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三国志之龙皇霸业-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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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独臂文士正是当时护送卢植来幽州并从刺杀中逃生地王畅。他原本一直在并州处理一些政务之事,可陈宫却建议他和麹义一起来堵截公孙续。
对于公孙续会从拒马河发动奇袭,沮授与陈宫都已料到。公孙瓒自以为奇思妙想,却完全瞒不过这些智者的眼睛。
沮授断定公孙瓒在知道齐舜与袁绍结盟后定然按捺不住,强大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尽快采取行动,要不然就会陷入落后挨打的局面。
至于从哪条路线进攻,也参与讨论的齐舜给出了正确的见解。他的手正指向拒马河,在袁绍三大军团驻守的冀州北线根本没有机会,只有自己控制的中山看起来像是个能捏一捏的软柿子,还能起到打击高阳军团的效果。
沮授与陈宫也同意。陈宫分析如果发动奇袭,那带兵的自然非公孙续莫属。只因公孙瓒手下能战的将领本就不多,而且这种行动也要一个他能完全信任的人领军。除了自己的儿子,陈宫相信公孙瓒想不出其他人选。
更为老辣的沮授进一步提出抽调麹义的先登军北上,由他来对付公孙续绰绰有余。他与麹义长期共事,对麹义的能力深信不疑。至于兽王骑,自然还会有更好的安排,而招司铁骑已正式成为齐舜的亲卫,一般不会在这种区域战斗中出场。
陈宫最后忽然提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建议,就是让王畅随麹义到拒马河,去证实卢植之死是否与公孙瓒有关。
这个提议让齐舜大感意外。他外公被杀,凶手始终没有线索,可齐舜一直都没有怀疑到公孙瓒的头上,不只因为公孙瓒是他外公的弟子,也因为杀了他外公对公孙瓒没有任何好处。
陈宫不愧是主修攻心之术的大幻术师,在把握人心方面无人能出其右。他的道理也很简单:对于凶手的动机,我们不要只考虑卢植死了对谁好处,也要反过来考虑如果卢植活着到幽州会对谁有坏处。
这样想的话,公孙瓒的动机就出现了。他与刘虞一直不和,而刘虞却是卢植的至交。如果卢植到幽州后以老师的身份劝他们和解并尽心为刘虞做事,碍于情面他也不能拒绝。而且卢植又是齐舜的外公,有了这一层关系,刘虞早晚会把幽州交到齐舜的手上,事实上刘虞已在放手让齐舜去做只有州牧才会考虑的事情。一旦这种状况出现,他就只能做一个戍边的将军,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这样分析大家都觉得很有道理,至于实际行动的带头人是谁,陈宫同样认为是公孙续。因为这个行动更不能让人知道,更需要让自己极为信任的人去办。
王畅曾经说他会记得那凶手的声音,现在正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去证实一下,也有机会让卢植的死因水落石出。
当听到公孙续的声音后,王畅果然印证了陈宫的判断,公孙续就是亲手杀死卢植的凶手,而背后的主使,就是公孙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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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畅转身就走,公孙续心中忽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大声喝道:“兄弟们,挡住我们去路的,就是我们的敌人。对待敌人,我们该怎样?”
三万骑士齐声喝道:“杀!”
公孙续手中长枪扬起:“白马义从,天下无敌!”
“白马义从,天下无敌!”
随着这一声呼喝,白马军团已开始发动冲击。
如果面对的是招司铁骑,公孙续这个时候也许就已经下令撤军了。徐无山一战,招司铁骑的强弩干净利落地干掉柯最一万骑兵,那个场面让公孙续至今难忘。可现在对面是轻装步兵,又不是招司铁骑那帮怪物,击溃他们的可能性极大。现在拒马河水位较低,战马可以不受限制地渡过,并能保持冲击阵型,这样的机会他又怎能错过?
面对呼啸而来的白马军团,一万先登军静若凝渊,三千短弓手在前,摆出平射的姿势。两千长弓手在中间,弓已拉圆,随时准备天空漫射。五千朴刀兵都握紧了手中的刀盾,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手,目中全无惧色,竟是已经料到白马军团会以这样的方式进攻一般。
看到先头部队开始渡河,公孙续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在平地上步兵对骑兵劣势极大,一般都要在阵前设战壕或绊马索,用以延缓骑兵的冲击速度,把步兵的灵活性提高到最大。可他放眼望去,先登军阵前一片空白,弓手简直没有任何保护,旁边也没有游骑策应,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自杀吗?
不安的感觉让他心中紧张,若不是眼前机会太过诱人,又或是极想表现自己,他真想撤回易县算了。麹义虽然在韩馥手下没什么特别的战绩,但却被公孙瓒极为重视,曾经说过当时韩馥若文能重用沮授审配,武能重用麹义张郃,袁绍又怎能有机会得到冀州大片土地?可麹义啊,你竟是如此不懂战法么?
公孙续相信麹义不会,但他却始终看不出麹义会用什么招式来对付他,这才真令他心中煎熬。
不过麹义并没有让他等多久,很快他就已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第三章 拒马奇袭(三)
白马骑士刚冲到拒马河中间,人仰马翻的情况立时出现,河中就像有一只看不到的手,牢牢抓住了白马军团,让他们难以前进半步。前面高速前冲的骑士一旦跌倒,后面的骑士躲闪不及,只能勒马停住,避免踩踏。远远看去,拒马河就仿佛一个盛了水的大锅,而白马骑士就好像锅中的饺子,满满地拥在一起。
公孙续心头大震,河中究竟有什么?难道是河底的水鬼忽然现身了不成?
不祥的预感再次升起,公孙续忽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以前他都是跟在父亲地身边,只知道执行命令,可现在需要他自己决策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与父亲的差距还是如此遥远。
战场上的时机稍纵即逝,就在他迟疑的瞬间,麹义已经开始行动。短弓兵与长弓兵同时出手,黑压压的箭矢仿佛恶魔的诅咒,降临在拥挤在河中可怜的骑士身上。
作为天下有数的强弩兵种,先登军每一位战士都经历了严酷而苛刻的考验,他们甚至可以在黑暗中仅凭声音命中远处的目标。更为恐怖的是,他们不仅能使用强弩,连射出的箭都带有真气。这更加强化了先登军的杀伤力。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太过精准,因为他们的箭射到对方身上,不仅仅是个箭头大小的伤口,而是一个巨大骇人的洞,只用一箭就能够让中箭的人丧失战斗能力。
原先轻快明畅的河流此刻忽然变成了人间炼狱,不断的惨呼哀号声中,白马军团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静止的靶子,任由先登军肆意射杀。
白马骑士们不是不想尽快冲到对岸,可河中不知为何布满了尖锐的短桩和密密麻麻的绊马索,让他们移动极为缓慢。这些绊马索即便在明处,还需要骑士们刻意避开,可那些绊马索居然被放置在水里,看都很难看见的情况之下,又如何能够躲开?
“先锋营下马,清除障碍!”公孙续心疼到自杀的心都有,可这样的时刻如果下令退兵,对己方战士的士气将会是极大的打击。还好他选择渡过的这段河面还不算宽广,牺牲一部分有效人力的情况下后续部队还有机会继续冲击对岸的敌人。
命令被立刻执行下去,近一千人冒着对岸的箭雨为自己身边的泽袍清出一条被血染红的路。不仅是公孙续,几乎所有的白马骑士都热泪盈眶。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下了马的人下场就只有一个,就是去迎接死神的召唤。
白马义从的确名不虚传,那些悍不畏死的勇士大多都是在身中几箭遍体鳞伤的情况下,依然用尽自己最后一分力气去砍断面前的绳索或木桩。
公孙续忍不住低声怒吼,就好似一头受了伤的野兽,血红的眼睛里除了对岸的敌人就再也没有剩下别的。
在付出了近三千条鲜活的生命后,第一个骑士终于踩上了坚实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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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公孙续进兵路线的时候,麹义做过详细的勘察。从易县竟拒马河到中山,本就没有多少条路能走,他要做的就是选择公孙续渡河的地点。
由于齐舜等人的先知先觉,为麹义争取了大量的时间,在拒马河沿岸仔细观察之后,麹义选择了正确的迎击地点。此处的确是一个理想的渡河之处,不似拒马河其他河段,河面较窄,水也不深,水流在这个时节也不会强到把人冲走。麹义料定公孙续不会搭建浮桥,只因那样动静太大,也太费时;也不会从现成的桥上走,因为拒马河上的桥本就不多,而且桥面大多较窄,若是碰到伏兵会死得很惨;当然,他们也不会乘船过河,三万人和马加起来要多少条船用脚指头也能想到,公孙瓒长期在大漠中驰骋,马不缺,可船就没几条。
因此,在确定对方渡河地点后,麹义开始做相关布署。他事先命人在河底打下木桩,并在木桩间架上绊马索,利用水的掩护先给白马军团一个下马威。他也知道这样还不足以把对方挡在河对岸,但至少能够造成最大限度地杀伤效果。
不过,看到白马军团的表现,麹义还是有一些佩服的。也是支百战强兵啊,毕竟经过长期与外族战斗的洗礼,不愧是天下闻名的骑兵。公孙瓒人品般般,可带兵还是很有一套的。
不过,即便是到了对岸,白马骑士的状况也没好多少,正当骑士们发出第一波冲击的时候,却发现大片大片的同伴忽然掉入巨大的坑洞,而洞中遍布尖锐的木锥,掉下去的人也就绝无生还的可能。
公孙续汗毛倒竖,睚眦俱裂。这麹义还是不是人啊,竟然在阵前挖了巨大的陷阱,还精心把陷阱做了伪装。一般对阵时会用陷马坑来对付骑兵,可很少有人像麹义那样变态到还把陷马坑做个精心布置,让人完全无法提防。而且先登军要命的箭又开始射了出来,兵力损失不算,白马义从刚刚重新组成的攻击阵型再次被打乱。
“铺路!”公孙续又是一个简洁的命令下达。
这个就相对简单了些,长期与陷阱做斗争的骑兵终归会有专门破陷的士兵,铺好路是小意思。麹义也没有指望这些陷阱能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因为他已准备动真格的了。
阴的已经玩过了,现在就要真刀真枪来展现先登军的实力。
公孙续那边路还没铺好,先登军的阵型就已起了变化,五千弓弩手迅速向后撤退,为后军朴刀兵让开了一条大道。
公孙续简直做梦都没想到先登军竟然有种到反过来用血肉之躯冲击自己的白马义从,步兵进攻骑兵的壮举即便在他以前学过的历史案例中都极少看到。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不是有超强的实力和自信,就是脑袋里面灌了水。
麹义的脑袋里进水了?公孙续是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事实上先登军的表现也证实了公孙续的判断。那五千朴刀兵选择的进攻时机简直妙到巅毫,他们就欺负白马义从受困于前方的陷马坑而无法形成有效的冲击阵型,而当路刚刚铺好的时候,白马骑士就已发现对方已到了自己面前。
第三章 拒马奇袭(四)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算噩梦,可麹义率领下的先登军仿佛就是骑兵的克星,弓弩手已是杀伤力极大,而朴刀兵也自有一套对付骑兵的战法,那就是盾牌护身,然后——砍马腿!
他们配合极其熟练,刀光闪动间血光冲天,战马嘶鸣,白马义从就好似被收割的麦子,大片大片地倒地,而后面的骑士几乎完全没有办法,只因朴刀兵与战马相比太过矮小,视线被挡的情况下往往只有前面的同伴落马被杀,他们才能看得到眼前的敌人,可那时为时已晚,自己的战马也已倒在地上。
而白马军团中的弓弩手也同样受到视线的限制,自己的同伴仿佛敌人最好的挡箭牌,除非他们能升到空中,要不然冒然发箭地情况下,最有可能被伤到的反而是自己人。
公孙续把自己的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也找不到什么好的方法。他只恨自己功力低微,甚至还没有突破大剑师的境界,这也是他父亲唯一对他有些失望的地方。没有强大的个人战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观望,更何况敌方还有一名一流高手坐镇。
自从征战沙场以来,白马义从还从未打得这样窝囊过,有些骑士干脆下了马,与对手肉搏,这样还能保护一下自己日夜相随的坐骑。可他们配备的大多都是长兵器,这样更容易在冲锋时造成更大的打击,可在人挤人的情况下,长枪和马刀又变成了一种束缚,很少有人能把手中的武器抡圆了,还要在不误伤自己人的情况下。
眼看局势已越来越难以掌控,公孙续长叹一声,终于作出最后的努力。在他的命令下,一个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