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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权倾大宋-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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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是没有听见,即便听见了也一笑了之,他转过街市拐角却见一身浅绿衣裙,穿一件对劲小褙毛领袄的有琴莫言,挎了个黄色竹篮过来,急忙迎上去笑道:“妹子,干什么去?我陪你。”

有琴莫言看了眼王秀,脸蛋红红地,全然不像泼辣的模样,低声道:“娘让我去买酱清。”

“哦,我陪你去。”王秀心念一动。

“不用了,很快就回来。”

“妹子,过几天我要走了,今晚上我去你那道个别。”或许是喝了点酒,王秀看有琴莫言可爱的模样,有些蠢蠢欲动,说出平日不敢说的话。

“啊!”有琴莫言俏脸一变,吓的落荒而逃。

王秀也羞得不成,晚上约有琴莫言,还去她闺房,岂不是让人家羞死了,自己怎么能把这话说出来。

当他回到家后,王成难得地问道:“大哥准备何时北上?”

王秀老老实实地道:“过几日便去。”

王成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他知道儿子和沈墨的关系,也不担心在开封的住宿。

谢氏却心疼地看着儿子,忍不住道:“一人出门在外,可得照顾好自个,天寒地冻地,莫要少穿衣衫。”

王成嘴角一抽,不待王秀说话,站起身道:“你们说说话,我先去书房。”

王秀幽怨地看了眼好没意气的老爹,心里暗自叫苦,老娘的啰嗦简直比原子弹还厉害,他又不能像老爹那样洒脱地逃命,只能耐住性子听,还得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只是那份笑容中,有很多的欲罢不能。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王成和谢氏就寝,王卿苧在账房里算账,王秀忐忑不安,在书房里转来转去,他是约好了有琴莫言,但那太唐突了,人家女孩子又岂能答应,没有当面‘啐’他就好了,给他开门?还是省省吧!

但是,他很不甘心,有琴莫言算是他的娘子了,临行前不能单独叙叙话,实在不甘心,忍到了子时头,他再也按耐不住,悄悄出了房门,来到后院开了小门。

李寡妇两处宅院事相连的,虽说没有可以过往的小门,但对于王秀而言不是难事,顺着墙翻过去就成。

他是做贼心虚,蹑手蹑脚地顺墙走,生怕搞出一点动静,好在李寡妇住的宅院不算大,有琴莫言住在后院西边,他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第一零五章 若要两情长久时

整整一个下午,有琴莫言忐忑不安,晚上更是心神不宁,犹豫良久左右不定,无法做出决定。『

但是,她又不忍心王秀吃闭门羹,一旦去了开封,三四个月不会相见,自她对王秀那点情愫开始,到现在整颗心全在王秀身上。

满怀心事的她不敢在李寡妇面前久待,只得借故身子乏了早点休息,早早进了房间,却没有把门销上,而是坐立不安的等待,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却无法说服自己去把门闩扣上。

“哎,只要哥哥心中有我。”

“哦,先别谈这个问题了,我们说说话好不好?王秀心情怪怪地,友琴莫言怕他喜欢上别的女子,自己还能喜欢上别的女人?不太可能吧!不过,他自己有点不太相信。

五更天,王秀才悄然而去,还是翻墙回来,也该他点子背,穿过小花园要回卧房时,却不想后院与中院的小阁子长窗打开,一身素白丝绸衣,披散长的王卿苧出现在窗口,恰好看到蹑手蹑脚的兄弟,想也没想便喊道:“秀哥儿,大早起的干什么?”

王秀做贼心虚,正贼溜溜赶紧回去,被王卿苧的话吓的差点坐在地上,停住脚步弱弱地道:“大姐,这不起的早,去院子里转转。”

王卿苧见王秀神色不定,目光躲闪,暗道王秀不是熬到深夜,便是一早起来奋笔直书,从没见过他来院子溜达,今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由疑惑地道:“秀哥儿,你倒是有心,天天熬夜不起,身子会吃不消的。”

“是啊,是啊!大姐说的是,我先回房间了。”王秀一阵冷汗,他可不愿再耽搁,言多必失嘛!王卿苧冰雪聪明,一旦被她看出点什么,那个溴大了,赶紧闪人为上。

王卿苧也没当成事,收拾了床铺,梳洗打扮一番,越觉得不对劲,不要说兄弟神色惶惶,便是衣着。对一大早去后院转转,在自己家里啊!竟然还穿戴齐整,透着七分的邪气,好奇害死猫,何况是比较八卦的妇人。

她心下好奇也不声张,早饭后并没有去场子,也是到了后院转悠,这一转悠还真瞧出点端倪,有琴家与自家后院一墙隔开,却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墙角上有几个凹处,很容易翻墙来回。

当她站了一会,作为过来人,她目光有一丝异样的色彩,淡淡地笑骂道:“好你个秀哥儿,果真干起了翻墙爬户的勾当。不行,可不能任他胡来,捣鼓出事来,两家颜面都不好看。”

王秀心虚了好久,在屋里躲着王卿苧,倒是把宗良、李长昇、刘仁凤和封元四人叫来,把书册子给他们,道:“这里是最新的手抄,你们好好看看,还有心学正论也不可轻视,要用心去读。”

“先生,我陪你去赶考,当个书童侍候你也好。”宗良闷了吧唧来了句,自从他们学了心学正论,又从王秀那里学到新奇的杂学,经过实物的试验,无不验证,‘先生’这个强加的词在他们嘴中越自然。

“是啊!先生,我给你当书童。”封元笑嘻嘻地道,几个小子里就他与王秀最能说到一块,平素也随意一些。

王秀切牙笑道:“我带是想带你们去,可惜耽误了你们学业可不好,算了吧!我有手有脚的不用侍候,你们照看好家里就得了,回来时我要检查你们的学业。”

‘家里’二字,让他们心里暖洋洋地,但又有几分失落,他们不仅想去看看花花世界,更想跟随王秀身边。

“好了,你们也别想别的了,我这一去要几个月,好好听话,知不知道?”王秀呵呵一笑,又把话给岔开,道:“我来考考你们,为何铁块在水中会沉下去,而做成特定器皿,却能浮在水面上,这是什么定律?”

第一零六章 东京

终于,王秀要启程赴开封赶考,张启元早在三天前就北上了,他走的算是很晚了,并且没有让人跟随,更是拒绝家人相送,跟随运送白糖的商队,一同前往开封。

这里不能不说这支商队,是由商水县一些商户组成,向开封输送商水的特色物品,以赚取巨额差价,大家在一起也安全许多,王家的白糖自然不能落下。

昨夜,王秀与王卿苧商量了半个时辰,决定在工坊里维持部分白糖生产,转入冰糖的制造,大量囤积的囤积白糖秘密生产冰糖,当囤积到一定程度,再对外公布黑糖脱色技术。

王秀带着万余斤白糖,向开封而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名利两不误,出门在外嘛,总是要花钱的。

“大官人真是奇人,别的举子都带着书去东京,你却带着糖,在下来往开封和商水,算是见过不少举子,可第一次见过大官人如此的。”

“我家大官人自是奇才。”6尧颇有几分自豪,王家蒸蒸日上,他也水涨船高,在商水的掌柜圈子里颇有面子。

王家雇佣的是商水县车行的几辆大车,车把头是个中年汉子,生的倒是憨厚,而6尧也是为押送白糖而来。

“尧哥儿,别吹了,牛都飞天上去了。”王秀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河朔马,呵呵地大笑。

赶车的几个车夫忍俊不已,中年汉子亦是笑道:“尧哥儿怎么能是吹牛,大官人本就是天上的星宿。”

王秀是一阵的无奈,升斗小民对待读书人,无不是高山昂止,那份尊敬是自内心的自卑,他真的有些悲哀。但中年汉人明显是恭维他,却不得不笑道:“我哪里是天上星宿,不过是芸芸众生一尘埃。”

中年汉子憨厚地一笑,道:“小官人谦虚,日后自然是天子门生,哪里像我们这些吃脚力的。”

王秀呵呵一笑不再说下去,他知道再说下去,听的也是妄自菲薄的谦虚话,索性不再继续话头,而是转到了生意上,既然中年汉子与他有缘,便说一些后世运输及出租车方面知识,对方能够领悟多少,能够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就看对方的造化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二十年后,已成为老人的中年汉子,给他的吃惊是让他完全凌乱了。

商水过西华就出了陈州进入京畿地界,由扶沟县建雄镇上船,顺着蔡河北上,不多日便到了开封府外城蔡河水门外。

王秀还是第一次来到东京,应该说次目睹这座传奇的城市,东方的不夜城!

那高耸厚实的青砖城墙,长满青苔的城垣青条石,无不散着来自历史的沧桑。

再看时,映入眼睑的开封城不再是庄严,在王秀眼中化作了一片繁华,穿梭蔡水中的来往船只,两岸青石街道上络绎不绝的行人商贩,形形色色的人群,尤其那些高鼻深目的化外人,给他强烈的感官冲击,联想到后世一片网络文章中提到的,东京有专门的蕃人居住区,可见国际化大都市的称呼名不虚传。

最让他感叹的并非这些,无论是经济繁荣还是开放程度,在他心中都是理所应当。正如他曾经表的一个帖子,如果大唐帝国是中国鼎盛的顶峰,那大宋皇朝就是顶峰的顶端,单凭人性化的政治、达的工商业还有人性化的政治,这个时代就当之无愧。

给他最强烈冲击城外蔡河上的拱桥,应该说是彩虹桥才对,如弯月般地跨度整整一条河,中间竟然不用桥墩,完全是青石结构,但是这份技术,在二十一世纪也是非常先进的。

他在码头上了船,这车队在建雄镇便回去了,白糖上岸自然由6尧去联系,一般都是当地的商行承担搬运,再雇佣一个仓库封存,找个好价钱给卖掉。

既然,王秀亲自来了,这个伙计自然由他来承担,此时离礼部试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完全来得及,白糖可是奇货,奇货可居啊!

蔡河水门外的码头上,王秀还在船头,便看到身穿一身白衣的沈墨,笑眯眯地站在码头上。

“一别数月,再见时,老弟已是陈州魁。”王秀从船上下来,沈墨笑嘻嘻地作揖。虽说,王秀的心学正论让他吃惊,却绝没有想到,竟能独占陈州解试魁,不禁对当初自己的决断庆幸几分,陈州贡举人魁虽不能保证登黄甲,却也多了几分胜算。

王秀呵呵笑着还礼,风趣地道:“不过是一时侥幸,这不,家事艰难,害的押运白糖来开封贩卖,才能补贴一二。”

沈墨闻言嘴角一抽,自己刚去商水那阵子,王家的确不太怎么样,当自己离开时,那上升的趋势实在令他惊讶,短短一个多月,白糖竟成了王秀敛财的工具,这比开金矿还要赚钱。嗯,一斤破糖在开封要五百钱,还不能随意购买,这不是赚钱,简直他娘地抢钱。

至于王秀说的家事艰难,可真让无言以对,其中隐有朋友间的调侃,对他而言是欣喜,笑道:“说你老弟家事艰难,我看开封城九成九的人,都要去居养院喝粥了,赵官家岂不是要龙颜不展?”

尽管是戏言,但在人来人往的码头上说,也让王秀吓了一跳,这可是说赵官家,放到明清那可是大罪啊!当他看到沈墨一脸轻松,似乎想起了什么,自嘲地笑了笑,道:“东京就是东京,不是商水小地方能比的。”

是想,区区老书生能投书蜀帅谋反,仁宗皇帝一笑了之,还说老书生想做官了,结果还真给了小官做做。如今,虽是江河日下,风气却没有多大改变,只要你不是散布谋反言论,没人拿一个平民说话当回事。

沈墨显然明了王秀的尴尬,一阵畅快地大笑,道:“何止于此,前些日子小报风传蔡相公被罢黜,整个开封内外一片哗然,最后蔡相公不得不出面辟谣,想想真是可笑。”

王秀不免心下一动,这可是真实的历史事件,在商水县忙于生计,哪里去仔细想历史的脉络,是自己疏忽了,既然来到开封,想要更快地融入时代,就必须挥自己的强项。

决不能像在商水那样,为了积累不得不以静制动,是主动出手、夺取先机的时候了。

“好了,别再想了,我来安排住处,晚上在白矾楼为老弟你设宴洗尘。”沈墨不可置否地一笑。

王秀却摇了摇头,淡淡地笑道:“住处倒是不劳识之兄,我住到太学那就行。”

“也好,那里是书香圣地,各地士子入住的可不少,我陪你去。”沈墨说着,又看了眼正指挥运货的6尧,又道:“还是先去歇息,我让人去给你定个房舍。”

“歇息倒不用了,我还要看着这些白糖入库。”王秀含笑拒绝,他和沈默是朋友不有些事过于推却,反倒让他们关系远了,他一推一让,拿捏的恰当好处。

沈默浅浅一笑,他能感受到王秀深意,却对王秀的态度大为赞赏。两人关系密切,毕竟开始建立在共同利益上,彼此间已完成了利益交换,又相隔数月不见,共同参加礼部试成为相互竞争关系,试探一下对方心事,绝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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