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1912-第33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赵秉均能躲得过去吗?
最后,赵秉均终于还是躲过了出庭。但是,他没有动用他的行政力量,他的借口很简单。
他病了。
“现在秉钧旧疾复发,曾在法国医院调治,当有诊断书可证,已于四月三十日,呈明大总统,请假十五日在案,自未便赴沪。用特援引刑事诉讼法草案第三百零三条之规定,请在秉钧所在地询问”
这个国家总理,实在是窝囊得很。要想躲避出庭,居然找了这么个借口。而事实上他没有其它选择。因为,如果动用手里的行政权力逃避出庭,那么,他就在利用职权干扰司法公正。虽然贵为国家总理,但是他依旧还是这个国家的公民,也一样要接受司法的审判,在法律面前,行政身份是不起作用的。所以,即使有这样那样的借口,但是,他实际上可以用的借口并不比我们普通百姓多。
而且,他也意识道,他的回避必然要以法律为依据,所以他援引了刑事诉讼法为自己辩解。同时表示,可以在自己所在的地方接受“询问”。
赵秉均躲避了出庭接受传讯,但是,既然法院来了传票,他想不去,也要有正式的回函。于是他给上海检察厅作出正式答复,再次表示自己不来不是要挑战司法公正,:“惟民国立国精神,首重司法独立,而尊重司法官意思,即为维持司法独立之道……”
也正因如此,李子诚才会不会冒天下之大不讳说自己要干涉司法,干涉司法独立,甚至在李子诚看来,确保司法独立的重要性,远超过干涉司法独立带来的“益处”。而现在,为了达到“左右司法”的目的,李子诚并不介意提及旧事,并为自己找一些合适的理由。
“现在,很多案件,地方没有跨省执法权,所以,司法部应该建立一个至两个能够在全国范围内展开执法行动的机构,而我认为,这个机构应该由国务院管理,当然……”
看着若有所思的王宠惠,李子诚又进一步解释道。
“这个机构的活动会在司法授权之内,更重要的是,他是为司法服务,机构的建立是为了更好的维持司法的公正,绝不能让任何人因分裂的司法系统,有逃脱接受司法惩罚的可能!亮畴,这样你以为如何?”
“这……”
在沉思片刻后,王宠惠还是点头表示赞同,虽然他知道这个机构绝不会像经略使说的那么单纯,但他明白,很多时候,必须要做出妥协,即便自许公正的司法也是如此。
见王宠惠不再反对,李子诚便明白,至少成立调查局之类的机构。已经没有太多的问题,只差回头在国会审议一下,以及一个合适的时机。
“掌握财政!”
缓声道出这四个字,李子诚的唇角微微一扬,可以说,那“三枪”只要能换回一个财政部。也就值了。
“这一点,咱们要谢谢梁卓如,财政是万政之本,没有财政就没有其它任何政令可言,这是在不可能令袁世凯交出兵权的情况下。我们一定要牢牢掌握的权力,没有财权、没有其它实权,国务院不过就是聋子的耳朵。”
话到此处。李子诚将视线投给陈辉德,这位淮海实业储蓄银行的总经理,陇海的财神爷。
“光甫,以袁世凯的为人,他即便是将财政部交给咱们,估计也会想办法在财政上做文章,这一点咱们一定要提前设想一下,他们会怎么做。现在财政部的软肋在什么地方,咱们必须要提前考虑到,可以说。财政部是我到京城之后,咱们和总统府方面的第一个战场所在,绝不能让他把财政部给架空了。无论如何,财政部必须要劳劳的掌握在咱们手中。”
听着经略使的问题,陈辉德思索片刻后,开口回答道。
“经略使,京津分行的经理周作民是财政部的老人,如果您到京城任职的话,可以考虑把他调到身边,当您的财政顾问……”
“嗯,财政部那边看看能不能再充实一些人,从银行界充实的一些精英过去,咱们要仿效欧美国家,建立完整高效的的财政、金融制度,财政是万政之本、万政之母,没有积极的财政制造、政策,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谈,现在中央常年节余是三千万,这点钱能做的事情太少,光甫,这次你可要舍得割爱啊!”
建立积极、高效的财政政策,对此李子诚到是充满了期待,事实上,治理一个国家和一个企业没什么两样,在很多时候,说白了就是钱的问题,有了足够的金钱,才能积极展开各种工作,中国欲发展必须发展并建全工业,而想要发工业,就需要钱,政府投资也好,指导私人投资也罢,这些都需要中央财政作为支持,更何况,那些计划,无一不需要充沛的财力作为支持,没有充沛的财力,自己顶多也就是比历史上的那些总理稍强一些。
“请经略使放心,只要您有所需,淮海银行一定抽调最优秀的职员进入财政部!”
陈辉德当然不会拒绝经略使的要求,一方面是因为淮海银行是李子诚的产业,两者的利益是捆绑于一身的,而在另一方面,陈辉德当然不会放弃利用财政部扩大淮海银行影响力的机会,对于淮海银行而言,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影响未来中国金融财政政策的机会。抓住这个机会,淮海银行未来很快就会发展成为中国最大的私有银行银行。
“嗯,很好!”
点点头,李子诚将视线朝韩武的身上一转,下面的一个议程更为重要,那就是军事力量,财政也好,司法也罢,归根到底,和袁世凯、和北洋诸人打交道,没有军事力量作为靠山,一切都是空谈,或许可能觉得枪杆子里出政府很荒谬,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这一原则在适当的历史背景下的绝对正确性,比如说现在。
“我曾说过,一个没有爪牙的老虎,是不可能在森林中生存下来的,所以,中国必须要展露自己的爪牙,在国际环境下如此,而在当前中国的环境下也是如此!”
此时李子诚的脸上显出一丝无奈。
“作为我个人,我希望能够通过政治上的渠道,解决中国的问题,但是,现实却告诉我,如果交出全部的爪牙,老虎会变成病猫,最终为他人所食,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也不是符合中国利益的!但是,派兵参战,却又是不可避免,而且我们的利益,也要求我们要这么做!但是,在国内,我们必须要保留一部分武力作为国务院的坚实后盾。”
注视着韩武,李子诚的身体微微前倾,然后用极为认真的口吻说道。
“组建省警卫队,固然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这只是治标,却无法制本,而且,未来国内的环境,也要求我们,必须要利用一定的时机,建立一支合适的武装……”
在就军事力量的布属作着解释时,李子诚不时低头沉思,想在袁世凯的许可下,建立一支属于国务院的军队,这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可有些事情总要去做,省警卫队只是一省一地的武装,对于国务院而言,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想解近渴就要就近挖井,不仅如此,建立那支部队,还有更深的用意。
“所以,我希望陆军能够抽调一批合适的军官和士兵,在时机合适的时候,加入这支部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72章革命家(求月票!)
“为争取体面的结束“胶澳事迹”,日本政府事先已接受袁世凯的要求,将孙中山等革命党人逮捕,并移交中国政府。1914年11月8日,从日本友人处获得消息孙中山乘船离开日本。次日,孙中山乘的邮轮达到神户港。神户水上警察署的事务长带警官队登船搜查。船长是孙中山的旧友,
他机警地把孙中山藏在船长办公室的一间小屋里,船长问警察长:
“什么事?”
“船长,我们来搜一个姓孙的船客。”
“姓孙的?这佯的船客我们没注意到。”
“中国的前总统逃亡在这条船上,船长不能隐藏呀!”
“不会。”
船长举起一只手摇了摇,接着说,“孙总统我认识他,他从前以国宾身份来日本时我见过他。如果他乘这条船,我不会注意不到的。”
船长随即打开办公室的门让警官们进去。他镇静自若地说:
“请先坐下,我拿名册给你们查对,如果还有怀疑,那就请搜查。”
“船长,我们一方面查看搭客名单,一方面还要搜查,用不了很长时间。”
警察长说。
警官们在船上查了三个钟头,甚至连锚库都搜查了,也没搜出姓孙的船客,只有船长办公室和那间小屋是例外,因为要搜查船长办公室,必须有指挥所的命令,而且船长又事先请他们喝了茶。
孙中山有惊无险,过了这一难关。十天后,邮轮抵达夏威夷,尽管有中国政府的抗议,但是美国政府却无法阻挡身为“出生于美国的美国公民”孙中山的入境,美国政府更没有责任将本国公民移交中国方面。由此,孙中山进入美国得已成功躲避中国方面的追捕。”
1914年12月15日《华盛顿邮报》——《东方革命领袖的逃亡之路》
“二次革命”失败后,孙中山再次流亡海外,对于孙中山而言,这无疑是他革命生涯中最困难、最感孤独的一段岁月。曾经支持其革命的日本,为结束同中国的冲突,停止对他的支持,甚至要逮捕他并将其移交中国方面,最后迫不已经,他又一次选择了逃亡。
这时候,孙中山他们不仅因为政治上的失利和军事上的失败而负上沉重的心理压力。在生活上也是艰难备尝,甚至连衣食都发生困难。平时,孙中山经常吃红薯,喝红薯汤,生活极其俭朴。
孙中山目睹革命党人流亡异邦,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而自己身为党的领导人却又无力援助。深感内疚。他在给南洋革命党人写的一封信中描述道:“流亡美国之革命党人,经济困窘。衣食亦多不能顾。望南洋党人速筹款相助,以解困境……”
中华革命党自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处于困难的境地。国内外支部的改组工作,进展得均不顺利,筹款工作也收效不大。而孙黄两人决裂,欧事研究会的成立,更是导致两人进一步分裂,革命党海内外其筹款陷入极度困难之中。
尤其是“胶澳事变”中。革命党持以同日本合作的态度。更令海外华人怒愤,一时间。革命党于海外陷入极度困难之中,处在这样的逆境中,许多革命党人都垂头丧气,对革命的前途表示了深深的忧虑。
不过对此,孙中山则不以为然,对革命前途仍然充满信心。他苦劝革命党人,振作起来,恢复同盟会时期百折不挠、屡仆屡起的革命精神,继续为革命事业而奋斗。他告诫他的同志说:“既不可以失败而灰心,亦不能以困难而缩步。精神贯注,猛力向前,应乎世界进步之潮流,合乎善恶消长之天理,则终有最后成功之一日。即使及身而不能成,四万万苍生当亦有闻风而兴起者。”
同时孙中山还始终把主要精力放在武装斗争方面。他继续在美国四处奔走,筹措军费,组织力量,以策动国内反袁起义,而思想较激进的中下层党人,更是鼓吹实施“暗杀”。
正如晚清时期,革命党人在革命屡屡受挫的绝望情绪下,有一种异样的论调突然广为流传,那就是将那些清廷的实力派官员统统加以暗杀,杀一个少一个,那革命也就离成功不远了。而对于那些思想激进的中下层党人而言,实施政治暗杀似乎又一次成为“打倒袁世凯”的有力武器。
一时间,在夏维夷,这个聚集着数百名革命党人的地方,华文杂志、报纸,无不在鼓吹着“继续革命,暗杀要员”的文章,暗杀是个人主义的革命,也是一种低成本的革命。
不过对于孙中山而言,与中下层党人鼓吹暗杀不同,对暗杀,他即不反对,也不支持,不过作为一个革命者,他并不介意通过暗杀行动,去鼓励人心。而在孙中山在美国四处奔走,向华人演讲筹措军费的过程中,曾经支持革命的华侨,却是出人意料的冷漠,甚至就连同“致公堂”也对其关上了大门。
“李子诚!”
在旧金山的一栋公寓内,正在书写着文章揭露袁世凯本质的孙中山却突然停下笔来,他看到文章上写出的这三个字,眉头却是一皱。
无论是孙中山或者袁世凯,对于华侨来说都太过遥远了,但是李子诚和他们的距离却非常近,他同样也是侨民中的一员,甚至直到现在,美国的华侨仍然以其为其骄傲。也正因如此,他们在心理上,本能的倾向于李子诚。
无论如何揭露袁世凯的“面目”,可对于那些华侨而言,他们对于李子诚这个“华侨的骄傲”却是信任非常,不仅仅是因为其在“胶澳事变”中的表现,更重要的一点是,在过去的两年间,他对华侨的关心。
在美国,有相当数量华侨是靠开洗衣店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