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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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元却有点不耐烦,6贞娘哭哭啼啼让他帮助6天寿,又让他好不心烦。
虽说,他看不上6天寿,但也有点牵扯到他,还是忍不住答应下来,好在他留有三分理智,并没有把话说的那么绝,最多能保6天寿一条小命,其它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许诺是许诺了,但细细想来却眉头紧蹙,这叫什么事啊!现如今王秀可不是从前,他的心思可还没有摸清楚,要是换成自己,肯定要把6天寿往死里整,顺带挖出6家一些事。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怎么今个就匆匆地答应了6贞娘,这倒如何是好?看6贞娘的架势,非得赖上自己,这可不是个小事。
忽然间,他第一次产生后悔,后悔答应6贞娘,哪怕是留了个话把子,万一这娘们狗急跳墙,毁的可是他好不容易经营的声誉,那时就得不偿失了。
难啊!真的很为难啊!
晚间,王秀依然在奋笔疾书,王卿苧悄然而入,端着一碗羹汤,放在王秀面前,轻声道:“秀哥儿,娘亲跟你炖了碗莲子羹,赶紧喝了吧。”
王秀这才回过味来,放下笔伸个懒腰,笑眯眯地道:“大姐,什么时辰了。”
“快要夜半了,你啊!天天熬到那么晚,身子怎能受得了,要生病的。”王卿苧白了眼王秀,心疼的不得了,把汤碗递过去,柔声道:“全都给喝完了,然后上床休息,不要在看书了。”
“遵命,我的大姐。”王秀眨了眨干涩地眼睛,举止间颇为疲惫,目光落在桌上厚厚一层纸,也就颇为安慰了,他接过羹汤,慢慢地舀着喝,味道还不错。
王卿苧的目光落在纸张上,脸色微微一变,急忙拿了起来,半响才瞪大眼睛,惊讶地道:“秀哥儿,你怎么写这么古怪的东西?”
王秀白了眼王卿苧,吞了汤水呜呜地道:“大姐,你又看不懂,别瞎琢磨了,杀伤脑细胞的。”
“什么叫脑细胞?嗨,我说你小子,敢说老娘。”王卿苧咬牙切齿,恨恨拧住王秀的耳朵,她不知道的什么叫脑细胞,但杀伤却明白,一听就不是好话。
“别,别,大姐,疼。”王秀放下汤碗,被提溜的龇牙咧嘴,歪着头不断告饶。
“真想揭开你脑袋瓜子看看,引力原理,三大力学。让你说我不懂,还说不说了?”王卿苧狠狠地道。
“哎呀哦,大姐,手轻一点,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还不行。”王秀呲牙咧嘴的,还不敢用力去挣脱,那样他会更惨的。
“一点都不心诚。”王卿苧倒是扯鼻子上脸,不依不饶。
王秀没办法,只得求饶道:“大姐,你先松开,我慢慢给你说,成不?”
王卿苧眼珠子一转,莞尔一笑,才松开手道:“先放过你这次,好好给我说。”说着话,吹了吹手指,轻声道:“手指都疼了,这耳朵怪硬的,比得上孙大叔家的驴耳朵了。”
你还手疼,那我的耳朵呢?还比作驴耳朵,有没有搞错啊!看着王卿苧那坏笑的模样,王秀连哭的心都有了。
但是,他不敢多嘴了,怕老姐再给他来一下子,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只得老老实实地道:“我这不快要赴开封赶考了嘛!宗良他们几个孩子也不能无所事事,既然把他们带回来,就应该负责到底,平时让他们帮助作坊,闲暇时跟着邱大叔练练弓马,我再编几本小册子,让他们学习。”
“就你编的这些,还让他们学习?”王卿苧拿起了纸张抖了抖,疑惑地看着王秀,要看出也要看四书五经,这些什么原理啊什么的,都跟看天书一样。
“大姐,你不要不相信啊!两个铁球真能同时落地,你要有机会可以试一试,还有这杠杆,找准了支点,我能撬动巨石。”王秀不理会王卿苧的鄙夷,忍不住大声坚持主见。
“嗯,我也没那闲工夫去试。”王卿苧悠闲地掀着纸张,一点点地在看,嘴上却说着:“你说你也真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咦,价格是价值的货币体现,人生五种需求,我说你这都是什么啊!”
王秀莞尔一笑,道:“大姐,没事时你也可以看看,我还要写一些经营的理念,这些东西学好了,对经商很有用处的。”
时间仓促,他没有办法给予系统性分类,只能采取填充方式,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写出来。
当然,关于思想方面的,他在心学正论的基础上,还是加入了许多后现代的观点,让后世理论提前出世,精英政治、民主观念与新兴资产阶级的融合,就是其中最重要的观点。
他相信这种观点,一旦能成为主流,这个天、这个地将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却说,张启元回到了家,径直来到张文山的书房,并没有半点作态,道:“爹,我觉得6天寿虽罪有应得,却不能任由王大郎折腾。”
张文山颇有兴致地看着张启元,放下手中账本,淡淡地道:“这又怎么说?”
张启元一笑,道:“王大郎风头正声,是不可与之争锋,但区区贡举人第一,并不能说明什么。”
他顿了顿,组织一下语言,又道:“王家虽说是再次起来,那也是王大郎一人之力,他们的底蕴不能何县里大户相比,但其潜力绝不容忽视。6家也算是商水的名门,对爹的助力不小,要能在6天寿的事情上,卖给6大有一个人情,相信不仅对爹的名声,还是我张家在商水的地位,都有好处的,放弃了是挺可惜的。”
张文山捻须不语,儿子的意思他又何尝不知,他不愿理会6大有是有多方面考虑的,却绝不能容许6家脱离掌控,要不然也不会默许儿子和6贞娘之间的事。
嗯,张启元夜半那点破事,他是心知肚明,只是觉得有利可图,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他在外面又何尝没有相好的。
王秀的强势崛起,的确给了他很大压力,尤其是曾经豪夺王家产业,这个梁子结的可不小,虽有心去弥补,但在他看来弥补是弥补,暗中算计还是少不了的,区区一个小商人家,岂能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
人生处世不过如此,该合的合、该分的分,他能咬王家一口,也能舔着脸讨好王秀,更能再次翻脸,一切都是利益使然,没什么可担心更没有歉意的。
“你的意思是?”
张启元嘿嘿一笑,低声道:“6天寿的罪名是刺杀,这可是死罪,最少也是终身监禁,爹要能联系商水县各位乡绅叔伯,取心下愤然,意图打杀,那就再好不过了。”
张文山一怔,旋即眼前一亮,赞赏地看了眼儿子,他是只老狐狸,又岂能不知儿子意思,刺杀和心下愤然,意图打杀的区别可就大了。
一个是公然行凶,绝对要严惩不贷的,一个是少年心性,险些做下错事,是有情可原的,相信知县也会酌情考虑。
他却不知,儿子心机早就出他的所想,‘意图打杀’四个字中,又蕴含着很深的寓意。
“你就不怕再次开罪王秀?”
“爹,孩儿方才不是说了,王秀不过是贡举人,孩儿也是,最终黄甲等次尚不可知。再者,此时根本不需要我家出面,自然会有别人摇旗呐喊,爹还可以明里卖王成个人情不是。”张启元阴森森地笑了,要是别人看到他此时模样,必然大呼不敢相信,这才是文质彬彬的张启元吗?
借力打力,从中渔利,张文山恍然,目光炙热地看着儿子,欣慰笑道:“我儿好谋划!”
第九十章 商水县的博弈1
王秀整天蜗居家中,安安静静地写书,闲暇时便给几个孩子灌输后世的理念,原先也写了不少,但那都不很系统,此时给予修补完善再进行扩充。
当然,他讲的并不全面,自我感觉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好在孩子们如同一张白纸,可以由他来临摹,他也并不是灌输式的教育,而是把实际情况结合起来,一点点地让他们去接受,至少让他们自己去体会。
在讲到马洛斯人生五种需求时,他用了很残酷的例子,以老人和孩子们的经历让孩子们自己接受,让他们自己去体会最低层次的生理需求,然后是安全、情感上的需求,借此用尊重和自我价值实现来激励他们。
“自我的体现,难道就是功成名就?”刘仁凤提出了问题。
王秀摆了摆手,正色道:“不,功成名就不过是得到尊重的体现,并不能说明自我的实现,二者相差十万八千里。”
“自我,功成名就,难道不是自己想要做的,一件件得到了实现?”刘仁凤很不满,更不理解。
王秀对刘仁凤锲而不舍的态度,并没有半点不快,学术上就要争辩,一潭死水不利于思想的升华,他耐心道:“登坛拜将,将兵十万,开疆扩土,还是位列公卿,金紫朱佩,衣锦还乡,难道就是你说的自我体现?”
刘仁凤不语,但他心里不服,反倒是李长昇高声道:“先生,人最终最求,不就是当大官,掌权柄吗?”
“我就想掌兵十万,杀尽胡虏。”封元一脸的兴奋。
“能深入上京,斩杀契丹国主于睡梦中,那才是人生价值的实现。”秦敏目光闪烁。
“能让天下生民吃饱穿暖,没有人流浪,没有人担忧温饱才是人生价值实现”薄章笑咪咪地道。
王秀面带微笑看着孩子们,待他们叽叽喳喳说的差不多了,才说道:“你们的理想都很不错,四哥的说法是实现了得到尊重,向自我体现的迈进,六哥的就很不错。”
“只有通过不断地努力,得到了你想要的官位、财富和权力,这样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也就是自我价值的实现。是想,你有地位、财富、权力,得到的是别人的尊重,姑且不论其中的虚伪成分,至少你得到别人的承认,得到了别人的尊重。”
“自我价值的实现,就看你们个人的人生目标,有的想做一富家翁,你有了财富,这一理想就得到了实现,人生也就到达了顶峰。但是,人的**是无穷的,当你得到了财富、权力,得到别人的敬重,**就会再次膨胀,也就是从尊重迈向自我的阶段。”
“刚才,四哥说掌兵十万,便是权力的象征,是某种人生巅峰。杀尽胡虏则是不满足现状,向人生最高层次迈进的步骤,杀尽胡虏是要做什么?不外乎收复疆土,开疆扩土,不仅让自己名垂青史,还能够向时人和后人展示你的能力,不会身死道消,人生到达此境界,才是道家所说的大乘。”
“那完成自我体现,还能有什么最求?”秦敏眨了眨眼睛,尽是机敏的光芒。
王秀一怔,笑道:“你这一生,能够达到自我实现层次,便已是难能可贵了,要知道很多人,包括时下的名人重臣,也不多是受人尊敬而已。”
“岂不是说,往后就没了追求?”秦敏又来了句。
王秀一阵暴汗,这些小家伙还这能想,五个需求层次,看是非常简单,其实每一步都是艰难无比,有人一辈子在第一层上挣扎,还是社会上的大多数人,能达到第四层的,哪一个不是名垂千古的人物。
当王秀玉孩子们将人生需求时,张文山却在朱家酒楼和6大有吃酒。
6大有听了女儿的话,抱着有早无早打一杆子的心,约张文山出来吃酒,却不想张文山竟然欣然而来,让他大为惊喜,立即好酒好菜上菜,甚至要了五十年窖藏商阳浊酒。
“的确是好酒。”张文山不是第一次吃,每次却都赞叹不已,这酒实在让人回味悠长,酣之若怡啊!
“许久不曾得张兄赏脸,今个可要多喝几杯才是。”6大有一脸的恭维,生怕慢待了张文山,误了他儿子的性命。
“老弟太可气了,你我是什么关系,不要太见外了。”张文山何等人,姿态拿捏得恰当好处,早就处于不败之地,6大有充其量就是他掌中玩物。
6大有长叹一声,苦笑道:“本打算常和张兄吃酒,也好聆听老兄教诲,在营生上赚点好处,无奈犬子太不争气,让在下焦头烂额,实在腾不出功夫。”
话转到了正题上,张文山眉头微挑,夹了口菜放在嘴里嚼,笑道:“我也听说二哥的事,太不谨慎了!”
6大有揣摩张文山的意思,似乎感到对方有点意思,按捺心下狂喜,谦卑地道:“家有不幸,实在让张兄见笑。”
“我倒是纳闷,二哥平素里也不是惹是生非之人,为什么会去刺杀王秀,就算是他前去找事,王秀竟然毫无伤,这也太说不过去。”张文山咽了菜,放在嘴里咀嚼,腔调拉的长长地。
“可不就是嘛!谁知道里面隐情,王家太强势了。”6大有又是一阵欢喜,张文山分明是有意帮衬,事有可为。
“算了,王秀和沈家有了交情,现在王秀又是陈州头名举子,或许来年就成了天子门生,你我升斗小民,还要为城外田产奔波,只能怨二哥命不好。”张文山一阵叹息,脸色可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慈悲。
6大有脸色微变,嘴角一阵抽缩。心下暗骂张文山不是个东西,这话明显在要挟他,想要他6家在城西六百亩上好的良田。
这块田地可是土地肥沃的良田,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