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7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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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鲁索颤悠悠地伸出手,放在兀术鼻息上半天,双眼瞪的大大的,颤声道:“都、都元帅,去。。。。。去了。”
一时间,城头陷入了沉默,大家都陷入了迷茫,不知何去何从。
“好了,现在,我们只能为了性命拼杀了。”活女成为在场身份最高的将帅,自然要站出来,沉声道:“除了西撤,我们还有机会。”
第一六一八章 决战之行辕被袭击了
围剿万余精锐的战斗,依然是相当艰苦的,好在金军被压缩在狭小抵御,宋军以战车和轻型辎重车,构建了强韧的封锁线,极大限制马军的作战能力,要是光靠步军军阵,恐怕早就被人家撕开口子跑了。
当然,被围困的金军没有放弃,而是展开了激烈的反击,不断冲击宋军防线,妄图打开缺口逃窜,双方是你来我往,打的热闹非常又惨烈无比。
宋军步卒以小队出击,展开了惨烈的战斗,面对金军马队疯狂的进攻,首先迎战的是六十六旅镇,这支部队不愧为邱云一手调教出来的劲旅,他们退到边缘重整队形,立即和友军相互配合,重新投入了战场。
在杀红眼的马军面前,沉着冷静又顽强地抗击不间断的冲击,人一排排地倒下,鲜血、残肢、断臂、人头组成了一幕恐怖的画卷。
双方都憋足了一口气,谁不坚决不让一步,宋军将士用头颅顽强抗击金军突围,金军士卒用最后的战斗意志,奋勇地向前挺进,企图逃脱生天。水和火之间的冲撞,永远是那么的激烈,令人看着心潮澎湃又为之顺卉。
北部,是第七旅镇的防区,也是金军重点进攻区域,金军却用步卒步步为营,不断接近战车,眼看各部在拼命流血,简雍显得尤为冷静,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的任务是坚守,也就是把口袋给扎紧了,不要让金军给跑了。
“各部给我坚持,步军马上就到。”他不断传令鼓舞士气,他的部队将由一支重步兵接替,脱离纷乱的战场,重新编组再以小队形势参战,避免无谓的阵地消耗。
车兵,就应该实施机动作战,今天的防御战消耗很大,那么珍贵的兵种,不可能浪费在消耗战中。
现在,金军已经疯狂了,就算第七旅镇拥有强悍的战车,配给大量的火器箭矢,也很难拦截拼命地敌人。
此时,辖里相当的冷静,当全军失去统一指挥,各部将校拼命向外突击,他却很好地控制自己部众,并没有贸然参战,而是重新编组分队,逐渐脱离战斗休整,经过分析判断,摸清宣抚处置司行辕位置,突然发动三路进攻。
王秀绝没有想到,金军会突然袭击行辕,简直是不可思议,拱圣军已经西调,他的正面兵力固然雄厚,大多却在前线,后方只是备身卫队,还有一些退下来休整的残兵,根本无法阻拦金军迅猛的攻势。
尽管带兵时间不长,辖里还是有才略的,他以两路掩护,单路突破方式,成功撕开三道防线,进入了宋军的营寨区域。
这场进攻是果断快速的,当王秀知道的时候,对方已经抵达营寨,部分马军冲了进来,他不得不组织卫队抵抗。
“咻、咻、咻。”夜空中,箭矢乱飞,却无法目视,不时带起一朵朵凄美的血光。
马军速度极快,转瞬间就宋军寨墙下,部分马军下马用飞虎爪套牢,快速地向墙上攀登,一些人直接抵达寨门,用点燃药包准备炸开寨门。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混乱中宋军根本不知对方是敌人,到了人家冲到面前才明白。眼看金军弃马攀登寨墙,他们急的用刀枪一阵乱捅,倒是杀伤了一些金军士卒。
可惜,金军对寨墙的进攻只是疑兵,真正的还是掩护炸开寨门,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寨门被炸的面目全非,却依然没有完全崩散,也是宋军吸取金军发展黑药教训,对关防加固了许多。
当年,大宋行朝可是发展出了黄药,对黑药的管制还算严格,却已经大不如前,再说黑药门槛相对较低,研制并不算太困难,也让金军有了不少的装备。
有趣的是,黄药依旧不太稳定,军中并没有大量携带,只是暂时用于后方的筑路修桥,宋军通用的也是黑药。
不过,十余名金军立即下马,手持巨斧扑了上来,在箭矢的掩护下,疯狂的冲至寨门下,挥动巨斧对着沉重的寨门一阵乱砍。
“碰、碰、碰。”残破的寨门木屑乱飞,一阵阵在宋军听来,绝对是于恶魔的乐谱,守卫寨门的卫士惊呆了,要是关防失手的话,中军行辕将成为金军马军驰骋他乐园,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可惜,残破的寨门终究坚持不住,轰然倒塌在地,马军旋风般地冲了进来。
宋军的新军法也极其严厉,临阵逃亡会被处以极刑,绝没有任何条件可讲,你要拼死搏杀乃至战死,会得到丰厚的抚恤,何况他们是宣抚处置司备身卫士,保卫的是王相公,这就不能不让他们拼命了,保住了王邵哪怕自己战死,也会得到丰厚的抚恤,子女家眷有良好的照顾。
不当值的将士早就卸甲休息,仓促不及着甲,匆匆兵仗奋力反击,零零散散和对方展开殊死的肉搏,一个又一个倒下,却有另一个接替上来,没有一个人退缩,前赴后继的怪叫着,瞪着通红的双眼冲向敌人。
他们都是王秀的卫士,从禁军中挑选的精锐,血管里流着的是热血,绝不缺少尚武的狂热,不惧血与火的洗礼,要么杀死敌人,要么被敌人杀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正是他们的拼命,才让张宗颜有时间组织防御,调动当值的卫士汇集大帐周边,组成了强有力的防线。
行辕的卫士采取正面六排,左右斜线各三排的弩箭阵势,保护王秀的大帐,不断对敢闯进的马军进行轮流射击,造成了杀进来的马军,反而伤亡了很多人。
强弩列为三队轮流射击,这可是对付马军的大杀器,几乎让你没有冲锋的余地,也就是说火力间隔期很短,弩箭的杀伤力远远大于箭矢,只要被射中立即丧失战斗力。
不到片刻功夫,就有近百骑被弩箭射落马下。
辖里眼看部众一片片地被射倒在地,没有几个人能冲破防御,抵达王秀的行辕大帐,那是急的上火啊!
第一六一九章 决战之擒拿辖里
他知道自己的短板,目地是干掉王秀,攻势不可能持续太久,宋军援兵随时可以抵达,届时敌众我寡恐怕会全军覆没,不能不强要冷静下来观察。
一些马军下马步战,不断接近宋军防线,他们也明白自己的处境,除非能拿下王秀,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就算成功了,他们也无法避免灭亡的命运,只是出于保住性命的念头,疯狂地冲击眼前的阻碍,能杀死敌人就尽可能去干。
一波又一猛烈攻势,看在王秀眼中是那么真实,他的恼怒是非常的,竟然让对方打进了行辕,简直就是羞辱。
卫士们承受巨大的压力,以自已的顽强的斗志和鲜血拼搏,组成一道恐怖的生命终结线,却还是有越来越多的敌人冲破,一步步接近他的所在。
“大人,实在不行就破围出去,先去龙骑军营寨。”张宗颜匆匆来到王秀营帐,要求其立即转移,金军攻势太猛烈了,他看不到守住营寨的可能。
“吏士正在拼命,我岂能擅自离开。”王秀当即否决,他非常明白局势,他要是真走了,恐怕会引起卫士的混乱,中军行辕陷落,可能会导致第二行营的崩溃。
因为,各军都在看着中军行辕。
就算卫队拼死拦截,可是他们也不过千余人,中军行辕并不算大,本来就处于后方有何危险?没想到对方竟然能突破,调兵也来不及了,只能奋勇搏杀。
一些区域被占领,金马肆意驰骋,卫士在刀光剑影中不断地倒下,大帐附近兵力密集,有些卫士赤膊上阵。
王秀心下有些焦躁,行辕重地两侧营寨距离很远,援军不可能很快抵达,夜间的行军又不能等同白昼,必须要靠自己,他让卫士牵过战马,不顾虞允文的劝阻,沉声道:“不能被动防御,有马的跟我来。”
“大人万万不可,夜间本就危险。。。。。”
“好了,你们坚守位置,断不可后退一步。”
王邵双腿夹紧战马,手持马槊,向对面金军冲了上去,身后紧跟数十骑,都晃动着滴血的兵仗,傲傲叫着跟着他向前冲锋,尽管人数不多,却毫不畏惧的反击,气势相当的凶悍。
一名谋克挡在王秀面前,他根本连看都不看,手下的马槊直接就刺了过去,照面间就把那谋克刺了个透心凉,双臂用力上抬,尸体抛到半空中,划了个完美的抛物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把四周的金军吏士都吓呆着了。
这要多大的臂力,才能把人挑起来。
“原来是王相公。”辖里巧合地和王秀碰面,几乎不敢相信,不由地失声喊出来。
“辖里,很好,是要我杀你还是自动投降?”王秀也看到辖里,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嘴上说着话,手里马槊就刺了过来。
辖里嘴上苦涩,来不及多话抡起长枪迎战,只是他对王秀心有敬畏,气势上就输了三分,眼看对方如猛虎下山,马槊和大枪碰撞摩擦,震的他虎口发麻,惊骇王秀竟然勇武不减当年,心下又胆怯几分。
?王秀再不说话,策马风驰电掣般地斩杀几名马军,突至辖里面前,巨大的马槊翻滚杀气,狂啸直下猛击辖里头颅,当真是泰山压顶般地威势。
“来的好。”辖里大叫一声,举起大枪猛力向上迎去,却听“嘡啷”一声,火星四溅处,两匹战马如遭雷击,竟然各自“蹬、蹬、蹬”连退三步停下了,虎口被震的发麻。
王秀瞪了眼辖里,旋即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也是勇将,小看你了,看招。”说话时,他根本就没有停留,夹紧马肚,战马打了个响鼻,空腾起向辖里扑来,马槊在星汉灿烂中夜空中,犹如一道光轮,拖着灿烂地寒光斜劈辖里。
被王相公小看了?辖里也被激起了汹汹战意,不服地大喝一声,大枪抡起一道劲风猛击马槊。
“嘡啷”一声金戈交错的巨响,辖里双手虎口震裂鲜血淋漓,他却不顾受伤流血,趁势以大枪横扫王秀的战马。
王秀倒是吃了一惊,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发,把自己暴露给对方,显然是心存死志,要是战马被击中倒毙,战场上可真是九死一生了。
他可不愿意轻易拼命,急促间膝盖顶马,马槊回挡荡开来大枪的横扫。
辖里的一击没有成功,力道用老了,急切间收不回来。“给我倒。”王秀得理不让人,趁机以马槊上的倒钩,把对方的大枪勾住,导致辖里身子前倾,顺势伸手拔出腰间直刀,以刀背砸到辖里的脖颈护颈上。
辖里在危机时大吃一惊,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当刀砍下来时顿时万念俱焚,直接闭目等死。也是,他既然率军突击宋军行辕,又寄希望格杀王秀,为全军争取时间的想法,却从未想过能活着出去,既然能死在王秀手中也好,算是自己的荣耀。
当一阵剧烈碰撞传来,大脑中顿时一片杂乱,整个人眼前一片黑暗,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危机依然存在,辖里带来了两千余马军,冲进来的至少千余骑,中军行辕依然有被攻陷的可能。
“把他带下去,其他人跟我来。”王秀看到一股马军正在集结,立即意识到是最强攻势,卫队很可能被打垮,坚持不到援军的到来,立即策马无畏地杀上去。
数十骑跟随他身后,义无反顾地向金军冲去,那份决绝令人侧目。
王秀如同天神下凡,狞笑着横扫马槊,顿时将两个骑兵打得飞舞出去,半空中鲜血狂喷,再去时有一人被砸的脑浆迸裂,牛头铁兜像个烂西瓜似的,几乎被砸得扁扁的,大槊的威力可见一览。
那么多年来,从未感觉那么畅快,就算观津之战也没有,他痛快地哈哈大笑。
金军进攻队形被打乱,却向他们包抄而来,显然是要歼灭这支宋军马队,几名骑兵调马哇哇怪叫着,挥动兵仗向王秀冲来,形势依然相当危机,他随时有陷没的可能。
第一六二零章 决战之剽悍的王秀
王秀毫无惧色,策马执槊轮开了拼杀,那是舞的如梨花带雨,要说马槊还不能不说起源,槊由矛和棒演变而来的,出现在先秦的末期,兴起于汉末纷乱时刻,魏晋为黄金时代,分马槊和步槊。
步槊的使用较简单,制作也很便宜快捷,属于低档次高效兵仗,在禁军队列中装备不算多,只是配合大枪掩护短刀手作战,也算是步军此等主力兵仗。
因为对持步槊者的要求是身高力大,孔武有力,这就限制了其发展,逐渐被使用更加简单,对气力身高要求不高大枪取代,屈居二线主力的地位。
马槊就属于军中贵族,是禁军的主力装备之一,硬槊相对便宜,是重骑兵甚至轻骑兵主要装备,玉泉山书院正尝试改良,以便大规模生产,复合槊可就金贵许多,那是贵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