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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节

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4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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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田军见,对方铁炮无用,当先一起蜂拥向前。

而就在这时,桂川的河畔,一路两三千人规模军势正快速的逼近。

“该死的!”

小山田信茂大骂一声,“居然被他们赶上了。”

小山田信茂的脸上充满了懊恼之色。

而相反这路两三千人的军势,加快了速度奔到了激战的地点附近。

“太好了,终于赶上了!”

望月信永仰天哈哈大笑。

在最后一刻,他与武田信丰率领追兵,终于在桂川之畔,追上了李正的军势。

“足利义昭,李正,细川藤孝,皆是在此,真是一网打尽啊!真是天助于我,父亲大人你看到了吗?我是对的。”

望月信永此刻神色狂喜,仰天而叫。

武田信丰在一旁,言道:“好了,不可伤及他们性命,你明白么?”

望月信永点点头,言道:“放心,兄长。立即传令让小山田大人,停止攻势。”

小山田信茂见对方抵抗激烈,心知已不可能生擒李正,足利义昭,将之掌握在自己手中,当下压抑下自己的野心,命军势停止攻击。

望月信永策马而前,自信在这个距离,不受铁炮攻击后,大喊言道:“还请近卫大将答话!”

此刻细川藤孝,本多正纯等人满身铠甲,皆是染血,显然皆是亲自上阵激战。

横谷幸重对李正言道:“主公切莫答允。”

李正笑着言道:“放心,就与他废话几句。”

当下李正拔马而出,两人离开各自军势,来到彼此间隔数间的距离之内,驻马停下。

李正笑着言道:“恭喜望月殿下成就大业,篡位弑父之事,古今未有之啊。”

望月信永觉得胜券在握,当下对李正的嘲讽不以为意,言道:“近卫大将,何必如此说,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李世民有玄武门之变,终成一代圣君,我今日所为之事,日后之人必觉得我情有可原。”

李正笑道:“不错,不错,成王败寇这四字说得极好。”

正当望月信永自信而笑时,李正突而言道:“望月殿下,能瞒过御馆大人,巢月公,今日行此谋逆之事,无论如何说,也是当世人物了。”

望月信永看了李正一眼,言道:“御馆大人,不顾父亲大人的恩义,准备以伊贺忍者袭杀我们父子三人,故而我才不得已之先下手为强。我亦是逼不得已,实乃是自卫,而父亲大人,对于御馆大人仍是一片愚忠。”

“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正所谓他人以国士待我,我亦以国士待人。若是御馆大人不设计要杀我们父子三人,我焉会谋反,若是父亲要谋反,大可以在拖延一段时日,何必要今日仓促而行,难道以后没有更好的机会吗?”

望月信永侃侃而谈,为自己解释一番后,言道:“近卫大将殿下,若想和我评论得失,阁下降伏之后,我自是有时间,与你慢慢详谈。”

李正哈哈一笑,言道:“阁下到了此刻仍是执迷不悟,正是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

“阁下亦是本家中第一流的人物,可惜做事,为自己找太多的借口了。若我是阁下,谋反就谋反,有野心就是有野心,绝不会虚言矫饰。你何时看过李世民登基后,为自己杀兄弟,迫父亲退位辩白过一句?”

望月信永见李正丝毫没有阶下之囚的觉悟,心底暗暗讶异,仍是言道:“近卫大将殿下,我看阁下才是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

“现在胜负已分,看在屋形公的面子上,只要你们说服公方殿放下兵器,我可以保证绝不会伤及你们性命如何?”

李正嘲讽一笑,言道:“与你这等无父无君之人谈及保证,我能信么?”

望月信永怒着言道:“你若是想要玉石俱焚,我亦可以成全你。”

李正望之冷笑,而就在这时,山坡一旁马蹄声轰隆隆地响起。

这情景好似震天动地了一般。

武田信繁,小山田信茂惊然地望去,只见大股大股插着日月双纹旗指物的骑马队,突然出现从山坡之后出现。

“是日月备!”

作为曾经的友军,小山田信茂一眼认出了这支在长筱合战中,为击杀信长立下大功的李家骑马军团。

听闻在黑部川合战中,上杉谦信亦是受到这支骑马队阻击,最后负伤而死的。

眼见日月备出现,小山田信茂连忙指挥军势,迎着敌军方向布阵。

在平原之上,仓促遭遇这样骑马队的袭击,肯定会全军覆灭的。

正当小山田信茂移阵之时,从桂川之畔,另外一路大军,举旗而来。

其军势正是,丹波龟山城城主李用率领的两千丹波众前来接应。

望月信永见到这两路军势,不由脸色一变,对李正言道:“才想阁下胸有成竹,原来在此安排下了接应兵马,很好,我武藏,大和军团的后援军势,马上赶到,到时在此一决雌雄,看看谁才是胜者。”

李正听望月信永此言,笑道:“恐怕阁下要失望了,你的后援军势连一兵一卒,也不会赶到这里了。”

“什么?”

这一刻,望月信永终于坐不住了。

第六百一十八章花开又一季

大雪覆地,地上丢下尸体的就如此随意地掩埋在雪中。

此刻空中乌云压垂,转眼又是一阵细细密密的雪,飘落降下。

寒风扑面,众人皆觉得一阵刺骨。

望月信永听李正言道,已堵截了他的援兵,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实际上为了欺瞒武田信繁,他本领大和国的军势,没有调动一兵一卒,即便是武藏军团在昨夜袭击本能寺后,又留下部分控制京都,实际上能调动的已是全数在此了。

望月信永不过以言想诈一下李正,让他其胆寒之后,看看是否能乘此擒拿下对方,也算占据一丝先机。

而见李正如此自信的反驳,倒是反而令他心底一凛。

望月信永抬起头来看去,只见山坡之上,小山田信茂的本阵,不知何时被消去。

而旗印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在风雪之中飘飞的一杠日月双纹大旗。

在山坡另一侧,两路大军冒雪前进,赤红色的铠甲白色雪景的映衬之下,格外醒目。

两军军势正如铁臂一般,左右快速将,小山田信茂,武藏军团的军势合围。

其旗印之上正是武田军的精锐军团,神冈备,蛇尾备。

“这怎么可能?”

“神冈备,蛇尾备,不是在加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望月信永看向李正,言道:“果真李家是别有居心在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李家默然视之,看我谋逆御馆大人,公方殿,自己却在暗中谋划一切,成就大功,还不受名义牵累,视我为叛逆。”

李正摇了摇头,言道:“望月殿下,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

“胡说,否则那你是否可以解释,为何我焚烧本能寺不过一夜,神冈备,蛇尾备怎么出现在这里?”望月信永双目圆瞪,狠狠地看着李正。

李正言道:“不错,父亲大人是秘密将神冈备,蛇尾备屯驻在此,但目的并非谋反,而是担心巢月公,有一日翻脸,对我李家不利,故而特将此两备队,屯扎在此,策应于我。”

望月信永哼第一声笑道:“你以为我会信吗?我看阁下才是真正表里比兴之人,屋形公,近卫大将,你们才是老谋深算,我远远不如啊,可笑,还做着一场大梦,不愿意醒来。”

李正闻此,亦不解释,言道:“望月殿下能信就信吧,若是不信亦是无妨。到时候,还请阁下到父亲大人那边去解释吧!”

“屋形公?”

望月信永看去只见,山下近百名骑马武士,众星捧月一般簇拥在一名身材高大,披着一身大氅的中年男子身边。

此人身材魁梧,双目迥然,不是李晓,还能是何人?

待李晓本人的李字旗印的一出现,武田信丰,小山田信茂二人皆是对视了一眼。

而武藏军团,小山田军的足轻们,见了对方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一左一右包围而来,当下亦是再无战意。

“举枪!”

武田军的铁炮足轻举起了排枪。

“哈哈!”

一连串长笑声回荡在平原上。

众人看去,只见望月信永仰天长笑,只见他笑着笑着两行泪水从面而下。

“信永!”

一旁的武田信丰不由是目露悲色。

只见望月信永,包着皮套子的双手一抹脸,将泪水拭去,对李正言道:“竟然连屋形公都来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败得是一踏涂地,此谋反之事,全是我一个人主意,兄长乃是我胁迫而来,但希望屋形公见以往的情分上,饶过他一命,可以吗?”

李正见望月信永如此说,当下默然不语,这可是谋逆之罪,武田信丰若要活下性命,此乃是不可能的事。

望月信永见李正的脸色,不由自嘲一笑,言道:“既随你们去吧,京都这场大梦,已是结束,武田菱要换成日月双纹的一日,我看来是看不到了。”

言罢,望月信永揭鞍下马,将盔甲刀剑都抛在一旁,双腿盘膝坐在马边的雪地里,而头深深地低下。

“懦夫!”

小山田信茂见望月信永如此,怒叱一句,当下拔出太刀,言道:“随我撤退!”

马蹄翻滚,踢动雪泥。

当下小山田信茂率领五六十骑小山田家骑马队,乘着包围圈还未合拢,当下撤退。

“主公,是否追击?”日月备大将土屋昌恒请示言道。

李字旗印下的李晓见之一笑,摆了摆手,言道:“务要多生枝节,只需擒住武田信丰,望月信永这二人即可,现今……现今这小山田信茂还能跑到哪去。”

“正是。”

众将脸上不由皆露出笑意。

李晓将马鞭向前一挥,言道:“这场叛乱已经够了,让他们放下兵器投降,我只诛首恶,他人一律不究!”

“降!”

“降!”

“降!”

李晓一方的将士齐声言道。

被围困的军势,见到望月信永下马降伏,小山田信茂又骑马走了,皆再亦无战意。

不待武田信丰开口,众足轻皆是纷纷将长枪抛在地上,目中皆是一阵茫然。

武田信丰见此惨然一笑,转而是策马而出,直向李晓所在的方向而来。

土屋昌恒将手一挥,日月备的骑马武士,分出八骑来包围在武田信丰四周。

李晓将手一摇,言道:“让他过来。”

武田信丰来至李晓马前三间处停下,将兵器一丢,跪伏于李晓面前,言道:“师父,我向你请罪来了。”

听着武田信丰这一声师父,李晓不由心底一纠,川中岛时,自己在武田信繁麾下,那时候自己作为武田信丰,望月信永二人汉学师父的日子,不由浮现在眼前。

那时,武田信丰的年纪,比李正还小,整日追着李晓问东问西,谈及三国的故事。

而望月信永当时还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只有当李晓讲起三国的故事时,脸上才会浮出一丝笑意。

时过境迁,一转眼已近是二十年过去了。

而武田信丰,望月信永此刻已成了阶下囚,当初厚待看重自己的武田信繁,眼下生死不知。

李晓当下跳下马来,挥手示意左右侧近退下,走到武田信丰,言道:“事情已到了现今,覆水难收,此刻你向我请罪还有何意义呢?”

武田信丰一愣,陡然之间悲从心来,整个人趴在李晓的身前,失声痛哭。

“师父,我错了!我错了!”

武田信丰悲声言道。

李晓见此一幕,亦心感悲痛,搂住武田信丰的肩膀,眼眶之中亦是通红。

“这场乱局,到了这一步,终于该结束了吧。”

大雪细密的降下,不多时就将李晓的头盔,披风上皆覆上了一层白色。

天地无声,只余下大雪簌簌落下的声音。

天正九年的新年,京都仍是在一场大雪之中渡过。

年末那一场京都之中的动乱,在经历了一夜后,迅速有效地被平定,百姓的生活并没有遭到太多的动荡。

百姓们努力将那件事情淡忘,有着那么一个好心情过年,同时期盼来年能够天下太平,一家人身体安康。

钟声悠然。

京都,天龙寺。

一辆惹人眼球的西式四轮马车停靠在,天龙寺的门口。

在马车四周簇拥的皆是铠甲鲜亮的骑马武士,在队列后方还有一队队扛着铁炮的足轻。

马车车门打开,穿着一身狩衣的李晓下了马车。

一旁的侧近连忙撑伞替他遮挡住降落的大雪。

站在大德寺的门前,极目所望,天地皆是一边单调的白色,雪花带着冬日的寒冷和萧瑟,在漫天飞舞盘旋。

李晓轻轻咳了一声,从侧近手底接过伞来,大步迈进天龙寺的门中。

寺庙之中,李家的武士,密布其中,戒备重重。

李晓将这一切视若不见,直接踏入中门,穿过大殿,直接来到庭院深处。

在这里,李晓将手一止,示意侧近不必跟从,自己一人独身走入了庭院之内。

在一间草庐前,数丛寒梅映雪怒放。

额头之上,有着一处醒目伤疤的武田信繁,此刻正双目闭合,一手持着念珠,一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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