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7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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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那是教训交趾李家的,他和海道没有牵扯,王家大娘子说了,你的用度可以由王纪百货博望分店支付,顺便给你产业经营,免得这几年寂寞。”
“哦。”赵柔嘉有些黯然,她想拖延的想法破灭,还得接受王家的恩赐,对她而言是相当的尴尬,尽管自己也是王家女儿,那是更让她羞愧不已。
“王家大娘子北上了,没事你们去王家看看。”朱琏语重心长地说了句。
“娘娘说的是,王公南北操劳,我自然会去派内侍安抚。”赵炅当即表了态。
赵柔嘉尴尬地颔,低声道:“孩子自会再去。”
“官家,蔡驸马病重,还需要亲自去看看。”朱琏语重心长地道。
“娘娘说的是,驸马也是苦命人。”赵炅淡淡地道。
蔡鞗沉沦多年,曾经面对自家夫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投入别人怀抱,她是那么的无能为力,索性破罐破摔,流连于生活享受,反正朱琏承认他是驸马,一切待遇都按照大长公主驸马规格待遇,又不断进行封赐,每年都要赏赐钱财。
他是风花雪月名声传出,引起人们的鄙夷,更有人讽刺他好运,茂德帝姬都香魂归天,其依旧得到驸马待遇,真是走了运,却无人了解他心中的苦。
好在,他的侄子蔡易依附王秀,蔡家重新崛起,大家也只能戳着脊梁骨背后说说,谁也不会闲着蛋疼当面指责。
不过,奢靡无度地生活,还有内心的痛苦煎熬,掏空了他本就虚弱的身子,不久前来了场大病,终于卧床不起。
此时,王家府邸内却有些小小风波,林月姐从文细君那里得到消息,没有考虑就告诉了赵福金。
那么多年来,赵福金一心放在王秀身上,养育了自家儿女,当然以郡君自居,再也不是当年的公主。
怨恨蔡鞗的无能,那也随风而去,当年连天子也不能自保,靠着典卖贵妇求着女真人,就不要说小小的失势驸马。
得到蔡鞗病重可能不起的消息,终究还是想到了从前历历往事,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月姐久居深宅大院,心思还是比较单纯,道:“哎,蔡家的哥也真是,好好过日子就是,非得要寻花问柳,现在可好了,被掏空了身子,昨个御药过去看了,说是伤了根本又收了恶寒,恐怕是无力回天。”
“那该如何是好?”赵福金没了主意,毕竟曾是夫妻,那段往事翻出来,是挺不是滋味的。
“去看看。。。。。哦,有点。。。。”林月姐也不知如何,甚至有点后悔给赵福金说了。
“那么多年了,真希望他能好好过活。”赵福金心中很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说话时,却传来一个声音“这又有何难,妹妹去看看就是。”
第1477第1477章河西乱
赵福金和林月姐大惊失色,却见友琴莫言走了进来,笑吟吟地看着她们。天籁小说
“我刚刚路过,听到你们说蔡家的哥病重。”友琴莫言解释并非偷听,又深深看了眼赵福金,她也知道这两位的身份,当初还被吓了一大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家哥哥胆大妄为。
现在,将心比心地想想,毕竟曾经是夫妻,完全的断绝恐怕非人之常情,她也能理解赵福金的心情,去看看也是赵福金的品性贤淑。
“只是说说而已。”林月姐有些心虚,毕竟谈论蔡鞗,赵福金却是王秀的妾,似乎有诸多的不妥。
“我觉得应该去看看,我们两家关系也很不错。”友琴莫言很大度地道。
“哦,这如何使得。”赵福金一怔,显得非常惶恐。
“如何不行?有些事情该了结的就得了结,闷在心中迟早出问题。”友琴莫言笑眯眯地道,目光又是那么的真诚。
赵福金惊讶地看着友琴莫言,感受对方的真情实意,绝没有半点试探和做作,心中真是一片乱麻。
屋漏偏逢连夜雨,河北面临金军轻兵袭击辎重转运通道,河西那边又传来不好的消息,沙州又有了变故,邵兴已经回去,算算路程尚未进入陕西的地界。
辽,应该说是少数契丹贵族,建立的西域方国,终于对大宋行朝露出了獠牙,按照沙州传来军情官塘的度,应该是邵兴见王秀之前,人家就开始对沙州展开进攻。
河西路经略安抚制置使,兼差陕西路都转运使唐重,这位老臣自从进入朝廷,不甘心在行在碌碌无为,就在活女退出河西第三年,主动上奏请镇边。
王秀非常赞成,举荐唐重以宣和殿学士,主持河西路事务,还是军政一把抓,还承担陕西路的政务,简直是位高权重。也是没办法的的事情,大宋虚外守内的国策,要想改变也不是朝夕事,何况边臣权重又有前唐教训,他只是在战时给予节臣重柄,准备收复故土再做调整。
唐重久在地方又经历西北战事,对战争尤为敏感,更严密监控吐蕃人和党项人,不遗余力分化党项、吐蕃各大族。
当辽军在沙州西部集结,他就认为不太妙,立即调动河西军汇集沙州,同时紧急动员各军州校阅乡军,并把当地团练武装起来加强地方治安,严密监控各地贵酋。
由于大宋的安抚政策,不少党项、吐蕃、回鹘贵酋拥有大片的水草地,还有自己的部族牧民,这就代表他们有私人武装,不能不防备一二。
沙州,是河西最西面的军州,设有归义军,重新划归大宋版图成为西部边防重镇,也是进攻的重要据点。
玉门关就是沙州的最重要防线,在唐重的主持下,重新修缮玉门关城池,周边修建四座关堡,并有驻扎兵马的营寨,又修缮了五峰重地。
就在河西军调入沙州,军都指挥使司设在敦煌,第七十五旅镇驻扎玉门,辅以三千缘边番汉校阅乡军,粮草号称可支一年,实力算是相当的雄厚了。
由于沙州是边郡,境内各族人成分复杂,游牧人占有半数,敦煌的居民也不过数万,玉门关的居民万口,主要还是来往东西的商队,边境紧张造成商队改线,城关萧条了许多。
清晨,大日东升,玉门关西城头的当值吏士起身,开始懒散地洗漱,大家急切地等待接岗的部队上来,自己好赶紧回营吃饭,有些人已经等得骂骂咧咧了。
“看,西边的狼烟。”不知是谁不经意看去,却现天际交汇处,升起了滚滚浓烟。
“不好,快去禀报镇主。”
“这是敌人袭击狼烟。”
党雄,西北战事时任营指挥,因战功累迁,终于成为河西军七十五旅镇镇主,兼差玉门关巡检,当得知狼烟滚滚,立即出来观望,却见正是最浓烈的狼烟,那是外敌入侵的讯号。
自朝廷收复沙州,仿造前唐玉门防御,恢复五峰的前沿警戒哨卡,五座攻防兼备的大兴烽火台,延绵数百里瀚海,随时警戒西域的动向,数百里瀚海也就五处大的水源,是东进的必经之地,控制水源就等于卡住通道。
“果然不出经制使大人所料,这群契丹余孽总算来了。”党雄非常镇定,闪烁的目光尽是熊熊战意。
原来,皇太后萧塔不烟,皇帝耶律夷列始终有着野心,或许是历史有所改变,她认为东朝南北争霸,顾不上河西,正好趁机拿下河西,取得东进的根据地,实现大石必胜未能完成的理想,东进恢复大辽。
毕竟,真正的契丹人太少,要想压住国内的各族贵酋,不仅要满足他们的财富,还要利用战争消弱其实力,又能增加契丹皇室威望,一石三鸟促成此次东征。
党项顽固残余势力,还有感受大宋行朝威胁的吐蕃,给了她东征的希望,经过几年的准备,认为条件已经成熟,大宋的西侍军大批东调,河西防御空虚,在吐蕃人、党项人的声援响应下,能一举拿下凉州以西土地,甚至能够得到夏的旧土,让契丹人重新回到东土政治舞台。
经过全国范围的征兵,集结各部族马军四万,步军三万,还有庞大的转运队伍,十余万人一路浩浩荡荡地开进。
不过,要进入河西必经玉门,过玉门就不能绕过五峰,要是绕道南路,那是黄头回鹘人地盘,肯定会遭到激烈抵抗,山地高原对马军极为不利,北路想都不用想,凶悍的草原各部族,早就脱离契丹的统治。
辽军四千前锋第一峰,就被守军现,他们立即点燃了烽火,稍加抵抗就立即撤退,五峰相继烽火连天,数百守军损失不算大,几乎都撤到了玉门。
并不是这些守军怯战,而是根据玉门关防御来的,每个烽驻扎百余名将士,前后百里瀚海,根本就无法坚守烽火台,他们的任务是现敌人,然后点燃烽火撤退,五峰并举告知玉门防御,五六百人撤入玉门,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第1478第1478章玉门
应该说,萧塔不烟在人生最后时刻,为了完成丈夫的未尽遗憾,也是下了血本,七万精锐马步军看似不多。
但是,按照契丹人的军制,每名正兵配一名副兵,光是战士就达到十四五万人,就不要说还有沿途当地的部落军和民夫,可以说是下了血本,把国运都给赌上了。
因为,大宋行朝能够支撑数十万大军征战,调用百余万民夫,别的国家却不行,无论是人口和财货,西域都无法支撑数十万大军,七万余正兵到了极限。
党雄是七十五旅镇都指挥,同时也是玉门关守将,作为马军出身的将校,他没有静态被动防御,而是采取了积极主动地机动防御,先把马军主力放到城外。
以两千七百禁军步卒为核心,三千缘边番汉校阅乡军辅助,部署到关城和四个关堡,加强了防御器械的修缮,紧急挖掘陷马坑,布设铁蒺藜。
没几天,党雄在城头就能看到满天的烟尘,辽军前锋游骑清晰可见,这些游骑竟然深入玉门关附近。
做为久经战阵的老将,党雄这烟尘中判断,辽军前锋游骑大约三千人左右,西方遮天蔽日的尘埃,应该有五到八万万人之上的作战队伍,瀚海作战的烟尘是瞒不住人的。
玉门关有坚固的城防,防御设施完善,却很难长时间抵抗,他前所未有地郑重。
嵬名理成是党项皇族庶支,他的这一支是元昊族弟李成嵬后嗣,本来跟随没罗毕镇守西平军司,收容不少西逃的党项贵酋,实力也算是比较庞大。
没罗毕有投降大宋行朝企图,他暗中谋划杀人夺取沙州,被现战败西逃投靠大石。此番东征,前锋四千骑就是他的部队,这是由党项人和汉人组成的部队。
望着高达耸立的玉门关,嵬名理成目光中充满了兴奋,仿佛马上就要站在关城上,堂而皇之进入敦煌,然后杀回自己的故土。
“都统军,主力还在五峰瀚海,攻城器械尚未抵达,是不是扎下营寨,等到来日再战。”一名副将建议道。
“也好,那就扎下营寨,我去会会这党雄竖子。”嵬名理成知道部队穿过数百里瀚海,早是疲乏到了极点,贸然投入战斗不妥,点起卫士前去西关,让宋军知道辽军威势。
“都统军,卫士太少,再调千骑跟随,壮我军威。”
千余辽军驰骋,就在西关堡外扎下阵势,嵬名理成率二百卫士绕过关堡,直接抵达西关城下,任由那些卫士叫骂,他抬傲视城楼,一副看不入眼的模样。
河西的城池多没有护城河,连护城壕沟也很浅,关堡和关城相距千余步,虽然也有外围的防御阵地,却要防备辽军突袭,对深入西关城的小马队并没有在意,大家也明白人家是来挑战的。
面对辽军的叫骂,城头上的守军无不愤慨,有些人也开始对骂,没有本队将校命令,他们不敢射弩箭,无令开战放箭这是要触犯军法的,没有杀红眼之前,谁也不想触这个无聊的霉头。
党雄知道对方刺激他,要是出兵歼灭这些辽军,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只是不远处就有数千马军,让他压下心思。
他需要做的是组织机动防御,等待朝廷的增援大军,而不是意气之争,望着远处对方的丑态冷笑不已。
“太尉,虏人欺人太甚,末将愿领军出战,挫挫他的锐气。”党雄身旁的营指挥实在看不下去。
“不必动怒,骂累了他们自然会回去。”党雄不以为然地笑了。
“太尉。。。。”营指挥很不满,城下击败辽军,千余步外千余骑,要是关城兵马出动,很有把握歼敌城下。
“马军已经出去,就凭我这几千步卒,恐怕立即被他们缠住。”党雄不以为然地道。
“哦,太尉说的是。”营指挥一阵惊秫,凭借步军出战又能怎样,马军可以随时摆脱纠缠,你要是被对方缠住,恐怕出城兵马就会遭到猛烈打击。
“好了,不要理会这群夷狄,请各营指挥过来商议军机,各部谨守各自关防、轮流上下换防,无令不可出城。”
嵬名理成见无论怎样叫骂,人家就是不出战,感觉很是无趣,主力部队还没有赶到,他也没有办法攻城,何况又传来消息,外围出现宋军的马队,让他大为吃惊,立即传令各部设寨防备,退到玉门西三十里处。
党雄又岂是易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