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三国志之龙皇霸业-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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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微微一怔,又仔细听了下,确定不是雷声而是鼓声之后,他的心又已揪起。自己并没有在这附近埋伏援军,那这鼓声又是来自何处?难道张郃还留有后手?那来的又是谁?
答案很快便已揭晓。只听一声闷喝从张郃身后的方向传来:“河北高览在此,谁来与我一战?”
来的竟然是德州军团和他们的主将,同为“河北四庭柱”之一的猛将高览!
“为什么!!”公孙瓒心中狂呼,“德州军团不是在平原、南皮一线把守冀州南部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难道袁绍当真对曹操这么有信心,既相信他能击败吕布,也相信他不会对自己不利?”
可现实已不容许他想这么多,因为高览大步而来,已亮出了他的巨斧“破煞”,斧刃翻飞之下,不断有人或马飞向天空,只不过没有一个身体是齐全的。
高览身后是清一色的重步兵,全身盔甲鲜明,一手持盾,一手持三丈长矛,排成整齐的方阵,犹如一座座巍峨的高山,散发出强大的威慑力。
步兵方阵战法是百年前从罗马帝国传入。罗马与大汉之间并不是从来都和平友好,偶尔也会发生一些小规模的战斗,主要是因为一些资源的争夺。而在这些战斗中,罗马逐渐学会了大汉对骑兵的应用,之前他们还只会熟练使用战车。可战车比较笨重,越来越不符合当今战场上的需要,因此罗马在大汉的铁骑下吃了不少亏。而大汉帝国则学会了罗马的步兵方阵,这种整体化的战斗方式就犹如人肉铸成的长城,充分利用人力来阻挡骑兵的冲击。
高览的德州军团就练成了方阵作战,再加上厚厚的铠甲保护,只要不遇到重骑兵,他们都不会吃太大的亏。而现在白马军团只是把张郃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没有对他们发起冲击,高览面对的压力就小了许多。
而这些重步兵手中的长矛更为实用,他们人还没有到达敌人面前,攻击却早已开始。一个方阵大多是两千五百人左右,横竖各为五十人。一旦行动起来,就有五十支明晃晃的长矛刺向敌人,往往令对手防不胜防。
还好白马义从也是勇冠三军,处变不惊,虽然看到对方有援军加入,可并没有表现出一触即馈的态势,反而自动组织起有效冲击,用来延缓德州军团的脚步,希望能在他们与张郃会合之前把张郃干掉。
可高览也不是白吃干饭的,他虽没有坐骑,可脚下步子飞快,犹如一把锋利的尖锥,深深刺入白马阵中,挡者无不披靡。他的黑水真气与张郃又有不同,若说张郃的真气是穿石的水滴,那高览就是磅礴的江海,一招一式都有如山洪爆发,河川决堤。他的招式大开大阖,展现出黑水真气少有的刚猛,完全颠覆了公孙瓒之前对黑水真气的看法。
这时的公孙瓒立刻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若是去杀张郃,那自己的部下必然挡不住高览的步伐;若是去抵挡高览,那张郃就有可能突围而出,反而过来与高览会合。
该怎么办?怎么办?公孙瓒脑中忽然一片混乱,他不断告诉自己要镇定,可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能镇定得起来?
不过时间已不容他再等下去了,如果高览与张郃会合,如果渤海军团消灭了自己这一万骑兵,这一战他已完全没有胜利的机会。
他只能做最后一搏,催动神铰向张郃冲去,一定要在高览靠近之前杀死张郃。
张郃与郭图虽然身陷重围,可神色并不惊慌,仿佛这一切都是在他们掌控之中一般。张郃胯下铁甲蛟龙忽然狂吼一声,全身散发出强烈的黑气,身边落下的雨点立刻像通了灵性一样四面激飞,直打在白马骑士的身上。
而郭图也没有闲着,双手连挥之下,白马骑士简直是一片片的落马身亡,这死亡犹如病毒,不断蔓延传染,没过多久就已是一地的尸体。
他们已把大部分的攻势都接了下来,只因他们都知道,张郃的任务就是要对付公孙瓒,他们必须不能让他分心。
公孙瓒急得红了眼,再也看不到别的,只有张郃一人一兽。他人还没到,赤炎真气就已大涨,向张郃直扑而去。张郃已等待多时,黑水真气也是大盛,迎上前去。只见一红一黑,盘旋往复,上下交缠,越来越快,几乎已分不清二人的身影,只能看到两道不同的光彩。
每过一招,公孙瓒心中就更急一分。他原想与部下联手,这样才有诛杀张郃的机会,可现在郭图和那铁甲蛟龙扛下了大部分的攻击,让张郃腾出手来专心与自己交战,一时之间又怎能杀得了他?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转眼就已几十招下去,公孙瓒这边依然没有任何起色。高览的狂吼声已越来越近,公孙瓒心头也就越来越沉重。
“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公孙瓒心有不甘,可已不得不准备接受失利的下场。他的心中还存着一线希望,就是他的兄弟们能阻挡并击败德州军团。可德州军团骤然出现,己方并没有做好准备,对付重步兵若不能发挥骑兵机动的优势,反而有可能会被重步兵当作稻草一样碾过。现在的白马军团就面临着这样的情况。这并不是说白马义从不如德州军团又或渤海军团,主要是自己手下再无像高览张郃这样的将领啊。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直到此刻公孙瓒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他前些天还骂他的儿子将熊熊一窝,而今日他自己的表现又比他儿子好得了多少?
第七章 奇阵月胧(五)
就在这时,渤海军团阵势终于散开,浓雾渐消,现出一地散落的尸体。这些尸体全身遍布血洞,却没有任何利器,显然都不是渤海军团手上的兵器所为。整整一万人,一万匹马,竟然都丧身在这强大无比的阵法中,没有哪怕一个人得以逃脱!
公孙瓒看到这么巨大的伤亡,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可还是一阵急怒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吓得关靖赶忙连使仙术,确保张郃不能钻这个空子。
公孙瓒身边的骑士们也护着他开始向后撤退。连渤海军团都已能加入这个战团的情况下,公孙瓒的胜机已极为渺茫。还好他还没因为巨大的伤亡而搞昏了头,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能抛下张郃,返回本阵。
虽然德州军团和渤海军团已会合到一处,张郃却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一来白马军团虽然受挫,可战力仍在,贸然追击只怕会被对方挟忿痛打,而且在行军过程中渤海军团可是摆不出月胧之阵的。而且他接到的命令只是严守此地,现在他已成功达成任务,也就没有必要再来多事。
返回了本阵的公孙瓒看着对面大片大片几乎望不到边的尸体,心中大痛,整个人看起来好似老了许多,这场从未有过的失败几乎压弯了他的腰。
他转过身来,望了望身后三万多幸存的骑士,目中满是歉疚和失落。可让他还算欣慰的是,那些长期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并没有埋怨他的意思,表情中依然对他充满了信心。他们身上满是雨水,可坐在马上的腰依然挺得笔直,并没有因这次挫折而丧失士气。
“退吧,”公孙瓒无力地摆了摆手,“先回幽州,休整一下。”
他又望了望对面双手相握的张郃与高览,目中好似要喷出火来:“此仇不报,我公孙瓒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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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已经完了。”沮授已经下了定论,“他自己连张郃这一关都过不了,另两路大军又哪里是颜良文丑的对手?”
陈宫也同意沮授的观点:“严纲那一路本来就没有胜的机会,而田楷虽然在人数上稍占优势,可颜良同样是不世猛将,他麾下的河间军团步骑结合的打法非常成熟,田楷虽然也带了白马义从,但他到底不是公孙瓒。”
齐舜一语道破公孙瓒一直以来的隐痛:“他这些年来始终没有得力的帮手,一旦面对这种大规模的战役,立刻就显得捉襟见肘,哪像袁绍那样富足?”
此刻的大厅中围坐了齐舜和他的谋士武将,除麹义在广平、张扬在上党外,沮授、陈宫、赵云、太史慈悉数到场,连轲比能和蹋顿二人都有份参与。齐舜希望能营造一个大家齐心解决问题的环境,人多毕竟力量能大些。
“我有个想法,不知是否能让公孙瓒败得更快些,”赵云有些犹豫,毕竟在沮授他们面前他还有些放不开手脚,以往出谋划策还轮不到他。
“子龙说来听听。”齐舜饶有兴趣。
“眼下田楷已进军任丘与颜良对峙,大战一触即发。如果单靠颜良的河间军团与之对抗,获胜虽然问题不大,可同样会造成较大的伤亡。”赵云停顿了下,看了看大家的表情,才接着道,“文丑的高阳军团其实离任丘并不太远,他们与河间军团一西一南,若是能配合攻击,定能杀田楷个措手不及。”
说到后来,连沮授和陈宫都有些触动,陷入沉思。看到自己的想法还没人反驳,赵云接着道:“公孙瓒的战法太过直来直去,而且也太过自我。他天真的以为袁绍这三路大军会一一对应自己的三路安排,可在渤海就先吃了亏——德州军团的出现肯定在他的意料之外。同样他以为田楷的中路军只会面对颜良的抵抗,定然也不会想到文丑会从田楷的侧面发起攻击。如此一来,田楷若是能胜,那才真是没天理了。”
陈宫想了想,接道:“子龙将军的想法颇有可行性,现在公孙瓒正在向田楷方向转移,若是让他们两路军合兵,赢起来难度必然加大。我们必须要在公孙瓒见到田楷之前击溃中路军,把他们打散才行。”
太史慈也受到这种氛围的影响,加入了讨论:“至于严纲的西路军,原本实力就不强,我们只要能说服袁绍同意我们暂时借用一下高阳,由我来正面与之对抗,先挫其锋,子龙经蒲阴绕到严纲的背后突袭,就定能一举歼灭严纲,让他再也回不到什么易京中去。”
齐舜与沮授对望一眼,目中尽是笑意。沮授道:“谋士在大的战略方针的制定上也许zhan有优势,可征战沙场的武将对小规模战局的把握却更强。子龙与子义两位将军智勇双全,提出的方案完全具备可行性。以后这样的会还是要多开啊。”
赵云与太史慈相视一笑,连轲比能与蹋顿都感觉面上有光。
齐舜作出总结:“我们就按子龙与子义的想法去办。袁绍那边就麻烦公台交涉一下,在共同的利益之下,我想袁绍应该不会拒绝,只要表明我们一旦胜利就立刻撤出高阳的立场就可以了。袁绍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怀疑我们在这个时候还会对他的地盘有所企图。龙骑和兽王骑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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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确实没有怀疑齐舜的用意,可他内心狭隘的性格还是让他犹豫了良久。若不是田丰的一再规劝,他们差点就贻误了战机。
在获得了袁绍的首肯之后,高阳军团立刻西进,而兽王骑也立刻补上了高阳军团的缺,一个庞大的战略调整在极短时间内完成。
田楷应该是最郁闷的人,他此次统兵七万进军河间,原本以为能与他对抗的只有颜良的五万河间军团。人数上的优势让他对此战颇有信心,纵然颜良勇猛无双,可他同样也不是吃素的。作为一直追随公孙瓒转战大漠的亲信,田楷吃败仗的次数也不是很多。
第七章 奇阵月胧(六)
可是,高阳军团的加入就让田楷头大如斗。他就算再没有自知之明也不敢夸口可以独自抵挡这两大不世猛人的联手夹击。可他已到达任丘,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撤退也已不可能,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坚持到公孙瓒前来与他会合。
可颜良与文丑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在两大军团的轮番进攻下,田楷几乎已经嗅到了地狱的味道。除了白马义从还能勉强一战外,另外五万步兵简直比软柿子还好捏。连战连败之下,田楷几乎变成缩头乌龟,躲在任丘再也不敢出来。
他不出来自然有人会赶他出来,这个人就是颜良。“河北四庭柱”果然没有一人是浪得虚名,而颜良挥舞着他的龙牙邪刀就仿佛邪神附体。任丘的城墙本就不高,守城士兵几乎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他冲上了城头,而只要他在的地方就必然是一片空地——至少已没有能站立之人。
颜良就这样从城头一直杀到城门,全身都已被血染红,却没有一丝是自己的。杀到后来,已没有一人敢上前与他交手,而田楷早已看得肝胆俱裂,已做好逃跑的准备。
当颜良从容打开城门放河间军团进城的时候,田楷已经把准备付诸实践。在白马义从的保护下,他逃命似的快速撤离,竟比来的时候还快。
最郁闷的是文丑,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