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国魂-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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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难得地统一了政见,就是尽快要议和。何绍明的趁势而起,眼见着慢慢坐大,朝廷业已无力掣肘。所希图者,就是尽快罢战,而后没了外敌,集中精力对付何绍明。在朝廷看来,外敌不过图一些钱财,又不是要灭了大清国。和就和了,左右朝廷的官军也打不过。可这内贼就难防了,北地,关外连带着半个朝鲜,都是何绍明的势力范围。如果不拿天下大义约束着,这小子时刻有提兵南下灭了大清的可能。也正是因此,朝廷才惶惶不安,急于求和。
好半天,李鸿章颓然一笑:“我这条道算是走绝了,过了这一遭,荣华富贵少不了我李鸿章的。此后放了权,淡出朝野,闲云野鹤过一番日子,也是福分了。伯行,若是日后老头子不在了,而何绍明真做了曹操,你就辞官回乡吧。他走的道跟咱们不一样,咱们那些路数他也瞧不上眼。我老李为爱新觉罗家卖了一辈子的命,对得起朝廷了。老头子可不想死后,还看着李家上下家破人亡。”
“有这么严重?”李经方诧异道。
李鸿章笑而不语,只是连连摆手。而后躺下了身子,闭目养神。
辽南、复州城外。
北风嗷嗷着呼啸而过,卷着树木之上的枯枝败叶,横扫而过。复州近海,即便是天气晴朗也难得见到艳阳,今儿又是阴天,整个天色灰蒙蒙一片。而随着间或的炮声,远处不大的州城时而腾起一处烟柱。有的击中城墙,更多的落在了城里。不间断的攻击,已经让整个城池变作了断壁残垣,一片破败。加之北风的哭号之声,仿佛就是一曲挽歌一般。
而在城外,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大队大队的关东军在修筑着出发阵地,一个个抡着工兵铲,干得热火朝天。更有甚者甚至光了膀子,唱着小曲,颇有些自得其乐的意思。后头,炮兵阵地上的火炮时而发射几枚炮弹,用于测距,而后调整好炮口后,就固定了下来。周遭车马不绝,一车车的物资、弹药卸了下来,叠放在一起,顿时就成了一座小山。
临时搭建的指挥部里,装模作样听着报告的何绍明,这会儿又走神了。原因无他,最近两场的战斗,一个熟悉的部队番号外加一个熟悉的人名,让他很有些慨叹。历史上,在很多人印象中,二战中的日本军队个个都是亡命徒。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当时的日军中有一支以战斗力差而闻名的另类部队,它就是号称“皇军中第一窝囊废师团”的大阪第四师团。
何绍明前世多少还算个军迷,对于这些二战中的趣闻颇有涉猎。他可知道这支窝囊废师团干了什么搞笑的事儿。三九年苏联与日本在中蒙边界的诺门坎地区发生战争,接到命令开赴战场的第四师团却迟迟不动。原因是动员令下达后,师团内的疾病患者激增,放眼望去,满营都是因为五花八门原因要求留守的官兵。激动的日军联队长在狂怒之下,亲自坐镇医务室参加诊断,这才勉强组织好部队向前线进发,“联队长改行当大夫”的笑话也就此在日军中流传开来。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第四师团的士兵们又耍起了新的花招消极怠工。从海拉尔到诺门坎,第二师团走了四天,第四师团却整整走了八天,而且大量人员掉队。凑巧的是,第四师团先遣队到达前线的当天,苏日宣布停战。消息传来,掉队的第四师团官兵仿佛吃了大力丸一样迅速跟了上来,连留守的官兵也有不少“带病”赶赴前线,一边还在万分懊丧地抱怨居然没有机会打上一仗。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返程的时候,齐装满员、精神饱满的第四师团,成了日军中最威武的部队,而率先赶到战场的第二师团却丢盔卸甲、伤兵满营。关东军负责新闻宣传的军官实在看不过去,提起笔把日军报纸呈上审查的《我无敌皇军第四师团威势归来》新闻标题改了一个字,变成了《我无伤皇军第四师团威势归来》,拐弯抹角地嘲讽了这支“软蛋”部队。
而此刻,关东军第三师一个旅,轻装奔袭,只用了一天就拿下了日本第四师团防守的金州。让何绍明不由得慨叹,原来这第四师团这会儿就这德行了,感情窝囊废的名号历史悠久啊。
另一个历史名人,就是号称日本军神的乃木希典了。这位出了名的木鱼脑袋军神,除了发明了死脑筋一般的肉弹攻击,整个日俄战争时期消耗了日本几乎不能容忍的士兵,临了还拉着老婆追随着天皇剖腹自尽。其精神从此长存于日本军队之中,乃至于二战之中日本兵死脑筋是出了名的。中国军队拼刺刀的时候‘铁炮的给’,可小日本也不管实际情况到底如何,一准儿哗啦一下子下了子弹,挺着刺刀就往上撞。甚至在后世的动画片里头都能见到一二。出名的,比如圣斗士星矢,还有那个火影里的鸣人。死脑筋,蟑螂命,跟小强一样,就是打不死,而后靠着精神毅力支撑,多强大的对手都能打倒。话说这东西放在动画片里也就算了,在现实里头可能么?靠着精神能挡住子弹?笑话!何绍明实在不知道这种思维方式有什么可值得借鉴的。
何绍明不欣赏,可这小子坏,他琢磨着是不是让日本人去欣赏。日本与国朝,在地缘上来说就是天然的敌对关系。这么个对手,想要灭了,放到从前也许还可以,在如今的国际形势下基本不可能。将这么一种变态思想加在日本人脑子里,可以想见,多年之后,满日本都是这样的脑残,天天叫嚣着征服地球。那还有必要担心国朝的将来么?
武力打击只能一时占了上风,可思想上的荼毒,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转变得了的。就比如国朝,已经流毒的儒学,将危害刻在了大家骨子里。可那又如何?你要是站在大街上喊一嗓子孔子那套说辞行不通了,一准儿会上来一群道学先生,拿吐沫星子淹死你。
甲午已经接近尾声了,何绍明拼了性命,总算挽住了百年国运,而没让日本抢走。等于是将这艘大船开出了暴风雨的区域,而接下来,并不是万事大吉,更重要的是能不能将国朝这艘破船焕然一新,调转了方向,一路奋起,从而崛起。
“任重而道远啊……”何绍明不经意的自言自语,顿时整个指挥部里一片愕然。
正在讲解的魏国涛脸色已经铁青。
何绍明醒悟过来,瞧着情形不对,当即板着脸,义正言辞道:“就这么办吧,务必在停战协定达成前,彻底消灭复州城内的日本第二军!”
他这话刚一说完,就听后头有人嗤的一声笑了:“大帅,咱们方才可一直说的是旅顺……您这一竿子扯到复州……也太不靠谱了吧?”
秦俊生这一番丝毫不留情面的话一说出,何绍明老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丢人,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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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五逆天改命(下)
复州城内,日本第二军临时指挥部。
外头枪炮声阵阵,每一次闪光,都将屋子照得亮如白昼。就在这忽明忽暗急促的转换之中,屋内的众人时而就被冲击波震得左右摇晃,房顶也承受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掉着土沫子。
大山岩手拄着战刀,坐在椅子上,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紧紧盯着桌子上的无线电报机,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塑。写满了沧桑的脸上,透着一股子悲凉,双眼似乎将所有的希望都聚焦在了电报机之上。到了今天,第二军已经彻底的穷途末路了。没有援军,补给线被隔断,士气低落,等待他们的只能是灭亡。唯一的指望,就是停战协定。只有停战协定尽快签署,才能挽救第二军,乃至于挽救整个日本。
开化二十年,日本陆军最精锐的所在都在此地,无数的老兵,无数有经验的中下级军官。一旦损失了,势必不会在短期之内恢复得了。也许,需要再来一个二十年。可是,方今之世,列强环绕,东亚就是列强的博弈场。日本但凡是走错一步,很可能就会踏入深渊。
而今,俄国人已经南下了,占据了釜山。日本如果不尽早做准备,弹丸之地又怎么能挡得住整齐压路机?这批军官士兵,都经历过这场惨烈的战事,这些战斗经验绝对不是训练可以弥补的。而且,对关东军新式的战法已经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就这么平白损失了,实在不是大山岩愿意看到的。
哗啦一声,已经被冲击波震得有些散架子的门被撞开了,第一师团长山地元治破门而入。军装上、脸上都是血渍泥污,整个人一副饱经战火的模样:“阁下!西侧城墙已彻底失守,关东军已经抢占了高低,利用马克沁压制……我部已经抵挡不住了……”
大山岩始终连头都没有转过去看他一眼,只是沉吟道:“知道了……山地君,且去退往第二道防线吧。没有必要发起反击……能守多久就守多久吧。”
山地元治一把扯下了头上的帽子,而后狠狠摔在地上:“阁下!哪儿还有第二道防线?城墙一丢,我军气势已失,哪里还能守得住?阁下,我们还是撤退吧!”
如同雕塑的大山岩终于缓缓转动了脖子:“是啊……已经守不住了……可是,山地君,我们还能退往哪里?已经退无可退了啊……”
第二军的确已经退无可退。金州被袭占,东、西、北三面被关东军包围,而南面就是大海,再退,第二军也只能琢磨着游回日本了。
这一句实话说出,让山地元治根本就无法反驳。他嚅嚅着嘴唇好半天,终于爆发一般地嘶吼了出来:“阁下,难道我们就待在这儿等死么?”
大山岩瞧了他一眼,没有回话,而是抬起右手,指着桌子上的电报机。这内里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而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一般,就在大山岩的右手抬起停顿,又要落下的瞬间,桌上的电报机猛然滴滴答答地响了起来。
本是一脸沮丧的电报员,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边听着耳机一边写着电报码。等电报机停止了收发,一封电文业已翻译好了。“阁下,大本营来电,清国将于今日下午于停战协定上签字……”
大山岩本已前倾了身子,脸上也带着期许,而听闻这话之后,又沉沉地坐了下去。如今才上午十点不到,三点……五个小时,第二军还能支撑五个小时么?
仿佛回应他的猜想一般,外头铺天盖地的炮火越来越密集,炮弹呼啸着,拉长了音儿,就落在指挥部左近。一团又一团闪光爆起,冲击波震得整个房子似乎散了架子,木制的房梁吱吱嘎嘎作响,无数的尘土纷纷而落。就在这炮火之中,外头隐隐传来阵阵喊杀声,还间或着第二军溃兵惶恐的声音。
第二军,最后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这会儿,大山岩已经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一副认命的架势。而山地元治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师团长阁下又捡起了地上的帽子,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说起,只对着大山岩微微一鞠躬,便转身匆匆而去。
外头,复州城早已一片破败。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是一片血火。铺天盖地的炮火,将整个地面翻了一层土,整个城内冲天的硝烟之中,再也见不到半点儿白雪。
此刻,随着西侧城墙失守,日本兵心里头的那最后一点儿支撑,彻底的崩溃了。连锁反应一般,在短短十几分钟内,东面、南面的城墙都相继失守。损失惨重毫无斗志的日本兵在往城里溃退,大队大队的关东军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进来。
甫一入城,早有巷战经验的关东军,便抢占了各处高地,在上头架起了马克沁、迫击炮,瞄着还在抵抗的日军、各处负隅顽抗的火力点,就是一通火力倾泻。而后,在延伸的火力掩护下,以班排为单位的战斗小组,相互穿插着,缓缓推进。
一张熟悉的疤脸又出现在了战线最前沿,已经晋升为中校团长的凯泰,有着与大多关东军指挥官不同的作战方式。这位贝子爷绝对不玩儿什么阴谋,就是依靠着超强的战斗力,堂堂正正的正面作战。依靠着火力压制对手,而后两个波次的战斗集团如同卷地毯一般滚动向前,只看着前方,不理左右,一点点地碾碎对手。
而贝子爷个人也有着特殊的爱好,根本不留什么预备队,战斗的时候下达了作战计划,老哥儿一个提着武器也上了前线。天知道他是胸有成竹,抑或是战争狂人。为这,上到大帅何绍明、总参,下到凯泰的警卫排,不老少的人都数落过他。可偏偏他这套三板斧祭出,当面还真没有能挡得住的小日本。到了后来,大伙儿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由着他去胡闹。
“街口左侧,二楼,日军一个小队……上火箭筒,给老子打掉!”
“一个房间也别放过!统统都给老子扔几颗手雷进去!”
“榴弹发射器呢?推上来,推上来!……看着老子干嘛?绕过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