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3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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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局势千变万化,恐怕不让人安心休养生息。”王秀顿了顿,他不愿说的太多,又道:“再者,洪本叔也来了书信,钟山书院也在创建中。大体的校址已经差不多了,我不能不过去照看一二。”
“原来文实要去钟山当山长,看来要给玉泉山培养个劲敌啊”李侗拊掌笑道,索性拿王秀打趣。
“不仅要培养个劲敌,还要钟山书院整合力量,创办江宁最大的小报。要和东南新闻打个对对胡。”王秀坏坏地一笑,他早就有想法了,两所书院合作竞争两不误。
刘仁凤不由地蹙眉,不悦地道:“通往行在的水泥大道一旦完成,以马车来回行在、杭州之间两三日,报纸也可阅读,先生何必多此一举。”
王秀摆了摆手。微笑不语。
李侗瞪了眼刘仁凤,很不客气地道:“朋瑞,学无止境,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没有竞争哪来的动力,文实谋划的好啊我们这些老朽拭目以待,静待钟山书院的壮大,两家士子比划比划。”
尹焞很满意,舒坦地笑道:“好法子,玉泉山和东南新闻各有劲敌,才能保持上进心,别让学子认为天老大他老二,但小报还要以喧嚷仁义教化为重,不要太多的功利。”
王秀对尹焞的态度不以为意,只有容纳百家的报纸,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报纸,大宋的小报早就日趋成熟,他要做的是不断做大,形成报业界的喉舌力量。
当晚,他忙到了半夜,以持节总理南海各国事务的名义,出一道金字牌官塘,直奔侍卫水军都指挥司。
沿河局势逐渐紧张,两年的平静似乎要被打破,根据机司使臣的情报,金军猛安谋克军6续开赴边地郡县,都元帅府的左右元帅监军秘密分驻河北、河东。
往年,金军骚扰边境不过是元帅监军遥控,最多是元帅都监抵达前线鼓舞士气,实际是河北、河东的统军节制各部,规模都不是太大。
此番,元帅左右监军的秘密到达,预示着金军可能会有大动作,这个情报整个朝廷知情者不出十人。
魏州莘县城外,遍布金军各猛安的营寨,吏士忙忙碌碌,来往的阿里喜准备各种物质,最前方的警戒烽火台却静悄悄,金军戍卒像往日一样,观察对面宋军动静。
一身大红战袍的兀术却站在烽火台上,凝视对面的宋军警戒营寨。看了半响,才说道:“你们看,那边倒还是平静的很,但他们布置合理,战斗力明显强多了。”
大名府路统军合鲁索放声大笑,不屑地道:“郎君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凭这些懦弱的蛮子,他们是再戒备又有何用。末将愿提三千铁骑,让这帮蛮子见识大金军威,不拿下他们的前哨营寨,绝不回来见郎君。”
“合鲁索好气魄,元吉看此战如何突破”兀术淡然一笑,对合鲁索的话不置可否,要是拿不下前哨营寨,三千铁骑可真是虾兵蟹将了。
“郎君早就是成竹在胸,何须末将说。”韩常别有意味地看了眼兀术。
兀术心情很爽快,笑道:“几年来,宗泽和李纲把这大河守的跟铜墙铁壁般,陕西方面也无从下口,我军东西奔波损兵折将。好在长生天给我大金一次机会,南朝内部矛盾,换上了王庶这个书生,郦琼又投书请降,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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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七章京东战事起1
宗泽自然不用说,能文能武的老帅,让金军为之胆寒,李纲是书生不假,但忠实地维护宗泽的规矩,宋军兵力不断减少,战斗力却不断提升,。
由于各种原因,金军两年没有骚扰沿河军州,却在三年前对河中府动大规模攻势,投入五万余人。
唐重和曲端是不合,唐重看不上曲端桀骜不驯,曲端不满唐重华而不实。但是,他们都是识大体的人,面对金军进攻能抛弃前嫌一致对外。
女真人的西进策略,仅获得击败延鄜经略安抚使王似的战绩,却在解州被曲端指挥李彦仙、庞世才和邵兴打的大败,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兀术也参加了那场战役,赤盏晖全军覆没,韩常的右眼被箭矢射中,流血仍在酣战不已,但也无力回天,兀术自己身中三矢坠马,几乎被邵兴生擒,八万大军溃不成军。
“郦琼倒是一员猛将,但此人凶顽,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为我所用。”韩常对郦琼印象很不好。
京西、京东、陕西连续几次无功而返,甚至是损兵折将,让部分金军高等将校生转变,不再主动提出南征。
但是,这次是绝好的机会,兀术力排众议要抓住时机,既然是他认定的好机会,又岂能错过去,当即道:“元吉认为郦琼投效,是你认为真心归顺,还是宋人诡计”
韩常生硬地摇头,沉声道:“末将实是难以揣测,还望郎君谨慎待之。”
“不就是一个手下败将吗降与不降没什么大不了的,齐州是阻挡不住郎君的。”合鲁索傲慢地笑了,他压根就看不起郦琼等人。
“不,郦琼在南朝军中颇有名气,只是太贪功慕名,做下那万劫不复之事。他的投靠是万不得已,却也有多半可信。只要他能成功率部归顺,足以造成京东震动。而我趁势一击,必能成就大功。”
“王渊非易于之辈,更兼京东王德、关胜等人皆是勇将,断不能轻敌。再说,京东仍有十万宋军,郦琼纵是诚意投我,却也只有区区数千人。恐不能成事。”韩常很不看好,甚至担忧金军无法取胜。
“此次南征寓意非常。关乎大金兴衰,我等要倾力一战,决不能给王秀机会,最少也要迫使他真正低头。”兀术语重心长,又心思无限惆怅,其中有含女真内部矛盾,也有对王秀的深深忌惮,更有他必须南下的别样心思,却又不能明言。
自斡离不病故。讹里朵无法和粘罕对抗,朝廷中保守派势力把持朝政,粘罕成为最大的守旧贵族。战功是无以伦比的,连吴乞买也对粘罕无可奈何,连连地迁就。
女真内部权力斗争非常激烈,吴乞买为控制地方,仿造汉制设立永久性地枢密院。
天会三年迁枢密院于幽州。由刘彦宗担任枢密使辅佐斡离不,粘罕奏请在云中另建一所枢密院,由时立爱主管院事。
云中和幽州枢密院在两次南征中,起到了重要作用,被称为东朝廷、西朝廷,刘彦宗病死。东枢密院由粘罕的亲信韩企先担任枢密使,斡离不死后,又趁机把东西枢密院合并,把这重要衙门控制在自己手中,力量飞增加。
随着政权不断稳定,金军军制也固定下来,枢密院主平时管军。都元帅府负责调兵征战,可见集都元帅和枢密院于一身的粘罕权势。
但是,粘罕对吴乞买实行汉官制度极为反对,对河北、河东义军进行残酷镇压,强迫汉人接受女真习俗,禁穿汉服,强令汉人剃,拒不从命者格杀勿论,用严刑峻法,专杀立威,规定盗窃一钱以上都处以死刑。
重压下必有反抗,你不给人活路,人家还不拼命啊
随着对宋作战不断受阻,西进策略的大败,女真贵族矛盾越来越大,逐渐分化战和。
随着吴乞买病入膏肓,几乎可以预见没几天了,粘罕和斡本、希夷等人以太祖遗训,阻止吴乞买传位儿子蒲鲁虎。
作为大金皇帝的吴乞买,自然是不太甘心,蒲鲁虎也积极地谋夺权力对抗,双方的斗争越激烈,看是强大的女真政权,实际处于风雨飘零中,坦白的说兀术也有选择赞成粘罕,但他不愿意介入政治斗争。
这场南下战争是他提议的,宁可得罪持南北罢兵的蒲鲁虎,也要动这场战争,实际上是避开政治漩涡,也为了推进彻底解决南北交战问题,因为女真人实在打不起了。
“郎君放心,就凭我女真健儿,定能横扫中原。”
兀术正老神常在,合鲁索的大嗓门把他拉回来,不由地艰难一笑,道:“就有你打前锋,务必接应郦琼。”
韩常是兀术身边得力的汉将,他却对合鲁索不以为然,却也不好驳斥兀术的话,脸色上挂着不屑的笑容看向远处,徐徐道:“郎君,南朝近几年有不少新鲜玩意,神臂弓射程达到三百步,郦琼归顺正可为我所用。”
“三百步,若能仿制最好,这个王秀还有点能耐,捣鼓出的东西挺实用,单说那个座钟很是神奇,竟然能用人力控制时辰。”兀术撇撇嘴,他有种危机感,任由王秀展,说不定真对女真人的生存是某种威胁。
“郎君在说什么”
兀术摇了摇头,再次看向南方,淡淡地道:“不知道辖里在那边怎样了”
“辖里有谋略,办事谨慎,不会辜负郎君重托。”韩常淡淡地道。
齐州回河镇大寨,郦琼的中军帅帐内。
郦琼坐于正中帅座上,右下一名振武军低等将校打扮的青年,大大方方地坐在那里,几乎是纹丝不动。
王世忠、靳赛二人在左与那名青年武官对面而坐,靳赛一双凶目虎视眈眈,模样甚是凶煞,随时要择人而噬。
青年将校正是辖里,多年的生死经历,早把他就磨练成一名成熟的军人,多次往来南北刺探军情,并成为金通事司的高等使臣。他那张汉人的面庞和文质彬彬的谈吐,让别人分辨不出是女真人还是汉人,实际上有时候他也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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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八章京东战事起2
这次奉命在军中坐镇,全权代表兀术接纳郦琼的归附,并就地监控接应金军前锋入境,独入虎穴的胆气不能不谓之过人,从容不迫的作态,又令郦琼捉摸不定。天籁『小说
“左监军郎君,果真于后日过河策应我军”靳赛坐在圆凳上,双手搭在一把竖在地上的曲刀柄上,眼睛死死地盯着辖里,眼珠子中的杀气盎然。
他是选择投降女真人不假,但那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和富贵,一旦对方有吞并心思,他绝不会有任何手软。
辖里对靳赛的姿态毫不在乎,仍是高高在上的神态,口气平淡地道:“郎君是大金直系皇族,太祖皇帝的四太子,当今郎主的侄子,在军中威德崇高,一言九鼎,岂是自食其言的鼠辈。合鲁索统军和韩统军早就枕戈待旦,一鼓作气南下,太尉似乎误会郎君心胸,未免有些让人心寒。”
他是得到王秀赞许的人,常年生死历练,早就是百炼绕指精钢,一口地道的开封官话,让大字不识一筐的靳赛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郦琼暗骂靳赛多嘴,他的部众也有六千余人,都是精选的精锐,兀术高兴还来不及,必将倾尽全力接应,辖里也说兀术对他归附的重视,不然岂能让两名统军同时渡河。靳赛确实是多嘴多舌,疑神疑鬼的,给他丢脸不小。
王世忠厌恶地瞪了靳赛一眼,他暗中把靳赛恨到骨子里去了。当日,要不是靳赛极力唆使他伏兵击杀刘武等人,以至于刘武被都虞侯司救去,他也沦落不到今天背弃祖宗,归降女真的千古骂名。
好在靳赛也是做贼心虚,与他一同隐瞒郦琼,只说在路上遭到都虞侯司吏士伏击,刘武被掠去,才躲过郦琼那不可预知的怒火,不然还不是哪天能不能活。
不仅王世忠心事重重。郦琼也心中矛盾纠结,他也是州学学生出身,解过一次贡举,知道什么是青史留名,什么是丹青无情。
本来就是一场意气之争,并不想归顺女真人,那是要被列入史书2臣传中。留下千秋万载的骂名,从此他郦氏宗族将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甚至可能会被全族流放。
但是,一时恼怒做下的这滔天大罪,展到不能控制的程度,回头已是不可能了刘建正寻机会要他项上人头,不得不小心掩饰着内心的惶恐不安,沉声道:“敢问贵使,郎君倒底是何谋划,在何处出兵接应,如何抵挡王德拦截”
辖里笑看郦琼。淡淡地道:“太尉说的才是正理,郎君委任在下协调两军。郦太尉可以聚兵自保,接应合鲁索统军的前锋,我大金十万大军,将在沿河各处同时动进攻,让守军尾不能相顾,王德就是再有能耐。也是顾不上郦太尉了。在此期间,还请各位一定要守住浮桥,接应大军南下。”
十万大军郦琼听的心下暗自惊颤不已,这哪里是接应他归顺,简直是一次大规模的南侵。
他算是明白了,兀术是利用他走投无路之际。表面上接纳他归附,实际上是利用他的防区,在铜墙铁壁般地防线上凿开一条通道,进行大规模征伐。
哎呀,说到被迫投敌倒能勉强说得过去,引狼入室甘为女真内应,看来他郦氏宗族是躲不过满族抄斩的结局。
他很后悔。甚至闪出斩杀金军使臣,诈约兀术深入的念头,斩杀兀术能不能功过相抵他旋即又否定,不要说他有没有力量斩杀兀术,单单从他防区过河的金军,也会有数万人,举手间就能灭了他。
退一万步说,他刺杀蔡易在先,暗中联络金军在后,无论结果如何,勾结虏人入侵的罪名是洗刷不了。左右是个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索性反了他娘地,也好争个存身之地,好过被人鱼肉。
“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