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第4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自然大开方便之门。
刘子秋此次应征是带着马来的,按说应该编入马军才对。但他是被杨万项硬塞进来的,杨万项才不会管他有马没马,自然将他定为步卒。于是在今天清晨集结的时候,这一团便出现了很奇怪的现象,柳郁有马,刘子秋有马,其他人都是步行,搞得刘子秋好像军官一样。
现在这匹马却到了花云的胯下。昨天,花云就盯上了这匹马,只是当时彼此还不熟悉,他没好意思开口。今天借着去镇上的机会,花云提出来要骑上一骑,刘子秋自然不便拒绝,哪知花云一上去就不肯下来的。
不过,花云的骑术还真是好,比高秀儿强多了,又让刘子秋大开眼界,暗自盘算着找个机会要向他好好学一学。
三十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一行人来到镇上时,已是正午。花云轻车熟路,径直将他们带到了镇东,远远的便见一家作坊外面挂着个招牌,上面写着黑记铁匠铺。
刘子秋不由奇道:“这世上还有人姓黑?”
花云笑道:“掌柜的不姓黑,只是人长得黑,大家都叫他老黑,于是他索性起了这个招牌。”
说话间,已经到了黑记铁匠铺门前,铺子里传来“丁丁当当”的打铁声。炉火通红,映着一个八尺大汉,面容黝黑,果然如炭一般。
那铁匠竟不回头,一边抡锤敲打着火炉上的铁坯,一边说道:“客官想要什么?小店锄头、铁锨、鱼叉,应有尽有。”
刘子秋拱手说道:“掌柜的,可有兵器?”
那铁匠一愣,丢了手中的活计,回头看了刘子秋一眼,说道:“兵器俺倒是会打,只是不轻易与人!”
刘子秋伸手入怀,竟掏出一锭金子来,说道:“钱不成问题。”
那铁匠却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俺不为钱,只看你配不配使俺打造的兵器!”
刘子秋皱眉道:“此话怎讲?”
那铁匠说道:“你展示一下武艺,刀、枪、槊任选,如果俺看得入眼,自然帮你打造。若是不愿意,还有一途。”
刘子秋自知刀法、枪法都是稀松平常得紧,恐怕难以令他满意,不由沉吟道:“另一途是什么?”
铁匠嘿嘿笑道:“与俺相扑!你若胜了,俺白送你一件兵器,分文不取!”
所谓相扑,其实是摔跤的一种。刘子秋虽然没有专门练过此道,但他仗着身法灵活,倒也丝毫不惧,哈哈笑道:“那某便与你扑上一回!”
花云看那黑铁匠生得膀大腰圆,慌忙劝道:“刘大哥,不行的话,还是俺上吧。”
“男人哪有说不行!”刘子秋哈哈一笑,甩掉外衣,冲那铁匠一抱拳,说道:“壮士,请!”
那铁匠叫声“好”,和身扑上。别看他五大三粗,动作却异常矫健,再加上强壮的身体、十足的力道,颇有股先声夺人的气势。刘子秋只是纵跃腾挪,并不与他相抗。
二人你来我往,战了有十来个回合,刘子秋忽然卖个破绽,被那大汉一把抓住腰带。大凡个子太高的人下盘都有些不稳,铁匠一击得手,心头大喜,暴喝一声,右腿一伸,别向刘子秋的胯间。
哪知刘子秋自幼练习形意拳,下盘早就坚如磐石。那铁匠这一下竟然没有拨动刘子秋分毫,反被刘子秋借力打力,使了一招顺水推舟。铁匠收势不住,直蹿了出去。
眼看那铁匠便要摔到地上,刘子秋身形一晃,竟到了铁匠身后,一把将那铁匠拉住,旋即抱拳道:“承让!”
那铁匠却是个爽直性子,放声笑道:“好身手!俺尉迟恭还是第一次输得心服口服!说吧,想要什么兵器!”
刘子秋一愣:“你说你叫什么?”
铁匠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尉迟恭!”
刘子秋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其黑如炭,果然与传说中相似,顿时又生了结交之心,说道:“在下刘子秋,欲与尉迟大哥义结金兰,不知意下如何?”
尉迟恭喜道:“俺也正有此意。”
桂海求他们都是老兵,也算见多识广,震惊于刘子秋和尉迟恭的身手,一时不敢多话。倒是花云手舞足蹈地嚷嚷道:“好好好,带上俺,带上俺!”
尉迟恭看了花云一眼,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刘子秋笑道:“不瞒尉迟大哥,我等都是军中士卒,这位花云兄弟便是我们的伙长,也有一身好功夫。”
“那兄弟你可有官职?”
花云脱口说道:“他是俺手下的伍长。”
尉迟恭摇头叹息道:“兄弟一身好武艺,却只做个伍长,可惜,可惜!”
刘子秋哈哈笑道:“尉迟大哥不也是一身好武艺,怎么却在此打铁?”
尉迟恭却低下了头,若有所思。花云在一旁说道:“别谈这些没意思的,结拜去,结拜去。”
花云的身高在一米七五上下,尉迟恭身高超过一米八,刘子秋更是接近了一米九,在当时,这三个人都算得上大个子了。没有香案,也没有祭品,甚至连酒都没有。三个人在火炉前跪成一排,如三尊铁塔,齐声念完“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各自干了一碗白水。这种结拜的方式,恐怕也是绝无仅有了。
结拜已毕,尉迟恭方才问道:“贤弟,你想要什么兵器?”
刘子秋不假思索道:“一口陌刀!大哥可会打造?”
尉迟恭却皱眉道:“陌刀俺知道,只是太过沉重,应在五十斤上下。贤弟真要使用这样的兵器?”
在来的路上,刘子秋就想好了。一寸长一寸强,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更是如此,长兵器自然成了刘子秋的首选。
在部队的时候,他学过刺杀,又跟着李靖练了几天枪法,按说长枪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朝廷的禁令,他后来便接触不到长枪、长槊之类的兵器,练得最多的,却是那口腰刀。
枪法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练成的,刘子秋现在的水平,对付一般士兵还成,若是遇到真正的战将,恐怕不堪一击。朝廷集结了这么多军队,如果没有意外,估计很快就要上战场了,却由不得他慢慢练习。
陌刀直上直下,以力取胜,便成了刘子秋最佳的选择。
刘子秋没有说出自己的理由,但态度很坚决。
尉迟恭沉吟道:“俺这里有一杆水磨禅杖,重五十六斤,是替寺里的一位大师傅打造的,还没来得及送过去。贤弟,要不你先试一下。”
“我又不当和尚,试它做什么?”刘子秋呵呵一笑,忽然想起朝廷的禁令,难道和尚可以例外?不由问道,“这是哪个寺里的大师傅,竟使得这样重的家伙。”
尉迟恭朝着镇西一指,说道:“你们看那座少室山,山中有一大寺。先帝大兴佛教,敕令复少林之名,更赐良田百顷,整个镇子都是寺中产业。那杆禅杖便是替寺中的昙宗大师打造的。”
第60章禅宗四祖
刘子秋失声惊呼道:“少室山!少林寺!昙宗大师?”
尉迟恭诧异道:“怎么?二弟,你认识昙宗大师傅?”
十三棍僧救秦王的故事流传甚广,昙宗便是十三棍僧之首,刘子秋又怎能不知道?只不过那应该是十年以后的事了,如果现在说出来,确实有点惊世骇俗。
刘子秋干咳了两声,摇头道:“那倒不是。某听说少林寺僧众个个武艺高强,这位昙宗大师能使五十六斤重的水磨禅杖,想必功夫一定了得吧。”
尉迟恭哈哈笑道:“这寺里和尚练武的确实不少,但要说个个武艺高强就有些夸大其词了。俺本是马邑郡鄯阳县人,慕名来到这里,也见识过不少和尚的功夫,真正看得上眼的,不过三四人而已,昙宗大师傅算得一个。”
“听大哥这么说,小弟倒也想见识见识这位昙宗大师傅了。大哥不是要去送禅杖吗?不如同去。”刘子秋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一阵腹诽,你自己是隋唐演义中排名前十八名的好汉之一,能够被你看得上眼的又有几人?
尉迟恭性情如火,当即说道:“好,你们等着,我去取了禅杖便来。”
花云雀跃道:“俺也去,俺也去。”
桂海求他们却有些迟疑,说道:“兄弟,咱们是当兵的人,手上难免沾些血腥,可不敢信佛。”
“放心吧,刘某不会信佛。”刘子秋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约有十两多重,塞到桂海求的手里,“弟兄们这些日子也苦坏了。桂大哥,你带着大家去镇里随便转转,找个酒馆犒劳一下大家。两个时辰以后,还在此处取齐。”
“不不不,哪能要你的钱呢。”桂海求一边推辞,一边却已经接了下来,拱手道,“那就多谢了,弟兄们,走!”
这时,尉迟恭已经从铺子里走了出来,肩上扛着一杆雪亮的禅杖,大声说道:“兄弟,走,上山去!”
嵩山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各拥三十六峰。少林寺便建于少室山脚下的密林中,因而得名。刘子秋、花云跟着尉迟恭走过林间小道,没有熙熙攘攘的游客,也没有叫卖吆喝的小贩,宁静中凸显着庄严肃穆,令人顿生膜拜之意。
三人拾阶而上,忽见山门内转出两个僧人,稽首道:“尉迟施主这又是替哪一位大师傅送的兵器?”
“昙宗师父可在寺里?”尉迟恭在镇上住的日久,与寺里颇为熟悉,认得这两位是寺中的知客僧,回了一礼却又问道,“二位师父,日头正旺,哪有客来,你们为何还在此处?”
一人笑道:“近日有高僧师徒借住寺里,今晨突然说午时当有贵客来访,命我二人在此迎候。”
另一人伸长脖子,朝他们身后看了一眼。林间小路上空空荡荡,再不见一个人影,顿时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昙宗在寺后塔林,你们快去吧,莫挡了贵客的道。”
花云脾气不好,捏紧拳头便要发作。尉迟恭素知这些知客僧最是势利,慌忙拉住他,正待相劝,便见从寺里出来一个小和尚。
那小和尚不过六七岁年纪,也不见他如何奔跑,却来得飞快,转眼便至近前,对那两个知客僧说道:“二位师兄,师父叫我来问一问,贵客已至,为何还不让他进去?”
两位知客僧面面相觑,齐声道:“我二人在此守候多时,除了这位尉迟施主,并不曾见有什么贵客来。”
小和尚的目光从刘子秋他们脸上扫过,忽然问道:“哪位是尉迟施主?”
尉迟恭大喜道:“难道他们说的贵客是俺?”
语气中分明透着几分激动。
“他们二人既认识施主,施主当是寺中常客,必非师父所说之人。”却见小和尚摇了摇头,盯着刘子秋和花云看了半天,突然朝刘子秋打了个稽首,道,“贵客,请随小僧来。”
花云心中不满,上前一步,追问道:“俺也不认识他们,为何俺不是贵客?”
小和尚忽然手一伸,说道:“施主止步,寺中不欢迎你!”
花云哪里理他,挥掌去拨。哪知那小和尚稳如泰山,这一下竟没能拨动他。花云恼羞成怒,又用力撞去。那和尚终究年幼,抵挡不住,踉跄着向后跌去。
刘子秋眼疾手快,一把将小和尚扶住,对花云说道:“三弟,休得无理,只在此等我便是!”
花云还想往里闯,两位知客僧却一左一右挡在他面前,双手合十,齐声说道:“施主止步,刚才那位小师弟乃高僧的入室弟子,他的话就连本寺住持都要听的。施主就算硬闯进去,也会被乱棍赶出,还是请回吧!”
尉迟恭却晓得寺中武僧众多,也劝道:“算了,三弟,何必置气?跟俺去塔林见昙宗师傅吧。”
那小和尚带着刘子秋进了寺门,却不走正殿,只往偏僻处行走。刘子秋见他走得飞快,寻常男子恐怕也追不上他,不禁暗暗称奇,问道:“小师父,法号如何称呼?”
小和尚脚下并不停留,单掌合十道:“小僧双峰山大林寺弘忍。”
刘子秋不由大吃一惊,他记得禅宗五祖的法号便叫着弘忍,不由又问道:“尊师如何称呼?”
弘忍忽然停住脚步,念了个佛号,说道:“家师道信。”
刘子秋却有些茫然了。
他本不信佛,自然对佛教了解不多。只知道达摩创建了中土禅宗,因此达摩便是禅宗始祖。在达摩之后一共传至六祖慧能,再之后则分成五个宗派,所以并没有了七祖、八祖。
他之所以知道弘忍,还是源于一个故事。弘忍的大弟子叫神秀,但弘忍却想把衣钵传给小弟子慧能,因而引发了禅宗的分裂。后来在神秀的逼迫下,慧能不得不远走南方,禅宗分成了“南能北秀”,最后变成五个宗派。至于弘忍之前的二祖、三祖、四祖,刘子秋却一无所知。而刘子秋为什么会记住这个故事,是因为这其中关系到一本武功秘笈。
相传达摩祖师传下两本经书,一是《易筋经》,一是《洗髓经》。《易筋经》一直留在少林寺,而《洗髓经》却由他的衣钵弟子慧可带在身边,后来又传给了三祖僧璨。弘忍既然是五祖,那他的师父道信就应该是四祖了。刘子秋倒是很想早点见见他,或者说是想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