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1912-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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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度的一声反问,让袁世凯陷入沉默之中,突然他的眼前一亮,自己怎么忘了这茬那些其它党派之中,所谓的小党至多不过只一成,而其它却都是自己直接点派的“蒙藏等地议员”,这些人,可不都是自己的人嘛自己直接点派的蒙藏等地议员,在两院那可是有两百多。
自己让他们投谁,他们焉能不投又岂敢不从
这一点想通之后,原本忧心忡忡的袁世凯摸了摸自己那普鲁士式胡须前羰,看着杨试笑出了声来。
“皙子,看来……这民主当真是好东西啊”
一声音感叹之后,这会袁世凯总算是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着杨度的眼神也生了微微变化。
感觉到大总统投来的视线生此许变化,杨度只觉胸前一热,又自信满满的说道。
“大总统,国民党经宋遁初先“毁党”再“造党”,当初造党之时,国民党协理黄兴不也曾邀请过大总统加入国民党,也曾又多次动员度也参加过嘛”
听杨度提起这事,袁世凯又想起黄兴邀请自己入国民党时那可真应了那名……既天真而又可爱
望着满面笑容的大总统,面上带着笑色的杨度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是又继续分析下去。
“宋遁初之毁党、造党,将同盟会与国民共进会、国民公党、共和实进会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大党,名日国民党,而其中跨党人士比比皆是,国民党中亦我进步党人。如引退后的伍廷芳,就曾被先后拉入11个党。国民党议员的组成可谓是“什么人都有”,反倒不如我进步党单纯,大总统,若是到关键时刻如伍廷芳式的国会参众议员,又会投哪个党的票?”
话至此处,杨度却又突然压低声说道。
“大总统知人善任,想来届时自有办法笼络国民党内摇摆之议员为大总统所用”
左手抚着茶杯,看着侃侃而谈的杨度,袁世凯陷入了沉思之中,自己能有今日之成,靠的是什么?
就是用人。
过去一年年,无论宋和国民党如何翻腾自己都不曾以其为意,原本就是他们也根本对自己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且自己采取怀柔和收买国民党议员之策又大为成功。当年的那些王公大臣能让自己玩于掌中,更何况是国民党中的那些蛇鼠两端之徒
“大总统,即便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影响不动国民党内部选票,以国民党所得席位比例,断无一丝可能有组建一党内阁,他们绝对票数至多只可以影响参、众两院而已,我等知晓,宋遁初又岂会不知”
看着大总统,杨度神情变得极为凝重。
“大总统,宋遁初此人,虽为国民党,但其人格远非他人能及,与**党中人推崇二次**不同,他希望调和南北矛盾,用调和的方式和平建国,其人反倒有可能为大总统所用”
点点头,袁世凯倒是没有否认,或许自己可以收买那些国民党议员,但是在国民党高层之中,宋教仁却是唯一真心愿意同自己合作的,至于其它人,他们脑子里想的就是如何推翻自己。
“那些人说我是窃国大盗,可他们就不知道,当初南北议和第一条就是我当大总统吗?”。
想着两年前的旧事,袁世凯只觉一阵委屈与无奈,最后无奈的摇头轻叹一声。
“皙子,依你看……”
“大总统,现今,大总统自当派遣秘使邀请国民党领袖宋教仁往京城共商国事以定大局”
杨度劝说一句,随后又说道。
“宋教仁所信奉为立宪主义,想来若是大总统提出立宪,其必定支持,到时,一切问题自可迎刃而解……”
杨度的规劝只让袁世凯眼前一亮,立宪对就是立宪,他孙文能弄个什么临时约法改总统制为内阁制,自己就不能弄个宪法出来把内阁制改为总统制吗?
“皙子,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接连两声就这么办从口中吐出时,袁世凯的脸色微红,整个人显得极为兴奋,这不正是“以民主反对民主”定策嘛
“好你个杨皙子啊”
再看着杨度时,袁世凯的心里一阵感叹,看这杨皙子当真是个堪用之材
“弱国之大国民”
清晨,坐在餐厅中用着早餐时,宋教仁认真的看着《陇海时报》这个占据着半个版面的文章,从正月十六《陇海时报》行创刊号起,这《弱国之大国民》系列报道,便一直占据着《陇海时报》的主要版面。
对于宋教仁来说,过去几个月中,他一方面与同乡黄兴展开“商议一切”的党内合作;一方面与袁世凯当局展开宪政框架之内的同样要架空虚置的分权合作,对于有着真实而又明确的政治谋略的他来说,虽说一直为党内合作所困,但偶尔的却不妨碍他看些报纸上的小故事调济一下心情。
除去第一期论证了《弱国之大国民》之外,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这《弱国之大国民》只是在讲故事,讲的是一个个小人物的故事,展现在连云港、陇海铁路建设之下,小人物的个人成长如何与企业、城市直至整个民族的崛起相辅相成,互为表里的故事。
而他们讲故事的思路,从来都只有一套:一个弱小的主人公,他们在来连云港之前,一文不名或是曾受尽恶霸欺凌,但主人公有个优点,就是矢志不渝钻研技术,并且越挫越强,所以最后主人公逐渐从一个小人物,变成一个对公司和企业展做出贡献的劳动模范,总而言之,就是获得了成功,至少是一定意义上的成功。
而透过这一个又一个套路相近的小人物的小故事,宋教仁却能看出其中的隐喻,一个弱小的国家,先受尽列强欺凌,民族、国家生死只在旦夕之间,但这个弱小国家中的一个个小人物却有有个优点,就是矢志不渝钻研打败对手的方法,并且越挫越强,所以,在卧胆多年之后,弱小的国家逐渐由弱者变为强者,终于在关键之战凭借坚韧与锐气击溃强大于自己数倍的列强。
“所谓的国民意识,就是一种“服务”精神:个人无私地服务于国家、集体,但这种服务的前提是这个人必须打心眼里相信,国家、集体肯定反过来为个人提供庇护,让人获得真正的尊严……在这里,可以提供的便是人身为人之尊严”
终于,看完了又一个“小人物的奋斗”之后,宋教仁忍不住长叹一声,对连云港反倒更好奇起来,他想看一下那铸就“公平、公正”只为“不凭关系、不走后门,完全依靠个人奋斗而获成功”之社会的连云港,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看一看那些将个人奋斗与国家崛起紧密相连的小人物。
“也许……”
放下报纸,宋教仁在喝粥时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昨天,袁世凯派遣的第六位秘使再一次向他转达了袁世凯的意思,邀请自己往京城共商国事。
“看来是要回京城了”
昨天就个问题思考了整整一夜宋教仁,最后轻叹一声,现在的党内争执依然不下,党内不少同志,依然视袁世凯为敌人,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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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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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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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九日,上海租界内一处饭店,全是一派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样子。今天是国民党上海党部要员为宋教仁送行的日子,此时国会大选早已结束,春节过后,全国各省已选出的正式参众两院议员,纷纷北上京城,而宋教仁以国民党代理党魁身份,在这次国会选举后变成了国会中多数党的领袖。
至少在很多人看来,如果按照形势,宋教仁必然成为责任内阁的阁揆,而上海的《字林西报》,更是用“中国任民选总理即将”上任,对宋教仁即将离开上海加以报道,似乎在所有人的眼中,理应该如此。
宋教仁脸上第一次露出自肺俯笑容,一群党内同志的簇拥下的他,脸上的笑容真诚肯自内心,过去的几天,他终于成就的说服了陈其美等人,说他们放弃暴力**,选择利用议会斗争争夺政权,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前来为宋教仁送行的客人们都在大堂候着了,他们中有不少都是多年的老同志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对未来的期待。
45
他们有理由去笑,在他们看来,这次国会选举,国民党取得了45的议席,自然宋教仁此番进京,所谓与大总统共商国事,实际上就前往京城组阁。
“为今之计,亟须组织完善政府,欲政府完善,须有政党内阁。今国民党即处此地位,选举结果已定……”
酒过三巡之后,微带一丝醉意的宋教仁看着的同席的陈其美、应桂馨等人说道。
“这自是当然,如今天选举已成,自然成一国民党政府。兄弟非小视他党,因恐他党不能胜任,故不得不责之国民党员。……孔子曰:“当仁不让于师。”况此次选举以胜,然后一切大计画皆可施行,不知此次遁初兄此次往京城是否已有组织国民党政党内阁的办法”
看一眼陈其美,宋教仁沉默着,尽管前几日为说服他,同样也是为了说服远在日本的那个人,自己曾和他谈了整整一夜的议会政治,而现在面对这个问题,他却沉默了下来,在沉默片刻之后,宋教仁用极为认真的神情表示道。
“我只有大公无党一个办法”
我只有大公无党一个办法
一听这话,陈其美的脸色瞬间一变,目中闪过一道冷意之时,却是没有有说什么话。而坐在一旁的应夔丞却是面色一白,立即大声嚷骂道。
“宋教仁你这样做简单就是叛党,我一定要给你一点颜色看看”
一边说话,应夔丞一边从怀里掏手枪。
“桂馨”
陈其美一声冷喝的同时,同席的其他人连忙站起身来去拦着应夔丞,而这时已经取出枪的应夔丞,却已经将枪口指向了宋教仁
“教仁之名,只有长辈可称应桂馨虽是党内同志,但还请称宋某为宋遁初”
面对枪口,宋教仁先是微抬眼帘,看一眼那应夔丞,随后用极为淡然的说道。
“死无惧,志不可夺。”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身为陈其美谋士的沈翔云,却是在心下一声长叹,没有比他更清楚陈其美、应夔丞两人,在国民党内的许多人都痛恨宋教仁,尽管他们表面上支持宋教仁,而在这些人之中。陈其美、应夔丞尤其痛恨他。
在过去的几天之中,尽管宋教仁多次拜访陈其美,沈翔云也在一旁目睹过宋教仁对时局、形势的分析,以此来劝说陈其美放弃“二次**”之念,尽管陈其美嘴上应了下来,可是他却知道,在过去的几天中,他们两个人整天都在商议一件事情。
即使像他这样的亲近之人,也不能够参与机密。偶然听到他们之间的几句议论,也是关于宋教仁的,而且他们说话的神情语气都很不好看,现在看来……
站起身的陈其美扶了一下眼镜框,出人意料的朝着宋教仁深鞠一躬。
“遁初兄,实在是不好意思,桂馨是个粗人,还望遁初……”
“大龙头,咱们凭什么向宋教仁这个叛……”
被人拦住的应夔丞一见大龙头竟然低三下四的向宋教仁施礼道歉,连忙嚷了一声,可不待他说完。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伴着声惨叫,便在包厢内响了起来,众人禁不一愣,看着那掌了应夔丞一个耳光的陈其美。
“混帐东西,宋理事长的大名是你能称的吗?”。
厉声骂了一句,此时陈其美那张白净的面庞上露出一丝怒意。
“还在这丢人现眼,还不给我滚”
说着话,陈其美看着似乎仍有不甘的应夔丞,眉头一抬。
“怎么,想让我行帮规吗?”。
在应夔丞悻悻退出包厢后,面色恢复正常的陈其美冲着宋教仁笑笑。
“让遁初兄见笑了”
道个歉陈其美便离开了包厢,
望着哑然的众人,慢慢站起身来的宋教仁,无奈的苦叹口气。
“任重道远啊”
一声长叹从他的口中吐出之后,吴仲华望着理事长的模样,面上同样带着一丝伤感之色,而拓鲁生、黄兴、陈劲宣、于右任、廖仲恺等人,大都是无奈的干笑着。
“诸位同志,请回吧”
一场饯行宴就此不欢而散。
“准备好了吗?”。
在距离饭店数百米的地方,一辆正在行驶的黑色车厢西式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下一刻从弄堂内窜出一个黑影上了马车,在那黑影上车前,借着一丝路灯的灯光,赫然是被陈其美赶出的应夔丞。
应夔丞一进车厢,停下的马车便再次动了起来,马车的车窗挂着一层厚窗帘,车厢内全不见一丝光线。
“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动手了”
“嗯”
坐在应夔丞对面的人点了点头。
“洪荫之那边的办好了吗?”。
“该放的都放进去了”
应夔丞的说话时眉宇间闪动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