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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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炮之历史,刚出现时大炮还是用来作为攻城工具,而并非是野战使用。
在历史上,两位皇者对先后开创了使用大炮的时代。
一位是奥斯曼苏丹穆罕默德二世,第二位则是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
前者用大炮于一四五三年攻陷君士坦丁堡,后者则是开创了野战炮的时代。
鲁伊科斯塔耐心地在一旁指挥着足轻,增减着炮管的仰角,不时将大拇指竖起校正,一副十分专业的模样。
确定炮管的仰角之后,之后足轻将小心翼翼地将实心弹丸,以及酌量比例的火药装填入炮管之中。
装备完毕后,鲁伊科斯塔亲自手持火把站在炮身旁边,仰天划了个十字后,将火把点燃炮身上的火绳。
鲁伊科斯塔方一点燃火绳,几名足轻就慌忙跑到一边,畏惧地退缩到远远的。
上一次同样的情景,亦是大炮炸膛,结果站在一旁的足轻直接连人带炮一起化为乌有。
而这一次火绳滋滋地响起,唯有鲁伊科斯塔一人站在炮身旁,一动不动。
眼见火绳燃到最末,鲁伊科斯塔突然将手中火把一举,另一只手向前方一指,大喊一声:“阿门!”
话音一落,就是一声轰然炮响。
炮声响过,几乎所有人皆然都是按着耳朵蹲下。
李晓身子震了一下,这火炮的威力果然比所谓火绳枪强大多了,一发之威居然迅猛如此,难怪有陆战之王的称呼。
李晓将视线转向场中,首先确定的是鲁伊科斯塔,还有他的炮都好好的。
“打中了!打中了!”
鲁伊科斯塔将火把一丢,当即好似发了羊癫疯般,围绕着操场一圈跑起,一边跑还一边脱衣服,脸上做个各样表情,舌头吐着长长的,犹如一条夏天里热得不行的老狗。
相对于鲁伊科斯塔的疯狂,而那十几名工匠就矜持多了,一个个热泪盈眶,整个人伏在地上,双手不住地锤地。
“终于成功了!”
李晓看着那被摧毁的标靶,满意地点了点头。
李晓走到大炮身旁,此刻炮身还是滚烫发热。
这鲁伊科斯塔所造这样,在中国称为臼炮。
不同于野战炮,野战炮杀伤步兵,因为仰角低,多采用跳弹发射发射的方式,连环弹射,一打就是一列。
臼炮的原理类似于迫击炮,是仰角高,却炮身短,口径大的炮。
这主要当时因为金属铸造工艺不精湛,很难铸造长身管火炮。
所以短炮身臼炮比之长炮身,比如加农炮之类的野战炮,制作更容易,更适合李晓作为起步基点来研究。
看来选择鲁伊科斯塔这个决定,对于李晓而言,这并没有赌错。
“鲁伊科斯塔!”
李晓大喝一声。
鲁伊科斯塔听到李晓的召唤,连忙停止了疯狂的举动,整个人几乎赤条条地奔到李晓的面前来。
“主公大人,我打中了,我打中了。”
“好了,我知道了,”李晓随即问道,“你这炮要几个月,才能造好一门?”
鲁伊科斯塔想了想言道:“两个月,可以同时造好两门,不过两门之中能合格一门,已是万幸。”
“好吧,就算你两个月一门吧,加上这门炮,你必须在一年之内,给我再造出十门攻城炮来。”
“是,臣下一定誓死完成。”鲁伊科斯塔兴奋地言道。
李晓看着鲁伊科斯塔的表情,心底却不禁联想起,待自己的攻城炮出现在归云城下时,内岛家上下到底是一种什么表情。
火炮,好吧,这里人称作大筒这个神兵利器,就要在李晓手中第一次登上战国的舞台了。
第两百七十三章箕轮城下的剑圣
永禄八年,五月。
天下群雄正蓄势待起。
在越后上杉谦信正力战着武田家包围网;
三河的德川家康暗中图谋着骏河之地;
相模雄狮北条氏康犹如冷静的棋手,侧目旁观关东变局,等待时机;
甲斐武田信玄踌躇满志,誓要将旗帜插到京都之上;
尾张织田信长如鹰的目光,正紧锁着稻叶山城;
京畿却发生了一件风云变色的大事。
素来有剑豪将军之称,室町幕府第十三代征夷大将军足利义辉,在二条御所遭到三好三人众,松永久秀军势袭击,最后身亡。
足利义辉最期之时,二条御所之内面对三好军的重重围困,足利义辉将辞世诗题在妻子的衣袖上,上书:五月细雨露还戾,且寄吾名杜鹃翼。翩然上云霄。
面对蜂涌而入的敌方士兵,足利义辉将所收藏的名刀全部拔出来插来地上,等敌兵冲到近前,便抽出一把刀迎战。
足利义辉的剑术得自上泉信纲与冢原卜传真传,并习得香取神道流秘技一之太刀,与敌军交战之时,力战一个多时辰。
足利义辉宛若剑神,剑钝了马上换一把新的,威风赫赫勇不可挡,杀人无数,而自己却丝毫无伤。
最后‘天下至恶’松永久秀眼见足利义辉如此神勇,下令用铁炮射击将义辉打伤,又命人推倒门板压在他身,堂堂幕府将军,竟被几个足轻用长枪隔着门板将他乱枪刺死。
足利义辉一死,自应仁之乱以来,中央幕府仅剩无几的权威彻底沦丧。
按照乱世之说法,已到了幕府失其鹿,而天下共逐之的地步。
这时无论京畿,还是天下皆将视线放之在近畿,关东,拭目以待继今川义元之后,有哪一位豪杰能脱颖而出,率军上洛匡扶天下。
永禄八年八月,刚刚平复了嫡位继承人义信谋反事件的武田家先声夺人。
甲斐之虎武田信玄,调集甲信大军翻越雉尾峠,将风林火山的旗帜竖在西上野的土地上。
武田军主力会合西上野总大将武田胜赖的军势,兵力达到两万之众!
随即武田信玄命武田胜赖五千诹访众,上野众为先导,先攻取箕轮城副城鹰留城。
鹰留城与箕轮城皆建在榛名山上,同用一个外郭,是一座险峻的坚城。
武田胜赖军势第一阵,第二阵,分别是由西上野大将小幡宪重、以及四名臣之一的内藤昌丰两千军势抵达鹰留城城下。
鹰留城城主是长野业通,一同守城的还有在岩拒城下曾与李晓一战的长野业固,守城军只有五百人。
面对城外大军压境的武田军,长野业通,长野业固报以玉碎之心,率领五百人马冲击武田军军阵。
武田军之精锐小幡赤备措手不及,被击退数百米,不少武士避让不及,掉落鸟川激流中溺毙。
之后内藤昌丰,武田胜赖率军赶到,将长野军团团包围,鹰留城亦随之失陷。
长野业通,长野业固等长野家大将皆力战身死。
鹰留城一失,箕轮城则形势更加孤立。
九月,武田胜赖会合了山县昌景的赤备军后,向箕轮城发动攻势。
当鹰留城被攻陷后,长野家家主长野业盛,闻之上杉谦信的越后援军抵达厩桥城,却苦于利根川河水暴涨,而不得不阻碍于东岸后,仰天长叹之一声。
年仅十九岁的长野家家主长野业盛抱决死之念,率队杀出,直突若田原的武田军本阵,一人连挑数骑,无人可挡,之后仰天大笑方才归城而去。
次日,武田信玄主力开抵箕轮城城下,两万武田军将箕轮城重重包围,武田菱的旗指物遮天蔽地。
之后武田军分作数路向箕轮城发动总攻。
长野家上下皆知存亡在此一刻,所以奋勇抵抗,城中装备大量的铁炮给与武田军以重大伤亡。
而长野家家主长野业盛,亦显露出其父当年‘上洲黄斑’之色,数次率骑突入武田军阵中绞杀,甚至一度逼近武田胜赖的本阵。
但武田军人多势众,长野家渐渐显露出不支之色。
战到后来,武田军攻入箕轮城中,武田胜赖麾下大将大熊朝秀,挥舞长刀勇不可挡,率军突击意欲直取本丸。
当大熊朝秀在半路上,却碰见剑圣,天下第一的上泉秀纲。
上泉秀纲挥动手中太刀,杀得武田军血流成河,以一人之力,将大熊朝秀之军挡在了本丸之外。
大熊朝秀与上泉秀纲交手之下,部下死伤殆尽,几乎仅以身免,多处重伤才保下命来,不过亦成全与上泉秀纲‘一骑讨’之名。
不过上泉秀纲一人之力,并非救得了长野家。
长野业盛率军奋战,最后一次突入武田军阵中,又连斩数骑而返。
回到本丸中时,他已身上带伤,而箕轮城多处攻破,长野家大势已去。
最后长野业盛于本丸北侧御前曲轮中的持佛堂,对着其父长野业正的位牌,切腹自尽。
之后其郎党悉数殉死。
西上野之最后根据地箕轮城为武田家攻陷,长野家覆灭。
上泉秀纲见本丸燃起熊熊大火,心知主家已经覆灭,当即心怀悲愤之情,挥舞手中之刀,一人杀入武田军阵中。
武田军上下无人可挡,被上泉秀纲孤身杀出重围。
而战后,武田信玄招揽上泉秀纲为其麾下。
而上泉秀纲先是答允为信玄家臣,后以弘扬自己新阴流的剑法为由,向信玄辞行。
武田信玄成全上泉秀纲之愿,不过却命其发誓不得出仕于武田家以外之大名之家。
上泉秀纲答允之后,武田信玄将名字之中的信字下赐,上泉秀纲正式改名为上泉信纲。
至此上泉信纲与其徒疋田文五郎,浪迹天下。
不过上泉信纲之故事并非终结。
永禄八年,十月,越中城生城。
城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正是上泉秀纲与弟子疋田文五郎。
上泉信纲此来城生城与李晓一履,当年邀战的三年之约。
较之三年前,李晓身份不同往日,已成为大名级家臣,所以上泉秀纲特地将决战之地,由箕轮城改在城生城。
上泉秀纲是已故将军足利义辉亲许的剑圣,天下第一,而另一人则是武田家首席猛将,枪术名家,能于上杉谦信一战的当世猛将,兼又有个明国人之身份,顿时引天下武道之士的侧目。
无数剑豪,浪人蜂拥向城生城,有的意欲一睹此次决斗之盛况,也有人担心李晓可能会在此对上泉秀纲不利,故来助拳。
更有不少人猜测,李晓是否凭着地利之便,靠下毒或者什么伎俩,甚至埋伏下死士暗算,赢得这次比试。
这种观点,亦然代表着多数人对李晓皆是不看好。
当然亦有人认为十年来必有雄者出,剑圣之位,应是由后来者居上,李晓年轻力盛,应该有一战之力。
无论如何,这场决斗,已被传得沸沸扬扬,无数有心之人,皆将目光投向于此。
第两百七十四章决斗之结果
城生城,本丸庭院中的茶室。
这间不到三叠半的茶室之中,十分狭窄紧凑,人坐在其中不能站直,否则头就要碰到屋顶。
李晓右手拿着茶筅,十分轻巧地刷着茶碗内的茶末,头顶之上的小天窗,正好透出一股秋天里的日光,懒洋洋地撒落在茶室之中。
茶室之中,李晓手中茶筅摩擦碗沿,有节奏地发出沙沙的清响声,却透出一股禅味般的静宜。
不久之后,李晓停下手中之动作,将手里的茶碗一摆,双手递到自己与上泉信纲的中央。
之后,李晓双膝一转,正坐面对上泉信纲,将手一伸言道:“伊势守大人,请用茶!”
上泉信纲微微点头致意,双手捧起茶碗,将茶碗捧在手中,缓缓旋转三圈,之后轻轻嗅了一番茶香。
正当上泉信纲要喝下此茶时,李晓突然言道:“伊势守大人,难道不怕我在茶中下毒吗?”
上泉信纲听闻李晓之言,动作微微停顿了下,随即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仍就将茶碗捧到嘴边呡了一口。
李晓从这个角度看去,上泉信纲穿着一件白净的素袄,眉毛胡须早已是花白,较之三年前更添了许多沧桑之色。
不过他的动作却依旧沉稳了,而他那令人生畏的右手骨节分明,无论是端起放下茶碗,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很好的茶末!”
上泉信纲放下茶碗,沉声言道:“但马守大人的茶艺十分娴熟,甚至不逊色于茶人了。”
李晓笑了笑,言道:“多谢赞赏,茶道于我不过是消遣之道,一时闲暇,才拿来把玩的。”
上泉信纲摇了摇头,言道:“但马守大人,茶道并非是消遣之道,你可听过千宗易的名字?”
李晓点了点头,心想:当年玩太阁5,喝茶骗卡片时,早已听说了。
上泉信纲眼中闪过一丝缅怀的神色言道:“四年之前,我上洛拜见已故公方殿之时,曾经路过他的茶室,进去一晤,直至今日我仍难以忘记他为我点茶的一幕。”
顿了顿,上泉信纲言道:“他曾说,真正的茶道,不过是烧水点茶。夏天如何使茶室凉爽,冬天如何使茶室温暖,炭要放得适当,利于烧水,茶要点得可口。”
李晓听了思索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言道:“这不仅是茶道,亦是人生的至理!”
顿了顿李晓似有所感触地言道:“正所谓技能臻于极致,即为道,千宗易于茶艺的理解,已登峰造极,是近乎于道了。”
上泉信纲点了点头,言道:“正是,殊途同归,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