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2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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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用最大的兴趣却是武道,竟有几分想长大后驰骋沙场的想法。
李晓知道儿子的兴趣后,亦不会反对,他自己本身在日本就是一流的枪术大师,培养其子继承其枪术亦是再好不过。
这一日,李晓与小幡由贞对着满庭院樱花下,一面享用着茶点,一面看着李用在院子之中跑来跑去。
李用身高体壮,与几名同龄小童抓打玩闹,十分开心。
而小幡由贞心知李晓马上就要前往岩凑町,夫妻二人相聚时间短暂,因为格外珍惜。
两人并肩而坐,款款细聊。
李正知小幡由贞因为父母之死的缘故,不喜听自己说征战沙场之事,故而就捡几样在美浓飞驒一地所见的风土人情,简略的提了几句。
反而是小幡由贞有几分絮絮叨叨地将离别以后,大事小事,关于李用之事,亦日常生活都与李晓述说,十分兴味盎然。
李晓在一旁静静听着,仔细听着,听到有趣的地方,两人会意一笑,彼此心底都有种别样的温暖。
李晓与小幡由贞聊了一下午,这时神保长宪与他妻子,以及两个儿子一起前来城生城拜见李晓。
李晓听了不由一笑,本是想去富山城顺路视察的,不想神保长宪却先一步不请自来了。
而小幡由贞听说弟弟来了,亦十分高兴。
不久神保长宪入内拜见李晓,一旁他的妻子由子亦向李晓行礼。
李晓看去神保长宪的妻子由子,是神保长职的女儿,如此大名家培养出的女子,气质自然别是不同了。
在李晓看来,神保长宪与由子两人感情应该甚是和睦,否则亦不会短短成婚数年,就有两个儿子了。
神保长宪的长子已有三岁,现在被父亲牵在手里,而次子此刻尚在襁褓之中,显是出生不久。
“都是一家人不必拘君臣之礼。”李晓笑着言道,然后示意他们坐下。
神保长宪亦笑着点点头,他与李晓相处甚久,又是自己姐夫,所以不太拘礼,他的妻子由子亦是落落大方,一坐下就替李晓与小幡由贞斟茶。
所以一家人很快就有说有笑了起来。
李晓看着神保长宪两个儿子,言道:“长宪,现在你已继承了神保家名,是越中大名家,也算完成了当初有所成就之愿望,若是岳父岳母两人今日仍是健在,看见你有今日,因为十分欣慰才是。”
“不过你既已继承神保家名迹,那么小幡家亦需要有人来继承,以还了你当年复兴家名之愿。我看不如就让你次子,将来继承小幡家家名如何?”
神保长宪,小幡由贞听李晓之言,对望一眼,脸上都是喜色。当下神保长宪言道:“多谢主公成全,其实臣下早已有此意,没想到主公还挂念于此,主动提及,实在令臣下十分感激。”
“不过亦要此子可以长成方可。”
在这个时代,儿童的夭折率是相当高的,特别是襁褓之中的婴儿,能平安长大的能有二分之一已是不错,这点不论是平民家,亦或者是天皇家都是一样。
李晓言道:“可以,若是次子将来可以元服,我将来赐给他两万石,以作为将来小幡家的领地。”
神保长宪听了不由大喜过望,言道:“多谢主公。”
李晓见此亦点了点头。
说李晓任人唯亲也好,在现代很多家族式企业虽一直受人诟病,但是家族企业的存在即有他的理由。
特别是以儒家传统的东方社会,血亲绝对相当重要的关系。
这点即便在战国时,亦不例外,无论是毛利两川,还是武田家内部武田信廉,武田信繁都是作为武田一族强有力的支撑存在。
这一点甚至是谱代家臣,也不可代替的。
而李晓孤身来到日本,没有兄弟姐妹这层关系可以用,所以必须大力栽培自己妻族,作为本家的一门众。
正如当年足利尊氏入主京都之后,为了镇压关东,所以将关东管领交给自己母亲一族的上杉家。
让上杉家代替自己监视关东。
在李晓的根系之中,将来除了李家本支之外,神保家,还有小幡家都是一门众的存在。
将来李正继承自己的家督之位后,这两大亲族就是他最好的左膀右臂。
眼见小幡家家名有光复的一日,神保长宪自是喜不自胜。
而小幡由美见弟弟心愿得偿,而小幡家家名可以继承,足以告慰当年在国峰城自刃而死的父母,看向李晓的脸上更是显得温柔之色。
第四百一十八章能登攻略
夕阳直上,岩濑凑的海岸之边。
正是一片波光粼粼。
李旦站在一座两层的小楼之上,负手看着这片宁静的富士湾。
海风吹拂,长长的青衫微微摆动,显露出其几分文士的风范。
“一年不见,已是大有变样。”
李旦开口徐徐言道。
王坦之笑着言道:“倭人在此地的主事,哦,他们叫作奉行,颇有治才,所以短短一年此港才有如此繁华。不过亦所赖我们搬入此处,否则……”
“不,我指的不是这港口,而是这倭人的水军。”李旦指向港口对王坦之言道。
夕阳之下,海岸上一艘艘悬挂日月双纹旗小早,关船陆续从港口驶出,并排成迎击阵势,准备操练。
在几十艘船中,两艘千石级安宅船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犹如两头将头伸出海面的海兽,虎视眈眈。
李旦言道:“倭人水军之中,亦有能人,长此以往会成气候。”
王坦之哈哈笑道:“李兄太过担忧了,倭国地小民弱,缺乏工匠,很难造出千石级船来。即便他们创立的水军,难不成,你还当心他们会找我们麻烦吗?”
李旦将目光从海面上收回,笑道:“王兄,水军之事,我不过顺口一提,只是若是让李晓发展出水军,掌握了远洋通贸,我倒担心他与其他当家联系上,如此分薄了我们的利润。”
王坦之蹙眉言道:“既然你有此担心,当初就不该赠他两艘大船了。”
李旦挥了挥手,言道:“这你不懂了,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作生意就是这样,不给人点好处,怎么能取信对方。”
“正因为取信了对方,对方才将与佛朗机人的银钱买卖分我们一杯羹,你倒是算算去年一年,我们将这两艘送出的大船赚回本没有?”
王坦之听李旦这么说,顿时脸上是喜笑颜开,言道:“李兄说的不错,去年银钱买卖收入,各当家都获得了不错的分红,都是深赞你有长远眼光,当初谁又料得这深入日本腹地,竟有如此多的白银产出,几乎和那毛利国的银矿不相上下,而且产出的银色亦是不错。”
李旦听了却是摇了摇头,言道:“并非是毛利国,而是毛利家。”
王坦之哈哈一笑,言道:“这都无所谓,五峰船主死后,原先留下几位老当家,在平户争夺那点白银份额,几乎是打破了头。而我们却可以在此独享,当然若没有佛朗机插一腿就好了。”
李旦直接言道:“如此我才更是担心,天下没有长久的秘密,短期数年内还好,若是长久以往,让其他当家知道,这里盛产白银,必会眼红来与我们分一杯羹,所以要保住利润,我们还需和那李晓更进一步套上关系才是。生意上先是情面熟,如此动作较别人快一步,但是情面终究还是抵不过真金白银。”
正当李旦,王坦之二人商量之时,突有一名下人在门外禀报,言道:“两位当家,方才门外有人说,李大人在府中设宴款待二位,请你们过府一趟。”
“什么?李晓已至岩濑港了?”李旦,王坦之对视一眼,皆是讶然。
“长盛,你的日子过得都是不错!”李晓喝着增田长盛进献了一杯红酒笑着言道。
虽只是岩濑凑的町奉行,可是增田长盛居住的地方,确实原先越中国府的地方。
越中国府原先就是设在此地,作为越中政治中心,但后因为战乱侵袭而荒废了,神保家才将治所迁至富山城。
国府的附近,即是国分寺,现今也因为战乱而破落。
增田长盛听着李晓的夸奖,颇为尴尬地笑着。
他在岩濑凑担任町奉行,一年来本地人,明国人,南蛮人三股不同势力多有求他办事。
所以葡萄牙人为对其表示拉拢,对他亦是送了不少礼,其中葡萄酒绝对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作为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增田长盛喝惯了清酒,对此葡萄酒不甚感冒。
增田长盛见李晓喝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不由感慨言道:“不愧是主公啊,连南蛮人酿造的血酒,都可以喝得进。”
李晓微微笑了笑,言道:“这并非血酒,好吧,既然你不喜欢,也就算了。”
顿了顿李晓言道:“近来可有继续不利于我的流言?”
增田长盛回答言道:“还是有,不过已有减弱,想必是无稽之谈,无人采信。”
“无人采信?”李晓轻轻哼了一声,言道,“散布流言的源头我已查到,你当是谁?”
“非织田即上杉吧。”
李晓摇了摇头,言道:“都不是,恰恰没有想到,散布谣言的是本愿寺那般秃驴!”
“本愿寺?”增田长盛吃了一惊。
当横谷幸重向李晓禀报这调查结果时,确实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李晓弄清楚了原因后明白,本愿寺打击的目标,不是明国海商,而是李晓。
自从南蛮人进入北陆,宣扬的天主教教义之后,已是大大抵触了本愿寺和尚敏感的神经。
并且这担忧随着天主教信徒的不断增加,而日益加深。
所以部分僧人通过构陷支持天主教传播李晓的方式,来试图打击到南蛮人。
不过欣喜这些流言,并非是上层僧众如本愿寺显荣,莲钦的决定,而是下层僧人的自作主张。
所以对于李晓而言,还有挽回与本愿寺关系的机会。
但在这之前,李晓必须解决李旦他们之事。
不久之后,李旦,王坦之二人已亲自上门来。
李晓没有亲自迎出门去,反而坐在大厅之中等候。
李旦,王坦之见面之后,见李晓态度冷淡,亦一时不明情由,于是暂时坐下。
李晓当即开口直接向二人,言道:“听闻两位带来了近千族人,入居港中,这事情可有?”
李旦听李晓之言,不慌不忙言道:“确实有此事。”
李晓又问道:“那你们在町中修筑街垒,颇似用作攻守,又是何用意?”
李旦面对李晓之质问,坦然地言道:“听闻越中之地,多贼寇,而我们有颇有资财,故而结垒以自卫尔。”
李晓冷哼一声言道:“一派胡言,你可知因为你这未告知的举动,产生了流言,对我有所不利吗?”
李旦见李晓动怒,与王坦之交换了下眼神,言道:“李大人,请恕罪,朝廷虽明里开通海禁,但税赋甚重,对我们海商更是视作倭寇,赶尽杀绝,甚至株连家小,所以不得已下许多兄弟在故土无法定居,故而迁徙至此处,还望大人看见大家都是同乡份上,帮助一二,免得他们惨遭迫害。”
李晓见李旦说得诚恳,又是放低了姿态在自己面前,于是微微点头,言道:“李当家,你说的是有自己的考虑,我可以理解,但是还请阁下以后在此事上多加谨慎小心,不能有太遭人耳目之举,事先要能知会我一声,如此若没有大事,我皆可以一力帮你们当下。”
李旦,王坦之听了皆是大喜。
李旦拱手言道:“李大人高义,我们代表海上的弟兄们,以及他们的家人向大人表示感激。”
顿了顿李旦言道:“不过,若大人可以允许,我们还想迁移更多的人来此。实非不得已,若是自己家可以回去,谁来这海外草莽之地,人生地不熟,又水土不服。眼下兄弟们多青睐于倭国,而平户的松浦对我们提防甚严,而其他大名家亦不肯我们上岸,所以一切亦只有拜托李大人了。”
李晓听李旦如此说,心想他确实有他的难处,但肯定也是有所夸张。
自王直之后,明国海商在日本沿海一直通行无阻,现在王直虽死,但敢为难他们的势力不多。
实际上李旦,王坦之一年内从自己神冈银山这里,贩卖白银取利多少他心底也是有本帐的。
所以李旦才看中越中地方,选择定居,也是想与其他海商争夺生意,更进一步巩固于此。
李晓当下言道:“既然李当家求恳,那么我亦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越中之地实已饱和,不可能再划拨地方给你们了,不过我马上就要进取能登,若是攻下能登,我可以再划拨一个地方给你居住。”
“能登国?”
“不错,”李晓想了下言道:“你们看如何?”
李旦听了恍然一笑,言道:“这么说李大人,是想我们出兵替你攻城略地?攻下整个能登后,最后划给我们一地。”
“当然不是如此,”李晓朗声笑道,“我可不敢冒险用你们来攻取能登国,否则不是更添有心人之口舌。”
李旦听了讶然,反问言道:“那么李大人,又有何借重我们的地方?”
李晓笑了笑,命增田长盛打开北陆地图,随即李晓手指着地图上能登的位置,与二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