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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猎清-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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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做生意,笑脸迎人自然是最重要。那怕这家票号,在漠河名气很大。可对于进店的客人,这些伙计都表现的非常客气,并没因为两人衣着而小瞧人。

没等刘兴华开口,葛依乎就笑着道:“我们过来取银子!”

听到是来取银的,伙计也将两人领到一个位子前,给两人端来茶水。又客气了两句,才去招待下一位进店办业务的客人。

等坐在刘兴华前面的客人,办理完了自己的业务,在伙计的恭送下离开。伙计也领着刘兴华,来到票号柜台前办理取银手续。

看着刘兴华递来的银票,柜台里的帐房,瞄了他们一眼,稍显多嘴的问了一句道:“这位客官,这三百两银子,全部提走吗?”

刘兴华不明白,对方为何多此一问,却也点头道:“不错,全取了!”

帐房见刘兴华执意全取,也没多说什么,很快替其办理了兑取手续。没多久,里面取银的伙计,就端着两大盘五两一锭的银子,递给待在柜台外的刘兴华手里。

这个时候,刘兴华才明白,为何帐房先前会多此一问。原因很简单,三百两银子,换成五两一锭的银子,也有六十锭三十斤,提在手里确实很显眼。

先前他也看到,有人进来取银子时,都是带着上锁的箱子来。象他们这样,空着手取三百两银子,确实有点太扎银。那怕票号,递了个黑布包,同样非常显眼。

银子放在票号里,没人敢打它的主意。可银子要是被取出来被人盯上,等出了城,那么后果就不难预料。这也是为何,那位票号帐房会多嘴问一句的原因。

只可惜,他们是开票号的,只要负责兑换存储银两即可。至于客人取走银子,在外面遇到什么事,那不属于他们票号管辖范围。总之,他们是只认票据,不认人。

刚走出票号没多久,刘兴华就感觉被人盯上了,小心的打量了一番,却又没发现什么行迹可疑之人。

至于负责拎包的葛依乎,则满脸紧张,眼神一直盯着手中的包裹。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包里装着三百两银子一样。

想到这年头,劫匪满地走,刘兴华不由握了握插在腰间的手枪。搞不好,到这个时代第一次实战,就将不期而至。

虽然他不想杀人,可也清楚,这年头你不杀人,就只有被人杀!

拍了拍葛依乎,让他稍稍挺直腰杆走路。刘兴华觉得,还是有必要先在城里转转。至少要确认,他的感觉是不是对的。只有确认跟踪者,才能提早做准备。

想到先前在街上看到的酒铺,刘兴华很快道:“葛老弟,这城里什么酒最好?这过年,没酒喝应该不尽兴吧?要不我们去买几坛酒,等下一起带回去?”

听到刘兴华要买酒,葛依乎立刻喜上眉头。象他们这样的猎户,酒是种很奢侈的东西。如果要喝好酒,那价格更是他们所承担不起的。

清楚村里男人,其实都好喝一口。可这年头,粮食贵且不说,这粮食酿的酒就更加贵。一般他们实在嘴馋,也只有打到猎进城卖了钱,到酒馆小饮两杯过过瘾。

象刘兴华这样,一说买酒就买几坛,葛依乎还真没经历过。想到手里有了三百两银子,确实不差几坛好酒钱。立刻就说出,他自认漠河最好的酒。

‘刘大哥,这漠河的好酒,当属单家酿的高粱酒三十里红。只是那酒有点贵,寻常人也只有去酒馆小喝几杯。要不,我们去看看?’

单家?高粱酒?三十里红?

这几个字眼,让刘兴华听的有些迷糊的问道:“这个单家,是不是有个二少奶奶,这二少奶奶是不是叫九儿啊?”

其实不怪刘兴华会这样问,关键是穿越前,他没事看了一部电视剧。里面演的内容,就有单家,高粱酒跟三十里红。这似乎有点太凑巧了!

对那位演单家二少奶奶的女星,刘兴华还是很欣赏。尤其最后,为救男人跟儿子,毅然跟小鬼子共存亡的大气,更令刘兴华深感佩服。

而这时,葛依乎却一脸莫名的道:“刘大哥,你说什么呢?单家据我所知,好象就一个儿子,小毛孩一个,现在估计还满大街瞎跑呢?那来的二少奶奶啊?”

知道自己又犯了穿越综合症,刘兴华赶紧道:“没事,我也就瞎问一句。走,就去买你说的三十里红。我也想尝尝,这三十里红到底啥嗞味,让你这样念念不忘!”

被酒给吸引了全部注意的葛依乎,也没再想刘兴华之前的话。赶紧提着银子,加快步伐往前走。而这时,刘兴华却不断隐蔽回头,打量着他身后周边的情况。

很快,两个看上去,年纪应该比他大不少的中年人。吊在他们身后不远,看上去象是在买东西,实则眼神全落到他们身上。

这种简单的反侦察,对参加过特种兵集训的刘兴华而言,自然是很简单的事。从这两人的身形步伐判断,刘兴华很快得出结论,等下出城怕是有麻烦了。

好在有储存空间,身上也带了一支手枪。如果对方真的只有两人,刘兴华有信心,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虽然他没杀过人,却也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生命的忽视。

身处这样的乱世,人命如草芥的道理,刘兴华还是知道的。参加三次特种兵集训,他也看过三次武警枪毙死刑犯的恶心场面。

除了第一次,看的他恶心直犯吐。最后两次,他都表现的很坦然。这说明,他并不害怕见血杀人。毕竟,枪的最大用处,本身就是用来杀人的。

这年头,抢劫被杀,或者反被杀,都不是什么稀罕事。身处这种偏僻小县,官府才没心情,管你平头百姓的生死。只要不抢他们,谁会真心追捕这些亡命劫匪呢?

不时关注两个跟踪者的举动,刘兴华还装作若无其事,陪着酒坊的老板,讨论每坛酒的价格。亲自尝了一口,这种高粱所酿的酒,味道幸辣却爽口,很适合这种天气喝。

十斤一坛的三十里红三年酿,每坛要价三两银子。这个价格,确实不是平头百姓所能消费起的。可对刘兴华而言,一口气就要了十坛。

对这样的大主顾,单家酒坊的掌柜,自然显得非常高兴。这年头,生意不好做。那怕他们的三十里红,是漠河最出名的高粱酒,可销量并不大。

眼看要过年了,他们的生意却也不见好转。现在突然有人,一下买走十坛三年陈,掌柜自然喜出望外。甚至还免费,赠送一坛两斤装的五年陈酿。

看着十坛酒,葛依乎无疑是最兴奋的一个。酒坊伙计,帮忙打包装箱时。很快将同来赶驴的老季找来,一起将绑好的酒坛放到犁耙之上。

等到酒坛装好绑紧,刘兴华也很爽快,将六锭五两重的雪花银,交到咧着嘴笑的酒坊掌柜手中。在他的笑脸相送下,三人很快离开了酒坊。

在城里又陆续买了些东西,觉得犁耙再也装不下东西,刘兴华才心满意足决定离开。而清楚这些东西,村里人都能共享时,同来的车夫老季也是满心欢喜。

可刚出城没多久,刘兴华就道:“老季叔,葛老弟,等下路上留心点。刚才在城里,我们应该被人盯上了,这趟回村路上怕是有风险。等下你们一切听我安排,可行?”

被人盯上了!

这话一出,赶驴的老季立刻紧张的道:“刘老弟,你确定没看错?真有人盯上我们了?”

刘兴华点头道:“不会错,这点眼力劲我还是有的。刚才我跟葛老弟取银子出来,就被有心人给盯上了。对方肯定是冲银子来的,也怪我经验不足,没想到财不能露白啊!”

一旁葛依乎也非常紧张道:“刘大哥,我知道你本事大。可我们这次出门,枪都忘带了。等下真碰上劫匪,我们怎么办啊?”

在葛依乎看来,赤手空拳跟有武器的劫匪拼,无疑是找死的行为。这年头,劫匪杀人越货,是很常见的事情啊!

第十章绑红巾的胡子

从漠河城出来,想返回猎户村,路上还需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出来的时候,刘兴华还特意观察过周边地形。觉得空旷的大路上,遇袭的可能比较小,来往行人都比较多。

那么对方最有可能发动袭击,就是从大路转向猎户村小路的那段路上。在那里,几乎很少有人会踏足。一般而言,也就猎户村的人进出通行。

只是发现了不明身份的跟踪者,就不能有丝毫的大意。清朝关外的胡子,也可谓远近闻名。在这白水黑山之中,当胡子的清朝百姓也多如牛毛。

望着葛依乎有点担心的眼神,刘兴华却笑着道:“放心,出门的时候,虽然我没带长枪,可还是带了武器防身。如果敌人不多,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他们。

只是胡子冲着我们的银子来,如果不给银子他们,想来他们肯定不甘心。可这银子,我也舍不得白给胡子,那么少不了要斗上一斗。到时,你们小心一些就是!”

怕葛依乎不相信,刘兴华撂起衣摆,将别在腰间的九二式手枪给他看了一眼。望着刘兴华身上带了家伙,葛依乎的心才稍稍踏实了一些。

在继续上路后,赶驴的老季也说道:“刘老弟,等下胡子真的敢拦路抢劫,你只要警告他们一下就成。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胡子一般只劫财不劫命。

何况我们猎户村,附近的胡子都知道不好惹,一般的胡子也不敢往死里得罪我们。可要是碰到清风寨的胡子,我们怕是只能跟他们死嗑了,那是帮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啊!”

经常往返于猎户村跟漠河城,对于活跃在漠河的一些胡子,老季也如数家珍。可对刘兴华而言,这种活跃在清末,留下不少神秘色彩的东北胡子,对他无疑是新鲜的事务。

想了想道:“老季叔,你说的清风寨胡子这样凶残,这地面上,就没人管的了他们吗?”

面对刘兴华的询问,老季无奈的叹息一声道:“这世道,连官府对他们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呢?听人说,清风寨的胡子,来去如风,杀人不眨眼。

他们最明显的标志,就是脖子上绑块红布,加上都骑着一匹快马,每次作案后都留下一块红布条。官府也曾派兵进剿过,可都碍于清风山地势险要,走走过场就撤了回来。

前段时间,听说他们抢了老毛子一批货物,结果让老毛子打的挺惨。可老毛子,面对这些钻进清风山的胡子,同样无能为力,没法将他们清剿干净。

总之,要是碰到清风寨的胡子,我们这趟就麻烦了。就我们这辆驴耙车,只怕跑不过他们的快马啊!唉,都快过年,怎么这些胡子也不知道消停一下呢!”

脖子上绑块红布!

听到这里的刘兴华,也感叹他不会穿越到红高梁的剧情里了吧!那位最后自食恶果的花脖子,所带领的土匪,不就是这副打扮吗?

可他清楚,这是胡子证明身份常用的方式。目的就是为了让人,将他们的身份给区别开来。这年头,不少胡子作案,都喜欢留下名号,以招揽百姓投靠补充人手。

带着诸多好奇,刘兴华也饶有兴趣,向老季打听着漠河地面上,有关胡子的情况。听到这漠河境内,大小胡子多如牛毛。甚至不少村庄,都是胡子的老窝。

他们白天跟普通百姓一样种地,到了晚上或有生意上门,就摇身一变成为胡子。靠着抢劫贴补家用,而这种胡子,往往都是只劫财不伤命。

只是这种百姓冒充的胡子,大多武器都比较简陋。更多时候,是采用人多势众,抢一些雇佣不起镖师的小商小贩。真正有镖师护卫的大商队,他们都是不敢抢的。

就在三人有一句没一句聊天时,看着驴车往猎户村道路上转去,刘兴华很快结束对话。朝两人道:“老季叔,葛老弟,接下来我们要小心了!”

仿佛会应证刘兴华的话一般,当驴车刚刚翻过一个山坡,前方四个蒙面的骑马人,已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那脖子下的一抹红色,那怕还有一段距离也非常显眼。

清风寨的胡子!

觉得怕什么来什么的老季,立刻显得有些慌张。而这个时候,刘兴华却沉住气道:“老季叔,葛老弟,你们不要惊慌,听我的安排。前面就是一片林子,把车赶到林子边,你们不要管车上的东西,地方一到就钻进林子里,没听到我叫就不要出来。

看这四人的样子,想来谈判是解决不了问题,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下车缠住他们,老季叔你立刻赶车往那边冲,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理会,听清楚了吗?”

老季望着刘兴华,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自然知道他们留在这里,反倒会给刘兴华添乱。可他还是担心,刘兴华仅凭一己之力,真的能解决四个持枪的悍匪吗?

就在葛依乎准备说话时,刘兴华一改以前和善的表情,瞪眼道:“老季叔,腿脚不太方便,你好好照顾他。要让老季叔出问题,回来找你小子算帐!”

话音刚落,刘兴华就从驴车上跳了下来,低声吼道:“就是现在,冲!”

老季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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