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2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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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璘杀的兴起,眼看要冲到粘罕面前,他眼尽是贪婪的光芒,那颗脑袋可是他仕途的捷径,节度使的筹码,当得用命去拼搏。金锣响起,真是太不甘心了,但军法无情,只好节制马队边打边撤。
粘罕也不是傻瓜,并不穷追猛打,他不是冲锋陷阵的猛将,而是指挥全军的大帅,没必要打一场没意义的战斗。目送曲端率军撤退,也感到阵阵后怕,如果曲端坚持不退,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死战,必然全军覆没,但他也不好说能不能幸免,不得不佩服曲端的果断,出手凌厉,退的迅猛。
但是,打仗是为了胜利,曲端的狂妄激怒了他,决定投入全部兵力,在最短时间内彻底解决战斗,金军各部纷纷压,向宋军展开更加迅猛的攻势。
正面战场,刘锜真心苦不堪言,金军不要命的攻势,让他压力剧增。银术哥的反击是迅猛的,宋军右翼已经被分割成几块,要不是各部间还有狭小的通道,恐怕早大势已去了,邱云仍在率部死战。
不过,宋军也很幸运,泾原马军的绝地反击,让金军预备队提前投入战斗,并死死拖住数千骑,他们或许不知道,正是曲端果断的进退,让粘罕再也无法平静。
曲端避开金军大队,却因金军军预备队投入战斗,无法再回归后军,只好率军穿越战场和刘锜会合,并传令后阵徐徐向右翼靠拢,准备决死一战。
袭击粘罕的失败,让他认清了现实,这场战役从战略说已经失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部队重新集结起来,支持右翼歼灭金军左翼,保证局部战场的主动权,迫使金军承认平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仍然是军和右翼分割,万一左翼被金军击败,他很可能没有时间合兵。
不过,金军骑兵战斗力让他为之感叹,几万骑兵竟然打的七八万精锐西军抬不起头,自己背水一战的构想,非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成为一句笑谈,他真不敢面对两府指责,甚至无法面对王渊。
“看来,我应该解甲归田了”
刘锜瞥了眼沮丧的曲端,淡淡地道“太尉,先把几万儿郎带出去再说,现在还有一线希望。”
曲端诧异地看着刘锜,品味那淡淡地讥讽,想要恼怒却不知怎样火。
“王相公和虏人交手不少,看来他持重出兵,两路会师合击战略很对。”刘锜毫不在意曲端难看脸色。
曲端脸色很不好看,但他不能不承认,自己太冒险了,要真的失败了,大宋行朝可能会退到淮和关内一线,战略态势将恶劣的不能再恶劣。
景波早血染战袍,身披五创,要不是铁甲精良,他估计也殉国了,但仍然亲率吏士反击,打退银术哥一次又一次攻势。尽管,十一将伤亡达到了五层之,几乎算是丧失战斗力,但他仍然死战不退,并看出金军马队抄掠的弱点。
“马军迎头拦截,步跋子在后斩马腿,必能破贼抄掠。”
似乎,他总结的经验没机会实践了,金军的反攻太犀利了,宋军各条战线都在收缩,已经没有人认真执行军令了。
眼看主动权再次逐渐易手,粘罕得意地笑了,到了这个时候,他认定胜利在望。宋军的收缩很明显是要死战,击败他的左翼,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到达,保持一个妄想的平局。
但是,他岂能容曲端得逞,已经下令右翼出兵,全力截断宋军后阵向金军左翼的运动,只要歼灭宋军右翼,算王渊到了,对整个战局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从容撤离战场,京西的主动权仍旧在他手。
如果要骂娘,王秀肯定会把曲端女性先辈问候个遍,但他不可能那么快知道战况。
不能不说他的心情是愉快的,回到利国监的行辕,才仔细听取宗良、钟离睿的军报,不由地眉头紧蹙,沉声道“兀术进展的很快啊对了,耶律马五的动向如何”
事关王秀的家乡,也是自己的事业的,宗良哪能不心,平时都是禀报重要军情,陈州是二线军城,不可能去分王秀精力,既然问了,他立即道“虏人进入陈州,都是番汉杂军,他们主要进攻宛丘,商水城池经过加固,倒是没有大碍,也是试探一番过去了。”
王秀眉头一挑,颇有兴趣地道“商水只要坚守,应该没有问题。”他的家人基本到了南京,不过是谢家人还有部分留在商水,何况他对谢家并无好感。至于城池坚固与否,他丝毫没有担心,商水县是三等县不假,但作为京畿周边城镇,有拱卫京畿的职责,城墙修建的颇为高大坚固。
次被高升攻破,那纯粹是防不胜防,有两万大军的防线让人放心,谁知道金军马队从旮旯角钻出来。这会是全民戒备,壮丁都了城墙,耶律马五分出区区千余人,也只能望城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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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誓将报主静边尘35
王秀认真思考一阵,忽然起身走到地形图旁,凝视着道“天下一盘棋,如果京西失败,虏人和我们会怎样不要怪,这叫未雨绸缪。”
钟离睿和宗良面面相觑,感觉阵阵寒,王秀竟然对京西战局很不看好,不由地拿不准由头。
“如果曲端战败,陕西精锐丧失半数,王渊必然退保开封,粘罕肯定会举兵西进,那是陕西永兴军路将成为主战场,京东应该能减少压力,行在至少有三年缓冲。”
王秀说着话,钟离秋没有说完整,京西战败对整个东线影响是巨大的,他目光转向钟离睿,又道“如果,你是粘罕,会怎样布阵,一举击溃曲端”
“西军精锐无,太尉是意气用事,但也未尝不可一战,毕竟粘罕能投入的马军,最多不过四万。”钟离睿对曲端很有信心,从战场态势判断,粘罕为应付各处宋军,能投入战场的主力马军兵力并不多,金军步跋子不值一提。
曲端能不能获胜,王秀不置可否,粘罕统率的女真精锐,真心不太好对付,算四万人也是非常犀利的,他稍加沉吟,又道“算曲端战败,我们也未尝没有机会。”
宗良一阵牙疼,王秀跳跃性地思维,让他有点跟不路子,不由地道“先生,当务之急是兀术,他已经攻陷单州,恐怕会纵兵南下,淮只有刘太尉,恐怕无法防御。”
王秀再次注视地形图,慢慢颔道“你说的不错,曲端要不能取胜,我们还有一些回旋余地,兀术要取得突破,江淮会一片狼藉,损失无法让人承受。”
钟离睿惊讶地看着王秀,他听出一抹异味,道“大人何出此言”
王秀并没有回答钟离睿,笑咪咪地道“你们认为,兀术是南下还是来徐州”
宗良没有迟疑,断然道“兀术入亳州,肯定会孤军深入,淮止有刘太尉部众万余,他要看不到南下战机,那可白称大将了。”
钟离秋点了点头,有一丝犹豫地道“应该是竭力南下,但大人在徐州有重兵在握,恐怕是会有变化。”
“能有什么变化”王秀眼前一亮,目光闪烁地盯着钟离睿。
钟离睿认真地酝酿语言,缓缓地道“或许,兀术会先东进,击败大人然后南下。”
“不可能,淮正在空虚,徐州有重兵驻扎,他绝不会延误行程,虏人随时可以撤围济南,大队马队逼近徐州。”宗良不同意钟离睿的话,哪有舍弃突破机会,硬碰硬的傻瓜,在京东的金军其他各部,也会对徐州形成强有力的牵制,只要金军没有惨败,兀术完全不用担忧后路。
王秀倒是脸色严肃,扫了眼地形图,还真是那么回事,他竟然没有想到挞懒随时能南下。也是,高平和关胜是成功守住历城不假,但那只是守住,并不意味着能和人家野战,挞懒的数万马步军随时能南下,兀术南下担忧徐州问题,简直是迎刃而解。
军事没有任何的必然,只有可能的生,如果有挞懒的支持,兀术绝对有恃无恐,如果一切城镇,淮真的危险了,一旦淮水被突破,对大宋行朝绝对是重大打击,无论是士气还是政治经济,他沉默下来。
“大人,现在京西京东颇多被动,大人应先防备兀术,万一挞懒轻兵牵制京东大军,兀术必然全力南下,行在将危在旦夕。”钟离睿急促地道,他不认为兀术会绕过徐州。
王秀也陷入两难,他自诩对兀术有了解,绝对的主战派,只要抓到有利的机会,绝对会给他雷霆一击,但他相信兀术绝不会为了虚无的目标浪费兵力,捕捉主力决战是对方的目地,一定会来徐州。但是,宗良的假设让他陷入犹豫,一旦挞懒分兵南下,兀术或许真不会来找他决战,淮仅有刘光世,是很难挡住金军南下步伐。
是分兵南下还是巍然不动,他陷入了两难。
在王秀难以抉择时,京西洛阳的会战已经接近尾声,宋军不断地收缩阵地,想要保持不败的平局,粘罕也算松了口气,今个太刺激了,差点被曲端竖子折了面子,要能拿获这厮,定然设下酒宴,好好和这厮吃几大碗。
当他调兵遣将,准备把宋军左翼军阵驱散,形成有利态势结束战役时,却得到宋军增援部队即将到达的消息。
“南朝大军主力过了伊水。”
“南朝大军前锋不足十五里。”
“东北方向烟尘冲天,看规模有万马军。”
“南朝数千骑冲破我警戒营寨。”
东面滚滚地尘烟,让粘罕非常沮丧,没想到宋军来的这么快,快的让人不可思议,以往日的经验,步军为主力的宋军行动迟缓,他们算过了伊水,以其庞大的步军缓慢行动,不可能这么快达到。
“难道他们会飞哎,传令各部向洛阳西北集结。”他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认,随着宋军增援部队达到,最佳战机已经失去,击溃曲端的目地无法实现。
如今,金军右翼集结三万骑,正分批次对宋军左翼实施打压,战果是非常丰盛的。宋军左翼警戒部队,在拐子马的来回冲锋下,早土崩瓦解,前方第一阵也在不断碾压下,逐渐趋于瓦解,金军的三千步跋子在马军支援下,成功切入宋军左翼和营寨之间的要道。
可以说金军右翼几乎完成战略突击,差对宋军左翼最后一击,现在撤出去简直不可思议。
随着军令的下达,各条战线的金军开始脱离战斗,步跋子先退,马军交替掩护。不能不说粘罕不愧是名将,做事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取舍非常的大度,放在寻常人定然分兵硬抗宋军援军,完成切断宋军主力和营寨的联系,他却毫不犹豫地放弃到嘴的肥肉。
正是他看到宋军援兵抵达,万马奔腾的气势,才果断地放弃。既然宋军增援部队达到,还有强大的马军部队,他截断宋军主力和营寨联系有何用反而会陷入三面夹击的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