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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权倾大宋-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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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沈默的判断,他在当初第一眼看到稿子,就知道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大际遇,恰当好处地落在面前。他没有任何犹豫,更没有任何怀疑,立即禀明老太爷和家主父大人,在他们的支持下,才和王秀进行了第一次,也是在历史上争论颇多的一次会面,因为它代表一个令人费解的时代开端,文明的展似乎从这个点,开始了令人匪夷所思的飞跃。

人,有时候很有趣,往往作出抉择,抓住机遇后,便会过河拆桥或是别有心思。但他没有做过河拆桥的事,而是老老实实地摆正自己位置,对开封不断风靡的心学辩论,他屡屡声言主笔是商水王秀,并把书商的稿子费用,留下来给王秀,自己绝不贪墨。

有人不明白,更有人说他傻,但有一点不可否认,他越是谦让,人家还真不信他坐享其成。你见过哪个人把厚重的名声往外推的,要是有那肯定是个傻子,最终他得到了人品端正、厚道待人的名声,家中老爷子看他的目光,越地满意了,当然王秀的名字,也进入东京士人的视野。

尽管还不那么光彩四射,但一些人已经记住这个名字。

老兄说笑了,我不过是坐享其成。”沈默淡然一笑,他的举止是那么的合体,虽然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让人掀不起怒火。

胖书生捏了捏鼻子,灿灿笑道:“看来老弟对功名看的很淡。”

话很毒,讥讽沈默你既然看不中功名,那你眼巴巴跑到商水县,搞出什么心学正论,以至于沈默被不少士人接纳,从商贾子弟逐渐变成富家书生,这不是沽名钓誉嘛!

沈默后面的家仆脸色一变,目光变的凶煞,但沈默却仍旧一脸的平静,淡淡地道:“不看淡能有什么用就算你天天守在这里,该不上榜的还是上不去。哎,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胖书生脸色一变,这可是硬生生地打脸啊!人家还打的让人没脾气,不能不强咽一口气,笑道:“老弟言之有理。”

二人正说话间,却见又是一俊俏地白衣书生,正笑咪咪地走来,道:“我看着眼熟,原来是识之啊!”

沈默嘴角上翘,平静地道:“南渭兄,多日不见,可好?”

此人,乃开封另一商贾大族高家子弟—高平,生的风流倜傥,学识不错,在开封士林中小有名气。

高平爽朗地一笑,道:“听说老弟去了商水,回来后就声名鹊起,我还一直未曾当面道喜,却不想今日恰巧。”

沈默淡淡一笑,道:“南渭兄过誉了。”他也没有心思辩解了,该说的早说了,高平要没听说那也太虚伪了。

高平皮笑肉不笑地道:“老弟整的大动静啊!我看这次解试必然高中无疑。”

胖书生显然对高平很忌惮,慢慢退了一步,态度恭敬地站在一旁。

“张榜之前谁敢说大话,倒是南渭兄大才,才有上榜的希望。”沈默可不上这个当,哦,你说我中我就中啊!一旦应承了,甚至是沉默,都是表示自己应该高中的得意,要有万一那不丢脸丢大了,感情把人当傻子啊!

高平有几分尴尬,灿灿笑道:“快放榜了,我等就静候佳音。”

“是啊!”沈默轻轻舒了口气,左臂后背,侧身望向南方,嘴角划过一抹笑色。

陈州宛丘县州学前,两名公人慢慢放下榜文,随着不断展开的红榜,诸多士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多年的辛苦等候的就是这一刻,虽说是第一步,跨不出去就无法踏上富贵的金光大道、

随着榜文的徐徐展开,王秀瞳孔忽然收缩,恬静地脸色变的激动万分,尽管他掩饰的不错,但那轻轻颤抖地嘴唇,深深地出卖了他。

张启元看到自己的名字,转看了眼王秀,目光极为复杂,最终化作轻轻地一叹。

第七十九章 疾言厉色

当王秀搜寻自己名字时,张启元的目光同样在搜寻,却见他一怔,继而又是一喜,旋即眉头紧蹙,虽然面色平静,但袖里的拳头握的紧紧地。

不能不否认,他的名次很高,高的让那群狂徒目瞪口呆,足以彰显他的能耐,但还是差了王秀一个名次,因为他是解试第二名。

没有任何疑问,王秀是解试第一,他真有点像在梦中,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有把握解贡举人,但没想到名次高的让他也不敢相信。

话说,在考场上他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经义还让他思量一番,诗赋、策论几乎一气呵成。

“第一名,你是第一名。”何为几乎是石化一样,半天才反应过来,差一点就蹦了起来,就像他高中解试魁。

周围的士子被他兴奋地声音惊动了,却一个个摆出鄙夷地目光,什么玩意,人家中的不是你好不好。

“那就是王秀,第一名。”

“商水县也能出头名,这不是日出西方吗?”

“我看那小子长的咋地,你看那一脸衰样。”

“不对,一定有猫腻。”

“狗屁,你也写一部心学正论看看,不要说贡举人第一,就是黄甲头名,老子也服你。”

在众人轻声的议论声中,也有人兴奋地大呼小叫,更有人老泪长流,更多的是垂头丧气或是黯然**,朱荣那张脸,因嫉妒而狰狞不已,眼睛里射出阵阵凶光。

不是每个人都是幸运儿,二百多军州能有几人解?每个州平均又能几个,好在陈州是人口众多的大州,名额也有三十上下,那些偏远均州十个就了不得了。

高炫看了自己名字,也是颇为得意,但看向王秀的目光,同样是充满了浓浓的嫉妒。

“先生,你是头名啊!”宗良望向王秀的目光,充满了崇拜色彩。

同样,封元亦是喜笑颜开,连声道:“先生高中头名,那就得好好吃上一杯,我也跟着沾光。”

宗良鄙夷地看了眼封元,撇了撇嘴,继续盯着王秀,目光里的崇拜越来越厚。

就在那啥那间,王秀的脸色是沉凝的,心情却激荡起伏,这个开端很不错,他不能用言语表述。

先想起的是大姐王卿苧、谢氏和有琴莫言,没有她们的关心爱护,自己绝对走不到今天,或许刚刚来到就萎靡不振了!

然后,然后是自己的那一世,那亲情缺失的一幕,自己虽然在仕途中杀开一条血路,到达人生中第一个制高点,心里却充满了沉甸甸地遗憾。成功了,这一世总算是成功了!不对,应该说是成功路上的第一步,他成功地跨了出去,此时此刻,他恨不得飞回商水县,因为他不想因为事业,失去宝贵的亲情。

但是,他还是冷静地思索片刻,并没有被喜悦冲垮理智,只是淡淡地一笑,道:“侥幸,实在是侥幸,你我兄弟要同去开封,与那沈识之共赴礼部试。”

何为夸张地笑道:“我才名列末座,你却实榜,看来进士及第唾手可得。”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不到最后谁敢说狂话。”王秀淡淡一语,左右看了看,目光扫过张启元,又道:“咱们该走了。”

正要离开,张启元却出现在他面前,笑着道:“还要恭喜老弟,总是一鸣惊人。”

听到‘总是’二字,王秀眉头一动,联想到家破之际忽然力,给人以力挽狂澜的视觉冲击,对制糖行业进行一次跨越性地技术洗礼,任谁也能做到这点,太强势了!或许,张启元内心深处也深深的忌惮。

他隐隐有所悟,不免心不在焉地笑道:“高兴还是挺高兴,十年寒窗苦嘛!倒是老兄异军突起,让我商水县名声大震,实在是痛快。”

张启元嘴角微抽,王秀是在用商水县绑架他,凡是不服的都要把他拉上,说白了就是挡箭牌。也是,商水县中了五个人,还占据了前两名,的确让别的县士子眼红,关于这点他不能不和王秀保持统一战线,忍不住一阵苦笑,道“总归是扬眉吐气了。”

这个哑巴亏吃的,心里难受又不得不吞下去,万一有人寻衅,他又不能不挺身而出,要临阵退缩,名声可就完蛋了,回去后肯定被人骂死。话说,越是郁闷越是来事,朱荣这傻货就撞到枪口上来。

“没想到商水县囊括前二,我倒是很奇怪,难不成有什么缘由?”朱荣拦住王秀去路,目光尤为凶煞。

何为大怒,一步抢在王秀身前,指着朱荣厉声道:“朱荣,你这厮好生无礼,竟敢在州学门前羞辱魁。”

王秀暗自惋惜,何为是不错,但大局观还是弱了点,要是能上升到商水县和宛丘县层次,必然能引起商水士子同仇敌忾,甚至能联合其它县的士子,让自己立于理性高峰。

朱荣冷冷一笑,道:“不要以为王秀、张启元得了一二名,你们商水县就得瑟了。”

“哦,想起来了,你朱荣朱大公子榜上无名。”何为放肆地大笑起来。

有此一代,称呼或是称官职、雅号,或是称表字,直接称呼姓名少之又少,不是到了生死之交,称呼姓名,简直就是**裸的羞辱,对于文人而言,绝不下于杀父夺妻之恨,好在何为还有一丝理性,在后面加了个大公子。

朱荣老脸一红,他本就是榜上无名,又看到王秀竟是第一,心下自然不平,再往下看时,巴结自己的张启元也名列榜眼,当即就怒火攻心,连张启元也恨上了,口无遮拦下要挑起商水和宛丘士子的矛盾。

张启元的脸色当即大变,他是不喜王秀,有时候恨不得置之死地,但在解试张榜之日,公然羞辱商水,那就是打脸,已经出恩怨的范畴。再说,周围还有各县的士子,要是软下来,他可真就声名狼藉了,于是乎双目圆瞪,厉声道:“朱大公子,你这厮欺人太甚,说我就说我,为何挑拨商水、宛丘士林不合,你居心何在?”

他也不是傻瓜,用词也颇为谨慎,把一瓢脏水不洒一滴,全部还给了对方。

王秀深以为然,对张启元投去赞赏的目光,慢悠悠地道:“解试本是天子纳才的门户,各凭真才实学入选,商水和宛丘怎么了,乃至其它县、镇都是陈州辖县,陈州也是大宋的军州,要比就和其它军州比黄甲,我陈州解贡举人全部题名黄甲,那才是本事。”

这话没有具体指向,关键是配合张启元的言论,直接把朱荣引入一个圈套,又把在场贡举人都捧了出来。

朱荣显然没有这个觉悟,仍然飙道:“张启元,你这虚伪小人,你不是。。”

张启元脸色尴尬,他万万没想象到,朱荣竟比他预料的还为不堪,他在前段时间隐藏的很好,成功调拨了朱荣对王秀恨意,但言辞中不免还有几分厉色,却不想被朱荣当众抖了出来,实在让他下不了台。

王秀淡淡一笑,张启元是什么样的鸟,他已经心知肚明,但今天决不能泄怒火,这无关他和张家仇恨,更没有对张启元的恨意,而是从陈州士林角度考虑,鱼龙混杂的货色太多了,读书人因面子内耗太严重,他非常不喜欢,因为他了解历史走向的脉络,城堡都是从内部开始瓦解的。

“朱大公子,解试是军州大事,其实你一小人能谈论的?”他避开张启元那点隐晦的龌龊,直接给朱荣一顶大帽子,从道德高度压死对方。

张启元立即明白王秀意图,知道王秀并不像计较他的算计。应该说放榜的那一刻,他二人名列头筹之际,就有了某种相连的厉害干系,正如刚才他的明悟,为了尊严、名声和前途,他们二人必须要一致对外。

“朱荣,你竟敢质疑解试?”他抛出一记重锤,再也不顾朱牵埱的身份。

“你。”朱荣又惊又怒,直瞪着张启元,眼中喷出熊熊怒火,指着张启元,厉声道:“你当日与知州大人和马。”

“混账东西,竟然在此妖言惑众。”王秀声色俱厉,怒斥一声,那朱荣后面的话下了回去。

高炫似乎有所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王秀。

第八十章 新时代的雏形

“你。。。你,王秀,不要以为你得了魁,就忘乎所以。。。哎呀。。。你敢打我。”

王秀话声还没完全落下,朱荣正要开口反唇相讥,张启元果断地一巴掌过去,打的朱荣七荤八素。

何为愣住了,一旁的高炫愣住了,王秀也愣住了,他们都没想到,张启元竟然出手教训朱荣,实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你。。。。张启元,你敢。。。”朱荣被扇的七荤八素,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狠狠地瞪着张启元。

张启元面无色彩,冷静的出奇,那眼光冷的令人心颤,冷冰冰地道:“滚。”

朱荣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旋即脸色狰狞,双目赤红,嚷嚷道:“张启元,好你个贼厮鸟,要不是你。。。”

没有等朱荣把话说下去,张启元厉声道:“朱荣,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一介白衣,竟敢在州学前谩骂贡举人,当真是贼胆包天。”

朱荣被张启元疾言厉色吓了一跳,连退了两步,喉结打结,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眼皮子不住地跳。

王秀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张启元,心下赞叹不已,这家伙真不愧是鬼才啊!换成后世官场那套,绝对是上纲上线,压得你没一点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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