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保安团-第29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拿队长朴孝三来说,黄埔四期毕业,参加过南昌起义;副支队长李益星,曾在广东中山大学学习,后毕业于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十期。这两个人后来回到朝鲜都当上了大官。下面的战士也差不多,简直就是一支由基层军官组成的连队。
郑卫国没舍得全派到蓝鹰部队去,分了一半到其它部队,或者在军校当教员。然后任命朴孝三为蓝鹰部队副指挥官,李益星为参谋长,其余像孙一峰、王现淳、朴哲东、金昌华等人均各中小队副长官。
之所以让中国人任正职,朝鲜人任副职,并非是他们能力不足,也不是民族歧视,而是因为中**官是在日本学的军事,朝鲜军官是在中国学的军事。想要伪装成日军,当然要按日军的套路来。
嗯,蓝鹰部队的情况介绍完了,再回到演习场上。指挥部正在就刚才的战斗进行点评,着重指出了一连在战前侦察、兵力部署、火力掩护等方面出现的问题。一连的战士们又羞又恼,两只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郑卫国敲了敲桌子,喝道:“一个个把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啊,不服啊?不服你就别输啊!练了这么长时间,本事没见长,脾气倒长了不少!”
一连长李子兴噌得一声站了起来,拧着脖子说:“总座,俺就是不服,俺要求重比。”
战士们也振臂高呼道:“对,咱们再比划比划!”
郑卫国讥笑道:“你们想怎么重比?在战场上你们都已经阵亡了,难不成还让阎王爷放你们回来?”他猛地一拍巴掌,喝道:“都给我坐下!成何体统。我告诉你们,别特么不服气,输了就是输了,任何理由都是借口!”最后那句声音很大,通过扩音器传了出去,震得战士们把头往后一甩。
正训斥着,周参谋长和李杜部长匆匆赶了过来。话说李部长当年也是东北军一员猛将,非常骁勇善战。只是现在已经58岁了,老骥伏枥,郑卫国不忍心让他再到第一线去冲杀,就委任他为集总副参谋长,给周参谋长敲敲边鼓。
“好好想想,输在哪里!想好了,写成报告,让全集团军学习!”郑卫国见周参谋长他们来了,心知必有紧急军务,便匆匆中止了训斥。
“总座!”周参谋长迎了上来,低声说道:“日军在华中地区又增兵了,四个师团!华北日军似乎也有南下的迹象,委员长让我们务必要拖住华北的敌军,否则华中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
郑卫国暗叹一声,说:“唉,小鬼子可真会挑时候啊!走,我们先回司令部。”跟熊校长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去。
回到司令部,一行人径直来到作战室。周参谋长打开一张华中地区的五万分之一军用地图,在上面比划着说:“这里,信阳以北,还有这里,田家镇以东,再就是江南的南浔线和德星线,都出现了新的师团番号。此外军统方面还获得情报,称日军有意将驻天津的第27师团和济南的野战重炮兵第二旅团调往华北。军委会要求我们在华北再来一次类似冀东大暴动的反攻,不能让一兵一卒南下。”
郑卫国皱起眉头,焦虑地说:“第27师团还好说,咱们只要佯攻天津就行了。可野战重炮第二旅团远在山东,还有第114师护卫,我们拿什么去牵制?”
见周参谋长和李副参谋长都是束手无策,又问道:“近段时间,武汉周边的战局究竟如何?”
周参谋长对着地图讲解道:“总体上还算平稳,北线**在信阳以东和以北的富金山、商城、潢川、沙窝、罗山等地节节抗击,给敌第10师团、第13师团、第16师造成了很大的伤亡,特别是荻州立兵的第13师团,据说连续5次补充兵员,总伤亡过半。”
“东线**也将日军死死地顶在田家镇要塞以东,负责进攻的敌第3师团和第6师团伤亡都很大。南线就更不用说了,敌106师团和波田支队覆灭以后,敌军已经全线收缩于九江外围。我军光复了南浔线和德星线的大部分地区。”
“但与此同时,我军的伤亡也非常惨重。像前段时间曾与我们并肩作战的第36师一万多人的部队,一场富金山战斗下来仅剩不足九百人,伤亡过万!第2军、第4军、66军、71军、74军等装备较好,战斗力较强的部队无一不是死伤过半。就着工事死守还算勉强,反击是绝对做不到了。”
本来德安大捷之后,华中的局势有所好转。江南日军损失惨重,不得不由进攻转为防御。在北线的富金山和东线的田家镇等战斗中,得到大量火炮增援的**也给予日军很大的杀伤。但日军有完善的预备役系统,死一个补一个,整体实力并没有下降多少,而**只能拉壮丁,早已精疲力竭了。可以说,看似平稳的华中战场实则势如危卵。一旦日军的生力军进入战场,**脆弱的防线很可能会崩盘,就像淞沪、南京、太原一样。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把大家都叫来,咱们在一起好好合计合计,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日军的增援!”
第三百六十四章卖药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支援前线,拯救伤员!”
……
武昌大学路上,一群青年学生正高举着旗帜,一边游行,一边高喊着口号。几名女学生还向路过的市民散发宣传单,倡议大家给伤员捐款,并帮助政府向前线输送物资。
滴滴,一辆小轿车从马路的另一端开了进来,不停地按照喇叭。过往的行人纷纷闪避,目光复杂地看着轿车消失的方向。
一名女学生嘀咕道:“学姐,这车是去武汉大学的吧?”
“是哩,也不知道前线打得怎么样了!”另一名女生回答道。
由于武汉大学戒备森严,附近的市民们都知道里面住进了大官。学生们的信息渠道还要灵通,自然也晓得了。当然,知道常凯申委员长就驻节校内珞珈山的可能不多,不然日军早就把那座小山给轰平了。
轿车一直开到武昌劝业场尽头才吱的一声停了下来。民国时期武汉大学的大门就设在此处,是一座钢筋水泥冲天式牌坊,从右至左写着“国立武汉大学”几个大字。大门内外,各有一队宪兵警戒。
“停车,请下车接受检查!”一名宪兵站在门前大声喝令道。他的同伴则手握德制m28式冲锋枪站在一旁。大门内还有用沙袋筑成的工事,左右各有一挺重机枪。
车门打开了,一名威严的军官钻了出来。宪兵一看,慌忙敬礼道:“林主任!”又笑问道:“您回来了!”
原来此人正是侍从室主任林蔚。看样子应该是刚从四川回来,也不知道白药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回敬了一礼,说:“嗯,刚到,你快点检查,我还要面见委座。”
常凯申最开始居住在半山庐,由于日机不断空袭,白天只好搬到防空洞里。好在前段时间从德国运来的博福斯高炮大量安置在武汉地区,委员长终于可以在半山庐安稳地睡个好觉了。
“林主任,您回来了!”
“哟。老林。可有段日子没见着你了!”
……
沿途不断有工作人员跟林蔚打招呼,倒不是因为他的人缘有多么好,而是因为他是在委员长面前能说上话的人,哪个不想巴结?林蔚不停地回应。脚步匆匆地向半山庐走去。一直走到大门口。一名侍从迎了上来。低声道:“主任,委座正在接见戴局长。”
林蔚问道:“戴笠?”
侍从点点头,小声道:“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惹得委座大发脾气。您可得小心,千万别触了霉头!”
林蔚四下看了看,见侍卫们都躲得远远的,便悄悄上前走了几步。他是侍从室主任,自然没人拦他。刚进楼道,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喝骂:“娘西匹!下贱!没有人格!”隐约还有皮靴的踢踹声,吓得林蔚和侍从相顾失色。
又听戴笠在里面辩解道:“报告校长,这个我不承认,如果今天我是为个人升官发财而跪在这里,或者是因为工作失败,为敌人所屈服,那就是下贱没有人格。今天我们有一个很好的同志,无辜被人家杀害了,我不为他诉冤,谁来为他诉冤?而今天你不替我做主,反说我下贱,没有人格,这个我不承认。”
常凯申又喝骂道:“娘西匹!张超有什么冤?他不顾大局,死有余辜!你替他喊冤,就是下贱!”说着又传来一阵呯呯的踢打声和闷哼声,想必是常队长怒急攻心,又冲戴老板使上王八拳了。
戴笠也是硬气,这种时候竟然还敢抗辩道:“报告校长,学生无能,并非无耻。我领导无方,现在呈请校长准予辞职!”说着竟然摔门而出,林蔚他们躲避不及,慌忙闪在了门后。好在戴笠气冲冲地走了,也没注意到他们两个。
侍从脸色苍白,低声道:“主任,咱们还是过会儿再来吧!委座只怕正在气头上。”
谁想到常凯申也气冲冲地出来了。原来自打到了珞珈山,常凯申就喜欢上了散步。起初只是为了躲避日机轰炸,后来心情烦闷的时候也喜欢到山上的小路走一走。
“谁躲在这里?成何体统!”常凯申心情不好,劈头盖脸便是一番训斥。
林蔚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红着脸说:“是我,林蔚,卑职刚从四川回来,特来求见。”
常凯申吃了一惊,说:“蔚文?”然而怒气不减,又严厉地斥责道:“胡闹!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躲在这里干什么?”
林蔚尴尬地解释说:“卑职正准备求见的,没想到戴副局长也在,只好在门外稍等了片刻。”见常凯申脸上乌云密布,又忙岔开话题说:“委座,白药的样品已经委托那位海森堡少校带回德国去了,他答应帮助咱们向德国政府推销这种药品。为了保险起见,我又联系外交部派了一个工作组专程赶往德国处理此事。”
常凯申的注意力果然被分散了,饶有兴趣地问道:“哦?这么说德国人看上咱们的药品了?那,能换多少武器装备?”说着手向前一伸,好像要一把将物资抓回来似的,足见内心有多少迫切了。
林蔚解释说:“委座,那位海森堡少校说他也做不了主,不过他认为希特勒元首一定会喜欢的,说是什么亚特兰蒂斯人,什么神族传下来的,呵呵,这不扯淡么,卑职也听不懂,就顺着他说了几句。”
常凯申大喜,脸上的阴云尽去,高兴地说:“蔚文,你的能力我是知道滴,果然没有辜负我的希望。”又叮嘱道:“现在我们急缺武器,特别是重武器,一定要将此事办妥。如果能像上次一样弄回这么多武器。别说守住武汉,反攻也不是不可能滴!”
林蔚忙道:“请委座放心,卑职一定尽力。”
常凯申满意地点点头,宽厚地说:“走,我们去山上转转。你也给我讲讲是怎么说服德国人的。”
前段时间,海森堡少校拿到青霉素的高产菌种和提炼方法就匆匆往回赶,因为德国马上就要吞并捷克了。小胡子元首担心捷克会反抗,催得很急。但林蔚却不肯放他走,非要让他看看“疗效”再说。
“林主任!”海森堡无奈地张开双臂推脱道:“作为一名军人,我很敬佩你部下的英勇。但是我真的没有时间。而且元首也不会喜欢草药的。林,你别,你听我说,林。别碰这个器皿……好。好。你松手,我可以陪你去,但是你胁迫一名德国人。你要承担后果……”
洋鬼子实在太固执了,林主任没有办法,只好强行将他们带上了卡车。海森堡虽然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生怕装着青霉素高产菌株的器皿被粗鲁的士兵损坏,只好暂时妥协。卡车一路开到了曲焕章新开的药厂。那十名身负重伤的死囚也在哪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曲老先生和护士们一直在精心照料他们。而这一切都在两名德国士兵的监督之下,可以确保他们没有使用除了白药以外的任何一种药品。
海森堡走进了药厂,不耐烦地说:“好吧,林主任,快把你的部下们抬出来吧!如果活了一半,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向德国政府推销这种药品。否则,我要求马上离开,不然我一定要向贵国政府控告你!”
林蔚拍拍手说:“都出来吧,衣服脱掉,好好让客人看看!”话音刚落,十名战士整整齐齐地走了出来,其中两名还拄着拐杖。
海森堡愣了愣,说:“他们是谁,那些伤员呢?”原来白种人对黄种人都有些脸盲,分不太清楚,看谁都觉得是一样的。
林蔚呵呵一笑,对战士们说:“少校不记得你们了,打个招呼吧!”
“长官好!”战士们整齐划一地敬了一个普鲁士军礼。海森堡习惯性回敬了一下,疑惑道:“就是他们几个?噢,这不可能。林,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呃,上帝啊……”
此时战士们已经将上衣脱下,一个多月前留下的枪痕尚在,只是已经开始愈合了。两名负责监督的士兵也匆匆赶到海森堡少校身边向他汇报了这一个月的经过。
林蔚怕海森堡不信,又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