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1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话察言观色,见李寡妇神色不定,知越的有戏,立即道:“听说县尉大人磨勘政绩,明年就要升迁,要是能留在商水,那可是一任知县啊!李娘子要做知县的岳母,岂不是很风光啊!老婆子还要娘子照顾呢。”
俗话说媒婆的嘴,死人也能被说的喘两口气,马婆子那张薄唇,比刀刃还厉害。
胡萝卜加大棒,李寡妇是有点怕了,又被马婆子画的大饼吸引,但毕竟就一个女儿,不得不谨慎万分,犹犹豫豫地道:“马干娘,我家大姐还小,实在不妥。”
“不小了,明年便是破瓜之年,别家小娘子像他这个年龄早嫁人了,也就是你家。”马婆子见有戏,精神大作,凑近李寡妇神神秘秘地道:“不瞒娘子,当年老身还是小娘子时。才青春十三,唉,就被隔壁的葛二牛破了身。娘子也是过来人,岁数小归小,忍忍就过去了,总会苦尽甘来。”
李寡妇脸皮够厚了,听着也闹个大红脸,犹豫地道:“不是一回事,我家大姐性情不好,别冲撞了县尉大人,我看还是再等等,大些再说。”顿了顿,惊讶地望着马婆子,道:“葛二牛,难道是。”
“就是葛家的庶支,葛家现任家主族叔。。”马婆子丝毫不介意往昔,对风流韵事侃侃而谈,全然不在意脸红的李寡妇。
“我看,还是稍稍推一推。”
李寡妇松动,马婆子哪能放过好时机,急忙道:“县尉大人说了,也不能亏待小娘子,一应聘礼从厚,李娘子,过了这村就没哪店了,千万不要犹犹豫豫,何况县尉还是个大好人。”
李寡妇一听,心里真是七上八下,按说县尉的确不错,但年龄实在无法让她接受,恐怕委屈了女儿。想到了女儿,她本有点动摇的心,又变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道:“不成啊!大姐太小,还是等等再说。”
马婆子见李寡妇坚持,那县尉的确有点大,有琴莫言才十五,若是用强也不好看,李寡妇也没有拒绝,当即顺水推舟,笑道:“县尉大人也说了,大姐年纪小也不在意,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来,明年再迎娶。”
话说到这份上,李寡妇犯了难违,她本就有些心动,这会倒是更拿不定主意,只得道:“马干娘也知道,我和大姐相依为命,这事得给她说说才行。”
“李娘子也真是,你是做娘的,还做不了大姐的主?”马婆子撇撇嘴,显得有些意趣斑斓。
“我倒是愿意大姐与县尉结亲,却要大姐自个肯才成。”李寡妇不禁苦笑,自家女儿自己知道,是顽皮不假,是孝顺也不假,却是外柔内刚,断不能强逼,要出大事的。
“那就依了娘子,老身先给县尉大人回个话。”马婆子见事有可为,也不愿过分紧逼,索性先回去谋划一番。
马婆子刚走,李寡妇就入了有琴莫言的闺房,见女儿正在做女红,便断断续续把事给女儿说了。
岂料,有琴莫言脸色一变,把刺绣扔在一旁,断然道:“娘,女儿绝不嫁那县尉,让他死了这条心。”
李寡妇大惊,急忙道:“大姐,那可是县尉,咱娘俩孤儿寡母的。再说,人家不是帮了我们不是,”说着,似乎想起什么,又咬牙切齿地道:“还有那个王大郎,都是他坏的事。”
“关哥哥什么事,是那些泼皮。”有琴莫言忽然停下来,似乎想到什么,黛眉紧蹙,决然道:“娘,除非女儿死,让那县尉想都别想。”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娘又没答应他们。”李寡妇就怕女儿使小性子,一阵子惊慌。
有琴莫言沉默下来,那双乌亮的星眸中,闪烁着泪光。
第二十二章 家庭的温馨
那县尉得到马婆子回话,大为欣喜,既然李寡妇说了,那就是有意,这事成了六七分,不禁心情大好,暗道:若不使出知县问话的虚招,恐怕那寡妇不会应允。
他从第一眼看到有琴莫言,便生出强烈的占有**,年岁是小,但那绝对是女人胚子,一位祸水级的绝代佳人,他打定主意要先下手,这才编造了个无趣的谎言,给李寡妇留下些许好感,也种下一个威胁,恩威兼并才是得美人上策。
“那就有劳马娘子了,事成之后,在下必有重谢。”想想那水嫩嫩地美人胚子,县尉一阵骚动,恨不得立即把美人压在身下,好生地品尝一番。
马婆子那张满了褶皱的脸,笑的像朵菊花,道:“多谢大人,老婆子岂敢烦劳大人。”
县尉很满意马婆子的知趣,笑道:“马娘子放心,你家二哥的事,我放在心上,不出几日便给他个行房班头。”
“老婆子多谢大人。”
不说县尉和马婆子那点破事,却说王秀灵机一动下,经王卿苧的巧手,终于实现颗粒化黑糖直接进行脱色,效果极好且白糖产出的度极快,几乎是一盆进行调制的黄泥水下去,就能出十几升升白糖,让王秀笑的合不容嘴。
有得必有失,奇货可居是不假,想要有何好价钱必须要囤积到一定程度,才能造成冲击眼球的效果。黑糖需要钱,家人吃饭也要钱,林林总总让王家生机越的困难,要不是看到一袋袋白糖堆积在地窖里,王秀很可能要垮了。
“大姐、大哥你们屋里干什么呢?,赶紧出来吃饭。今个,娘给了做了爆炒块肉。”谢氏抹去平时的忧虑,换上一张笑颜。
王秀正在看书,一听葱爆肉块,顿时眼前一亮,立即想到了葱爆羊肉,丢下书‘唰’地就飞奔出了屋子,惹得正调制黄泥水的王卿苧一阵白眼,狠狠地骂道:“贪嘴的小子。”
话声刚落,王秀挠着头一脸不好意思回来,弱弱地道:“大姐,娘叫咱们吃饭了。”
“知道了,馋猫。”王卿苧把一根搅拌用的木棍放下,拍了拍手站起来,顺手扫了扫裙摆上的尘土,狠狠剜了眼王秀。
王秀缩了缩头,一脸讨好地跟着王卿苧出去,不断沿着唾沫,有段时间没吃到荤的了,嘴里淡出鸟来了。
“你们整天在屋里头。。哎呀,赶紧来吃饭。”谢氏见儿女进来,一脸的埋怨,一脸的心痛。
王卿苧急忙道:“娘,大哥在读书,我得看着他,哎,爹爹去哪了?”
“哎,你爹爹出门好大一会了,估摸着又去牛幺的铺子了,他出去前让咱们不要等他,说是不回来吃饭了。”谢氏说着话,转身整理这碗筷,道:“大哥,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葱爆猪肉,你们赶紧趁热吃。”
“爹去牛七叔那里,他不会是要去当掌柜吧?”王卿苧黛眉微蹙,神色很不乐意。
谢氏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们先吃饭吧,今个猪肉卖的成色好,娘给你们买了些回来。”
本来,王秀被一盘子肥嘟嘟的五花肉勾住了魂,说实话就像一道紫宵神雷,一下把他给震醒了。是葱爆羊肉好不好,哪有用葱爆炒猪肉的?也难怪,羊肉是商品肉食,实在是太贵了,市面上一斤数十钱,寻常人家也能经常吃到的,消费羊肉对现在窘迫的王家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奢侈。
猪肉相对便宜许多,很多中资之上人家看不上猪肉,可以说猪肉仅比狗肉强上一点,但那也得花钱啊!他犹豫着道:“娘,猪肉好贵的,哪来的钱。”
谢氏淡淡笑道:“傻哥,再贵也不缺你们这口。”
家里缺的就是钱,娘亲浓浓的疼爱,让王秀鼻头酸涩,如鲠在喉。
香喷喷地猪肉,让他垂涎欲滴。
“多吃点。”谢氏和王卿苧不住向他碗中夹肉,自己却夹些菜蔬吃。
“娘,你也吃点。”王秀不由分说向谢氏碗里夹肉。
“娘不饿,你多吃点,长身子。”谢氏把一块肥肉从碗里又夹给儿子。
“娘,孩儿是堂堂男儿了,娘道要多滋补身子。”王秀停下筷子,心里很酸。
谢氏莞尔,颠怪道:“傻哥,在娘眼里你就是孩子。”说着,又夹了一块细腻的肥肉放进儿子碗里,柔声道:“猪肉凉了腥膻,就不中吃了,趁热赶紧吃。”
越贴己一定要吃一块。”
“娘不喜欢吃肉。”
“娘要不吃,我也不吃。”王秀心里很吃惊,自己在撒娇,没错,是在撒娇,好陌生的感觉。
“好、好,娘吃还不成嘛。”谢氏无奈看了眼儿子,夹起猪肉细细咬了口,宽慰地笑了。
“娘既然吃了,那就多吃点。”
“大姐,你别在那光拣菜吃,看你瘦的没几两肉。”王秀又给王卿苧夹了几块肥肉。
“吃你的肉,看着肥膘子就腻歪。”王卿苧给王秀个白眼,急忙低下头扒了两口饭。
“大姐要不吃,我也不吃了。”
“好了,别让了,你们姐弟一块吃,不准再让,娘也吃一块。。”谢氏夹了一块最廋的肉,放在碗里一直到吃晚饭才吃下去。
母子三人吃了顿开心的午饭,王秀‘第一次’抢着刷碗,谢氏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王卿苧倒给他个大大的白眼。
“大姐,你又买这么多黑糖,哪来的钱?”当王秀看到几袋子黑糖,吃了一惊,这可是价值二十余贯的糖啊!
家里已经没有收入了,连吃肉也是奢侈的事,哪里基础的钱买黑糖。王成回到家就唉声叹气,昨日便于谢氏商议,要去给人家当掌柜。
这可是奇耻大辱啊!一个东主去做掌柜,整日里与客人笑脸相迎,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当然,万事兴分店掌柜例外。
想起昨天王成与他的话,仍然历历在目。
王成脸色铁青,来回度步,最终站在书桌前,长长叹了口气,面对他沮丧地道:“过几日,我要去孙三郎的那里,即要好自为之,不要捣鼓那些奇巧玩意,好生读书。”
“爹,再坚持一段时间。”
“好了,我不知道你和大姐捣鼓什么,也不想知道,你要好好读书才是。”说着,王成轻轻一叹,快步出了门。
谢氏才从一旁出来,拉着王秀道:“大哥,你爹爹也是无奈,为娘不知你和大姐在做什么,要那么多的糖,不过要争口气啊!”
王秀转看着谢氏,慢慢地颔,在谢氏宽慰的目光中,他缓缓地道:“娘,家里还有钱吗?”
谢氏惊讶地看着儿子,脸色暗淡,轻轻叹息。
场景回到姐弟二人谈话片段,脸色稍显憔悴的王卿苧,莞尔一笑,道:“你问那么多干嘛,就算我最后一点钱了。”
第二十三章 成败在此一举
王秀仔细打量王卿苧,觉王卿苧除了面色憔悴外,这几日换上了荆衩布裙,身上一件饰也没有了,立即明白了,不禁暗骂自己混蛋,竟没看出几天来大姐的变化。
家里已经没钱买米下锅了,看来大姐把最后的饰都典当了。
王卿苧见王秀双眼直,一个劲的打量她,禁不住一笑,拍了把王秀道:“愣着干嘛,这里有我在,你回去读书吧,想着地窖里那些白糖,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望着姐姐憔悴的容颜,王秀忍不住双眼酸,泪水哗哗地流下,一点也控制不住。
“秀哥儿,你这是干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王卿苧见王秀落泪,一下子慌了神,急忙用袖角去拭泪。
狗屁男儿有泪不轻弹,简直放狗屁,人贵在率性,面对致诚的亲情,是人都不会毫无感觉,此时无泪那就是畜生。
王秀用袖角抹了一把泪,却止不住泪水,强笑道:“大姐,何必呢?万一卖不出去,你怎么办?为什么一点后路也不给自己留?”
就在昨天,王卿苧收拾自己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瞒着王秀出去典当了,当即换了几袋子黑糖,王邵恰巧正在读书不知道。
她轻轻一叹,怜爱地看着兄弟,拿出手帕为王秀拭了拭泪水,道:“秀哥儿,娘也把最后的钱财都拿出来了,与其窝囊偷生,不如奋起一搏。”
“娘?”王秀心中翻滚,五味俱全,咬咬牙拿了个小布袋,装了半袋子糖,道:“大姐,我去找何老道。”
王卿苧拦住王秀,道:“再等等不行?”
“差不多了,不能让你和娘为难。”王秀摇了摇头,虽不是最佳时机,但总不能让家人受苦,让娘亲和姐姐委屈,来到这个时代几个月了,感受到的亲情,让他彻底融入这个家庭。
“也好,你去吧!”王卿苧稍有迟疑,还是没有阻拦,当王秀要出门之际,她忽然又道:“前个有琴家大姐,也给了五贯钱。”
王秀刚到门口,惊愕地转过身来,道:“莫言,她知道?”
王卿苧露齿一笑,道:“她只知道你要做买卖,才偷偷把私房钱给我,还不让告诉你。”
王秀挑了挑眉头,嘴里不知嘀咕一句什么话,一言不转头便走。
王卿苧莞尔一笑,自言自语道:“傻小子。”
。。
王秀不去想别的,他也不能去想,成败在此一举,一个人行走在大街上,他的心尤其的忐忑。
“这不是王老弟吗?”
王秀最不想遇到的人,却很巧地在万事兴质库外遇到张启元,那虚伪至极的笑,还有那令人恶心的和善。有张启元的地方,必然有6天寿这个跟班帮闲,那张嚣张充满不屑的脸,让他有想笑的感觉。
一个低层次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