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2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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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铁炮轰击之下,稻叶军的骑马武士闷哼一声,一个接着一个不断栽落马下。
马嘶声不止。
神冈备铁炮大将随即又调上了第二批铁炮足轻,再次射击,顿时又有十多名疾驰中的稻叶军骑马武士栽落下马。
李晓看见藤堂高虎迅速反应过来,不由赞许地点了点头,历史上都只记得藤堂高虎裹切者之名,却很少正面评价其应有之实力,其人可是以一介白身而至三十二万石大名的人物。
与藤堂高虎相比较之下,蛇尾备大将有山虎定,反应就慢了许多。待他率领的铁炮足轻赶到时,早已让稻叶一铁骑马队逃出射程范围。
看着稻叶一铁就要成功逃离了战场,李晓唇边逸出一丝冷笑,当初他之所以围三阙一,是有预谋的。
李晓手中再度将军配压下。
这时一处山坡之中马蹄声滚动。
背插着日月双纹旗指物的骑兵,大股大股从山坡处杀出,其正是土屋昌恒的骑马队。
稻叶一铁眼见前方,出现武田军的截击军势,瞬间的惊讶之后,随即将太刀向一挥,大吼言道:“拼了!”
稻叶家的武士亦是一群凶悍之辈,眼见家主喝令,当下冲上去。
武田军骑马备队从山坡之上,居高临下冲击,当前之下在马上先以弓箭攻击,稻叶军骑马武士先遭了一波箭雨打击,纷纷被射落下马。
随后两军的骑马队,这才战在一起。
在另一方面,因为连总大将以及武士都逃了,稻叶军这些农兵即便想一战,亦没有没人组织,当下四下溃散。
而这时李晓的三支常备的步兵乘势冲下山,大举掩杀,顿时杀得山谷中血腥之气弥漫。
半个时辰之后,一柳城下武田军已在打扫战场。
李晓安坐在马扎之上,身后自是岛胜猛,东常尧,远藤胤俊,宇佐美奈美等一干将领。
土屋昌恒浑身血污,骑马来到李晓面前,将一副精致的金兜往地上一掷,言道:“主公,这是稻叶一铁的头兜,他让我砍了一刀,可惜,还是让此人走脱了,没取下他的首级。”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辛苦了。稻叶军骑马队逃走多少?”
土屋昌恒回答言道:“绝不超过五十骑。”
李晓听了点了点头,心想还是走脱了对方武士五分之一左右。
这时藤堂高虎亦来到李晓面前,向李晓禀报言道:“敌军大将远藤庆隆亦被我军斩首,这是他的首级。”
说完藤堂高虎奉上首级匣。
李晓瞟了一眼,只见对方头颅上面目表情栩栩如生,充满了愤怒不甘之意。
但对于李晓而言,此人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是淡然言道:“此人之前也算是一方大名吧,拿下去吧,好生埋葬。”
李晓不知因为他出现,而使得远藤庆隆的历史,在此绕了一个弯,在历史上,远藤庆隆虽作为郡上藩藩主得以善终,但在武田信玄上洛作战时,却偷偷被信玄寝反。
资料上记载,远藤庆隆派出家老远藤新左卫门前往甲斐沟通信玄,另外还内通朝仓浅井两家。
当时奥美浓远藤庆隆,与东美浓攻势的秋山信友相互呼应,这或许是导致信长不敢擅离岐阜城,未率主力至东海道与信玄决战,最终只派出区区三千援军救援德川家的原因吧。
后来织田信长缓过这一口气后,远藤庆隆向信长请罪,织田信长却出乎意料的宽容赦免了其大罪。
最终到了江户时,远藤庆隆以八十三岁高龄善终。
而眼下远藤庆隆提前完成了他的使命,现在身首异处,顺便一提,他的官职名与李晓一样都是但马守。
另外充满趣味的是,降伏李晓的远藤氏分家家主远藤胤俊,此人在元龟元年,在作为织田军一方,参与对浅井朝仓家的志贺之阵中阵亡。
而眼下远藤胤俊好端端的活到了元龟三年,现作为岛胜猛的与力,作为武田军一方对织田军攻击。
藤堂高虎接着言道:“回禀主公,此战一共杀敌三百二十三人,俘虏有敌军一千五十一人,我军连骑马队在内,伤亡不超过十人,主公这是一场大胜。”
李晓微微点头,经此一役,美浓三人众之一的稻叶一铁,已遭到重创,此后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在织田军的军役薄上了。
远江,二俣城。
二俣城位于天龙川和二俣川交会的山坡上,南北两面环水东北面是斜坡,是易守难攻之地。
眼下城池之下,是一片如山如海般大军。
赤红色武田菱军旗,遮天盖地几乎这城池淹没。
铁炮的轰鸣之声,犹如巨兽怒吼,远处只见大片大片硝烟弥漫而过。
这是攻城的武田军组织大规模铁炮队,对城头进行齐射,以往这亦是武田军攻城一贯手段。
在铁炮未时兴时,敌军城兵很可能会不明铁炮这种新生事物为何物,而产生畏惧,至使得守城士气崩溃。
但是到了元龟年时,铁炮早已是战场上常见之物,而此城城将中根正照亦是一名性情坚韧,且对德川家康忠心耿耿之将。
所以绝不会因为武田军这点铁炮轰击,而有所畏惧,相反城头上不断传来铁炮零星的射击声,显然城兵亦在有组织下用铁炮对武田军进行反击。
武田军本阵之处,武田信玄头戴诹访法性盔,虽看不清战事,但是城下的喧嚣却一点不落地传到他耳中。
信玄事先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眼前这座弹丸之城,居然阻挡了他二万七千主力精锐之师,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二万七千大军,可谓是粮草消耗无数。
饶是武田信玄一生军略无双,但是面对如此坚城,亦是无计可施,只有强攻方可。
但是马场信房,山县昌景等武田军名将轮番攻城之下,却硬是拿这座坚城,无可奈何。
可是二俣城位置又十分关键,是武田军进击三河的补给线所在,必须占领此城方可。
武田信玄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一月来战场奔波,早令他的身体支持不住了,可是上洛野心仍在胸中燃烧,在没有看见武田菱在京都飘扬的一日,他绝不能倒下。
“再努力一点,再坚持一点。”信玄如是对自己说道。
武田信玄对部下喝道:“命令马场民部,再对城东侧发动一次袭击!”
“喔!”使番奉命下去。
但是不久之后,武田信玄,却看见城东侧的本一拥而上的武田军,在城兵的反击下,犹如潮水退潮般败退下来。
顿时之间,武田信玄面色铁青。
就在这时,一名快骑,急匆匆地进入军帐之中,向武田信玄禀报言道:“禀报,主公,李晓的飞驒越中军团出现郡上郡,攻陷了一柳城,阵斩织田家家臣远藤庆隆,并重创稻叶一铁,歼敌之数两千!”
“这是李晓向主公送上的捷报,还请过目!”
听闻至此,武田信玄霍然站起,一股不可抑止的喜色浮现在脸上。
第三百九十二章出兵加治田
在北陆,十一月已是一片大雪纷飞的景象。
越中,松仓城的天守阁之中。
火塘之中忽明忽暗炭火,发出阵阵热力驱散了寒气。
竹中重治与木下秀长二人相对而坐,火塘之中热着酒,而两人正中间的桌子,正泡着一碟子梅子干。
在天寒地冻之中,二人就着梅子干饮酒,不禁别有兴致,彼此之间聊天亦越来越投机。
竹中重治拿着丝帕放在面前,咳嗽了几声,他看向面前这位来自尾张普通乡人出身的武士,愈发有了欣赏之意。
在美浓时,他就听闻过他兄长的名字,过去在正统武士的评价中,木下秀吉出身低微,并且以颇似佞臣的角色侍奉信长。
而实际上,木下秀吉一路走来,用自己的表现证明了自己,而近年更是在北近江为织田家立下了赫赫大功,现在已是织田家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
相比较之下,木下秀长却没有他兄长显得那么光彩夺目了,但相处久了,竹中重治却发现对方的才具丝毫不逊色于他的兄长。
其统筹协调众将之能力,处事公正且严明,深受武田军众将之信服,并且其军略,内政上皆有其独到见解,并都可以面面俱到。
按照竹中的看法,这样的人物简直就是相辅之才。
从低微起,成为两万石大名级家臣,木下秀长之成长似乎一点亦不逊色于他的兄长。
如此之人,是如何被李晓招揽到手上的。
想到这里,竹中重治放下丝帕,重新夹了一块梅子干放入口中。
这时,一名武士走向天守阁,向木下秀长,竹中重治禀报言道:“禀告两位大人,主公,已率本家主力,成功抵达美浓,并在攻陷一柳城,歼灭织田军近两千人!”
木下秀长脸上涌起一丝喜色,言道:“很好。”
竹中重治想了一番,反而问道:“织田家对此有何反应?”
“暂时未有。”
待那名武士禀报完毕后,竹中重治微微一笑,向木下秀长言道:“但马守大人,已攻陷一柳城,下一步必然是取加治田城而去”
木下秀长点了点头,他与竹中重治接触多日,对其军略判断深为信服。
当初李晓调竹中来松仓城时,亦有叮嘱木下秀长向竹中重治多多学习,与请教。这几个月来,二人相处,木下秀长确实竹中重治身上学习,收益不少。
木下秀长从一旁取过地图,对竹中重治,言道:“从地图来看,若是主公继续南下,攻下加治田城,就可以完成与攻略东美浓的南信浓军团的会师,实现郡上与信浓本家腹地的一线贯通。”
竹中重治点了点头,言道:“正是,但马守大人的意图正在如此,若不攻取中浓,完成奥美浓与东美浓的接壤,否则郡上就是本家在美浓一块飞地,得不到本家的支援,随时可能守不住。所以加治田城,但马守大人是非夺下不可。”
木下秀长对竹中重治的判断深感佩服。
正待这时,楼下的楼梯被人踩得噔噔直响,又一名武士匆匆地奔上天守阁。
“何事惊慌?”木下秀长不快递问道。
“禀告主公,在越后刺探的忍者众传来消息,上杉谦信已在胜山城一线,屯放粮草,似乎有攻略越中的打算。”
木下秀长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看向窗外的飞雪,言道:“难道上杉家,还打算乘大雪进兵不成?”
竹中重治言道:“亦非没有这个先例,但是更可能是准备来年开春的进军,但不论如何,织田与上杉秘密同盟的事,应该是真的,此事必须早作准备。”
木下秀长见竹中重治那沉稳的样子,心想:主公曾言道,此人智谋军略皆是天下一流,所以必须借重他的智谋。有他在,或许可与上杉谦信一较长短,最少坚守数月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木下秀长,信心十足,言道:“正是,我立即将此情况写信告之,主公与神保大人。同时亦作好迎战之准备。”
美浓,一柳城。
“拜见但马守大人。”一柳直末向李晓跪伏言道。
“起来吧。”李晓温和言道。
一柳直末抬起头,带着几分忐忑看向安然坐在主位上的李晓,他早听闻过此人之大名,今日一见心觉得对方除了身形较为高大外,并非有什么奇特之处。
李晓微微一笑,言道:“一柳大人,这次多亏阁下,将织田军援兵之消息,报之给我们,又派出手下作为内应,将远藤庆隆引入圈套,最终方令我得以顺利歼灭稻叶一铁,远藤庆隆,阁下为本家立下了大功,你说我要如何奖赏你。”
一柳直末闻言脸上一喜,又重重跪伏下言道:“在下,不满信长火烧比睿山,行暴戾之事已久,一直藏于内心,苦于无报仇之机会,而大膳殿下,起兵庇护佛法,正可谓是拨乱反正之机,在下当然义不容辞,甘为前驱。”
李晓闻言冷笑一声,言道:“阁下既然早有反抗信长之心,那么为何不我军一到就行投降,反而要围城三日,城池将破,阁下为重重包围之际,才行投降之事。”
李晓话未说完,就见一柳直末背心猛然一动,一时语塞言道:“但马……守……大人,在下……在下……”
李晓见一柳直末如此狼狈之色,反而是哈哈一笑,将手一扬,言道:“不必说了,若是你有异心,亦不会献计助我全歼这两千织田军,无论你投效我李晓之动机如何,我不在乎,作为我之家臣,只论功过,有功则赏,有过则罚。眼下直言相告,只不愿让你以为我可随意欺骗。明白了吗?”
一柳直末抬起头看向李晓,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沉声言道:“多谢但马守大人,在下是真心降伏武田家。”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很好,眼下就任命你为我旗本备之足轻大将,指挥一队。”
一柳直末大喜言道:“多谢主公。臣下一定誓死报效。”
李晓看着一柳直末感恩戴德离去的样子,不由微笑。
这时门外侧近来禀报,言道:“主公,本多,宇佐美两位大人,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让他们进来。”
本多正信,宇佐美奈美方一坐下。
本多正信即开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