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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节

权倾大宋-第4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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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还真行,算得上杀伐果断。”王秀见宗良迟疑,不免笑着来了句。

宗良心下一颤,立即意识到残酷的现实,先生对张过非常的欣赏,甚至容忍张过的残酷杀戮,他不由地道:“先生,杀戮太甚,是否引起番邦的同仇敌忾”

“没有杀戮就没有臣服,杀完了更好,我倒希望他把南海犁一遍。”王秀并没有任何怜悯,殖民本身就是种族战争,说白了就是种族灭绝。他从前就提到过,抱着一颗仁慈的心去进行征服,简直就是找死。

“不过,改之还挺有策略,有力有度,伸缩自如,真是大将风采,我看他要能坚持到最后,打通南海6路,终究要落在他身上。”

宗良一阵牙疼,区区数十字道尽张过的残暴,这种残暴之徒还能成为大帅,还能得到王秀那么高的评价,甚至李长昇也不曾得到的平级,简直没有天理。

不过,这个想法只能放到肚子里,他决不能在王秀面前提起,那是自取其辱。

“好了,不提海南海了,我们也无法插手,就让他们自由挥。西北战事还算顺利,嵬名家的人真要和朝廷较劲到底。估摸着,他们还要搞坚壁清野那套,这玩意可不好玩啊”

王秀也就不再提南海,他已经知道李长昇、张过组合,取得了不小的战果,判定上官谦到达之前无忧,也就放下心来,把话题挪到了西北。

宗良咂咂嘴,道:“各路大军稳妥推进,生羌不过是秋后蚂蚱,先生放心。”

“秋后蚂蚱,那也是咱们说的,人家可是老虎,就算是快死的老虎,也是要咬人的。”王秀摇了摇头,笑道:“嵬名乾顺打的好算盘,却没想到咱们动真格的,这还不算什么,哦,他们总算认可车兵。”

说着话,他走到窗栏边,看着窗外凋零的草木,淡淡地道:“看外面的草木,一岁一枯荣,无论春夏多么艳丽,总归要面临寒冬深秋。家国何尝不是如此,非人力所能为”

宗良认真是在听,似乎觉得王秀在说党项人,感慨朝代的轮回宿命,不由地道:“先生说的是,党项人窃取定难五州,趁朝廷力所不逮占据河西,至今百余年,他们的国运也消耗殆尽,不久就会烟消云散。”

“哦。”王秀怪怪地看了眼宗良,没有去解释并非针对夏,因为这个时代的党项人,始终没放在他眼里。

虽说,党项人依然有强劲的军事实力,他却有政和年间打下的良好底子,大宋是被女真人击败,西军却仍然守住胜利果实,形成对夏作战的有利态势。

现在,他的思想开始有了些许变化,应该说是某种升华,不再局限于延续家国和匡扶天下,随着各项新政的不断深化,大宋侍卫水军的南征,他忽然现自己的局限性。

说白了,那就是太过于计较家国,总想着通过挽救家国,达到匡扶天下的目地,却恰恰没有看到死结,走进了死胡同。

没有永远延续的王朝,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延续大宋帝国的统治,尽可能低拖延它的灭亡。

既然难免地灭亡,那又何必计较它的寿命用心的去做事,把一切可能扼杀汉家传承的危险,彻底地掐死在萌芽状态,只要不出现北方蛮族亡汉,就算中原皇朝轮回替代,那又有何妨,至少让汉家传统完整地继承下去。

有了南海再加上内政改良,就算数百年后有蛮族进入中原,至少汉家能完整地延续下来。

正在此时,徐中进来地上名帖,道:“大人,外面吴家的公子吴宣求见。”

“吴家的哥怎么来了”宗良疑惑地看了眼王秀,吴宣刻意交好他,两人的关系委实算是不错,只是在王秀面前,还是要拿出几分生疏。

“看来,他从扶桑鸟岛回来,得了不少的好处。”王秀呵呵地笑道,道:“让他来书房见我。”

宗良眼皮子一抖,来书房相见,看来先生对吴宣很重视,全然没有几年前的无足轻重。

“在下拜见世叔。”吴宣进来时,激动地两颊肥肉乱颤,能不激动嘛这儿可是书房啊能在书房里被接待,绝对是亲近的态度,他想都不敢去想。

“季叔一去数年,总算是回来了”王秀笑呵呵地虚抬,依旧坐在正中未动,他是宰相又是长辈,自然当得一拜。

宗良见吴宣留了美髯,身穿湖蓝色的上品丝袍,不变的是那眯眼微笑,还有那一脸的肥肉。

“见过大兄。”吴宣向宗良躬身行礼,态度非常谦恭。

第936第936章吴宣的机遇

“季叔无需客气。”宗良很矜持地道,显得尤为生疏。

王秀见了暗自点头,吴家的小子在海外三年,总算是洗尽铅华,看着稳重了许多,绝不是多年前钻营的嘴脸。他用新的目光审视吴宣,淡淡地笑道:“何时回来的”

“刚上岸,就听说世叔在开封,也就快马加鞭赶来。”吴宣眼珠子一转,四平八稳地道。

宗良撇撇嘴,鄙夷地看了眼吴宣,暗骂这厮真是马屁精,却没有说话。

“呵呵,看来朝廷的使臣已经回了行在。”王秀没在意小小伎俩,下位者恭维上位者,此乃人之常情,吴宣既然匆匆赶来,必然有好事。

“在下还要恭贺世叔,眼看可以光复定难五州,收复河西四郡。”吴宣是恭敬中带着讨好,他用古称也是精妙一笔。

“也就是顺天运罢了,大宋西陲百年之患,是应该候剪除了。”王秀笑了,他笑的很随意,他要的何止是河西四郡。

“世叔,朝廷用兵西北耗费巨大,假以时日世叔北伐,恐怕会需要更多的银钱。”吴宣是说了半句留半句,那是意味深长啊

“我倒想有个银山。”王秀的话戛然而止,目光闪闪地看着吴宣,玩味地笑道:“季叔下船没有回家”

“没有,小侄从登州下船,直接就来了开封。”吴宣老老实实地回答,王秀的目光让他有点虚,看来自己小心思,还是没有瞒过王秀。

“好啊难道你为公废私,看来真为我搬来一座银山。”王秀看向吴宣的目光温和,他不信吴宣无故巴巴跑来,人无利不起早,人家凭什么不回家拜会你。

为了两浙路的利益还是为了吴家的产业显然不足以让吴宣跑腿。

宗良嘴角一抽,似乎察觉到什么,双眼直勾勾盯着吴宣,差点被这厮瞒过去了。

因公废私吴宣知道王秀看出他的心思,也就老实下来,正色道:“世叔,小侄在扶桑待了半年多,有感其物产贫乏,尤其是缺少粮米,百姓吃的都是杂食。不过,他们那里却盛产白银,所谓有钱花不出去啊”

“生民困苦,藩国穷鄙,无时不期盼朝廷的宣抚。”

王秀明白吴宣的来意了,这是在献上进身的资本啊看来吴家的哥总算成熟了,几年的游历没有白费。明白地伸手向他要官来了。

不过,他非常欣赏这厮的厚颜无耻,无论怎样说,人家是真的有本事,也看到了机遇,不失时机地抓住机遇,这就是本事,成功者是不应该被诟病的。

多年来,他一直有个梦想,那就是玩玩那个东方岛国,却是内忧外患,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吴宣若有那个能力,他绝对不会吝啬爵禄,正色道:“朝廷是需要大量的金银,如今市面上交易频繁,铜钱已经不堪重负,交子不足以通行全国,钱朝行势在必行。可惜,又缺少支撑的金银,征伐南海与其说打通海路,还不如说黄金之战较为妥当。”

“话又说回来了,扶桑自汉唐就依附中原正统,却没想到依旧生民困苦,朝廷也应该稍加抚慰。”

宗良瞳孔紧缩,先生和吴宣的对话,已经上升到国政,看来这厮好本事,整个人像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有了让先生重视的资本,他不免有几分腹诽,更有些艳羡。

不过,作为王秀的左膀右臂,对政务非常精通的他,也非常理解王秀的话,知道短短十年的展,东南各路已是商机遍地,朝廷大力支持海事,工场制造业得到了长足展。

随着一大批工场的6续建成,大笔金钱的收入,刺激很多人不惜风险,把钱财大量地投入工业制造,以博取丰厚的回报,也的确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甚至连某些军用产品,也让工场主给承包了,当然都是些辅助性质的,但其中利润是相当丰厚的,王家、沈家都是既得利益者,形成两浙路、福建路,江南东路、和淮南东路庞大的利益集团,瓜分这块巨大的蛋糕。

但是,繁荣的背后却有着不堪重负,工商业急剧展,造成了槠币的短缺,铜本位的货币体系几近破产。

也是,看看那些大宗往来,动紮数以几万贯、甚至十几万贯,铜钱彻底显露脆弱不堪的一面。

有识之士也看到了,经济高展的必然产物,铜钱已经不再适应现代社会的展。

黄金退出汉代货币舞台,铜钱和黄金遭遇的尴尬是相反的,黄金是残破的东汉经济,无需再用高价值的货币来支撑,属于社会的倒退,铜钱的尴尬处境,是因为社会的进步,无法支撑经济高展。

哪怕是最守旧的人,也认为必须改良货币,交子被提了出来。但是,这种局限于四川各路的信誉纸币,先天缺乏大规模流通的根基,只能被无奈地放弃。

金融,这是沈默和王卿苧提出来的新名词,并非把货币简单地等同,而是要形成以货币为中心,一系列相关产业流动链的综合,交子的先天不足,无法承担使命。

最终,朝野上下逐渐形成共识,要行一种新的纸钞,代替日益短缺的铜钱。问题就出来了,怎样去改这可是干系到大家共同利益的大事。

某些人认为,应该对日益火热的工商业降温,加大农业在国家税赋中的比例,在继续通行铜钱的前提下,稳妥地行适当的纸钞,不会让朝廷无银支撑,导致钱钞的恶性贬值。

有些人却反对限制贸易商业,主张内部不足从海外得到,隐含着裸地掠夺,这种行为正在进行中,被寄予厚望。

无论是南海的征伐,还是要求槠币改良,都是得到实力雄厚的大商人、工场主等既得利益者的鼎力支持,排除政治上的原因,他们有着绝对的优势,毕竟朝廷需要钱,北伐光复更需要钱。

他们相互辩论,却有着共同的观点,那就是并不排斥铜钱,一致认定纸币应该全国行,也就是说铜钱和纸币并行。这就说明,主流的社会并不冒进,更不是直接否认。

第937第937章是人才就用

这就是王秀非常满意的地方,可以有争论,甚至有矛盾和斗争,主流舆论足以证明,人们的观念正在悄然改变,尽管还不那么明显,却开始公开认同“利”字。

大宋自开国不禁商,士农工商皆为国本,却因开国多是北人,两府不言利,直到神宗之后南人逐渐如两府,才开始了宰相言利。

时至今日,总算是彻底定型,形成宰相岂不言利,富国富民皆为文治财货。当然,最终的决策权在他手中,需要谨慎万分,循序利导才行。

不过,有利的条件还是存在的,那就是人们对展的渴望,尤其是工商业新兴阶层,对金钱的渴望,足以推动任何能博取财富的政策实施。甚至连士林也不能公开否认,只要有利于生民,朝廷应该去实施。

王秀也充分利用士人的特点,分别加以对待。持保守观点的是大部分北方籍士人,持言利言论的多是南方士人,对北人尽量优容,对南人是鼓励鞭策。

当然,这也并非绝对,相当一批南北士人还是保持谨慎的,部分北方人要求改制的态度却非常激进。

持中间论调的力量,也不容轻视,他们既担心人心不古,也知道聚集财富额好处,都在寻找两者的交汇点,李纲、朱胜非等人就是代表人物,甚至可以说两府半数重臣,都是持中间论调者,他们需要谋个合理的台阶,让他们去做事。

但无论是谁,仿佛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对国力展的认同,没有人会嫌弃钱多,君子们亦是如此。

毕竟,十年的展有目共睹,就算是最抵触王秀的人,也不能不承认,王秀政策是非常成功的。

“世叔有意东顾,区区小邦,又是方镇林立,王室政令不行,根本用不着大军征伐,但须一支船队,一名使臣前往即可。”吴宣显的胸有成竹,他的本意以隐隐透出,那张肥脸也巍巍地颤抖。

王秀明白吴宣意图,他喜欢有野心的人,只有有野心的人,才能干成一番大事业,无欲无求者得过且过。

不过,他对吴宣的能力仍有怀疑,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吴宣在短短几年是否具备能力要知道钟离睿经过十年,才初现峥嵘,这个世界不缺天才,天才却需要时间的磨练。

吴宣见王秀没有做声,似乎明白自己不足取信王秀,他稍加沉吟,又道:“扶桑公族权势低微,政权实际由平、源两大家族控制,两大家族不断争斗,都想争取对其公族的绝对控制。但是,他们的实力又在伯仲之见,谁也吃不下谁,两家勾心斗角、战事不断、搞的纷争不已,民不聊生。”

“我看扶桑饮食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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