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国魂-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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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瑟瑟抖。
“凝香!”叫了一声,赶忙上前。此时的凝香,似只有眼睛会动,可怜巴巴地看着何绍明,满是恳求之色。看来这丫头早就悔恨交加了,跟生命比起来,一切都是那么飘渺虚无。
解下自己的披风,围在凝香身上,何绍明一把抱起,转身朝回跑。何绍明马术极差,更不要提带人了,于是楞格里也顾不得身份,接过凝香安置在自己马上。
“少爷,小姐快冻僵了。”楞格里急声道。
“赶不回去了,附近哪儿有人家?”何绍明道。
“往北二里有条岔路,顺岔路走三里就是少爷您的庄子。”
“那就快走!”
二人遂不再耽误,一路飞奔,直奔庄子而去。
庄子上,管家何富贵打了贺新年的佃户,挑了灯笼正要回屋。就听‘啪啪啪’拍门声连响,紧接着叫喊道,“何管家,少爷回来了!”何富贵心中纳闷,迎将出去,只见何绍明横抱着凝香,后面跟着楞格里走了进来。
“别废话,凝香冻僵了,赶紧找地方救治!”不待何富贵出声,何绍明急切吩咐道。
“去柴房,那儿地方没生火。老丁,快去找盆子装雪。小豆子去厨房烧水……”何富贵连声吩咐。
何绍明抱着凝香进了柴房,刚要解开凝香的衣裳,猛然惊醒到男女有别。
“庄子里的丫鬟呢?”
“少爷,大过年的,昨儿一早都领了赏钱回家过年了。”何富贵道。
怎么这么巧?非逼着老子亲自动手?救人要紧,当下结果装雪的盆子,挥退了众人,便解开了凝香的衣裳。少女的身材,凹凸有致,本应雪白的肌肤,此刻却显得铁青。
拿过雪,一寸寸地揉搓着。凝香只瞪大了眼睛,盯着何绍明,兀自汩汩地涌着泪水。“看什么看,这是为了救你!”何绍明气结道。随即,凝香似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默默流淌。
良久,搓热了身体,何绍明又拿过准备好的被子,裹着凝香。何富贵指引着,何绍明把凝香抱到了自己的房间。
“冷……”凝香口中呓语道。
何绍明知道,此时还不能用热水,否则冷热一激,这人就完了。咬牙脱下衣衫,抱紧了凝香。柔弱而冰冷的肌肤,激得何绍明一激灵。
“还冷么?”
“放开……不用你救……”凝香挣扎着,颤抖着嘴唇,传出一丝哭音。
“老实点儿。等过了年,我就变卖了家产去西洋。这一去起码两三年,到时候打个电报给你阿玛,把婚事一退。隔着上万里的距离,你阿玛也不能怎么着我。到时候你也犯不着折腾自己了。”何绍明略有苦涩地道。
闻听此言,凝香只是呆呆地看着何绍明,似是第一次认识般。
过了会儿,何绍明觉得凝香身体有了温度,就开始用手巾沾了温水,给凝香擦拭身体。随后,又把**着的凝香放到了火热的炕头。盖上被子,何绍明坐到了炕沿儿边上。
“你究竟想要什么?”凝香奇道。
何绍明笑了笑,捋了捋凝香润湿的刘海儿,道:“我想要什么,你不会明白的。怕是这整个大清也没几个人能明白。老佛爷玩儿垂帘听政,小皇帝冲动着空想着中兴,翁同龢在搞党争,李合肥沾沾自喜在那儿搞洋务,各地督抚拥兵自重。这天下,早不是当年了。三千年未曾有过的大变局啊!这帮子权臣清流不想着怎么国富民强,从上到下勾心斗角,国家岂能不衰败?远的不说,就说那日本明治维新……”何绍明停下了,只见凝香满脸的迷惑,自嘲地笑笑,道:“我跟你个小丫头说这些干嘛,你也不懂。行了,你早些休息吧,天亮带你回城,再找个郎中好好看看。”说罢,忍不住捏了把凝香那可爱的小鼻子。起身,走出房间。
出门一在那儿候着。“楞格里呢?”
“回少爷,老奴派楞格里回城报信去了,想来将军府上下都急死了。”何富贵躬身回道。
“不是关城门了么?”何绍明奇道。
“回少爷,这事关大帅女儿,守城兵丁怎敢不放行?”何富贵一脸惊奇,揶揄地看着何绍明。
“哦,知道了。给我找个地方休息,少爷我累了一天了。”何绍明一想也是,也不再追问。
第十六章情愫
吉林城,长顺府。正堂之内,跪伏着几个丫鬟下人,面色惶恐,垂头不语。长顺负手拎着家法,来回踱步。其妻般瘫在椅子上,目光散,几欲绝望。堂前当先跪着丫鬟秋菊,泪水模糊了脸颊,左手捂着右臂,满脸的委屈。
长顺停下步子,厉声道:“秋菊,你若再不招出小姐去向,老夫定要打死你!”
秋菊缓缓摇了摇头,泣声道:“老爷,奴婢……奴婢真的不知小姐去哪了。小姐嘱咐奴婢收拾了衣物,只说是新年扔旧衣,随后,随后便支开奴婢……”秋菊呜咽着,几不成声。
长顺心中恼怒,举手要打,秋菊吓得身子缩成一团,不住告饶。正当此时,门房下人喜滋滋地跑了进来,道:“老爷,楞格里回来了,说是找着小姐了。”
“找着了?”“人在哪儿?”长顺与佟佳氏同时问道。佟佳氏本是涣散的瞳仁瞬间恢复了生气,猛然直起身子。
‘噔噔噔’脚步声连响,楞格里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打了个千儿,道:“大帅,小姐找着了,受了点冻,安置在庄子上了。少爷怕您等着急,叫我回来禀报一声儿。”
“在哪儿找到的?”长顺急问道。
“嘿,说来也巧了。小的和少爷出了城一路向北,走了十来里,最后都要回来了,还是小的眼见,一眼看见小姐在雪洼子里眼看就要冻僵了。又是小的骑马带着小姐到了少爷庄子上。可赶巧啊,庄子上的丫鬟婆子都回家过年去了,这小姐都快冻僵了,救人要紧,所以少爷一狠,就把小姐衣服给……给……”楞格里说不下去了。只见长顺咳嗽一声,不是好眼色地看着他。
长顺妻眼见楞格里越说越不堪,急忙道:“行了,小姐既然找着了,大家伙儿就都去休息吧。管家,把秋菊带下去关起来,以后谁再撺掇这种事儿,秋菊就是榜样!都散了吧。”又道:“管家,回头从账房支二十两银子,算是给楞格里的赏钱。”
“是,夫人。”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楞格里满脸的高兴,心里琢磨着这赏钱能换多少烧刀子。
“行啦,都下去吧。”长顺挥手让众人散去。
长顺妻佟佳氏轻轻靠近长顺,心中琢磨不定长顺的心思,伸手抚了抚有些褶皱的后襟儿,道:“老爷,您就别生气了。老爷放心,这次我定会好好整治这丫头。”
长顺吐出一口闷气,突然嘿嘿笑道:“不用了,这回有人替咱们整治了。”
佟佳氏疑惑地问道:“老爷所指何意?”
“凝香这丫头平素外柔内刚,凡事儿认准了就不回头。可别看这丫头倔,她可是最重名节的。这回绍明虽是为了救治,可也破了她的名节。这么一来,怕是她非绍明不嫁了。不说了不说了,早点儿休息吧。”说罢,留下还在那儿回味的佟佳氏,笑呵呵地走向内宅。
乌云遮月,寒风渐起。时不时传来‘嗷嗷’声,关东的冬天,就如同关东汉子一样,冷也冷得豪爽。何绍明劳累了一天,躺下没多久就渐起鼾声。半梦半醒间,听到拍门声响起。
“谁啊?”何绍明揉了揉眼睛,略有些不悦地问道。
“少爷,您醒醒,小姐好像烧了,一直在那儿说胡话呢。”何富贵的声音传来。
烧说胡话?这可不得了,这个时代,尤其是清朝,可没有那么先进的医疗设施。重感冒可是会死人的。何绍明连忙穿戴整齐,急匆匆赶了过去。
推门而入,床上的凝香面色红,摇晃的头,口中兀自出听不清楚的梦呓之声。摸了摸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很烫。何绍明吩咐管家取来凉水,沾湿了手巾,叠成方块镇在凝香额头。
“管家,有没有酒?拿酒过来。”过了一会儿,也不见凝香好转,何绍明想起‘前世’自己的经历,连忙招呼管家拿来烧酒。随即,用方巾润湿了,涂抹在凝香胸口,腋下,手脚等处。
“小妮子育的不错啊。”凝香因着年纪小,个子不过一米六,但上下身比例绝对是黄金分割。一对小白兔傲挺着,似在向何绍明挑衅般。何绍明忍不住伸手掏了一把,转念觉得自己够罪恶的。人家小丫头病成这样,自己还想着占便宜,真是禽兽。想到禽兽二字,猛然想起前世的笑话,随即也就坦然。
“不嫁……死也不嫁……混蛋……退婚……”凝香似乎是梦到了什么,摇晃着脑袋,皱着眉头梦呓道。
何绍明心说,嘿,你个小丫头。老子本来没什么企图,还好心救了你,你到现在还怪我?得了,咱爷们儿,不跟你个小丫头家家的置气。
这一晚上,每过一刻钟,何绍明便替凝香用酒擦拭一遍身体,换条湿布手巾。直到申时末,凝香的体温才降低下来,安稳地睡了过去。何绍明怕凝香病情又再作,也不宽衣,踢了鞋子挤在凝香身边,和衣而卧。
天色渐明,留守关东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落在庭院里找食。
凝香轻吟一声,缓缓醒了过来。入目逐渐清晰的,是何绍明那张平日里总是戏谑着,令凝香讨厌的脸。而此刻,却那么平静与安详。温热的湿布手巾滑落,隐约间凝香想起,似乎昨夜是何绍明在照顾自己。
“也许他真的变了,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也许他忘记了曾经过往,从此变做了另一个人;也许他变的不那么讨厌了;也许……有很多也许……”少女的心事总是善变的。她会因为你的一个疏忽而否定你所做的一切努力;也会因为你某个不经意的闪光点而铭记,而美化……
凝香有些害羞与尴尬,她现自己很不雅地把腿搭在何绍明身上。羞赧中,悄悄收回腿,感觉嗓子干涩,又现自己光着身子,只好叫醒何绍明:“喂,喂!”渐渐加大音量,何绍明终于醒了过来。
“别闹了,困着呢。”何绍明朦胧着双眼,看了眼凝香,翻转过身,兀自继续睡去。“哎呀,掐我做什么?”
掐醒了何绍明,凝香赶忙把裸露的手臂缩进被子里,道:“我想喝水。”
何绍明晃晃悠悠,嘟囔着下地倒水,递给凝香。随即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天色,又摸了摸凝香的额头,道:“成了,烧退了,回头叫来郎中给你瞧瞧。我先回了,有事儿叫我。”说罢,打着哈欠朝外就走。
“等等”凝香羞红了脸道。
“干嘛啊?”何绍明满脸的起床气。
“你,你陪我呆一会儿,我一个人害怕。”凝香怯怯地道。
“诶,好,我上炕陪着你行吧。”也不待凝香答话,踢落了鞋子,并排躺在凝香身旁。清晨天凉,何绍明闭着眼缩成一团。转念一想,左右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钻个被窝儿也没什么。随即,拉过被子,钻了进去。
“呀,你出去!”凝香羞怒道。
“别吵,少爷我当了一晚上的柳下惠,困着呢。”何绍明眼也不睁地答道。凝香气结,无力地推了推何绍明,见推不动,便作罢。
良久,何绍明突然睁开了眼睛,却见凝香正痴痴地看着他。对视不过片刻,凝香害羞,便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还有那张始终做娇嗔状的小嘴。何绍明忍不住轻啄了过去,一片湿润,带着少女特有的芳香。何绍明迷醉其中,吐出舌头,敲开小丫头牙关,找寻那条丁香舌。
丫头凝香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身子痉挛般抖动着,双手无力地推着何绍明。唇分,凝香脸上布满了惊诧与害羞,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些迷醉。
何绍明心道:“完了,这调戏未成年少女的罪名是跑不了了。那边儿还有了乔雨桐等着自己退婚呢,这话儿怎么说的?”又想:“咱爷们儿现在在什么时代?清末啊!娶俩老婆也没什么吧?就是谁大谁小有点儿伤脑筋。诶,还不知道怎么哄乔雨桐那妞呢。”
凝香似是有些生气,想说些什么,只是剧烈的喘息令她无法出声。幽怨的眼神,令何绍明食指大动。何绍明心下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探手揽过凝香,复又吻上。直到两人严重缺氧,这才放开。何绍明还想进一步,凝香却死死地蜷着身子,双手护住一对小白兔,誓死抵抗。
何绍明无奈,心道:“咱也是有素质的人,不干那霸王硬上弓的事儿。”连续深呼吸,企图压住下身的某处凸起。
“我若嫁了你,你会好好待我么?”良久,凝香声如蚊咬般低声问道。
“会,当然会。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一套在我这儿作废。你可以去学习感兴趣的,也可以四处访友,总之除了不忠其他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何绍明笑道。
“大骗子!”凝香嗔怒道。
“我啥时候骗你了?”何绍明莫名道。
“就是大骗子。明明对人家贼心不死,偏偏装出一副失魂儿样。还说不是骗我?”凝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