的憧憬,他并不是无地之农。不需要被“一千多亩地”诱惑着去婆罗洲,对于他来说,他还有更为遥远的一个梦,一个淘金梦,那个梦,在几个月前,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脑海中生成过,甚至对于他来说。之前,他唯一的梦想就是将来有朝一日成为一个工人,然后,然后成为什么呢?似乎没想过。

可是现在。在几个月前,从车站夜校的老师第一次拿出地图,在课堂上告诉他世界有多大,告诉他,还有“下西洋”这个名词的时候,告诉他,卖一双鞋可以挣到一块大洋的那天起,似乎,他的梦就发生了改变。

他开始梦想着自己成为郑和。成为……

这时听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小男孩所唱的一首歌谣,尽管小男孩的话声他听不太懂,但是经过这十几天的航行,他还是听懂了一些:

火船驶进七洲洋,是好是歹全是命,时来金银用船载,运倒连命都丢掉……

“火船驶进七洲洋。是好是歹全是命,时来金银用船载,运倒连命都丢掉……”

豪迈而粗犷的歌曲在荒原上回荡着,烈日当空,灼阳对这片荒芜的大地全没有一丝同情之意,似乎,不过,对于穿着一件短袖衬。皮肤晒的如同黑人一般黝黑的黄泽浩而言,这一切他早已经习惯了。

南部非洲的烈日早已经改变了这个十九岁的农家子弟,现在的他,头上戴着一顶布尔式的牛皮软帽、手拿着西部式马鞭,腿上又是美国式的牛仔裤,赶着一辆双拖大轮马车。如果不仔细看,如果不听他的歌声,很难让人相信,这就是半年前,那个稍显腼腆的乡下小子,嗯,其实现在,他还是一个乡下小子,或者说——乡下货郎。

没错。

现在的黄泽浩就是一个乡下货郎,半年前,他乘着“吉顺号”到了好望角,到了南非,然后他便开始了他的“下西洋”之旅,和很多“怀揣发财梦”下西洋的年青人一样,到达开普顿后,他就到了当地的中华商会,那时,这个商会并不大,不过只有几十个人,而他不过只是其中的一个小伙计。

他一边学着英语,一边在商会里做着伙计,就这样,过了五个月后,掌柜的告诉他——出师了。

这倒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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