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7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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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拖住,丧失机动性是绝不可想象的,真的集中部分力量突围,还是大有希望的。
换句话说,他已经到了强驽之末,丧失了和宋军作战的最后本钱,再不抛弃部分人马,后果只能是全军覆没,连翻本的机会也没有了。
“都统。”猛安见乌延蒲卢浑犹豫不决,战场上最忌讳主帅犹豫,瞬间就会造成全军被动或覆没,他可不想交代了。
“唉。”乌延蒲卢浑长长一叹,脸上充满了沮丧,步卒是绝对保不住了,马军能冲出去多少还是未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秀目睹金军不断汇集,显然要困兽犹斗,他也做出了抉择,采取放开些许口子,让金军看到生的希望,不会被逼的走投无路,避免宋军重大伤亡。
这也是兵家策略,在没有十倍力量的情况下,决不能把敌人后路完全断了,那只能引起对方必死的拼杀。
反正,他两军汇合的话,骁骑军两千人依旧相当强大,还能够追击金军,取得不小的战果。
既然决定,那就飞快地行动,把奔逃的道路让给金军,却在两翼肆意射杀从突破口狼狈窜逃骑兵,大家都是相当的快意。
金军看到了生的希望,就是剽悍的狂徒也丧失顽强作战的意志,乌延蒲卢浑做出正确的抉择,却没想到遇到的是王秀,主动给他让出道路,没有经过苦战有了逃生机会,绝对是一场噩梦,连他也控制不了各部的奔逃。
“不要迫近,用弓弩射杀他们。”王秀选择脱离接触,尽可能利用弓马打击敌人,金军步卒自然有步军收拾,烦劳不到马军亲力亲为。
由此,右翼的战场开始收尾,乌延蒲卢浑也就破罐破摔,能逃出去的尽量逃,逃不出去的也不能管了。
第一六零三章 决战之王秀的以权谋私
战场被遗弃的人陷入了绝望,数百步卒向马队逃窜的方向冲杀,希望能够冲出去,更希望袍泽能够回头解救他们。可惜,宋军根本就不放过他们,密集的箭矢几次齐射,就足以覆盖密密麻麻的人群,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现场是一片狼藉,那些人无一例外被射杀,悲惨地倒在逃生的道路上。
王秀下达了很随意的残酷命令,把这群金军全部屠杀,哪怕你投降也不行,因为他没有时间去俘虏看押。
北面五路南面两路,宋军步军营全面出击,把包围圈不断收紧,他们没有上去搏杀,是用弓驽进行箭幕射击,区区数千金军残兵败将,在漫天箭雨中根本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只是战斗尾声,宋军各部才派出小股部队,逐个斩杀没有咽气的人。
剩下的那些残兵败将,绝望中哪里经受住如此残酷屠杀,生的希望彻底破灭后,另一种活命的念头却产生了,既然不可能打胜又无法突围,投降也算不错的选择,何况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是汉人,生存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可惜宋军压根就不需要降兵,屠杀依旧在继续。
“大人,乌延蒲卢浑跑了。”徐中早就血溅铁甲,却是兴奋的浑身颤抖,好久没有杀的如此兴奋了,哪怕打高升的那次,也不如今天的痛快。
“行了,给人一条生路,做事要太绝了。”王秀莞尔一笑。
徐中猛然打个冷战,下令对金军屠杀时,你怎么不说做事太绝,现在倒是做起了好人,忍不住切牙道:“大人说的是,只是该杀都杀了,我们也该汇合骁骑军和八十九旅镇。”
“算了,先恢复右翼再说。”王秀摇了摇头,几十万人的大会战,岂能是几万人可比,就算他趁胜追击,又能撼动对方几许?不过是画蛇添足罢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弥合大军右翼,形成完整的攻防体系,稳定整个大军的阵势,继续对金军实施打压,别的都是扯淡。
此时,王贵和李道连襟而来,他是一脸的忐忑,还在十余步外就急忙下马快步走来,拱手道:“见过相公。”说完话,不由地低下头,心情沮丧地等待王秀的发落。
李道纵马抵达王秀身前五步,轻蔑地看了眼王贵,恭敬地向王秀行个军礼。
王秀对王贵自然感观很差,第二行营的贸然出动,还有现在局势的混乱,就是这厮一手造成的,他恨不得拔刀杀人,长长吐了口气,冷冷地道:“立即收拢兵马,原地就食。”
王贵知道自己不受待见,自然是赶紧点头应诺。
李道眼珠子一转,低声道:“相公,行营溃散的太重,常宁军军主及幕僚全部战死,恐怕很难补缺。”
“简单,由擒戎军列阵掩护,你们收罗溃兵向骁骑军靠拢。”王秀并没有在意地道。
既然仗打成了这样,就不能指望右翼出击了,只能委屈擒戎军沿卢沟河驻扎,向东南掩护联营,向西北支援骁骑军,整个右翼彻底沦为支援力量。
他顿了顿,又看了眼徐中,沉声道:“常宁军简直破损,却不能没有军主,徐中暂时掌管都指挥司公事,如何?”
“哦,大人。。。。。。。”徐中差点被噎死,瞪大眼珠子看着王秀,一脸的震惊却又带着些许喜色。
李道也很震惊,徐中并没有旅镇主或行军参军资历,怎能遽然成为军都指挥,不过却是王秀提出的,非常识趣地道:“正是需要大将时,徐太尉为上行大夫,理应暂理军司公事。”
王贵还没有走,惊讶地看着王秀,想要反对却不敢说出口,他导致了这场危机,还没有个处分结果,要是再忤逆了对方,恐怕连岳飞也救不了她。
“王太尉看怎样?”王秀转首征询王贵意见,就是要把事情坐实,行营没有专设副都统制,在场两位是最高将帅是最好的见证人,战场临时任命,也是无可奈何的。
既然想给徐中机会,那就直接把人推进庙里,先挂个方丈的名号,还能混不成主持?
王贵感觉牙疼的不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低声道:“相公说的是,常宁军群龙无首,正要大将收拢。”
王秀听的是尤其好笑,王贵现在还在玩文字游戏,真是获得不耐烦了,要不是战事紧急不想生出枝节,他还真要好好处分这厮,很不悦地道:“既然二位说了,那就这样。”
说着话转首看向徐中,正色道:“就算我以权谋私利,给你一次机会,怎样做不用我说。”
徐中顿时倏然,躬身道:“大人放心,我必重组常宁军。”
“好,就看你的了,你收拢常宁军吏士,就在擒戎军北下寨固守,掩护大军右翼。”王秀把徐中摆在最边缘,也是有自己谋划的,第一行营骁骑军战斗展开,擒戎军变更阵地,都需要时间调整,常宁军作为不太重要的军司,自然要放在边缘掩护,说白了就是枚弃子。
如果,徐中有能力守住,他绝不吝啬军都指挥,要是不能力挽狂澜,最多把擒戎军拉上去顶着,出不了大事,只是这厮那也就这样了,捻转侍卫司就算是仕途重点,不能在担任方面大任。
李道从未见过如此赤裸裸谋私,却又觉得王秀在玩笑,安抚他们的沮丧心思,以目前态势来看,常宁军需要铁腕人物弹压,作为猛将的徐中自然是选择之一。
徐中不太明白王秀心意,却知道责任重大,朗声道:“大人放心,有我就有常宁军。”
“一切顺势而动,不要做无谓牺牲。”王秀不满徐中的决然,打仗自然要有牺牲,实际常宁军成为弃子,却不代表他愿意看着送死,又道:“尽量收拢那些参军,多听听他们意见,不要光顾着猛冲猛打。”
徐中不好意思地笑了,连王贵、李道听着也嘴角抽缩,简直是教训竖子。
“我看,先吃饭,今个也不会有结果了,明天才是关键时刻。”王秀瞥了眼正中大日悠悠地道。
第一六零四章 决战之第一天
整整一个下午,双方也没有大的紧张,随着宋军战线的再次稳固,金军也无法凑巧,双方又进入了拉锯战。
王秀回到了中军位置,下令暂缓各部的进攻,正面战场稍稍后退,巩固已经占领的阵地,只是小规模出击,不断打压对方,不让金军有时间调整。
金军也是松了口气,正面压力实在太大,前军军阵像夏日融冰,被蒸发的极为厉害,既然宋军减缓攻势,他们也趁机调整,小规模袭击并不能全然阻扰,只是增加困难。
整个下午,战场都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景波和李世辅的部队北上,乌烈出兵拦截,两军有过几次接触,双方都是试探性行动,并没有动真格的。
景波和李世辅短暂地战场碰面,商议下步如何是好,毕竟他们是车骑,流动速度快,独立性比较强。
“刚才传来的消息,第一行营危机解除,你我吸引敌军目的达到,侍军司并没有下令后撤,你看当如何?”景波征求李世辅的意见,他们配合作战是以车兵为核心,云骑军的行动绝不能太随意,至少不能脱离羽林军太远。
李世辅稍加思量,盯着景波道:“我军已经抵达金口闸北部,再向前过玉泉山,就能在燕山北部站稳脚跟。”
他的意思非常明确,不能再向前突击了,那样会离本阵很远,容易被乌烈钻了空子。要是金军决死突击,凭借两万骑完全可以截断他们和行营的联系,届时就会陷入苦战。
“不停?”景波咂咂嘴,如果两个军能突破到燕山北部,宋军形成对金军的夹击,应该说是南有主力大军,北部是虎翼北方行营,中间是他们,这是怎样的态势?完全把金军给切割了,可能的话分兵南北合击,或是击溃耶律辉,或是直接进攻燕山府城池。
“你认为退回去,甘不甘心?”李世辅似笑非笑地道。
“呵呵。”景波摇了摇头,自然是不甘心,封元有横冲、龙骑两军外加第七旅镇,依旧是实力强劲,根本不需要担忧。或许,乌烈会出兵截断他们和行营联系,那却又能怎样?他们本身有两个军,完全能成逐渐行营的存在,就算截断了也能独立作战,光是自带的辎重就能应付高强度战斗好几天,怕个球。
李世辅见景波是滑头,就是让他吐口,不由地笑骂道:“时间紧迫,乌烈还在虎视眈眈,进还是退?”
“以车兵为核心,自然有你决定。”景波狡诈地笑道。
“你这厮真不是好鸟。”李世辅指着景波笑骂,脸色却越来越凝重,正色道:“既然退了太可惜,进就会引发和乌烈的激战,我看暂时停下,晚上再分兵。”李世辅谨慎地道。
景波心领神会,现在发动的话肯定有场血战,乌烈决不允许他们过玉泉山,夜间以羽林军掩护,云骑军分批快速北上,就算乌烈发现,也不敢晚上轻易出兵,他们完全可以从容通过。
夜间,双方都在加紧调兵遣将,小规模的争夺战从未停止,甚至爆发了一次大规模作战,金军以万人分为五队,发动对宋军右翼的猛烈打击。
徐中手腕绝对的强硬,虽说他是王秀的护卫,却也在军中锻炼过,手段相当的残酷,一个下午就斩杀十三名将校,六十二名士卒,震慑了溃散的常宁军将士,重新汇集了六千余人,士气也稍稍恢复了些许。
他划定了防御的地界,任何将校士卒必须要坚守阵地,哪怕是战死也不得后退。
当金军发动袭击,各寨都有些惊慌失措,也是徐中率马步千余人出寨列阵,主动出击挡住金军,才让各寨安定下来,逐渐恢复了信心。
夜间的战斗注定非常残酷,身边的战友模模糊糊,火光中人影晃动,漆黑的夜空给人恐惧,他们无法看到箭矢,随着不断有人被射倒在地,恐惧依旧在暗中蔓延。
关键时刻,徐中再次力挽狂澜,他就没按照规矩出牌,而是把千余人分成七八队,趁着夜色杀入金军队列,来了个你打你的我打我的,那就是浑水摸鱼。
这种战术制造了很大的混乱,宋军艰难金军更加艰难,夜间的守御安全性高于进攻,突然降临的打击,又让他们惊恐交加,有些队伍陷入自相残杀,有些队伍自动解体,难以维系进攻作战。
常宁军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却成功守住了营寨,一直坚持到大日东升,徐中胜利了,代表他领军初战的成功,也赢得常宁军大多数人的信任。
毕竟,一位能带着他们坚持,甚至扭转乾坤的将领,要好过那些经验丰富的大将,谁能让他们生存下来,他们就会拥护谁,并非是胆怯而是现实,没有人愿意一个无能之辈带领他们战斗。
夜间,王秀几乎是连轴转,不断调兵遣将,处理各部送上来的军情,又和何为都统制见面等等。
到了快四更天,才算是处理完公务,疲惫地靠在地毯上软垫上,道:“都说军旅难过六旬,果真如此啊!”
虞允文显然是精神烁烁,年轻就是资本,再说能够亲临规模宏大的战场,是他生平的夙愿,就算是身体疲劳,却依旧不知疲倦地道:“人生难得,就算六旬也值得。”
“呵呵,年轻真是很好。”王秀诧异地看着虞允文,发出洪亮的笑声。
“大人,我来晚了,军务太多。”岳飞大步跨了进来,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