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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重塑国魂-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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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那小子快冻僵了。关东这地方,要救冻僵的人,得先用雪搓热身子,然后用树枝抽打,这样才能活血。”其中一人见王掌柜满脸的不解,出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真是长见识了。”王掌柜点点头,脸上换成不可思议之色,略一思索道:“这少年怕是遭了胡子才落得如此模样,也是可怜人,把他弄到后面驮车里吧”

俩人应是,抬着人朝后就走。安置在驮车内,然后又是裹上毯子棉被,灌下几口烈酒,直到把何绍明呛醒了,这才停下。

“嘿,算你小子走运,碰到了咱。再晚一会,估摸着你小子就见了阎王了。”一人说道。

“小子,你命是挺大的,遭胡子了吧?以后逢年过节记得给满天神佛多上上香。强子哥,甭跟他废话了,头儿还等着咱探路呢。”另一人说道。

“得嘞,你小子安生着,爷们儿回头再来瞧你。”说罢,两转身退出。“哦,小子,你左胳膊脱臼,爷们儿给你上上了,待会儿遇到集市再给你找郎中来。”那人在车外又嘱咐了句。

何绍明想说点什么,半天只出呀呀声。看来这嗓子还没有。浑身酸疼,也就昏睡过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似有人进来给自己号了脉,然后说了些什么,之后又安静下来。又过了许久,有人捏着自己的鼻子,不停地望自己嘴里灌着苦涩的药汁。何绍明想睁开眼,可偏偏头昏脑胀眼皮沉重,好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驮车摇摇晃晃,走走停停。



“掌柜的,小姐叫您过去。”后队飞奔出一骑,追上王掌柜说道。王掌柜吩咐了身旁众人仔细留心,调转马头朝后行去。片刻的功夫,随在一辆驮车旁,恭声道:“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王掌柜,救的那人可醒了?”车厢中传来铜铃般悦耳的女声。

“回小姐,还没呢。大夫说是受了风寒,加上伤了胳膊撞了头,只要把这烧退下去,人自然就能醒过来。”

“都五天了,这么下去只灌药水米汤也不是办法。既然救了人家就要救到底,都是爹生娘养的,可不能懈怠了。万一出点什么事儿,传出去怕是要落了咱大德通的名头,日后必会有人说咱们大德通为富不仁。”

“小姐,前面就是英峨门(今辽宁境内),要不咱们……”

“不行,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这人昏迷着连话都不会说,你把人交给谁?谁能管?”小姐冷生打断道。

“那……您看?”

“你去,从后车的山货里挑出根人参,熬好了给人吃下去,怎么也要保着他这条命。”

“诶,是。”掌柜的见东家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即叫人拿人参,熬参汤。

又过了两三天,大半个人参进去了,何绍明这才转醒。半眯着眼,直到适应的车内的光线。典型的车厢,车门用棉布帘子遮盖住,车窗也挡了一多半,只留下些许缝隙透光。身上盖着灰布棉被,下面露出一角褐色的毯子。旁边不过两尺是个炭火炉。

活动了下身体,除了左胳膊还有些不方便,其他都没问题。“好热。”掀开被子,哟?怎么光着身子?往下看,恩,果然也光着呢。检查了半天,除了头上用来降温的湿布,身无存缕。

恩?我刚才好像出声了?试了试,嗓子除了有些沙哑,话是能说出来了。

“来……”这话还没说全呢,门帘一挑,垂着头走进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

何绍明有些愣,有些不知所措,废话,身子还光着呢。那丫鬟的表情就更精彩了,愣,吃惊,微怒,眉头紧锁,嘴唇微张,然后骤然上下一咧,露出齐整的八颗牙齿,“呀!啊~”所有的表情汇聚成这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随后那丫鬟连滚带爬,扭身就跑。

何绍明看着晃动的棉布帘子,心说,“我他妈找谁惹谁了?”

第五章登徒子的待遇

光绪十四年十月十八,吉林将军署。

“啪!”长顺一摔茶碗,“我是如何交代的?‘定要保得周全’,裴纬你是如何办事的?”气的长顺胡子一抖一抖的。垂立堂下的苏色裴纬等人个个噤若寒蝉。

“诶,在下……在下也没想到啊,那何公子先是甘冒**之险,后又为救其仆,弹尽后不愿为质,舍身跳崖。可谓义薄云天,智勇双全啊。在下赶到之时,只见满山火光,为时已晚啊。”裴纬满脸凄苦之色。他这么说何绍明,自然有他的想法。前面的话突出何绍明什么有勇有谋啊,什么毙敌十余人啊,换个说法那叫冒失。后边的话半真半假,他到那的时候确实大火烧了小半边山寨了,可哈尔哈攻山的时候还没烧怎么样呢。裴纬那几年松江道幕僚不是白做的,这官场上的话是学了个明明白白。

“哦?果真如此?”长顺有点不相信。心里琢磨着,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了?还什么智勇双全义薄云天?这话安关羽那还差不多。

“咳,标下可为证!”见裴纬看向自己,苏色翻了翻白眼,咳嗽一声上前抱拳道。

“大人,不信您可以传见何公子的长随楞格里,他最清楚不过了。”见长顺还在迟疑,裴纬上前一步说道。

“传!”长顺一挥手,门口俩戈什哈应诺一声转身而去。没多大工夫,俩戈什哈架着楞格里来了。楞格里见到长顺,二话不说,甩手挣脱俩戈什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帅,呜呜呜,您一定要找到我家少爷啊。”说罢长叩不起。

“先别急着哭,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楞格里用袖口擦了擦脸,长长呼了几口气,这才将经过一五一十的道来。长顺听着,满脸疑虑之色尽去,渐渐换上了喜色。听到最后,忍不住拍案叫好。“好!失魂儿了?怕是那一棒子给打回魂儿了才是真的。好好好,颇似其父啊,也不枉我教导这么多年。”接着,长顺神色一紧,这人还没找到下落呢,自己在这叫什么好啊?“苏色,你可找仔细了?莫不是漏掉了什么地方?”

“大帅,标下亲领兵丁,方圆三十里都找遍了。在后山寻到了后堂单枪,又在树林里现了足迹。标下顺着足迹仔细寻找,只在二十里外官道旁找到了衣服。”苏色恭声道。

“找到了衣服?那离人就不远了?你怎么不继续找?”长顺微怒道。

“大帅,这可是方圆三十里啊,绕到后山就用了大半天功夫,等标下寻到衣服都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赶巧又下了场雪,这蛛丝马迹给遮的是一干二净。标下带人又找了两天,又派人询问左右村屯。这……这是在找不到了,标下等人这才赶回来复命啊。”苏色大急,心说怎么怪到我这儿了?不是‘万事以裴纬为主么’?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长顺其实也挺矛盾的。一方面,养育那么些年,就算阿猫阿狗也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人;另一方面,何绍明也确实混蛋了点,要是还是以前那样长顺肯定不会把宝贝女儿凝香嫁给他;再有就是对何大年的愧疚之情了。要是何绍明老老实实的,哪怕再怎么废物,这亲事上长顺也不会考虑太多。

这回听众人这么一说,顿时对何绍明的感觉就变了。放火烧自己?这叫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啊。。你换个别人试试,,恩,这个有点夸大了,三五个总有吧。看不出这小子还真敢干啊。

长顺来回踱步,反复思量。心里琢磨着,是不是等这小子回来,好好教导教导,保不齐还真开窍了呢?然后把女儿一嫁,也算对得起何大年了。呸!想这么多干什么,人还没找着呢。

“宁之,你拿我的手令同传各地,广告示,定要找得我那世侄。”长顺心下稍松,这称呼也变了。

“是。”裴纬转身要走,却又被长顺给叫了回来。

“慢,若是这回再办不好,你也不用回来了,听明白了?”

“是,在下定能寻得何公子回来。”裴纬说罢一拱手,转身而去。



何绍明很郁闷,非常郁闷。

明明是自己被看光了,怎么那小丫头哭哭啼啼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按说吃亏的应该是自己啊?

“哟,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那小子插了(死了)?”

“放屁,小翠姑娘又不是那小子什么人,就算人死了也不能哭啊。”

“嘿,叫板是不?你等着。”说罢一挑帘子,往里这么一看,扑哧一声就乐了,“行啊,朋友,这刚醒过来就知道调戏大姑娘了,我估摸着你这病是好了。”

“……”

那人也不待何绍明答话,撂下帘子转头就吼开了。“哈哈,还真让你小子说着了,里头那小子正光膀子唱戏呢,哈哈哈哈。”

“娘的,那小子还真能耐,半死不活那么些天,起来就这么精神。”

外头乱哄哄的声音越来越不堪,说什么的都有。到最后整个队伍都乱了起来。本来么,大冬天的,长途跋涉有多苦不说,单是路上无聊就够人烦躁的。这些走货的碰到这么一档子事,就全当笑话来说了。

翠顾不得满脸的眼泪,飞跑到小姐的驮车,钻进去就哭开了。等小姐问明白了怎么回事,咯咯笑道:“小翠啊,这你可怪不得人家。你闷头就闯了进去,按说也是你的不是。再说人家也没想到你一个女子会进去。虽说光着……恩,好了好了,别哭了,瞧瞧你。”小姐说罢,拿起绢帕给小翠擦掉眼泪。

“小姐,我……我再也不去了……”

“好,不去就不去,左右那人也是醒了,回头让外头的活计送药就成了。”

且不说驮车内那小姐丫鬟二人如何,单说这乱哄哄的外面。王掌柜一早就到后面起哄,拨马回头,寻了个人问明白。待知道详情,眉头一皱,策马来到何绍明驮车前。翻身下马,也不待车停,跳上车子,挑开棉帘就进去了。

眯眼一看光了。

“这位朋友,在下大德通盛京掌柜,敝姓王,王德财,朋友怎么称呼?”说罢一拱手。这王掌柜也拿不准何绍明的身份,是以才这么说。

“王先生,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在下姓何,何……何绍明。”何绍明见进来的是一五十开外的老,这才敢坐起来,学着王掌柜的样子拱手道。

“哦,何公子,不知您家住哪里?为何倒在路边?”

“我家在吉林城。至于为什么倒在路边,说来也惭愧……”何绍明把怎么被胡子掳去,怎么趁起火逃跑的,一一说了出来。

听罢,那王掌柜打量何绍明半天,似乎有些疑惑。寒暄几句,便拱手退出。这王掌柜一出来,直奔小姐的驮车而去。

“小姐,那人醒了。”

“可探明身份?”

“那人说,叫何绍明,家在吉林城。”王掌柜顿了顿,继续说道:“他说是从老龙口的胡子窝里逃出来的。”

“哦?这倒稀奇了,还没听说过雪里红手里能讨得好的呢。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回小姐,他说是先放火烧了关他的房子,用湿布裹了口鼻,然后把冲进来的守卫击杀。随后一路逃到后山,从山崖上跳下来,这才逃了出来。小姐,这人来历不明,是不是……”

“倒挺离奇的。不用管他,多叫几个伙计,还能闹出什么事?”

“是,小姐。”

王掌柜离开后,何绍明开始打量自己起来。这些日子,天天想着怎么报名,压根就观察过现在的身体。手长腿长,细皮嫩肉,皮肤挺白,要是模样还成的话估摸着可以当小白脸了。正在这想着呢,进来一个伙计,见面也不说话,嬉皮笑脸的,扔下一套衣服捂着嘴出去了。没一会儿,那伙计又回来了,送来一铜盆热水,还有洗漱的物件。

“笑什么笑,不就是被人**了么?老子不信,你小时候没被人看光过。”何绍明忿忿的想道。

恩,这套衣服挺有特点的,准确点来说,是一套蒙古袍子。七手八脚穿上,何绍明终于摆脱了光屁股的窘境。

车声隆隆,吗踢踢踏。

车马队行了大半天光景,进了一处大屯子。此时的屯子很有特点,用高高的围墙围起来,有的甚至有望风塔之类的防御工事。这也是东北的特殊环境决定的。此时的东北,地广人稀,胡子响马纵横,官府根本管不了。所以就形成了屯子这种东北特色的村落。

进了屯子,管事的开始招呼众人停车喂马,安排人手找地方借宿。一派繁忙,却也井然有序。待何绍明的驮车停好,车把式叫着肚子饿,直接把何绍明扔这了。周围的伙计也没空搭理何绍明这个闲人,等了半天,听外面声音似乎都走的差不多了,何绍明郁闷了,怎么没人理我啊?

心中郁闷,晃晃悠悠下了车子。别说,这人参可不是白痴的,大半个人参下去,何绍明身体好了泰半。走了几步,那种下盘虚浮的感觉渐去。左都忙着呢,估计没空搭理自己。终于现还有辆车上似乎有人,于是他就走了过去。

“恩……这个,有人么?”何绍明到了这个时代都不知道怎么打招呼了。

“是谁?”铜铃般的女声,清脆中夹带着点山西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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