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7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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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的行动是高效的,不过调动兵马依旧困难,韩常是归降不假,却不可失去防人之心,龙骑军和第七行营迅速北上,骁胜军监控韩常所部东进,负责监控降兵回寨,宣武、清朔军作为后备队休整,一有动静立即出兵。
可惜的是振武军失败,几乎被打的全军建制混乱,部分部队全军覆没。
简雍没有浪费半点时间,率军穿过韩常防区,对金军发动强有力进攻,这群惊弓之鸟腹背受敌,多处阵地被攻陷,那些士卒惊慌地四散逃命。
王秀得到前方传来的消息,又是一个白天到来,他洗漱吃饭早饭,非常惬意地散步营寨内,只是浓重的血腥,还有灰蒙蒙地天空,让他感觉战场的残酷。
此战,是他人生中最大一战,双方各有几十万人拼杀,数十里的主战场血腥弥漫,见证了何为尸山血海。
“还没有结束战事?”他也明白几万人并不好消灭,却还是有此一问。
虞允文早就过来了,笑道:“大人,虏人在城角列阵死战,很不好打啊!乌烈还心存侥幸,不断冲击十一行营。”
“留在最后的,往往都是硬骨头,难为他们了。”王秀并不在意,金军是完全败了,要完全的消灭对方,却仍需要很长时间,就是燕山府的析津县城,也需要攻城才行。
或许,击退或歼灭乌烈,燕山府城池会不战而下。
“不过是困兽犹斗,大人未尝不能给他们生机。”虞允文稍加犹豫,提出自己的观点。
王秀诧异地看了眼虞允文,古怪地道:“你可知两晋五胡乱华的典故?”
虞允文默然,王秀的意思非常明确,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厮汉代两晋血的教训。王秀向来主张血统纯净,就算要吸收外族,也要建立在完全同化基础上,决不能让他们有独立的圈子,造成中央王朝衰弱时,异族发难替代,几乎灭了北方的汉家人。
他也不是迂腐酸儒,瞬间就抛去杂念,沉声道:“大人,韩常今日来面见大人。”
“韩元吉,他倒是识大体。”王秀轻轻地笑了,韩常倒是知趣的人物,知道进退得失。
“秦大人果真一言敌国。”虞允文也很开心,韩常可是金军大将,兀术重要的心腹,所部都是百战精兵,要是真的强力打压,恐怕今个还在较劲,会跑更多的金军。
秦敏不显山不显水的过去,竟然说动了对方归降,再想想会宁府那场风波,迪古乃的弑君叛乱,不能不让人感叹其本事,固然不敢跟张仪苏秦相提并论,却也是当今纵横之士。
“封公是定了。”王秀也很自豪,固然是他让秦敏去办事,却冒着极大的风险,另一时空历史的韩常,有归顺说也有被杀说,他也拿捏不准,只能冒大风险。
虞允文好生羡慕,却又觉得理所应当,秦敏本就是县候,现在又立两次大功,不封开国县公简直不可思议,命运真是太顺当了。
虽说,自己参与北伐决策,却只有两次出战的功勋,要有封爵恐怕很难,最多就是升迁阶官。
“你去准备下,不能让韩元吉耽搁太长时间。”王秀很重视韩常,也认为其所部新归附,人心必然惊惧不安,决不能离开太长时间,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大人,五更时分,侍卫水军北方海船队来了官塘,请大人调马军支援,我见大人酣睡,把官塘送去岳太尉那里。”虞允文很自觉地告诉王秀,虽说并非主要战场,却牵连颇多。
“北方船队?哦,是三哥。”王秀颇为释然,淡淡地道:“嗯,他在高粱河西部,车兵和马军被改之带走,压力颇大啊!相信岳鹏举会有妥善处置。”
“虏人从城门逃出万余人,要不是李太尉奋力阻拦,恐怕他们会从西北从容撤退。”虞允文感慨良多,李长昇率虎翼北方行营抵达高粱河,虽说放走对方马军,却也是有情可原的,行营主力马军都被张过带走了,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不可能让步卒追击马军。
不过,也正是入夜后越过高粱河,建立了进攻阵地,才逐渐发挥作用,把向从城内西撤的道路堵上,相对车兵构成的战场薄弱,自韩常归降引发金军惊惧,不要命地向西突围,他的压力增加了数倍,不得不紧急求援。
“他们来的及时,我料不错的话,必然是四哥和改之脱离战场。”王秀笑眯眯地道,半点压力没有,反正金军已经溃退,多逃出去几个也无伤大雅,反倒能增添对抗迪古乃的资本,对分而治之有莫大好处。
“逃出去的可不少啊!”虞允文悠悠地道。
第一六三四章 决战之归降
随着景波、张过率军增援,李长昇稳住阵脚,虎翼北方行营序列得到完整,战斗力恢复,它和云骑军形成相近两个部分,实力得到增强,再也不是缩头缩脚。
龙骑军、骁骑军和第七旅镇发动不间断打击,这是相当有摧毁力的力量,终于让金军被困部队彻底崩溃。
曾经叱咤风云的精锐,成为惊惶万状的残兵,他们抛弃了兵仗,脱下了甲胄,没头没脑地四处逃生,幸运的被俘获不知命运,倒霉的被直接杀戮。
那些背叛大宋行朝的叛将,甚至连投下干嘛呢的机会也没有,只要被认出来,立即遭到杀戮。杀人只能激起务必决绝的反抗,宋军对叛将的杀戮太残酷了,直接让他们丧失了抵抗的勇气。
此时,乌烈停止了大规模的进攻,秘密下令各部开始向西北撤退,却还是企图挽救败兵。
延蒲卢浑率千余骑监视云骑军,他却留下部队,单马来到乌烈的位置,高声道:“乌烈,没办法了,我们再不撤退,恐怕就走不了了。”
作为卓越的马军将领,他非常清楚目前的绝境,不能再企图营救败兵了,能保住这点兵力就算长生天护佑了。
乌烈深有感触,却又是很为难,低声道:“我已经部署撤退,只是郎君却不愿撤,正在前方节制进攻。”
“不为何不去劝阻?他不明白,难道你是傻瓜。”乌延蒲卢浑气急败坏,现在大势已去,为了营救那些被围的人,再坚持就是傻瓜。
面对乌延蒲卢浑的怒骂,乌烈没有回答,心下是却幽怨不已,乌禄是真正的皇族,又是兀术指定的郎主继承人,他们作为兀术的亲信,已经不容于迪古乃,必须要拥戴乌禄,怎么可能去违逆,那是大逆不道好不好。
乌延蒲卢浑见乌烈不言不语,自然明白下不违上,那也要分何种时候,要是宋军缓过劲来,恐怕好不容易冲出来的精锐,又要陷入苦战,决不能再有任何幻想,当即厉声道:“我去找郎君,你立即组织撤退,决不能有半点犹豫。”
乌烈点了点头,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丑脸挂上笑容道:“有劳了。”
乌延蒲卢浑不愧是杰出的战术名将,或许是他太有原则性,升迁一直不算太快,从果断地劝阻乌禄就能看出来,这厮是纯粹为战场而生的将才。
当他到了战场,找到了正在指挥奋战的乌禄,只是说了一句:“郎君身负家国重任,怎能为了不可挽回局面涉险?”
硬是让左右合扎把乌禄挟持,直接命令各部逐步脱离战场,向玉泉山西北汇集,把没有突围的友军全部抛弃。
此时,王秀正在接见韩常,他的心情颇为舒畅,态度是温文尔雅,温声道:“太尉深明大义,很好,我定然会禀明天子,太尉家眷都在会宁,却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周全。”
作为金军高层将帅,韩常自然知道,也听过兀术的分析,迪古乃和王秀有交易,话自然是有份量,心下不免感慨。遁去的那些将帅家眷如何?恐怕当否要成为人质,不免叹道:“多谢大人,能保住家小,韩某感激不尽。”
“呵呵,这是应该的,太尉入朝自然是上将军,行朝还需太尉多多出力。”王秀很真诚地道,他还真需要见韩常,毕竟人家就在金军大将行列,对北方的情况了如指掌。
“在下半生戎马,实在是有心无力,做个朝廷顺民了此残生。”韩常同样是真诚的,他的确不想再带兵了,实在是身心疲惫,只愿在繁华之地享受甘泉之饮。
更何况,他的儿子韩棠跟随军中,自然不用忧愁后嗣子孙。有时候,人老了开率的事情较多,不再为了自己,而是为下一代打算了,他和儿子恐怕都不能受到重用,只能寄希望于孙子,来年或许孙辈可以成为禁军大将。
王秀能理解韩常心情,接近六旬的老人,半生戎马生涯,投靠了敌对的大宋行朝,无论是心情还是环境,都不能再出山为将,能够享受富贵安闲,的确是最好的结局。
想想,他也就不再强求,只要能提供有用的军情就成,温声道:“自然会有美宅良田,少不了太尉的三老,呵呵。”
三老在地方是相当尊崇的,哪怕大宋行朝正在推行县议事会,三老依旧可以发挥重要影响力,甚至会议还要邀请三老监督,形成民间权柄的相互制约。
毕竟,议事会是全新的事务,对知县形成很大的制约力,再加上小报的铺天盖地舆论引导,要是没有制衡议事会的手段,恐怕会给官府带来很大不便,三老自然顺理成章。
韩常也笑了,王秀的许诺是真金白银,自己一生征战为公,并非有私人恩怨,为了彰显朝廷的宽容仁德,他也相信自己的结局不会太差,至少千贯的美宅少不了了。
说话时,一名卫士进来,朗声道:“大人,辖里醒了,要请见大人。”
辖里?韩常暗自心惊,原来辖里战败被俘,也算是好运之人,没有战死沙场。
王秀稍有犹豫,却看了眼韩常,淡淡地道:“受了那么重的伤,刚刚好了些需要静养,过几天再说。哦,你们不可怠慢,定要好生侍候。”
“是。”卫士抱拳行礼退下,心下却在腹诽,那猪羊差点破了行辕,手上沾了多少兄弟的血,竟然还以礼相待。
“辖里被我包围,却率本部破围奔我行辕大寨,真的是惊险异常啊!所幸他还是力战被擒。”王秀轻描淡写地道。
“辖里,有都元帅郎君的三千铁骑,皆为军中精锐。”韩常的话戛然而止,下面根本不用再说,恭维的相当到位,可想而知当时的而战,他心中也是听敬佩王秀的。
王秀满意地看了眼韩常,能在女真人众混的水起风生,这厮也不全靠武力,头脑也是挺精明的,不由地笑道:“那一战当真惊心动魄,连我都不得不出战,呵呵。”
第一六三五章 决战之防备
别看王秀随意一句话,韩常是非常明白的,三千骑有五百连环铁骑,其他人都是百战精锐,全力以赴绝对能战整军,竟然被拿了下来,可见当日的惊险程度。
“好了,军情紧急,太尉军中不可无人弹压,贵部还由你节制,如何?”王秀笑咪咪地看着韩常。
依然让他领军,虽说有局势上的考虑,更有拉拢的意思,却不能不说王秀的度量,那可是有上万的兵马,真闹腾起来相当的麻烦,韩常感慨万千,起身道:“大人放心,我必然会稳定军心。”
“好。”王秀也不再多说,要办的事情太多了,送走了韩昌迎来岳飞,却道:“太尉匆匆来何事?”
岳飞递上了一封战报,朗声道:“虏人开始撤了。”
“哦,好事啊!”王秀双目精光闪烁,可以肯定对方承认失败,完全丧失找回场子的信心。
岳飞见王秀高兴,趁机道:“此时,应该一鼓作气,歼灭虏人于玉泉山。”
王秀心下凛然,金军已然脱困,再追上去打显然不合适,既然分而治之条件具备,没有必要冒险再打。
再说,退走的几乎都是马军,宋军贸然追上去能否战胜还是未知,他平静地道:“几天的大战,各部疲劳到了极点,我们再说完全展开,虏人拼命逃窜,无法汇集主力困住他们。”
“只需要龙骑、骁骑军缠住他们,十一行营包抄,必能建大功勋。”岳飞惊讶王秀的推诿,大好的歼灭残敌局面,为何轻易放弃,要知道金军还有几万精锐,绝对是大祸患。
王秀摇了摇头,岳飞并不清楚朝廷内部决策,他也不能明说,需要大家自己分析天下局势,慢吞吞地道:“燕山不利车兵交战,龙骑、骁骑军可以追击,十一行营主力暂时休整,会同虎翼军北上,其他各部休整准备攻城。”
岳飞脸色大变,分明是放弃围歼金军打算,使他不能忍受的,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局势,怎能放走金军,沉声道:“虏人多是马军,又在沿途关隘有重兵,岂能是两个马军军司能解决的?”
“虏人必然要撤出去的,两个军就是跟随收复失地,当前朝廷最重要的是收复燕山,把战线推到锦州。”王秀坚定不移,直接否决岳飞的建议,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岳飞瞪着王秀,双眼几乎冒出火,不敢相信竟然会放弃大好机会,光凭借马军追击,不可能形成有效的包围,甚至连长墙关隘也无法攻破,忍不住怒火道:“虏人退出长墙,必然生成大祸患,届时朝廷征讨将费十倍之力。”
王秀见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