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1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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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
王秀心底深处有些愧疚,沉默不言。
“你啊怎么才能让大姐善待十三姐,愁死人了。”有琴莫言幽怨地剜了眼王秀,她从心底接受了细君,也希望王秀能拿了秦献容,但王秀一直不表态。
“这些事等回去再说。”王秀一阵头疼,家务事和人斗还难缠,轻两边都是自己人,不得重不得,他下意识地去回避现实。
“也罢,要走了,还不舍得利国。”有琴莫言对王秀不滥情,还是有一丝宽慰的。
试问,那个女人愿意与别人分享心爱的男人估计没有,你愿意别人也不会愿意。
王秀没有想到,他临行的那天一大早,利国的父老再次来到了街道为他送行,一直从县衙门口到城外。
“在下何德何能,竟然劳动父老乡亲相送。”王秀刚出了衙门,看到一望无际的人墙,他只有一个感觉,第二次相送,六年的时光值得了
“大人两任六年,先保我地方生民免遭盗匪之乱,再优容士庶造福子孙,今日大人离去,万民相送,还望大人一路顺风,它日位及两府造福天下。”一名七八十岁的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道。
不要看不这行将木的老人,王秀一点也不敢怠慢,他可是代表一方百姓说话,本身也是地方有学问的士人,更重要的是,对方第二次代表利国百姓。
“惭愧,天子诏命不得不去,各位父老留步。”王秀向众人拱手。
这样的场面,主角只能有一个,那是他王秀,真真正正应该属于他的,是他该得到的殊荣。或许,昨天他没有信心,但他对利国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如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利国监能有几天成,无论天下第一条水泥道路,还是春雨般生出的红砖房屋,都足以让人来相送。
毕竟,真诚的人眼睛是雪亮的,虚伪的人也要稍存脸面。
忽然,一个粗狂却不失真诚的声音传来“直阁,这次你真的要走了,利国怎么办”
这话说的,让监尉、主薄和一干押司,再次情何以堪啊人人脸色都很尴尬,同时也有些激动。官做到王秀这份,也没有遗憾了大宋开国能有几人离任万民相送的同一地点两次万民空巷,绝无仅有啊
王秀心情是激动地,心里也生出一丝愧疚,老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他真不该有民不相送的想法。一点点的付出,却足以让百姓感恩戴德,让他们全心回报。
“胡言乱语,大人在利国两任六年,你小子还让大人窝在利国,次是你这厮埋怨。难道大人这黄甲及第不要升官了真留在利国,怎么进得了两府,怎么为天下苍生谋福”老人重重揣着拐杖,回身怒斥那年人。
“老宿不要动怒”王秀欣慰地一笑,又面对衙门前的众人,高声道“诸位父老,利国是王秀出仕第一次外放,适逢盗匪作乱,实行严酷军法,或许得罪之处,一直却没有向诸位谢罪。在此,我向各位赔罪。”说着,对着众人深深作揖。
“大人使不得,要是没有大人,恐怕我等粉身碎骨矣”老人急忙扶起王秀。
“是啊大人果断行事,打出了咱们利国人的威风,不要说利国富甲天下了,是咱们的男儿走出去,也没有盗匪敢惹的。”
“说到富甲天下是真的,但全赖大人的治理有方。”
“前几任大人,都是宁无功别有错,唯独王大人对利国的功勋,要过苏学士。”
王秀一阵汗颜,这要是让梁师成听到了,指不定有别的想法,他双手虚压,朗声道“诸位、诸位父老,在家能取得一点升官的政绩,我看是有历任知州、知监的辛苦,还有各位父老的艰辛。在此,我倒要多谢各位父老,不是你们我升不了官。”
可以说,王秀在利国的号召力和影响力,都是无以伦的,历任知监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恐怕连知州大人来了,也无法压下他的气势。
不过,升官不升官的,王秀不太知道,述职后事留东京还是再次外放,他还没有下决心。刚才升官的的说法,不过是以一种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把现场的凝重气氛冲淡。
在衙门口的人多是当地乡绅富户,最起码也是三班衙役,他们知道知监事大人有自己的大好前程,总不能为了区区利国,耽误了知监事的前程吧
“是小人们的疏漏,大人年轻有为,日后必然鹏程万里。”一个年人拱了拱手。
王秀看了眼出来的马车,拱手道“时辰不早了,在下还得赶路,此拜别诸位,相信下任知监事定然能再接再厉,让利国彻底拿下天下第一县的名头,各位父老的日子也会越过也好。”
说着话,骑马由封元牵着向城门而去,他在马不断向街道两侧送行的民众拱手。
此时,邱福已经率军驻泊青州,景波、邱云跟随他在军,封元再次留在王秀身旁护送,面对全城送别的情景,他心里尤为震撼,暗自誓要以先生为表率。
马车里的有琴莫言,掀起了车帘一角,她的俏脸尽是满足地笑容,夫君两次蒙万民相送她作为妻子很有成感。
。。
路,王秀进了马车和有琴莫言同行。
“官人好没信心,今天算是看到万民相送,两任地方官官人没有遗憾了”
王秀轻轻叹口气,握着有琴莫言的手,柔声道“我只是做了分内的事,却没想到民风朴实,想想不是没有遗憾,而是感到汗颜”
“官人汗颜什么公私兼顾才是正道,难不成让清官都喝西北风去清廉的官,家人都老实地坐吃皇粮不成”有琴莫言理解错了,但并不妨碍她的人生观。
“哦,如果当年,你家里穷的吃不饭,还会缩衣节食给小胖墩他们送果子吗”王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索性开个玩笑。
没想到有琴莫言认真地考虑,正色道“官人的问题好难,我爹爹虽然过世早,但还真没有太窘迫,实在不知道怎样去回答。”
“其实,你应该早有答案了。”王秀温和地笑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呢”有琴莫言秀美微蹙,一双美眸躲开王秀。
“我”王秀切牙一笑,诙谐地道“你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当年家境破败,我唯一想的是赚钱,不能让家人流落街头。”“又过了一年多,居养院里的孩子,不知怎样了”“有你在,商水县哪还有居养院啊”王秀呵呵地大笑,他不再去钻牛角尖了,前面路更加艰难,不容他回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