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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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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廷辅冷笑道:“要想富贵却也不难,只要你们肯舍了那话儿,跟咱进宫,咱自会抬举你们。”

另一名泼皮早就邪笑道:“兄弟们可没许哥那份胆识。”

原来,许廷辅进宫之前,和这些泼皮本是一伙。后来实在混不下去了,这才自宫做了太监。许廷辅本是个贪财之人,又受了嘲讽,不觉动怒,说道:“上次才给了你们一百两,怎可这般贪得无厌!”

癞三冷哼道:“那是上次放火的账,一码归一码!”

刘子秋这才知道,敢情一醉来的那把火是这几个泼皮放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今天趁手替王桂枝把仇全报了,只是一时还想不出稳妥的法子。

许廷辅沉默了一会,这才说道:“也罢,看在大家兄弟一场的份上,咱家先付你们三百两!咱家出宫一趟也不容易,先去取了银子,喝酒去!”

几个泼皮没想到一则消息比放把火还贵,都是喜形于色,刘子秋却知道他们的死期快到了!王桂枝是皇帝的女人,许廷辅为了五百两银子,连王小亭都敢杀,连一醉来都敢烧,又怎会放过这几个泼皮?只是刘子秋不知道他要如何下手。

看着几个泼皮离开了巷口,刘子秋指了指李靖家,说道:“秀儿,你先去大哥大嫂家等我,我去去便来!”

高秀儿却不依,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刘子秋摇了摇头,说道:“等你功夫练好,我自会带你。”

高秀儿也知道,如果自己跟着,反而会成为拖累,于是目送着刘子秋消失在小巷尽头,自己叩响了李靖家的院门。

许廷辅最喜敛财,但这些钱财却不便藏于宫中,于是在洛阳城僻静处悄悄置了一座私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今天为了那件大事,也只好将这几个泼皮带过来了。

那日刘子秋替王桂枝出头的事,许廷辅虽然怀恨在心,却也没有必置刘子秋于死地而后快的心思,他没那闲功夫。但上林苑中的刺客,许廷辅总觉得有些熟悉,思来想去,终于发现刺客的身形与刘子秋有几分相似,尤其眼神同样凌厉。如果能够查到刺客的来历,他便是立下一场大功,定会受到杨广的重赏。许廷辅贪功,不对官府说,却让癞三等人来查,竟还真被他们探知了一些消息。

刘子秋远远地蹑在他们身后,穿过大街小巷,见他们进了一处院子。刘子秋看看四下无人,纵身翻过院墙,只见院中却没有一丝灰尘。原来许廷辅在宫中呆得久了,喜欢洁净,每次来这处私宅,都会亲自动手打扫一番。

宅院很大,里外三进。许廷辅不在,厅堂中只有一帮泼皮们大呼小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见许廷辅从后面转了出来,怀抱一只沉甸甸的包袱,说道:“癞三,银子尽在此处,怎么分,你们自己看着办。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癞三打开包袱一看,两眼放光,呵呵笑道:“许哥果然守信!那人也是朝廷官员,姓李,现任驾部员外郎。许哥想必应该听说过。”

“原来是他!”红拂夜奔的故事在洛阳城中广为流传,许廷辅一听,顿时明白了,却又说道:“诸位兄弟,咱家还有一句话要讲。一醉来走水的事,今后谁也休再提起。”

众泼皮齐声道:“许哥放心,这事保证谁也不提!”

“不是咱家信不过各位兄弟,只是咱家现在这位置,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不得不小心从事。” 许廷辅却又说道:“来,大家歃血盟誓,方显诚意!”

说完,许廷辅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酒壳,一把匕首。癞三却也光棍,早翻出一只碗来,倒满酒,抢过匕首在指尖上用力一划,另外几人也有样学样。许廷辅连那话儿都敢割的人,更是毫不在乎。几个人当厅喝起血酒来。

刘子秋已经轻轻摸近厅堂,他易过容,倒不担心有人认出来。还没等他动手,癞三和几个泼皮却摇晃着栽倒在地。

许廷辅抓起匕首冷笑道:“从咱家嘴里抢食,自寻死路!”

他话音未落,忽觉手腕一麻,匕首已经到了刘子秋手里,架上了他的脖子。刘子秋冷冷地问道:“酒里放了什么?”

许廷辅眼珠乱转,正在思考对策,却觉脖子一疼,已经被刘子秋拉开了一道口子。

“说!”

“没,没什么?只是一点蒙汗药。”

刘子秋伸手将许廷辅击昏在地。

……

大半个时辰以后,刘子秋背着布包从许宅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还随手将院门锁上,好像这里不是许宅而是刘宅。

刘子秋不紧不慢地走在洛阳大街上,大布包沉甸甸的,外面沾满了泥土。不过,他佝偻着腰,却像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布包里或许装着粮食之类,倒也没有引人注意。

转过几条街,刘子秋叩响了李靖家的院门。开门的是红拂女,诧异地问道:“老伯,你找谁?”

刘子秋忽然挺直腰板,拱手道:“嫂嫂,怎的连兄弟都不认识了。”

“贤弟,果真是你?”李靖闻声冲了出来,泪流满面。

即使已经事先从高秀儿口中知道刘子秋安然无恙,李靖这个硬朗的汉子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

刘子秋抱拳笑道:“大哥难道不想请兄弟进去坐坐?”

红拂女反应过来,连声道:“对对对,快进来,快进来。”

她的眼中分明也含满了泪花。

尽管杨广严令封锁消息,刺客在上林苑挟持一名美人坠落山崖的事情还是渐渐传扬开来。当日,李靖和红拂女等到天明,不见刘子秋回来,已经觉得事情不妙。听到这个消息,夫妇二人更如五雷轰顶。李靖还为此大醉了一场。后来韩世谔也听到了消息,从军中赶来,为刘子秋的死默默悼念了一番。现在得知刘子秋脱险,又见到了他本人,都是喜极而泣。

“大哥,嫂嫂,你们都别难过了。”刘子秋笑着将布包放在几案上,说道:“看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礼物?”

李靖满腹狐疑地打开布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布包里全是金银珠宝,晃得众人一阵眼花。

高秀儿已经洗去易容,露出本来面目,也大张了嘴半晌方道:“郎君,这些是哪来的?”

刘子秋沉声道:“这些都是许廷辅搜刮来的不义之财。”

李靖刚才已经听高秀儿说过,许廷辅已经查到他这里来了,如果不是恰巧被刘子秋撞上,他们夫妇二人只怕凶多吉少,也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李靖并非迂腐之人,自然不会与许廷辅之流客气,当下颔首说道:“贤弟,这不义之财取得好!不过,这么多东西我可不能全收,只取一成便可。”

刘子秋哈哈笑道:“大哥你可小瞧了许廷辅,他搜刮来的财物可不止这些,剩下的小弟明日尽去取来!”

晚上免不了要摆酒庆贺,刘子秋免不了要将在上林苑的冒险讲述一遍,引来李靖夫妇一阵唏嘘。当然了,他帮王桂枝做人工呼吸的那一段却省掉了。

红拂女突然叹息道:“可惜没能找到侯姑娘。”

刘子秋想了想,说道:“反正我还要在洛阳呆上十来天,捡个月黑之夜,再进宫一趟!”

李靖却摇头说道:“现在去不成了。你大闹禁苑之后,杨广命人在苑墙外另筑一道城墙,湖渠上也开始修建水闸。虽然尚未完工,但彻夜不歇,到处都是人,你何以藏身?”

刘子秋皱起了眉头,解救侯苏苏是他当初答应韩世谔的,只是高秀儿与侯苏苏,他只能先救一个。现在救回了高秀儿,却也增加了解救侯苏苏的难度,未免有自私之嫌。

这件事刘子秋并没有瞒着高秀儿,所以高秀儿也知内情,不由安慰道:“上林十六院,各院的夫人加上美人就有三百三十六人之多,个个挖空心思想要得昏君宠幸。侯姑娘不过一名杂役,若是容貌平平,还有在御前露面的机会,若是花容月貌,恐怕连杨广的面都见不到,又何需担心?”

红拂女虽是智计百出,只是没有在宫中呆过,不知其中的详情,听了高秀儿的话,方才知道这里面的竞争有多激烈,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倒也稍稍放下些心事。

她又见高秀儿容颜俏丽,与刘子秋一起甚是般配,忍不住说道:“贤弟,你们两个何时成亲?早点告诉嫂嫂,也好让嫂嫂为你们准备一份厚礼。”

高秀儿羞不自禁,赶紧低下了头,两只耳朵却竖起老高,巴望着能听刘子秋亲口说个准信儿。

第33章命案

刘子秋没想到红拂女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来,迟疑道:“秀儿还小,我想再等上两年。嫂嫂放心,就算隔了千山万水,我也会派人前来相请大哥和嫂嫂。”

将来是辅佐李唐,还是自己打天下,刘子秋没有最后决定,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弄清楚。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将着手建立起自己的力量。过去他没有人也没有钱,现在钱不成问题,许廷辅的宅子里有大把的金银珠宝。有了钱,还怕没有人吗?刘子秋表现得很自信。

高秀儿却有些失望。这个年代,女孩子十二三岁嫁人的比比皆是,历史上,长孙无垢就是十三岁嫁给李世民的。过了年,高秀儿已经十五岁了,在当时完全够得上晚婚。刘子秋的理由在她听来分明就是拖延的借口,只是女孩家总有些矜持,却不好表现出来。

红拂女倒是有些不平,却被李靖使个眼色止住,说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贤弟志在千里,确实不急在一时。”

高秀儿忽然抬起那张通红的俏脸:“我可以等!”

这话由女孩子亲口说出来,实在羞人。不过,红拂女自己就曾经做过私奔之举,倒是将高秀儿引为知己,当即提出与她结为姐妹。

这几天,刘子秋和高秀儿便暂时住在李靖家中。高秀儿还要用药,但都是些普通药材,城中药铺自然有售,她自己也知道药方,倒也不用再回到山脚下的茅屋去。

刘子秋又悄悄去了许廷辅家中两趟,将许廷辅多年积攒的财物席卷一空,只在厅堂留下三百两白银作为证据。

李靖得了钱,先去集上买了两匹好马,与刘子秋演练马上功夫,倒也颇是快活。只是刘子秋南下必走水路,这马却是带不走的,不然刘子秋也想买上几匹。

其间,为了完成孙思邈交代的任务,刘子秋也去了两趟茅屋,取来千金方的手稿,誊抄完后又送了回去。

转眼又是十多天过去了,高秀儿的身体也完全康复,小脸上又泛起了红润。刘子秋向李靖道别。却听李靖问道:“贤弟,这些财物,你如何带回去?”

刘子秋不假思索地说道:“自然是走水路了。小弟打算雇艘大点的船,再多的财物也可以装得下。”

李靖摇头道:“码头上人多眼杂……”

刘子秋哈哈笑道:“若是哪个毛贼不长眼睛,主动撞上来,小弟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贤弟的武艺,为兄自然放心。”李靖满脸忧色地说道:“只是贤弟携带着这许多财物,落入公人眼里,终是不妥。”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他的这些财物是偷来的或者抢来的,但只要公人一查他们的底细,必然露馅。刘子秋顶的是长山村渔民大牛的身份,何来这许多钱财?高秀儿更是个黑户。

红拂女笑道:“我倒有个主意,何不扮作南来的商贾?”

……

此时天气已经颇为寒冷,但十多天后,许廷辅的屋子里还是渐渐发出一种恶臭,惊动左邻右舍报了官。官府派出捕快勘察现场,却见四个经常在府衙挂号的泼皮死在厅堂里。

癞三用匕首捅破了黑皮的心脏,黑皮手中的桌腿砸碎了烂猫的脑袋,烂猫的双手却从背后死死掐住了泥猴的脖子,泥猴则张嘴咬住了癞三的咽喉。四个泼皮纠缠在一起,死状甚为奇特。厅堂里还散落着不少银锭,足有三百两之多。

这几个泼皮在洛阳为害多时,百姓早就对他们深恶痛绝,如今一朝尽丧,可谓大快人心。但人命大案,而且一下子死了四个人,官府却不敢草草了事,还需要继续追查。

不查不要紧,一查之下,竟发现这处宅子的主人居然是皇上身边的近侍许廷辅。许廷辅已经失踪十多天了,也着落在洛阳县查找,宫里还三天两头派人来催。

这下官府紧张起来,调集大批衙役、捕快和坊丁,将许宅围了个水泄不通,恨不得挖地三尺,终于在后院发现了一间密室。密室里,许廷辅被人五花大绑,扔在地上,脖子勒断,早已气绝多时。

至此,一件悬案终于“水落石出”。许廷辅瞒着皇上在外置办私宅,藏匿财物,被癞三等几个泼皮发现。癞三等人入室抢劫,杀死许廷辅,却因为分赃不均,互殴致死。

杨广猜忌心最重,尤其担心被身边人出卖,所以他特别规定,非经允许,宫里任何人都不得置办私宅。本来,许廷辅是他极为信任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杨广顿时大为光火,下令将许廷辅的亲族尽皆流放岭南。

这个消息在宫中传扬开来,侯苏苏和许多被许廷辅胁迫进宫的秀女都是拍手称快,都说恶人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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