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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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你们几个喜欢弓马的,更要把心思用在读书上,不知天文地理民俗,就是一个莽夫。”
“先生,要说我们兄弟里,大哥和二哥肯定不行。”邱云笑嘻嘻地。
正说着话,老苍头眯着眼来到王秀身边,笑道:“大官人还在等有琴小娘子?”
王秀不知老苍头什么意思,含笑点了点头。
“小娘子心善,又是美人,大官人可要善待啊!”老苍头眨了下眼,做出你懂的神态。
王秀一阵惭愧,暗道这已经是我媳妇了好不好,就不劳您老多操心了。正要说话时,却见有琴莫言出来了,还有十几个孩子跟了出来,他望着有琴莫言笑了。
有琴莫言迎着王秀地目光,脸蛋火辣辣地,心下腹诽小混蛋,也不分个场合,让人误会怎么得了。
老苍头看在眼中,猥琐地笑了。
。。
邱福对封元、景波和邱云颇为满意,尤其是邱云性格颇像高升,让他最是喜欢,又不胜感慨。
“不知高五哥现在何方!”王秀见邱福目视邱云,流露出浓浓的回味,知道他的心思。
邱福长长一叹,寂落地道:“他这副驴脾气。。哎,但愿能平安无事。”
“五哥吉人自有天相。”王秀不知说什么是好,要说安慰话,他连自己也安慰不了。
“这几个孩子不错,一个个骨骼清奇,都是好苗子,练上几年就能驰骋疆场。”邱福显然不愿提伤心事,把话落在几个孩子身上,看的算是满意。
王秀自然顺水推舟,笑道:“匹马夺帅于万军中,运筹决策于千里外。”
“哦?”邱福诧异地看着王秀,充满了别样意味。
“不知天文地理民俗,就是莽夫。”邱云没心没肺地道。
王秀咬了咬牙瞪着邱云,没看到邱福脸都红了,这个傻小子。
“妹子,我们去商水渠划船,好不好?”留下三个小子,王秀并没有和有琴莫言直接回城,好不容易独处的机会,他当然不愿意放过。
有琴莫言颇为心动,但女孩子的矜持,又让她拿不定主意,红着脸蛋支支吾吾。
“好了,今个听我的,好好疯一场。”王秀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住有琴莫言的素手便向东北而去。
天色不早,骄阳不在,日斜天西,王秀玉有琴莫言来到渡口,这里是商水县的渡口,各色船只云集,颇有一番繁华景象。
恰巧,码头偏僻的地方,有一艘小船停泊,王秀与船主讲了价格,船主虽惊讶眼前这厮雇船游玩,这年月哪有带着小娘子去水上玩的?
不过,看在对方掏出几钱碎银子的份上,又听王秀会操船,才勉强答应下来。
有琴莫言在船主别样意味的目光中,红着脸蛋上了船,王秀厚着脸皮招呼一声,放开缰绳,撑起船杆。
今日无风,船倒河中,一路向下慢慢而去,王秀没有刻意去撑船,而是和有琴莫言并坐船头,就像两只比翼翱翔于碧天长空的鸟儿,满怀着美好的憧憬。
夕阳正艳,炫目的晚霞洒满河床,河床闪金耀银,跳跃荡漾,将一弯碧水幻化成一条长长的滚动流溢着的彩带,向着远方的旷野,无尽无端地延伸,看着那一片片陈州紫。
船儿悠悠,风儿习习,碧野、群山、茂树、茅屋融汇组合,任谁也描绘不出的空前绝后的秀丽风景画儿,令人触目怡然,久久陶醉其中。
有琴莫言天赋灵性,李寡妇也悉心教导,颇通琴棋书画,却少出城池,躲在女红上下功夫,即便是琴画,也不得意境,如同圈养的金丝雀,哪里能看到如此美景。
此时此刻她翘船头,目观八方,心驰四野,那流动着的形体与心志,皆置于天然画廊之中。她多么想让目及的风物景色,成形于纸上。但是,给她逃脱城池约束,是王秀神来一笔,她深知得来不易,哪里去想那么多诗情画意,一颗芳心全落在王秀身上,只愿享受现在,不去做别的非分之想。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南枝。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
王秀轻轻低吟,经过几次引用,他毫无顾忌地借阅后人诗词,此时此景,正和用在有琴莫言身上。他带着淡淡地微笑,顺水体味天地间的情愫,近一年来紧张忧患的心,突然平静下来,慢慢体味此时的美景。
“可惜,可惜又快走了。”他轻轻一叹,想着即将迎来新的人生,总有些隐约的激动。
“男儿志在四方,哥哥放心,我会帮着大姐的。”
王秀深深一叹,悠悠地道:“王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八十八章 商水的暗流
就在商水县解五名贡举人,一、二名赫然在列,大家都在扬眉吐气的兴高采烈中。天籁『小说哪里想到一个恶心的消息传来,6天寿被高渠寨土兵指挥押回县城,这一下可让6家乱了套。
“爹,这该怎么办?”6贞娘是慌了,六神无主,她和6天寿关系最好,现如今6天寿被官府拿了,一下让她吓坏了,不知所措。
6大有阴沉着脸,他没想到儿子竟被官府拿住,更气愤儿子的糊涂,你跑路就老老实实藏着呗,待他上下打点好了,再回来不是,为什么还要买凶行刺王秀?就算你杀了王秀,那你这辈子不也完了。
犯一次错是可原谅的,两次还是可以原谅,但同样的错犯了两次,简直罪无可赦。
行刺,对,是行刺。这和上次雇凶伤人完全两个概念,虽说王秀安然无恙,但毕竟是杀人未遂。人又被大张旗鼓地押送回来,闹的是满城的风雨,他就是想私下了解也力不从心,更何况王家今非昔比,单是一个陈州解试第一的身份,就不能不让知县重视起来。
“爹爹,是不是让大哥回来?”6贞娘六神无主。
“糊涂,你大哥在外经商,岂能是说回来就回来的。”6大有阴沉着脸呵斥女儿。
“那。那女儿去求张郎,或许,或许张家有办法。”6贞娘是慌了神,妖娆艳丽的脸蛋上,尽是慌张。
6大有一阵牙疼,自从听到儿子被押来消息,他那把火腾地窜上来,疼的让他心烦意乱。
但是,他心里很明白,张文山绝不会帮他,自从上次6天寿袭击王秀,张家就放弃了6家,唯一有联系的就是女儿。
难道,为了儿子牺牲女儿?他晃过此等念头,却难以决断,毕竟是亲生女儿啊!再说,你就是想牺牲也得有门路,张家似乎并不太看重6贞娘。
“实在没办法,他犯的人杀人之罪,王秀是何许人,那可是解试头名,你想刺杀解试头名,连知州也会勃然大怒。”
6贞娘花容失色,退了一步,惊道:“爹爹不要吓女儿,难道连张家也救不了了?”
6大有心念一动,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咬牙道:“张启元得了次名,应该可以说上话,可惜张文山着老狐狸。”
“王大郎。”6贞娘想起那日街市上,王秀对他的羞辱,在她理解来说应该是莫大的羞辱,不禁又急又恼,银牙咬的咯嘣直响,一张俏脸变的狰狞。
几天来,王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屋里子写写画画,时而沉思,时而奋笔疾书,王成认为儿子在为解试做准备,顿时老怀大慰。
有琴莫言却也羞的躲在家里,幸亏有李采薇天天过来相陪,两人没事就说说话,做个糖葫芦吃,也不算寂寞。
王家也备了厚礼,请了媒婆向李寡妇家提亲,李寡妇自然是笑纳了,不说别的,就看着十足色的官银,珍贵的蜀锦和那些金银饰,李寡妇的嘴都合不上了。
“娘,看你乐的,一整天不在看银子,就是摸蜀锦彩缎,累不累啊!”有琴莫言取笑李寡妇。
李寡妇眼一瞪,还是止不住的笑意,嚷嚷道:“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难道就白送给那小子,怎么也得让他出出血。”说着轻轻抚摸柔滑的蜀锦,叹道:“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蜀锦,看这功夫,哎呀,大姐,娘要好好给你做几套衣裙。”
李采薇看的两眼直冒小星星,咬着指尖艳羡不已,哪个女孩不爱美啊!何况这上等的蜀锦,做出的衣裙是何等的奢华。
有琴莫言无奈地看了眼李寡妇,觉得母亲这是掉进钱眼里了,小市民贪便宜的作态十足,她拉着李采薇的小手,柔声道:“赶明我给妹子做一套漂亮衣裙。”
李采薇眼前一亮,眼睛里冒出小星星。
李寡妇剜了眼女儿,不过她确实喜欢李采薇,这小丫头太会来事了,手脚也麻利,把她哄的乐呵呵地,又更乐意李采薇陪伴女儿,虽是不太舍得,嘴上却大方地道:“那是自然,十姐喜欢什么颜色,大娘亲手给你缝制。”
“多谢大娘。”李采薇欣喜如狂,却没有拒绝,能拒绝吗?谁拒绝那才是傻妞。
“哎,总算盼出来了,待王大郎从开封回来,你们就完婚,老婆子也了了一件心事。”
“娘,说什么呢?”有琴莫言脸蛋通红,羞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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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张文山尤其高兴,儿子虽没有得到头名,却也是光宗耀祖,让他涨了脸面,为此大摆了一天的宴席。
不过,他还是有个心结,一向看不入眼的王秀竟然得了第一,在商水县完全把儿子的风头压了下去,要不是儿子波澜不惊,他真的要殴上二三两血。
当6天寿被押来,他吸了口凉气,立即与儿子商议,道:“6家小子怎么这么不堪,这当口竟敢刺杀王秀,这不是自找没趣不是?”
张启元长叹口气,脸色阴郁地道:“王秀真是命大,在宛丘频频化险为夷,拔了头筹,让那帮狂生没了脾气,这又把6天寿算计的连生路也没有了。”
张文山何等老谋深算,通过老三的话,自然嗅出其中阴谋味道,6天寿既然是行刺,为何王秀丝毫没有损伤,反倒是几天后,6天寿才被拿下,这有点说不通啊!
“你三叔也在奇怪,但他也不好问的太多。”
张启元怪怪地看了眼老爹,笑道:“6天寿不自量力,被王秀下了套子不亏。”
张文山诧异地看了看儿子,捻须笑了,老怀甚慰地道:“你能这样想,很好,比你两个兄长要强。”
张启元得到夸赞,心下暗喜,他两个兄长虽然不太成器,却也一个在县衙当胥吏,一个在外地营生,他们之间也有很大矛盾,不外乎诺大的家产怎么分,有张文山的认同,他要再能取得进士做官,那日后的家产可以占了大半。
“不过,孩儿倒是不太明白,王秀是怎样逃脱刺杀的,按说6天寿跑路,6家也暗中周济,请来几个杀手倒是不难,王秀身边除了何为,便是那几个累赘,连一个受伤的也没有,实在太奇怪了。”
张文山淡然一笑,意味深长地道:“这个不是关心的重点,人人都有自己的手段,不用多时救会知其手段,要谋划未来啊!王秀太过妖异。”
张启元认真地点了点头,如果说以前,他并未特别看重王秀,还认为对方靠上沈墨这棵大树,那本心学正论见解虽好,却也不过是书生见解,他修补和王秀的关系,力图成为朋友,但内心深处从不认为王秀是他的对手。
但是,王秀在宛丘前后的手段,真的让他真正的重视起来,这是个劲敌啊!
“你二人有可能成为同年,当自勉之。”张文山笑眯眯看着儿子,态度悠长。
张启元含笑点了点头,眉宇间闪过一丝阴狠,他知道自己和王秀之间的斗争,或许才刚刚开始。
就在父子结束谈话,张启元刚要出门之际,亲随跟班小厮就鬼鬼祟祟凑了上来,轻声道:“小官人,6家小娘子托丫眷送个信,晚上约小官人见个面。”
“嗯。”张启元眉头一挑,没有说话。
小厮猥琐地笑着,轻声道:“晚上后院留下门,6家小娘子有事要说,小官人是去还是不去?”
“6天寿,嗯,她的事可不好办,你看怎样?”
“要不,先应了。”小厮笑的更加猥琐了。
“那就听你的。”张启元眼珠子一转,嘴角划过一丝阴笑。
第八十九章 张启元的算计
6家也算是商水大户,家宅的庭院不小,就在后院的堂子阴暗角落里,倒是让小厮在外面猫了近两个时辰,那个难受啊!好不容易等到张启元出来,急忙迎了上来,媚笑道:“小官人,可让小的受罪了。天籁『小说”
张启元撇撇嘴,明白小厮想要好处,边走边道:“你就这点出息,少不了你的好处。”说着话,一下回过味来,狠狠瞪了小厮一眼,沉声道:“我来商量个事,你这厮都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是、是,小官人是商量事,商量事。”狗屁商量事,又他娘地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装啊!小厮挨了冻又被骂一顿,可劲地翻白眼,肚子里把张启元十八代女性先辈问候了个遍,好在许了点好处,也算是不枉他受罪。
张启元却有点不耐烦,6贞娘哭哭啼啼让他帮助6天寿,又让他好不心烦。
虽说,他看不上6天寿,但也有点牵扯到他,还是忍不住答应下来,好在他留有三分理智,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