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5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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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台也倒了大霉,在李正民的铁腕治理下,不少御史纷纷离任,一批外任官员走马上任。。pbx。m
不过,明眼人就品味三分,无论是赞叹也好,是非议也好,明眼人都不能不说这招玩的高明。
万俟禼被打到平时无足轻重,实际却充满了诱人油水的衙门,权力不大掌管钱财却多,那可是管理修缮天下河道的衙门,光是行在的那些河道,就让人眼馋不已。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就是平时那些潜规则,也就是大家习以为常,要较真起来,每位都水监都够去岭南吃荔枝的。
万俟禼被宰相盯上了,那就是坐在油锅上,随时都能被踢下去,万劫不复,那些有能耐拿下这厮的,就是新近御史台的监察御史。
虽说,李正民不是王秀的人,但那些新任监察御史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小疯狗们刚刚就任,正要表现自己博取名声的时候,岂能不盯着万俟禼,那獠牙早就亮出来了。
王秀不言不语,又容忍万俟禼就任都水监,又给人宽广胸襟的印象,手段不能不令人叹为观止。
万俟禼被打落尘埃,那就是夹着尾巴的狗,里子面子都没了,不得不趁夜潜入赵构的藩邸。
“大王,王相公欺人太甚,这是在羞辱大臣,公然打压台谏,他是心怀叵测。”
赵构又何尝不知,万俟禼弹劾王秀,也是他在背后唆使,本以为能趁机出口恶气,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再不济也能激怒王秀,把万俟禼给贬斥了,形成不能容人的形象。
却不想,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了,人家是一石三鸟,把万俟禼留在行在架到油锅上,又趁机搞乱了御史台。对,并不是控制御史台,要是王秀趁机把持御史台,让学院派大肆进驻,肯定会引诸多反应,人家高明就在这里,让一批外放官吏回朝就任,把御史台这潭水彻底搅浑,谁也别想占据优势,还博得了好名声,化解一场危机。
想想,不免有几分惧色,低声道:“是我小看了王文实。”
万俟禼却苦巴巴地,本答应赵构,也是看到机会,想要捞上一把,哪想到竟然鸡飞蛋打,他也不是傻瓜,明白王秀宽宏大量没安好心,就等着他犯事,都水监能好玩吗?
赵构明显的怕了,犹豫的态度让他一阵心慌意乱,急促地道:“大王,王相公杀气腾腾,还要大王救我。”
赵构一阵牙疼,他也被朱琏和王秀盯上了,不然也不会让这厮搞小动作,却哪有能力救万俟禼,能为这厮说句话,就算是冒了极大危险,要真被查出他背后指使,不要说国法难容,就是祖宗家法也够他喝一壶了,能打个擦边球说句话,已经是他能力极限。
“大王,都水监可不是好地方,不要说别的,就是其中的例份就被人诟病,放到王相公那,简直要人老命。”万俟禼见赵构神色犹豫,实在是怕了,不有地暗骂这厮混账,有了事就是缩头乌龟,自个怎么会投靠他。
话说,都水监的公厨可是各衙门最好的之一,甚至要比都堂公厨还好,这里面的猫腻可就大了,那些银行、海事司、市舶司等新贵,都被甩开八条街了。
不要说这些钱哪里来,单说每月伙食尾子的例份,就让都水监大小官吏,不用靠俸禄过日子,放在平时大家也就得过且过,又不是一个人装走了,大家都有份,还是以伙食尾子的名义,任谁也不好多说,各衙门也就是多少而已,连御史台也不能免俗。
不过,要是真的计较起来,你都水监凭什么那么高的公厨,这钱从哪里来的?不要告诉我是经营所得,怎么不见市舶司、银行经营的那么好,人间可是专业玩钱的。
“我无法为你再说。”赵构盯着万俟禼,看着脸色大变时,又道:“有一人,可以为你说话。”
“哦,大王说的是。。。。。”万俟禼不是傻瓜,看赵构脸色立即有所领悟,眼睛睁的大大地。
“如今,只有秦桧之能够救你。”赵构悠悠地道。
“哦,大王,难道不是长公主?”万俟禼有几分错愕,要知道只有朱琏能影响外朝,赵柔嘉又是能说上话的,有了皇太后出面,王秀也不会太过份,至少能让他安稳一段时间。
“娘娘?哼哼。”赵构冷冷一笑,要真是求到朱琏身上,恐怕万俟禼会更惨,不屑地道:“你以为,当年张子初是空口白牙?”
第1172章末路的辖里
万俟禼眼皮子一颤,赵构话里透出很多信息,虽说外面有传言,那都是私下的事情,并不足以让人相信,从赵构嘴里说出来,那可就有别样味道了。『。pbx。
不过,他也并不太上心,事情早就过了近十年,盖棺定论了,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没有抓到把柄前一切都不是,他关心的是怎样化解危机,王门的势力随时都可能动手,他没有太多的时间。
“好了,秦桧之也是谨慎之人,我不能出面,只能你去秘密拜访。”赵构说着话,从袖中掏出一张便签。
万俟禼唉声叹气,也只有这条路了,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谁让自己迷了心窍,甘心做露头鸟。
其实,民众也是好劝的,赵官家并没有死,有了监国太子坐镇大内,短暂的闹剧逐渐归于平静。人是要吃饭的,大家最关心的是如何度日,没人愿意空着肚子妄谈国事。
随着民间舆论的好转,对两府的压力减少许多,万俟禼的例子放在那里,哪个不长眼的还敢火中取栗?就算想,那也得消停一阵子。
刑部大狱死囚区
那里简直就是被遗忘的角落,肮脏林立的牢房,霉气冲天的空气,关押的都是大理寺判死的刑囚,被最终转到这里,还有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一旦进入到这个牢区,小命也就注定要断送了。
用厚木围成的牢房中,散着粪便和杂草霉臭的味道,
老鼠毫不惧人地穿梭各牢房间,寻找残渣剩饭来吃。。pbx。m
辖里盘腿坐上,实际上是用砖头土泥,垒砌的一个长台子,上面铺了些稻草罢了,死囚就是死囚,按管牢说法,人都要死了还享受什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每个月都有人悲惨地死去,被草席子裹起来,像死狗一样地拖走,没有人关注一眼。
当然,你家中有钱打点一下牢子,自己再点本钱布置一下牢房,每顿饭有酒有肉,也能过了最后几天舒坦日子,最少不会太委屈了自己。
但是,他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不仅是女真人的高等间谍,而且和大宋官家被刺有着极大的关联,所以只能任由牢子摆布,要不是刑部三令五申不得对他用私刑,连周文也时常过来看看,早就被文武大活折磨的差不多了,还能有命坐在牢房里等死?
尽管,整天饥一顿饱一顿,忍受着牢子对他的刁难,仍然保持着敏锐的判断力,平时也不活动,闭目养神。
“嗨,这猪羊还真是沉住气,整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一动不动,把咱这里当酒肆了。”
一个陪同管牢来的牢子,眼看辖里纹丝不动,不由地讥笑起来,他还真没见过犯人如此淡定。
管牢用丝帕捂着鼻子,仍然止不住恶臭的气味,厌恶地打量眼辖里,冷冷地道:“放他出来。”
“大人,杀了这厮,太便宜了,怎么也得让弟兄们折腾两天。”牢子恶恨恨地道。
“扯,你们几个贼厮鸟,把旁边的猪羊折腾的快死了,上面都过问了。”管牢翻个白眼道。
“大人,说话可要凭良心,兄弟们好歹认识一大箩筐字,手段自然是文火慢炖,绝对死不了人的。”牢子瞪大眼睛喊冤妄。
辖里听了猛然睁开眼睛,瞪着管牢在看,他意识到牢子最重的猪羊,可能是乌思谋陵或是那些使臣。
“大人,这厮睁眼了。”牢子眼力头好,一下看到辖里睁眼,急忙献好地吆喝。
“你鬼叫个鸟啊!”管牢又翻个白眼,目光转向辖里,阴森森地笑道:“有你们折腾的,杀了这厮太便宜,隔壁那几个准备糜了。”
辖里冷笑一声,信息够多了,他不再言语,而是闭上了眼睛。
管牢见这厮还挺顽固,冷笑道“看你到了刑场上,还能不能从容应对。”
“凌迟不入五刑,我又没有犯大罪,不要在此胡言乱语。”辖里闭着眼睛,嘴角挂着笑容道。
“你是虏人死间,也就是一刀之苦,隔壁的猪羊就没那么幸运了。”管牢阴森森地道。
“隔壁是哪位?”辖里似乎随意地问了句,心中还是很忐忑的。
“死到临头,还在想着别人,呵呵,”管牢一脸的讽刺,撇撇嘴道:“行了,跟我来,王相公要见你。”
“王相公,难道是。。。。”辖里脸色一变,非常的难堪,他想到很多可能,唯独没想到王秀会来。
“这猪羊哪来的面子,竟然劳动王相公亲自来,那可是天上的仙真。”牢子一脸的羡慕,王秀对他来说是高高在上,同样又是民间传说中的三清嫡传,太上门人,在道门中颇有地位,民间早就不单纯堪称高官重臣,而是高高在上的仙真,是转世来救苦救难的。
“赶紧走,去把门打开。”管牢没工夫磨叽,他对辖里并不感兴趣。
辖里被带到了前院僻静的班房,刚进了屋就看到王秀,正坐在那笑咪咪地看着他,稍加错愕,急忙用汉家躬身礼,沉声道:“小人辖里,拜见王相公。”
“虎落平阳,看你辖里真是落难了,坐下说话,呵呵。”王秀挥了挥手让管牢出去,一脸的轻松写意。
辖里直起身子,淡淡地道:“王相公面前,哪有小人做的份,也只有郎君能坐而论道。”
“行,看来那么多年的通事司,真没有白做。”王秀难得赞扬一句,他对辖里倒是有几分好感,也算是当年的旧人,就是敌我双方,那也是公事,私下还是能坐而论道的。
辖里没有作声,心下却警惕不已,他尊敬王秀不假,却不是傻瓜,王秀身为大国宰相,绝不会闲的找他聊天,来者绝对不善,一不小心就会入毂。
“你也是知通事司,怎么要冒险南下?”王秀淡淡地道,神色是随意的很。
辖里心下犯了嘀咕,王秀问的直触核心,他绝不能有任何的透露,既然据点被一网打尽,某些机密也瞒不住,当下道:“小人南下,督促使臣尽快打探新式兵器图纸。”
第1173章坏了规矩
王秀不以为然地笑了,这就是扯淡话,更是大路货色,这些日子外面闹腾的厉害,枢密机司、兵部缉捕司还有皇城司可没闲着,几名被捕的高等使臣,尝尽了人间的酷刑。
随着这些人挺不住,某些秘密一点点被揭开,刑部缉捕司展开最大规模的秘密缉捕,十余名中低等官吏被拿下,还有那些用商人、小贩掩护的生间拿获,规模和渗透程度,让两府执政咂舌不已。
有些人是都事,也有些人在衙门做胥吏,这都无关大局,最恼人的是竟有副承旨,那可是能接触机密所在。
赵鼎曾经是权刑部尚书,缉捕司也建在他任上,女真人的间谍活动展,恰恰实在他任上。当他看了审讯卷宗,气的几乎要疯,当即破口大骂周文,竟然让虏人有那么大的展,严令督办加快抓捕。
哪知道,这也是冤枉了周文,明明实在段守钰任上好不好,只是上官正在火头上,他只能缩脖子认了。
“王相公,彼此涨幅,大金要不取捷径,恐怕不出十年,就会有亡国之患。”辖里很老实地承认,他没有必要遮掩,这厮现实存在的实施,自从合剌和兀术、张启元决策的失误,丧失干涉大宋行朝灭夏最佳时机。
经过七年的不断展,大宋行朝蓬勃展,整体力量全面越大金,军事上自然不用说,就算是女真人引以为豪的马军,也几乎被拉平了。
“知道吗?女真人不过是渔猎人,并不算是游牧人,你们的崛起非常偶然,区区数十万人口的小族,打败了镔铁大国,然后又挥师南下,并不是你们所向无敌。。pbx。”
王秀目视辖里,平静地道:“不过是汉家和契丹礼崩乐坏,被你们在合适的时间,碰到合适的弱点。很可惜,你们并不珍惜得来的一切,灭亡契丹没有好好吸收成果,就迫不急耐挥师南下,一口吃成了胖子。”
“那也就罢了,最后的机会给了你们,却仍然没有珍惜,妄图彻底灭绝汉家,数十年疲于奔命,将士残暴不仁,所过之处血雨腥风,所得无不被贵酋纳入囊中,本族腐化,对待各族入草芥,就算给你们技术,你们有本事?”
“别的且不说,你们有本事依靠本族人,出精良的神臂弓吗?你们有足以支撑大战的资本吗?恐怕不可能吧!”
辖里心情起伏不定,他不愿意承认,却又不能不承认,王秀说的是实情。女真人从灭了契丹,就开始沉迷富贵,到了攻破开封,已经是彻底,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缺憾,只是贪图财富女子,再也不思进取。
几次南下,不过是警告兴致的征讨,完全没有灭亡大宋行朝的信心。随着老辈名将逐渐凋零,女真人再也拿不出争锋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