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7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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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更惊讶的是,王秀竟然率军出击,这厮哪门子路子?他急忙迎上去问明情况,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太尉,虏人即将反攻,正面就给你了。”
王秀重重地嘱托,让他心中百感交集,何为信任?这就是啊!把全军的指挥权暂时交给他。
同样,作为大宋朝廷的宰相,亲自率军冲击,绝不是卖弄风骚,更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是真正的为了家国天下,为了挽救整个战争,为了数十万袍泽的生死存亡。
他才算是真正理解王秀,没有劝阻也没有作态,只是重重地说句保重,目送微笑拱手离去的王秀,久久地沉吟。
“虏人要反击了。”徐庆在岳飞身边低声道。
岳飞才转过身,双目熊熊望向北方,坚韧地道:“来的好,让振武军做好全军出击准备,骁胜军前部两个军阵,准备跟进支援,我倒要看看,虏人怎么个头破血流。”
“大兄?”徐庆惊讶地瞪着岳飞,几乎不敢相信耳朵,战场上整军出击,那可是上万人的队伍,有没有听错啊!
双方对垒的战役级别,就算是十余万人的大战,也不可能上万人挺进,王贵派擒戎军北上,严格地说是脱离主战场,实施大迂回作战,派出整军也是必然的。
但是,岳飞派出振武军是战术出击,完全是发动全面进攻,还是非常危险的举动,一旦溃败将引发整个行营的崩溃,绝对是灾难中的灾难,还要加上骁胜军。
可以说,古今十余乃至数十万人的大战不少,数万人的迂回拼杀也有,却从未有一次性投入万余人,仅仅是战场局部的出击作战,哪怕是超过六七千也很少。
就算天武军两个旅镇出击,那也并不是全旅镇出击,每个旅镇最大限度出兵三千,还要分成两个小的次战场,才能让将帅有效的控制进退。同样,金军反击用了六千骑,也不是集中一处使用,而是分成了四队,各队都有军帅节制,并且分成两个次战场。
在宋军右翼战场,乌延蒲卢浑仅用几千骑,就能彻底摧毁长宁军万余人,除了打到了关键点上,还在于金军以数百人为一队,战术运用非常灵活,步卒根本无法拦截。
“王相公能舍生取义,我们不做点事,恐怕天理难容。”岳飞的话说的很重,目光却坚毅到了极点,熊熊战意燃起。
徐庆明白了,岳飞是在为王秀造势,发动大规模反攻击,固然能威慑金军,却能造成金军正面承受压力,希望能减轻王秀的压力,他叹了口气道:“我明白,却要谨慎从事。”
整军的大规模攻势,绝不是轻易能组织的,战斗中更会存在诸多的意外,万一有失误的话,很可能导致全军溃散。
“去把消息传给十一行营,以我的名义发官塘,给封子玄。”岳飞淡淡地道。
“大兄高明啊!”徐庆瞪大眼睛,大笑着拍了拍额头。
“准备吧!我要亲自靠前节制,务必稳住阵脚。”岳飞没有太多的话,随着王秀的义无反顾,他也进行一场豪赌,为了赌赢这场大戏,他必须要靠前亲自指挥。
王秀率军通过浮桥,进行的很顺利,千余骑从四座桥上快速通过,在北岸组成五道横队。这些备身卫士,个个全副武装,人人抱着必死的觉悟。
当他眺望尘烟弥漫的战场,根本就分辨不清敌我,只能耐着性子派出急脚子,分析不断汇集来的军情。
此时,常宁军已经基本溃散,只有一个军阵还在坚持,处于风雨飘零中。骁骑军六千骑正在酣战,暂时不能退出战场,两千骑跟随擒戎军作战,北岸的西部还有一个轻车营及其它的辎重部队两千人左右,都指挥兼差行营都统制王贵北上,态势坏的不能再坏。
“大人,为何王太尉北上,不调发后方校阅乡军?”徐中是大为恼怒,身为都统制就然北上,明显投奔擒戎军,把常宁军和骁骑军给丢下了。
再说,作为军中大将,既然做出北上地决断,那可是整个第一行营三成的力量,这样绝对会形成战线的空虚。
最稳妥的也是最基本的常识,就是把后面的校阅乡军拉上来,组成大型军阵填补空白,校阅乡军战斗力不如禁军,只要结成军阵还是很强悍的,可惜王贵并没有那样做,真是让人遗憾。
“他做的也对,留在常宁军等死,回到骁骑军也无可做为。”王秀知道王贵选择的正确,就算你留在常宁军,也不过时等死而已,要是发生都统制阵亡或被俘,震动可不是轻易能压下去的。
再说,右翼战场再破再烂,只要找到合适的切入点,还是有所作为的,没有王贵在场碍眼,他也落个眼中清净。
现在,他找到了非常有利的机会,直接掌控骁骑军,把骁骑军和八十九旅镇结合起来,这可是雄厚的本钱。
秦敏风尘仆仆赶来,来不及下马就喊道:“先生,我们几次出击都无法击退虏人,看来是老将出击。”
王秀摇了摇头,果断地道:“立即撤下进攻部队,你去和骁骑军留守兵马汇合,共同展开对虏人左翼打压。”
第一五九七章 决战之披挂上阵
“那。。。。。。”秦敏大吃一惊,撤出兵马汇合骁骑军,第一行营战场怎么办?旋即又明白王秀意思,步军部队留战场毫无意义,联合骁骑军马步协同,对金军左翼施加压力,可以取到即支援正面战场,又能缓解第一行营压力的目的。
“我的印信,拿去,你暂时就任骁骑军都指挥使司公事。”王秀把自己的印信递了过去,认真地对秦敏点了点头。
秦敏百感交集地看着符印,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掌兵,还是精锐的骁骑军,虽说和制度不同,也算是战场的权宜之计,却真正地发生了,又不是他能拒绝的。
王贵是行营都统制,也是骁骑军都指挥,却被王秀一下子剥夺了两个要职,这也是没办法的,你既然离开了右翼主战场,只能等同放弃战场指挥权。
“好了,你赶紧调兵西进,凡事不听号令者,斩。”王秀杀气腾腾地交代,又道:“我要发动进攻了。”
“先生,你只有千余骑,要不把骁骑军。。。。。”秦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王秀。
“兵不在多贵在精,超过两千骑就不好指挥了。”王秀毫不在意地道,同样面对金军马队,观津战场和此地决然不同,两千骑的指挥也不如千骑。
当时,他面对的是高升的突然打击,开始几乎陷入绝境,处于孤军作战的尴尬境地,现在是依靠第二行营,战场上还有第一行营各部奋战,宋军艰难金军更艰难,些许的不平衡就可能打破平衡。
更何况,人的能力相当有限,你不可能真正掌控两千骑,要是强行去做的话,效果反而不如千余骑,还有可能被复杂的指挥程序所拖累。
徐中看了看秦敏,讥笑道:“七哥还是快去,不要误了大事。”
秦敏见王秀坚决,也不再多话浪费时间,整个部队的调动相当繁琐,大军向西运动,必须设立防御阵地,再一部部地调遣各营,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他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王秀目送秦敏策马离去,转首环视众人,沉声道:“这是最艰巨一战,还请诸位有必死的觉悟。”
话,被各级将校传了下去,传来卫士们激扬的呐喊声,那份强烈地战意直冲云霄。
“好了,让我们冲上去,杀光折些野蛮的虏人。”王秀不在多说,战火纷飞的战场,一切都要真刀真枪,华丽的辞藻绝不如铁与血的碰撞,男人要么马革裹尸,要么封狼居胥。
他已经明白进攻方向,并不主动针对某一部敌人,而是直奔对方的西部,断后路。
双方第一个回合,对士气有着很大的影响,他亲自策马冲在最前面,让挚旗高高竖起他的大旗,代表他宣抚处置使的身份,马槊横在马鞍前。
却见他早就换上黑漆山纹冷锻甲,这并不是笨重的扎甲,而是胸背整体的明光铠,头顶凤翅盔,持黑漆弓,毫不畏惧地扑向迎面的金军警戒部队。
对面是保持乌延蒲卢浑和金军左翼联系,畅通供应通道的部队,大约有千余人,他们面对呼啸而来的宋军马队,纷纷发出惊慌的呼喊,前排已经开始张弓搭箭。
王秀就没把这群人放在眼中,哪怕对方是有山北汉人构成,算是金军的精锐部队。所部卫队全部装备精良的铁甲,配备全套兵仗,甚至人人都有护面,有猛虎也有雄师,更有其它的凶禽猛兽,其实相当的磅礴。
“放箭。”盯着对方的箭矢,百步内王秀大喝一声,当先发射无羽箭,利箭入长虹贯日,划破虚空把一名金军吏士射倒在地,马军纷纷放箭,近百金军吏士惨叫倒地。
冲击,一箭的机会,王秀收了黑漆弓,操起沉重的马槊,一人一马决然冲入了人群,马槊舞的虎虎生风,迎面而来的金军步卒无人能当,一个照面就被扫到,哪个是不颈断骨折,或是被挑落马下。
如此,他几乎就一个人,硬生生生杀开长长的血路,挚旗和大批卫士被远远地摔开,宣抚处置使冲锋陷阵,自大宋开国以来可算独传,说是英勇也好,匹夫也罢,一切都没有意义。
那些金军吏士见一名大将孤身杀入,虽说是勇猛无比,却依然有人存有占便宜心理,纷纷围了上来,一名谋克更加过份,招呼十余人抢上来。
王秀毫无惧色,纵马迎了上来,出乎对方意料,优质的马凯保护了战马,也让他得到了发挥的空间,马槊舞动三下五除二,连续斩杀七八人,直接把对方震撼住了。
“给我死。”却见马槊当空横扫而过,直接对下砸下,那名惊呆的谋克无发闪避,被马槊重重砸在头顶,整个人的身子和铁兜黏在了一起,铁兜成了几块沾满红白物地铁片,人头已经看不见了,血浆和脑浆的混合物在飞溅。
这个血腥的场景把周围的人吓呆了,王秀如此的勇猛,让他们顿时心生怯意,谁也不敢和他面对面的交手,卫队却趁着金军怯战猛冲过来,杀的对方丢盔卸甲。
王秀依然在向前勇猛冲杀,挚旗终于跟上了他,那带有王字的旌旗在风中高傲地飘扬。
这支警戒部队再也维系不住,最终全军溃退,宋军付出十三人代价,截断金军的联系通道。
徐中满身鲜血,策马来到王秀身边,扯着嗓门喊道:“大人,正西似乎是虏人大将所在。”
王秀极目远眺,却见一面黑虎旗迎风飘扬,这是女真乌延家族的族旗,必然是乌延蒲卢浑位置所在,不由地大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老匹夫原来在这里。”
马军作战流动性很高,要寻找主帅位置极为不易,却没想到一个冲锋就遇到了,而是明显是对他而来。
“他们过来了。”徐中双目充满浓浓战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脸色狰狞地笑了。
“乌延蒲卢浑的合扎,不好打啊!却总得要打,大家组队冲上去,给我狠狠的杀。”王秀当先调转马头,一马绝尘而去。
第一五九八章 决战之全面开打
封元一身半袖紫色战袍,身披精良的冷锻甲,头戴凤翅铁兜,系着一领黑色绣有豹头的大麾,豹是独行的猛兽,也是孤独的剑客,更是拱圣军的象征,他非常喜欢拱圣军的图徽。
大宋禁军都有自己的军徽,代表这支大军的特色,就如雄鹰是捧日军的背心图案,拱圣军却是黑豹。
“四哥,看来我们真要打下手了。”邱云的横冲军是中军所在,自然在封元身边,眼看别人打的热闹,自己做了冷板凳,不免心中有几分怨气。
“等着吧!今个恐怕不能出击了。”封元摇了摇头道。
这场战役,光是宋军就三个行营的禁军,连绵十余里的战线,光是一个来回就要不少时间,根本就不是一天就打完的战事,十一行营作为强大的突击部队,需要等待时间。
再说,车兵是战略突破兵种,用来打阵地战实在浪费,最好等到双方进入战事高潮,再实施雷霆一击。
“真是好生无趣。”邱云咂咂嘴,非常无趣地道。
“也不是一味坐等。”封元目光闪烁,神色有几分骚动。
邱云瞪大眼睛,惊喜地道:“四哥有办法?”
“不能大举北上,也是相当的憋屈,却总要做些小动作。”封元摸了把胡子,斜眼看着岳云,笑道:“也轮不到你,不用多想了。”
“没用。”邱云翻个白眼,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太大的戏,听封元说出来依旧很失望。
正说着话,一名行军参军到来,那是岳飞派来的人,急冲冲向哥俩说了第一行营战事,两人的脸都白了。
“王太尉好糊涂,开始就派主力北上,先生竟然亲自上阵,这可如何是好?”邱云被人称为血手,此时哪里还有驰骋疆场的豪迈,脸色都快变绿了,目光也焦躁万分。
封元要冷静的许多,双目瞪着行军参军,沉声道:“岳太尉在做什么?”
行军参军有几分惧怕,毕竟封元做过枢参行军司大将,树立的威信颇高,甚至把王宣比下去,急忙道:“太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