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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

新纪元1912-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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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琪瑞的最后四字,只让袁世凯心头一跳,他看着段琪瑞,瞬间便明白了他话里话外透出来的意思。

军官自裁明志,这种事情充分说明了现在的军心,可以说是军心皆向胶澳,向胶澳就等于向着他李致远,李致远有钱、有兵,若是中央陆军中再有人心向他的话,这他日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luàn子来。

起家军旅的袁世凯自然知道,他最大的依持就是中央陆军,所以几乎是成为临时大总统之后,便凭借有利的合法地位,立即着手实行集权统一。重点是“军事之统一”和“行政之统一”。有军就有权,所以在临时大总统任上,就立即以军队复杂和节省饷需为借口,利用的**军划地自守、扰luàn秩序等yòu使**党人所控制的南方各省裁军,在将**会党军队大量裁撤的同时,袁世凯却在大肆扩编嫡系武装。在辛亥**中,北洋六镇逃亡死伤甚多,到两年前,“二镇现存六千,三镇现存四千,四镇现存三千”。

但随后袁世凯便命令招兵满编,而各师师长又为扩充实力编成hún成旅,截止至今北洋军和依附袁世凯的旧式军队和地方军队总数超过20万人。

“luàn世以兵为先,无论何种德望、学识,一至彼时,均不足为资格,惟有兵权乃为资格”,对这个道理,袁世凯比谁都了解,也比谁都明白,正因如此,当段琪瑞提到那个军心所向时,他便敏感的意识到,如果再不有所动作的话,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会发生。

师旅长们所求不外升官发财,可那些年青气盛的军官却不同,他们极易被鼓动,而事实上控制军队的正是那些青年军官,若是因为中央不作为,中央陆军中青年基层军官产生异心,到那时,不等日本人打过来,只怕就军心就先不稳。

“可,兵不好派啊”

沉默片刻后,袁世凯有些为难的说道,他把北洋军看成sī军,手下的五虎上将,一个个不也是把军队看成sī军,对此,他比谁都心知肚明,那些督军通电要求备战,可事实上,真让他们派兵,又有几个人真的愿意派兵?

“兵再不好派,总归也是要派去一些,无论如何,中央都必须要有所表示,如此,才能对内安军民之心,对外树中国之威信”

说完后,看一眼大总统,段琪瑞又继续说道。

“可从各师chōu调一hún成旅前往苏北,在合适之时配合江苏陆军守卫苏北……”

尽管段琪瑞的话里没有明说,但袁世凯岂会没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这实际上可不就是削各师师长的权,夺他们的兵嘛,这个头是他段琪瑞开的,各师师长若是恨起来的话,恨的也是他段琪瑞,若是能再添把火……

“嗯,芝泉,你这个建议不错,各师chōu调部队前往苏北,编成一hún成军,虽对内可安军民之心,对外树以国之威信,但江苏陆军参谋部指挥中央陆军于制不合,我看让又铮暂时先委屈一下,以陆军次长统领这hún成军,想来大家也说不出话来”

在大总统提出这个建议时,王士珍朝着段琪瑞看一眼,心下暗自笑叹一声,这一次段合féi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从各师chōu调一hún成旅,编成hún成军,这hún成军可是chōu了各师的血ròu建成的,虽说北洋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但编hún成军,却是挖兄弟的血ròu,而这血ròu又吃到他段祺瑞的嘴里头,以徐树铮的jīng明,吃到嘴里的ròu,他可能还吐出来吗?

到那时,大家伙表面上不说,可心里头却会把段琪瑞恨到骨子里,北洋不同于其它,虽说段琪瑞表面上是北洋二号人物,可事实上,北洋的核心只有大总统一人,段琪瑞虽贵为陆军部长,但不掌兵还好,这一次一掌兵,就是四五万人的一军之兵,兵力冠于各师,其它原本与其平座之人,又岂会心服,而到那时,大总统才是得渔翁之利之人啊。

虽在心下感叹着大总统的jīng明,但王士珍却注意到段琪瑞却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似的,只是静坐在那,似乎压根就没意识到,大总统把徐树铮推到那个位置上,就等于把他和徐树铮压到火架一般,而只是点头说道。

“既然国事要紧,那就按大总统的意思办吧”

说罢,段琪瑞便再次沉默不语,如老僧作定一般,而他的这个模样看在袁世凯的心里,袁世凯却在心里暗叫着不妙,原本他还准备说服段琪瑞接受的,可是段琪瑞却二话不说答应下来,虽说段琪瑞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思,但一时间他却又觉察不到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把徐树铮抬到hún成军的位置上,尽管只是“临时”,但也是把他架在火上烤着,以段琪瑞的jīng明,他又岂会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可段琪瑞为什么会不lù声sè的应下来?

“嗯,就行这么办吧芝泉,你立即给各师发电报”

“是我回去后就起草电报”

段琪瑞依然未lù声sè,可事实上,他也知道,大总统的这个建议是把他和徐树铮两人架到火架上,但问题是,早在事发之前,他就已经和徐树铮商量好此事,可以说这hún成军,正是他所求,既是所求,又岂会拒绝,至于架于火架之上,那也得能让火烧起来,若是火烧不起来,那可就是凭空得到的一军之兵,甚至一军可变两军,两军可变四军,而问题就是怎么去烧那把火。

“哎……”

瞧着大总统和段琪瑞两人的暗斗,王士珍不禁在心下一叹,这北洋啊……

第263章湘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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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岳阳,几阵风,便把这座千年古城刮得昏昏欲睡。城市空,一派蒙蒙灰;街巷之中,车马行人都几乎绝迹了,老树梢头,几只乌鸦在有一声无一声地哀叫着。而在这座老城之中最显热闹噪杂的地方,是长江游警备巡阅使署,可今天,这里却显得异常的冷清。

夜深了,风大了。曹锟的卧室里有些冷。他转过身来,尽管夜已深,但是他却毫无睡意,仍然坐回桌边,去默默地沉思——就在三天前,他接到一份陆军部发来的电报,要求他派出一个魂成旅驰援苏北。

对于老段发来的电报,他只是一笑了之,驰援苏北,到那去干啥?可不就是要和日本人拼命,那可不是拿家底子朝无底洞里填嘛

可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却收到一份大总统的电报,电报措词严厉,内容只有一个,时局日紧,让他立即派出部队。

这几年,他的官运还是十分顺畅的。就从辛亥算起,十年中他是飞着升腾的,别人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几乎一年碰到一个:清帝退位之后,袁世凯握了极权——袁世凯可是曹锟的大恩人、大靠山。从小站编练新军起,他就是袁十分喜欢的人,凭什么呢?凭着他曹锟的机灵,凭着唯命是从,处处听命,令“袁大人满意”。是袁大人送他去天津武备学堂深造,袁大人任直隶总督时,曹锟跟着到保定当了管带,不久当了统领,又不久竟做了第三镇统制。袁世凯当大总统了,曹锟的镇改为师,他又是三师师长。

曹锟这个师长可不是一般师长可比的,他一直围在袁世凯身边,得算“朝中”的师长。比如说,南京政fǔ派蔡元培、汪精卫等特使到北京,请袁去南京就职大总统,袁世凯不想南下,想在北京当总统,便命曹锟在北京、保定搞“兵变”,曹锟纵兵在北京抢掠三天三夜,把个和和平平的京城闹得天翻地覆,昏天黑地。第三镇发了横财,袁世凯有了借口,“名正言顺”地不去南方。

再到后来,第三镇改成第三师,部队仍驻南苑等地。“二次”被镇压后,大总统总算是把手伸入长江以南。民国二年10月中央陆军第三师抽编第十二魂成团进驻湖南岳州。曹锟和第二十师师长范国璋率师驻守湖南岳阳,以监视南方派的活动。

民国三年4月,袁世凯委曹锟任长江游警备司令,奉调赴湘。在湖南这天高皇地远的地方驻防,让他体会到军队的重要xìng,这才有了扩军的心思,这好不容易才扩编了一个魂成旅,而现在大总统却要调走一个旅。

尽管心下有些不满,但曹锟却是心不甘、情不愿,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yīn谋,也许是大总统想夺他的兵权

不派兵,他更没有那个胆子,跟着大总统这么多年,他比谁都了解大总统的手段,若是大总统是趁机考验他,只怕……

石狮子把守的铁红è大门,在朦胧的晨曦中被打开,几个武装整齐的兵士尽职尽心地立在门旁;一个长衫柬腰的老汉有气无力地在门外打扫着,几个为膳房采购食品的佣人拉着一辆小车匆匆走出;守护和清扫署内各房的佣人和兵士,纷纷走岗位;该亮灯的房舍,都已灯火通明了……

身为长江游巡阅使的曹锟,又一个通宵未眠。庭院中的夜幕尚未消失,他已立在门里,对着静寂的院落呆望了许久。曹锟,60岁了,不算太发福,身子骨还是十分硬朗。他面è红润,双目有神,短短的八字胡浓而黑,站立在早晨的严寒之中却连长衫也不穿,证明他健壮有御寒力。然而,那副紧锁的眉头和闭得紧紧的嘴巴,又表明他心事重重。

内ì给他送来了洗嗽的水盆,他不去理睬;

少夫人让人送来为他煮好了他几乎每晨必饮的蛋奶蜂蜜茶,放在八仙桌的角,也就放下了;

他每日早晨要在院中独自练练的八段锦,这几天也丢了……

“大帅有心事了?”

他身边的人都这样惊讶。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什么心事,更没有人敢问他有什么,心事。

就在昨夜,他的秘长王毓芝在他身边停了许久,向他汇报了好几件事,诸如京城中的人事变迁,天津卫以及连云几笔财务往来,还有什么江苏练兵,当然更为重要的大总统现在的态度,大总统不仅从他这抽调了一个魂成旅,还从冯国璋那抽调了一个魂成旅,这次大总统,看样子是动真格的了。

见王毓芝的足智多谋不能为自己排忧解困。而王毓芝说得口干舌燥,曹锟听得索然无味。最后,他无精打彩地呼着秘长的雅号说。

“兰亭,这天è不早了,你敢紧回去休息。我也想睡一会。”

可怎么能睡得着呢?

这可是要抽走整整一个魂成旅,于是,心有所思的曹锟又是一不眠夜。先前通电,那是图名,是想着大总统肯定不会派兵,可谁曾想,大总统竟然真的同意派兵了,虽说是段祺瑞逼的,虽说只是派兵往苏北,但谁想把家底葬送在苏北。

同样一夜未睡的还有王毓芝,他同样想了一夜,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想出了一些头绪,所以,他天一亮又匆匆赶到巡阅使署,赶到曹锟面前。曹锟对着庭院发呆,抬头又见王毓芝来了,忙转过身来,像是要迎出去似的,但却只摇一下身子,便仍在原地等他。

“兰亭,你早。”

“大帅早!”

“昨晚你啥时走的,我竟记不得了。”

曹锟淡淡一笑,然后说道:

“不见你了,我到想起几件事。”

王毓芝心里一动。

“不是你让我回去休息的么。您下逐客令了,我能不走?怎么又问我啥时走的呢?”

秘长觉得曹锟也够假的。可是,自己毕竟是他的部下,是为他服务的,他不会也不能同他计较这些事。于是,还是驯驯服服地说道。

“大帅,我知道你有心事,觉得夜深了,怕影响你休息,便先走了。所以,今儿天刚亮我就赶来了,不想大帅也起得这么早。”

“来来,咱们屋里坐。”

曹锟拉着王毓芝,边往屋里走,边说道。

“兰亭,昨来这里我竟忘记招待你了。日前,一位浙江淳安的朋来访,带来一点当地名茶,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鸠坑毛尖”。你是知道的,我对茶是外行,知道浙江的名茶那就是西湖龙井。鸠坑毛尖怎么有名?倒是说不清楚。你对茶有研究,拿出来招待你,正好也顺便讨教一二。”

说着,他又转身对屋内喊一声。

“风威,兰亭来了,你快把昨日我给你的新茶来,我们品尝一番。”

凤威应着,茶去了。王毓芝有点纳闷。

“好多日子愁眉不展,一大早,哪里来了茶兴,何况平素与茶并无厚缘。大约是‘醉翁之意不在茶’好,我就扰他一杯再说。”

于是便不露声è的说道。

“那我先谢谢了大帅了。至于说茶么,我也是门外汉,常常饮而不知味。这种鸠坑毛尖是听说过,就产在淳安的鸠坑乡,所以得名。成茶è泽绿翠,银毫披露,外形紧细,条直匀齐而秀美,滋味醇厚鲜爽,气味馥郁扑鼻。喝起来倒是挺不错,只是,较起龙井等名茶还差些声望。所以列为名茶,大约与睦州刺使范仲淹的那首诗有关……”

“好好、好好。这茶已经被你说得清清爽爽了,还有诗好,你得说说是什么诗,让我开开眼界。”

曹锟一扫愁容,竟乐呵起来。

“你说的范仲淹,是不是那个写了“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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