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1912-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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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秉钧和宋教仁的关系颇为亲密,在京城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宋教仁在京城任职的时候,因为他住在城外不便,因而经常留宿赵秉钧家。在宋教仁退回五万元交通银行支票给袁世凯时,也是委托赵秉钧办理并请求赵秉钧从支票中代为偿付五千债务。倘若两人关系不好,断不可能有此委托。
在赵秉钧惊慌失措的来回踱步时,一位国务总理秘书走进进来报告道。
“总理,大总统请总理立刻去公府”
听着秘书的汇报之后,赵秉钧才回过神来,连忙停止转圈自语。
“还请诸位阁员们不要散会,等我回来后,再接着开会”
说罢,赵秉钧便匆匆而去。
袁世凯早已从看了密电后,神色大变中冷静了下来,看着坐于房中的梁士诒、赵秉钧、段祺瑞、段芝贵等人,只是长叹一声。
“这一次,不管谁下的手,谁是幕后主使,只怕这个大屎盆子,怕是要栽到我头上了”
袁世凯的语中透着丝无奈,这事,就像杀张振武时一样,那时黎元洪请杀张振武,大惊之下反复电数次询问,在确定是黎的意思后,才将其杀之,而事后舆论大哗,最后不得已才公布了他和黎元洪的来往密电,说明是遵照副总统之命不得已干的事。
上一次有和黎的来往密电加以澄清,而这一次呢?
“如果有人那么想的话,怕也是蠢货”
段祺瑞冷哼一声,虽说他是军人,可也知道过去的一年多,大总统为这“党派内阁”、府院之争以及同盟会斗争得不亦乐乎,早就斗出了丰富经验,就是那国民党中,也有不少可都是奉着大总统的命令加入国民党,就像……赵秉钧,他不也是国民党党人嘛。
以大总统的谋略,犯得着干这种损人不利己,反倒让他人从中得益蠢事?
“蠢货?”
摇着头,袁世凯那张老农似的方盘上这会尽是忧色。
“世间蠢人何其之多”
接着袁世凯惘然一声长叹。
“大总统,若是南方**党以此指责大总统,我等自当为大总统申辩……”
梁士诒连忙开口劝说道,在这间房内的都是袁世凯的心腹,岂会不知,之所以准国会开幕、请宋教仁来京,是因为大总统已经控制了国会,这时候有必要对宋教仁下手吗?对于大总统来说宋教仁活着,反而比他死了更有价值。至少宋教仁能约束**党内那些叫嚷着“二次**”的野心之徒。
“我一生代人受过无数,今日我不杀钝初,而钝初却因我而死,即便辩怕也难辩啊辩有何用”
说着袁世凯惘然一声长叹后,面上尽显苦楚之色。内间滋味怕也只有他一人才能体会。
“大总统,这不见得不是好事”
这时段祺瑞冷哼一声,脸上全不见一丝波动,就像一个小时前,他知道宋教仁遇刺时,也只是轻哦了一声,全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公道自在人心,清者自清,浊者虽不一定自浊,过去宋教仁活着的时候,有他压着孙大炮、陈其美那样叫喊着“二次**”之徒,而今,若是大总统和中央在宋案中能保持公允之立场,自然取信于民,再则,这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
段祺瑞这么一说,只让屋内众人眼前一亮,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他们期待已久的机会。
“大总统。若是,到时**党中倡导二次**之徒,定以宋案为借口,断然行以叛乱,必定将不为民众所以,现今地方上的那些政客、党魁、军阀,彼此间也是争斗不休,地方各界人士无不希望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府来加强统一,所以……”
“是啊,大总统,这没准就是一件好事,**党人或是进行所谓二次**,咱们正好借此统一了全国,如此岂不是更好……”
相比于先前讨论“宋案”,这会房内的梁士诒、段祺瑞、段芝贵等人,反倒是开始设想起如何利用“宋案”谋求名正言顺加强统一了。而静听他人建议的袁世凯则是不时点着头,偶尔用手指抚一下胡须思索着,不过面上的忧色却慢慢慢消失了。
而这时一直沉默着的赵秉钧却突然开口说道。
“大总统,当务之急是应立即致电江苏都督程德全,要求迅缉拿凶犯,按法严办,以维国纪”
赵秉钧提出这个建议时,更多的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只有抓住真凶,才有可能洗刷可能扣在自己身上的屎盆子。
“嗯智庵所言极是”
袁世凯点点头,到是没有反对,随后在沉思片刻后,又看着赵秉钧说道。
“我现在给口述一份报告,若是宋钝初……再出吧。对于宋钝初国务院从优议恤,……前农林总长宋教仁,奔走国事,缔造共和,厥功至伟。适统一政府成立,赞襄国务,尤能通知大体。擘画劳苦,方期大展宏猷,何遽闻惨变?民国新建,人才难得,该凶犯胆敢于众目睽睽之地狙击勋良,该管巡警并未当场缉拿致被逃逸,阅电殊堪指。凡我国民,同深怆恻。”
此时袁世凯的态度生了此许变化,相比于别人肯定会扣到他脑袋上的屎盆子,现在他反而更关心如何利用宋案达成自己的利益,心境的变化,相比于之前希望宋活,现在他反倒是希望宋死了
(历史总是如此,太多的迷团,太多的……无论如何,对于袁世凯来说,宋死,虽说弊大于利,但对他来说却是一个机会,一个等待一年多的机会或许这就应了那句屁股决定脑袋吧求月票)
第149章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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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何谓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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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2日凌晨,沪宁铁路医院。
尽管经过抢救和手术,在过去两天中,宋教仁的伤势急剧恶化,双手冷,目睛仰翻,意识越衰弱的他不时的在嘴边喃喃说。
“诸公皆不可以我为误……值此……之时,我们要集中全国力量一致对外。”
一遍又一遍,此时他知道,自己的离去,可能会导致什么。
延至早上4点钟,意识模糊的宋教仁此时已经不能再出任何言语,只以黯淡的眼睛环顾四周,神情中尽是依依不舍状。
黄兴、于右任、陈其美、范鹤仙等均围侍病榻旁,宋教仁喃声想说些什么,但却只能出粗重的喘息声。
“兹……宪……宪……”
艰难的出丝许声音,试图向自己的同志们做出的劝慰的宋教仁终于未来再能出声音,而黄兴则俯身在宋教耳旁大声地说道。
“钝初,我们会照料你的一切,你放心去吧”
黄兴的话让宋教仁教用力睁开眼睛,眼中泛起了泪珠,黯淡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他微微抬起左手,手指不过只抬起数厘米。
“呼……宪……”
尽管他挣扎着想要出声音,但是最终却没能出完整的一句话,慢慢地他带着无尽的遗憾断了气。
“钝初……”
黄兴、于右任等人立即伏尸恸哭起来,而一旁边陈其美也跟着放声哭泣起来,他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捶打床沿喊叫着。
“此事决不甘心决不甘心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用力一擦眼泪,脸上依带挂着泪痕的陈其美满面狰狞的大声说道。
“一定是袁世凯派人刺杀了钝初,其心由此可见,我等**同志当举以义旗,行二次**,一为钝初兄报仇,二为再造共和。”
“英士,现凶手未擒,怎能冒然断之,切勿为他人所用”
原本伏尸恸哭的黄兴连忙起身劝着陈其美,而原本满面狰狞尽是怒色的陈其美一听,立即迅平静下来说道。
“嗯,为今之计,当请孙丈夫回国主持大局”
其它人一听,自然连忙说道。
“正是,正是,要立即请孙丈夫回国……”
在这一阵附和声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神带怒意的陈其美的眼中闪过些许光彩。
“应立即电报将此事报予大总统”
这时范鹤仙突然在旁边插口说道。
当天午后4时,多年来如一日,袁世凯的午睡习惯一直未改,午睡初起时,秘书等人立即向其报告告宋教仁去世消息。
刚刚起床的袁世凯一听到宋教仁死了,尽管两天前心下已经定计,可这会乍一听宋教仁真的死了,还满面愕然的说道:
“有这等事吗?快拿电报来。”
秘书捧了束电报来,是陈贻范一电,黄克强一电,江孔殷一电。
看着电报上的内容,袁世凯先是沉默片刻,直到数十秒钟后,才做出极惋惜的样子。
“这怎么好呢?国民党失去了宋纯初,少了一个明白事理的脑,以后越难讲话了。”
何止是难讲话,深知那引起**秉性的袁世凯知道,接下来,或许就是枪口对枪口的“讲话”了。
也罢也罢
接连感叹两声,闭着眼睛的袁世凯抬头看着秘书说道。
“电报给上海……宋君竟尔溘逝,曷胜浩叹目前紧要关键,惟有重悬赏格,迅缉真凶,彻底根究。宋君才识卓越,服务民国,功绩尤多,知与不知,皆为悲痛。所有身后事宜,望即会同沪宁铁路总办钟文耀妥为料理。其治丧费用,应即作正当开销,以彰崇报。”
在念完电报之后,闭着眼睛的袁世凯沉吟片刻,最后又叹一声。
“要打仗了”
在秘书的惊讶之中,袁世凯把眼睛微微一睁。
“请周缉之过来现在”
半个多小时后,周学熙一进入迎宾馆的大总统办公室,袁世凯一看着他,便直接开口说道。
“宋钝初死了”
“啊”
在周学熙惊讶之时,袁世凯却皱眉问道。
“现在财政部还有多少银子?”
“这个……”
周学熙在心下沉思片刻说道。
“一千六百七十万两余……”
作为财政总长,周学熙提起国库的银余对李致远多少还是心存些感激之意,这些银子都是李致远的银子,没有他的银子,恐怕政府早就……
“不够,不够”
坐在椅上,在接连吐出两个不够之后,袁世凯直视着周学熙。
“要打仗了”
“这……”
“和五国银行团谈的怎么样?”
“条件……”
“他们放弃监督财权、军权了?”
“已经放弃了,不过……”
虽说大总统的意思还没说出来,可周学熙却隐约猜出了他的意思,他是……
“把五国银行团的开的条件拿过来,争取……有些事情,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沉吟着袁世凯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直接朝着隔壁的的军事参谋室走去,在那里,他已经把段祺瑞、段芝贵请了过来。
“孙逸仙啊……孙逸仙……”
念叨着“老伙计”的名字,袁世凯冷笑着,只留下神色变幻不定的周学熙一个人站在那里。
民国二年2月,为考察日本实业和铁路状况,同时进行筑路贷款等活动,孙中山偕同马君武、何天炯、戴季陶一行人前往日本访问,先后到达长崎、门司、下关、东京、横滨、名古屋、京都、大阪、神户等地。
3月22日,孙中山一行兴致勃勃的长崎参观,他们是昨天到达这座九州岛西北部的海滨城市的,此时,他们刚刚参观了三菱公司的长崎造船厂,正准备的出席长崎市长的晚宴。
这一次,孙中山访日与过去截然不同,过去他是作为一个流亡**者,而现在他却是作为中国国民党名义上的领袖和前任临时大总统来到日本,在东京时他曾和桂太郎相进行了亲密的会谈,而每到一座日本城市,那些城市的高官总会举行招待晚宴,宴请这位东洋**领袖。
在市政府迎宾馆前的公园中漫步的孙中山时而低头欣赏公园里的绿树红花,时而举目远眺海面上沐浴霞光的片片红帆,舒心的微笑着。
“丈夫”
马君武扶了扶鼻梁上的近视眼镜,笑着说道。
“这次与您随行,在日本走了不少地方,我现日本到处都有您的朋友”
“是啊我自组建**党以来,途径和流亡东瀛不下十次之多了”
此时孙中山尽是一派感情颇深的模样。
“可只是这一次是堂堂正正的,袁世凯一个月只给中国铁路总公司三万元经费,而您以铁路总办身份来日本考察,日本政府对您敬如国宾,优礼有加,哈哈……”
何天炯注意到今天丈夫的心情似乎比以前更好,显得非常开心,于是便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日出日没,又过一天,”
一直没有吭声的戴季陶,望着海中的落日,感慨万端的说道。
“我们此行的考察,快满一个半月了”
听此言,孙中山不由心中一动,很快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把视线人均这处收拢回来,不无深情的看着中国的方向。
“斗转星移,岁月流逝,弹指间,我辞去临时大总统,也快满一周年了”
马君武忙笑说道。
“这一年间,丈夫您的变化真大,人们都说,孙丈夫过去是口不离**,如今则是言必谈铁路,您的心思全扑在那两条铁轨上了哈哈……”
“说得对”
孙中山听了后,眉一扬,眼一亮,会心地笑了。
正当他们有说有笑的进入市政府迎宾馆时,一位邮差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