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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节

重铸清华-第5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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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很不以为然主帅这样子凝重的语气和态度,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现在和他们对战的不过是一些地方军队,“您说的很对,将军阁下,中国人的正规军正朝着越南行军呢。”

“根据情报,他们的一支队伍已经到了广西,大概还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可以到镇南关,他们这里的兵力远远不够。”米乐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沉思地说道,“另外两只南下的速度很慢,中国太大了。”

“中国人选择了最快捷的海路运输前往越南,我个人认为我们不能让这些成建制的正规军顺利的到达越南,他们的到达会改变我们的占据的有理局面,将军阁下,我们要不要和北越舰队的孤拔将军进行沟通,让他们前往南海,或者是台湾海峡,对这些承载中国军队的军舰进行拦截和炮击?”

米乐摇摇头,显然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虑过了,“他们从天津出发,只会抵达上海,随后进入内河航道,再从中国南方的水系抵达广西,北越舰队是非常不错的,但是我们的力量不足以远程抵达到上海,要知道,北洋水师在北边,我们也不可能毫无声息的通过在阳江的南洋水师,来进行远程偷袭,这个实在是太冒险了。”

另外米乐还有一个潜在的意思他没有说出来,孤拔是之前陆军的统帅,但是他因为遭遇到了山西之战,战局不利,他的海军身份被人深深怀疑,并且因此去职,退回到了海上,米乐是继任者,除非处于十分困难紧急的处境,一般来说,继任者都是不愿意想前任求助的,何况,米乐笃定的认为,“谅山的中国人坚持不了多久,我们重新占据到这个据点,就可以和中国人抗衡,说不定还可以凭借这个地方,逼迫他们在别的地方让步。”

“我们现在不用去奢求镇南关,先把眼下的这个谅山攻打下来吧。”米乐也不废话,下达命令,“出击!”

朝阳如血,旗帜飞舞,法国人的军乐手敲起了鼓点,咚咚咚,声音低沉,却是清晰的传入到了镇守谅山的冯子材耳中,他站在墙头上,看着外面漫山遍野蜂拥而来的法国人,心里微微一沉,“点起狼烟!告诉镇南关和国内。”他大声的喝道,“法国人进攻了!”

冯子材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侍卫军,不少人稚嫩的脸上露出了慌乱的表情,眼神透着一股软弱的劲,乘胜追击这才把法国人赶出了谅山,可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折损的比例到了惊人的八比一,也就是说,三百人的法军,萃军用了两千人的生命作为代价,才把他们留了下来,才把谅山攻下,这些几个月之前还是农民手工职业者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无法面对的惨痛,冯子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了,什么话都别说了,这时候,我也不来说什么废话,就看着咱们钦州雷州子弟们架子怎么样了!俗话说,虎死不倒架,不管如何,这在越南,只要咱们还活着,就轮不到法国人嚣张!弟兄们,我就站在这城头。”冯子材威风凛凛,“看着法国人如何败在这谅山城!”

几句话一说,把士气又都振奋了起来,宋慧宏拿着狼牙棒肃立一旁,身后站着许多穿着绸布衣服的大汉,身上的绸布一概是花花绿绿的,丝绸对于子弹的泄力颇为有效,既然要面对大战,也无法估计这些了,穿着绸布衣服的大汉,一概拿着大刀、鬼头刀、铁棒之类的重兵器,前番激战,宋慧宏十分英勇,已经成了这一小队的队正,冯子材对着他说道,“宋慧宏,等下法军逼近,我给你打开大门,你给我杀出去,如果你死了,我给你披麻戴孝!如果你还活着,杀了法国人,我和你回钦州一起喝酒!”

“大帅!”宋慧宏单膝跪下,身后的大汉也一概跪下,“就瞧我们的吧!”

蒋绮就在冯子材的身边,他也拱手请命说道,“大帅,请让我出阵冲他们一冲!”

“不能现在就冲。”冯子材果断说道,“国中的援军不知道何事能到,如果现在就冲了,没几日,咱们顶不住就完蛋了!”

冯子材的大儿子有些不忍,“阿爹,谅山又不是国内,只不过是越南的城池,咱们守不住不打紧。”他看着宋慧宏一群大汉转身离去,眼眶忍不住就泛红了,“这些可都是咱们的同乡子弟啊!”

“放肆!”冯子材转身喝了一声,“越南自然也是中国之地,那里不是国土?再者说了,退,往哪里退?谅山后头就是镇南关,镇南关里头就是广西,怎么,我冯子材一声都不算辱没了朝廷,临老了,还要当一次民族罪人?打仗是不可能不死人的,如果萃军能够为朝廷争取到时间,就算是一万人尽数死在这谅山城,我冯子材也丝毫不眨眼!”

冯子材大声的骂道自己的大儿子,“我晓得你的心思,以为老二回镇南关养病,你也想着回去鬼混日子了,我告诉你,不能够,老子在谅山,你就不能离开这,你想要离开这儿,除非你死了,或者是你老子我死了!”

第716章 彼此呼应(二)

他的大儿子被冯子材说的暴跳如雷,“二弟受了重伤回去休息,我只有比阿爹你更高兴的,儿子想着就是跟着阿爹在这里死战,没想到阿爹还这么怀疑我。”他喘着粗气,“我这就去备战,只要我还活着,就决不许法国人攻上谅山城!”

他腾腾腾的跺脚离去,冯子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像话!”他又吩咐士兵,“给老子穿战袍,我就不信,我就在城墙上看着你们,我就不行,萃军拦不住这法国人!”

胡雪岩看了看报纸上面的新闻,点点头,又摇摇头,“却是不知道冯子材这位老将能不能拦住法国人。”

“古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想必是错不了的。”管事的搭话说道,“再者,新军马上就要到了南边,就算暂时败了,也不打紧。”

“这你就不懂了。”胡雪岩摇摇头,用烟斗点了点那个管事,“朝中刚刚换了军机,这种节骨眼上,如果镇南关丢了,法国人打到国内来,朝中大佬,包括太后老佛爷的面子往哪里搁?所以就算用人命来换,也绝不能让法国人打到广西,这也关系着老大人的前程,老大人是知兵的帅臣,当年的功劳到现在,也还有些作用,别人大败就要论罪,他若是败上几场,绝不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下场,只怕是呵责也不会有,但是如果二十多年来未有洋人寇边之事发生在老大人的手里,这就绝不是什么好事了,这是绝大的风波,西圣爷自然是没错的,那么军机处和老大人必然要负责,所以。”胡雪岩在政治上的眼光还是有的,“谁都不乐意看到镇南关失陷的事情发生,再者,不管现在打的如何激烈,将来总是要和法国人商谈的,如果被法国人打到了广西,手里头的筹码丢了,还怎么和洋人谈判?”

“这越南的地方,我倒是不指望别的,煤和铁的矿山,我现在和佛山公会抢,抢不到手,可那里的土地极好,如果将来能够拿来,养蚕或者是种橡胶都是极好的,这倒是也没说到那么远的地方,只是刚好和法国人在抢着蚕丝的生意,他们那里能够打击法国人一些,我这里自然就松快许多,起码心里就痛快,帮着老大人就是帮自己个,这笔生意不亏。做生意最难得的就是名声,我捐了这么多银子给前线,又帮办着军需,人品如何,自然毋庸置疑,这对于票号的生意,也是有臂助的,票号的生意好了,源源不断的银子进来,就不怕蚕丝有什么问题。”

管家又禀告另外一件事儿,“杭州那边的杨白案已经到了刑部了,总督府那里,一直在警告咱们不要插手,不然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胡雪岩摇摇头,“只要是上了这艘船,就是有进无退,我本来不愿意和他为敌,只是关系着老人,也关系着南洋水师,自古是没有两面三刀的道理的。所以也没法子,只好对付着他了,我只不过是花了一点银子帮着打点打点关系,这两个人可怜,关在监狱里头,不死不活的,能帮一把帮一把,说到底,我的家就在杭州,李合肥?不要理他,谁也不是吓唬大的。”胡雪岩微微冷笑,“想他在浙闽一手遮天,以为什么话都他说了算,我偏偏就不,送银子到京里,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都要一一打点到位,我这是花钱办善事,乐于助人,毫无私心,那些都老爷们既能拿银子,又能扬一扬正气,必然是十分乐意的。怎么的,他李合肥还要来找我的茬吗?他让我在浙江不舒服,我也给他下点眼药。”

不一会,上海巡抚的参政经历也来了,今日真是贵客临门,却不知道是喜鹊报喜,还是乌鸦鸣丧,经历过来和胡雪岩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今年上海的税收银子由上海自行递解入京,不再经过贵票号了。”

胡雪岩心里咯噔一下,陪着笑说道,“历年来都是托着我们阜康票号进京的,我心里想着素来的孝敬也不曾短缺,怎么今年又要换了法子呢?”

“这我却是不知了。”经历板着脸,“抚台大人的钧命,我不好问情由,此外。”他还从袖子里掏了一张存票出来,“这是抚台大人私人的银子,今日也一并提出来吧。”

这笔银子无非是小事,须臾之间就可以提出来,可这里头风向确实有些不太对劲了,上海一年递解入京的赋税足有千万两白银,这笔银子,就算是胡雪岩每年也要支付一笔巨额的火耗费用给上海地方,但有这千万两白银压箱,什么风浪都无所畏惧,另外还有这上海巡抚私人存款也提走了,这个银子不多,但是表明了一点,巡抚衙门已经不再支持自己了。

胡雪岩觉得似乎有一个无形的套索朝着自己紧紧的束缚过来,他的领口变得十分的紧,原本阴冷的天气,在他看来,似乎是骄阳当空,“怎么回事?”他吩咐着底下的几个管事,“叫人马上去打听!”

布政使的提款还算是正常,可加上这巡抚衙门的举动,两个结合起来,就实在是叫人心里要多多想一想了,不一会,外头的银库管事就捧着账本进来禀告,“这几日支付出去给大户们的银子,比上个月多了三成!还有不少已经约好过些日子拿来!”

胡雪岩不禁皱眉,“都是那些人?”

“都是有头有脸官面上的人,知府、道台这些不说,还有招商轮船这些!”

“好啊。”知道了这些,不用多说,胡雪岩自然知道了是谁在动手脚,他眉毛一挑,恼怒却不在意地说道,“这个李总督,准备是和我来好好的唱一出戏了。”

话音刚落,另外一个管事飞奔了进来,“东家,杭州仁和的蚕丝仓库被浙闽总督查封了!”

“查封?”胡雪岩刷的站了起来,“凭什么?”

“说是涉及到和法国人的交易,如今和法国开战,蚕丝不许出口!”

“可笑!”胡雪岩暴怒,把自己心爱的烟斗都摔在了地上,“我看这个李鸿章是要让蚕丝出口!”

“我屯着蚕丝,就是要和法国人打擂台。”胡雪岩知道了杭州几处规模极大的蚕丝仓库都被查封,这样的坏消息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他闭着眼凝神沉思了一会,“他这样子,倒是来拆我的台了!”

胡雪岩的面前站满了一排管事的,肃穆垂首站立,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句,“李总督和洋人们素来是关系极好的。”管着蚕丝生意的管事硬着头皮说道,“他以前在上海为巡抚的时候,就跟着英法两国十分融洽,现在的样子,说不定法国人他们借着总督大人的手来对付东家。”

“这无关紧要。”胡雪岩摇摇头,“蚕丝的生意,我原本就是要把法国人拉下来,停一停再讲蚕丝的价格,现在和法国人宣战,他的命令正大光明,我无法指摘什么,扣住就扣住,放在官府手里保管着,我倒是省了不少工钱,反正这些日子,法国人马上就要屈服了,蚕丝再等一等,说不定这价格,还能更高些。”胡雪岩放下了心,“两江、浙闽、上海,到处都有蚕丝收购,李鸿章能够查封杭州的,别的地方他的手指没那么长。”

至于钱庄的银根紧缩问题,胡雪岩皱了皱眉头,随即释然,“他们的银子提出去,不打紧,横竖我们这里的银子不能说是不够,过些日子,等到法国人屈服了,蚕丝慢慢的卖出去,就不愁没有银子。”虽然如此说,但是还需要做好准备,胡雪岩又吩咐了几个管事的,“两江那里的蚕丝生意缓一缓,慢慢的收,先把银子运到上海来,准备好别人来刁难我,嘿嘿。”胡雪岩斗志熊熊,微微冷笑,“如果他们闹着来提银子,结果咱们这没有银子,岂不是太过于顺他们意了?”

票号钱庄最紧要的就是信誉,说好即可支付即刻可取的,就是万万不能推脱没银子,如果说没银子,只怕是片刻之间,整个上海都会知道蚕神胡雪岩的票号里头居然没有了银子,所有的储户都会蜂拥而至要求取钱,这样挤兑的风潮一旦兴起,放贷出去的银子拿不回来,票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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