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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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想了下,复对本多正信言道:“正信,看来要劳烦你代我奔波一趟了。”
本多正信喔地一声,言道:“若能维持本家与净土真宗之和睦,正信自当不辞辛苦。”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照莲寺方面只需打个招呼就可以了,重点必须在于本愿寺显荣的身上。你到胜兴寺一趟,告诉他我要马上攻打内岛家之计划,之后承诺若夺取归云金山,将每年奉上一千贯,作为对此事之报偿。”
本多正信喔地一声,言道:“主公,如此甚好,以本愿寺显荣与本家之友好关系,答应之可能很大。如此让本愿寺显荣以越中御山胜兴寺住持的身份,代我们约束照莲寺,就可以免除与净土真宗交恶之后果了。”
飞驒,归云城。
归云城位于飞驒国大野郡,在于飞驒国西北。
归云城背依着陡峭之归云山,而脚下则是一条河川名为庄川。
庄川古称雄神川,与大多数山地河流一样,水流湍急,沿着庄川,有一条十分艰险难走之小路,可以到达越中国的砺波郡。
这里是飞驒的高山地带,每当冬季就会有豪雪降临,交通十分不便。
自内岛家在归云山发现金山后,人口才渐渐密集起来,但是尽管如此,此地仍不适宜于耕种,作为境内主河流的庄川时常泛滥成灾,不可收拾,所以内岛家一地的石高还不到三千石。
这点远远比不上位于飞驒南部河谷之姊小路家。
不过李晓实行粮食,盐专买之后,内岛家虽缺少米粮种植,但百姓生活却反而未像姊小路家那么困苦。
主要还是内岛家有归云金山依持,有足够钱来向神冈城购买盐,粮食。
并且普通百姓之中,亦主要养蚕为生,以丝绸兑换作为生活来源,还有进行硝石,和纸制作。
有了养蚕业支持,所以百姓间的生活还可以维持。
当地人为了养蚕之方便,以及对抗山区地带之豪雪,还创造出特殊民宅合掌造屋。
合掌造屋特色是以茅草覆盖的屋顶,呈人字型的屋顶如同双手合十一般,于是就被称为合掌。合掌造的屋顶十分陡峭,这是为了避免冬季的大雪将屋顶压垮,而使积雪滑落的设计。
这种设计的屋子,到了一九九五年时还成为了日本世界文化遗产。
而眼下作为李晓使者团的藤堂高虎,鲁伊科斯塔一行,正一场大雪之后,来到了归云城下,拜访内岛家家主内岛氏理。
第两百七十七章兵临城下
归云城,天守阁中。
内岛家家主内岛氏理,以及其子内岛氏元正在坐在主位之上。
他们皆是按捺着心底的怒火,盯着左侧下坐的两名武田家代表团使者成员。
内岛氏理作为主君,自然不能随便动怒,以表露情绪。
所以坐在他右边下首的牧户城城主,川尻备中守氏信,直接厉声喝道:“武田家难道没有人了吗?竟然派小孩子和南蛮人来出使我内岛家。”
藤堂高虎作为家臣第一次出使,心底难免有几分忐忑,待看见对方家老川尻氏信如此疾言厉色地喝问,当即有几分心虚。
反而倒是坐在藤堂高虎下首的鲁伊科斯塔,巍然不惧。
他以佛朗机人特有的异国腔调,言道:“领主大人,我们此来是代表武田家的善意来,并非是打战,而是寻找双方商量的途径。至于南蛮人和小孩,是没有区别的,上帝说,在神的面前人人平等,所以南蛮人,小孩,武士都是一样一样……”
“够了!”
内岛氏理之子内岛氏元,首先忍不住打断了鲁伊科斯塔这不着边际的话,反正他的腔调也基本没什么人听懂。
内岛氏理将手一挥,止住了儿子的举动,转而摆出一副家主的样子,言道:“这大半半年来,你们主公李晓数次派人来与我交涉,但是不论来几次,我们的答复仍就是一样的。内岛家绝不会献上人质的。如果这一次来,你们还是同样的意见,就赶快走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而相反藤堂高虎却被鲁伊科斯塔这么一打岔,弄得之前的畏惧之心全去,当即向内岛氏理言道:“内岛兵库大人,这次意见与上一次有所不同,这是主公托我转交给阁下的文书,里面会有详细的内容,还请大人查看。”
藤堂高虎从腰间取的信被内岛家的武士转呈给了内岛氏理。
内岛氏理拿起信仔细看去,藤堂高虎察言观色,越见越发觉情况不妙。
只见内岛氏理脸上泛起了赤红,而额头之上几根青筋悄无声息地暴出,而嘴角边上正微微地抖动着。
藤堂高虎暗叫一声不好,内岛氏理看完信后,深深吸了口气,将信纸抓在手中霍然立起,双目之间瞪向藤堂高虎,在这幅情景在藤堂高虎看来,犹如两道寒光射向了自己。
内岛氏理现在是气急反笑,言道:“贵主公莫非发病了,以为他是武田大膳吗?”
“以为他是关东管领吗?”
“以为他是公方殿大人吗?”
内岛氏理将李晓写给他的信纸一揉,嗤嗤数声,撕个粉碎喝道:“让我切腹自尽,度让出家督之位,他以为他是谁?他不过是武田信玄身边一犬罢了。”
内岛氏理如此一发怒,两边家臣皆是一起立起,一同往腰间拔刀。
噌噌之声,家臣腰间武士刀皆半露出鞘,只待内岛氏理一句话后,就拔刀将这两人砍城肉酱。
藤堂高虎此刻已是额汗直滴,而鲁伊科斯塔则是噗通一声坐到在地上,然后无比顺溜之极的,说了一句:“领主大人,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啊!”
内岛氏理冷笑一声,将手一按,示意家臣们收刀,言道:“一个还未元服的小孩,还有一个南蛮人,我还不屑动手杀你们。如此只会徒然在天下人嘲笑我内岛氏理。”
藤堂高虎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言道:“内岛大人,还请考虑我的主公意见,否则两家打起战来,将会是血流成河,这都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能不能有话好好商量呢。”
藤堂高虎这一番话努力说不亢不卑,已是十分不容易。
“血流成河,这话说的不错”,内岛氏理哈哈一笑,言道,“不过这一幕将是你们武田家在归云城下碰壁之景。并非我大言不惭,这世间若论野战,辉虎公天下第一,而论谋略,信玄公天下第一,但是若是论守城,我内岛氏理天下第一!”
内岛氏理将袖袍一挥,将手指向藤堂高虎,正色言道:“我不会杀你们,留着命回去,将我的话告诉李晓,就算武田信玄亲率八千大军来到城下,我亦是这句话,你要是能攻的话,那就攻攻看吧!”
内岛氏理话音一落,一旁皆家臣尽皆拜下。
藤堂高虎与鲁伊科斯塔二人面面相窥。
最后藤堂高虎言道:“是,那我就将内岛大人的话,转告给主公大人。”
内岛氏理哼地一声,对着首席家老川尻氏信,言道:“川尻,你就带着武田家两位使者,绕城周游一圈,权作不久以后攻城的参考吧。”
说完内岛氏理袖袍一挥,大步离去。
一旁内岛家的家臣们亦是拜服下,恭送内岛氏理。
不久后满脸横肉的川尻氏信,站在了藤堂高虎,鲁伊科斯塔面前,瞪目逼视言道:“既然主公说了,你们二位就随我走一趟吧,待会不要吓得两腿发软。”
越中,城生城。
天守阁大广间里,回来复命的藤堂高虎,鲁伊科斯塔二人,正拜服在李晓身前,向李晓禀报这次出使内岛之情况。
李晓手里拿着内岛家给自己的回执,脸上不由发笑。
李晓笑着言道:“你要是能攻的话,那就攻攻看吧!没想到内岛氏理,还真是好文采,这台词怎么看也是只有主角才能说的。”
藤堂高虎言道:“内岛氏理,不过萤火之光,焉能与主公日月之光争辉。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藤堂高虎此言一出,反是李晓更为惊讶,此人年纪才十一二岁,居然就能飙出这么有内涵的马屁话,真乃奇才。
藤堂高虎顿了顿又言道:“不过主公,我曾随内岛家一个叫川尻的武士,周游归云城一圈,此城的地形果真十分险峻,我站在城头上看着山下那云团,一波一波地向城头上飘,心底也十分害怕。”
“是川尻氏信,内岛家家老,他果然带你看此城了。”
李晓笑了笑,心想这事情轨迹一如历史上一样,当年武田家使者出使归云城时,情景简直与今日如出一辙。
内岛氏理放出那句豪言‘你要是能攻的话,那就攻攻看吧!’之后,就命家臣带着武田家使者绕城一圈观看。
不过如此之来,正好落入了我的算计。
李晓微微一笑,看向鲁伊科斯塔问道:“归云城的地形,你都看清楚了吗?”
“回禀主公,都看仔细了,此城如圣经里所说的通天之城,仿佛建在云端之上,不过在我的……”
“好了,我明白了。”李晓打断鲁伊科斯塔的话,示意对方保密。
李晓看向藤堂高虎,鲁伊科斯塔二人言道:“此次出仕内岛家,你们之表现,我十分满意,现在提拔你们二人,正式为本家之武士,好好奉公吧!”
藤堂高虎,鲁伊科斯塔二人听了都是大喜,当即下拜言道:“多谢主公。”
内岛家与武田家谈判破裂之事,并没有多久,即被探听消息的忍者,回禀到飞驒越中各大势力家主的耳中。
于是各家密切关注,武田家动向,看看李晓如何打算的。
三月,内岛家家主内岛氏理,其子内岛氏元,率领川尻,山下、尾神等家臣,一去前往白川之八幡神社。
在源氏氏神八幡大明神前,破弃之前降伏武田家之誓书,并且众家臣们皆连署奉上起请文,声言效忠内岛家,准备武田家决一死战。
内岛家的率先动作,一时震惊了飞驒,越中。
内岛家撕毁当初从属武田家之誓书,等于正式向武田家宣战。
内岛家虽能动员的兵力不多,但是对于归云城之坚固,飞驒越中皆知。
武田信玄该作如何反应呢,是否借着攻陷箕轮城的威势,亲自率兵出阵飞驒国呢。
但是就在内岛家宣布脱离武田家的第三日,李晓命岛胜猛率家臣参拜城生城下神社,向神社献上太刀,铜钱,并奉上攻打内岛家之起请文。
随即李晓向飞驒大小豪族,发出文书,声言内岛家破弃从属,实属悖逆之举,要求各家势力出阵,一同讨伐内岛家。
闻之李晓竟想要攻打此城,并降伏内岛家,倒是令各家势力都震惊了一把。
内岛家的归云城可是当初武田家名将山县昌景出阵飞驒时,亦不敢讨伐之城,现在李晓区区这点兵力,也敢对归云城动手。
飞驒各方势力一时反应不一。
此刻众人皆将目光看向飞驒第一势力姊小路家,看看既为内岛家同盟,又从属于武田家的姊小路家,是如何决断的。
樱洞城,姊小路家本城。
姊小路良赖,其子姊小路赖纲,还有小岛城城主小岛时光三人皆在天守阁中密议。
“李但马守果真要出兵归云城,这倒是有几分出乎我之意料了。”姊小路家家主姊小路良赖出声言道。
“大纳言大人,为何有此言呢?”小岛时光问道。
姊小路良赖双手插胸,看着庭院外正盛开之樱花,言道:“归云城,是飞驒越中之坚城,我年轻时曾到城头上一观过,此城宛如建于天际之金轮上,并非人力可以攻取。”
“所以自那以后,我才定下策略,改由与内岛家同盟,专心攻取飞驒其他豪族,方有了今日姊小路家在飞驒霸主之地位。但若是要我去攻归云城,实在是平生不可想象。”
姊小路赖纲点了点头言道:“父亲大人,说得不错,归云城是坚城,以李晓之智慧,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为何又贸然做出攻打此城之决定呢?除非他有什么把握?”
顿了顿姊小路赖纲言道:“依我看来,若要攻下归云城只有两个途径,一是城内有内应勾结,二就是率军围困,待城中粮草自然耗尽,除此之外,根本别无其他办法,若是要想强攻,就是五千大军也休想攻下此城。”
姊小路良赖看了儿子一眼,点了点头言道:“你之考虑十分有见地,我亦是如此认为。但是我宁可相信李晓自大狂妄到会去攻打归云城,亦不相信在归云城经营百余年的内岛家内部,会有家臣内通李晓,给对方收买,这绝不可能。”
姊小路赖纲言道:“父亲大人,所言极是,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李晓准备率军包围归云城,饿杀内岛家。”
小岛时光言道:“两位大人所言即是,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如何作为呢?”
“很简单,就是等!”姊小路良赖将袖袍一挥,大声言道:“无论李晓是攻打归云城,还是围困归云城,时间越久他就越疲惫,露出的破绽就越多,而形势对我们也就越有利。”
姊小路赖纲言道:“父亲大人高见,待到武田军师老疲惫时,我军突然出击,一战可下,如此灭亡李晓后,飞驒又将再是我姊小路家之天下。”
姊小路良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