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欧洲-第2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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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这导致日本人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选择为他们的天皇尽忠。
或许不是精神,而是神经,特么的一群神经病。
不管是精神还是神经,面对漫山遍野的尸体,汤姆·沃伦都不敢大意,立即上报何飞舟,请何飞舟处理这一切。
这种事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搞得好了能成为日本人人性狭隘一面的佐证,搞不好就成了兰芳军队的黑锅。
兰芳人和日本人正处于战争状态,有这么多死人其实不稀奇,但关键是死者中有很多平民,兰芳军人虽然不介意日本人死的更多一点,但肯定也不愿意背上“屠杀者”的污名。
历史上背上“屠杀者”污名的国家没几个,看看他们的下场,就知道背上这种污名的坏处,这简直是一辈子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纵然是深刻反省,也会时时刻刻有可能被人拿出来加以鞭挞。
处理这种事,何飞舟已经相当有经验了,于是宣传部门的记者首先登场,他们要用镜头记录下这里的场景,然后法医出现,随便找了几具尸体,弄了几份尸检报告,就把所有的尸体都集中起来,先是用火焰喷射器焚烧,然后挖坑深埋。
这里以后可都是兰芳的国土,总不能就这么丢在原地置之不理。
负责处理这些尸体的照例还是二营。
刘子安因此不无怨念。
也没什么好怨的,二营的战功这一阵子捞得差不多了,脏活累活也要干点,否则何飞舟这一碗水也端不平。
当然了,让刘子安没什么好抱怨的是,隆美尔也陪着他一起待在现场处理后事。
其实外籍军团的风气真的说不上好,打扫战场的时候习惯性的撸起袖子看看手腕,掏掏兜翻翻捡捡的很正常,甚至掰开嘴看看有没有金牙的事也正常。
但在二营,这种情况真的很少发生。
原因也很简单,和兰芳士兵比起来,日军士兵实在是太穷了,他们穷到身上出了一套衣服之外别无长物,实在令外籍军团的士兵们提不起兴趣。
说到这里,要普及一下日本的国情。
很多人都说日本人如何如何的富裕,日本如何如何的有钱,其实日本的贫富差距也是很大的。有钱的日本人不是没有,但社会财富更多的都集中在财阀和贵族手里,普通日本人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
说起来很多人都感觉不可思议,但现实的情况是,普通日军士兵一个月的薪水往往还赶不上兰芳士兵一个星期的,这种情况下要说日军士兵有多有钱那就未免贻笑大方了。
看看另一个时空鬼子进村的场面,能抢的一律抢光,抢不走的全部烧光,这不是文艺作品的刻意丑化,而是普通日军士兵就是这么穷。
就在日本政府造出全世界最先进的军舰时,日本国内正在出现普遍的饥荒,很多地方甚至因为粮食短缺经常发生因为“抢米”而引发的暴动,这在很多人看来不可思议,但日本国内从上到下都心甘情愿。
对于日本来说,这个国家想要得到的太多,但自己同时拥有的又太少,所以只能用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方式来展示日本所谓的“强大”,哪怕这种强大经不起任何推敲。
相对来说,刚刚成立不到一年的兰芳已经有了点煌煌之象,至少兰芳的国民身上的那种大气是日本人无法拥有的。
战场上可以生死相搏,但当面对漫山遍野的日本人尸体的时候,刘子安还是要求二营士兵们尽可能的善待这些尸体,不要加以刻意的侮辱,甚至有条件的情况下还要帮死者整理一下衣服,整理一下仪容。
哪怕他们再过一会就要被烧掉掩埋。
隆美尔只是待在一旁看着,并不说话,也不参与。
隆美尔只想作为一个旁观者,用自己的眼睛记录下这一切。
和隆美尔一样,第63团的宣传员也在现场,他们的设备更加先进,用胶卷和胶片记录正在发生的一切。
“头,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样做的必要,他们的灵魂已经归入天国,咱们现在做的事毫无意义。”不是所有人都理解刘子安的做法,一连的连副吉米·罗斯就提出自己的意见。
“废话那么多……让干就干,死者为大懂不懂?”一连长孙辉恒也在整理尸体。
孙辉恒面对的是一对母子,孩子大概七、八岁样子,身形瘦小,有点营养不良。孩子被母亲紧紧的抱在怀里,看不到面部表情,但从母亲的脸上能看到满脸的哀求和凄惶,或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位母亲还在哀求那些已经陷入绝望中的人放过她的孩子,但她的生命也定格在那一刻。
孙辉恒想要掰开孩子紧抓住母亲衣服的手,试了两下之后就放弃了。
抓的实在是太紧,除非把手指掰断,否则是分不开的。
翻过母亲的尸体,能看到背部的刀伤。
这肯定不是自杀了,自杀也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而且看这刀伤的样子,这是一刀将着母子两人一起捅死,真是令人无法理解的残暴。
“好吧,好吧,我只是感到荒缪,要知道,就在一小时之前,我们还在打生打死。”吉米·罗斯不情不愿的从旁边拖走一具尸体。
看到吉米·罗斯的粗暴动作,孙辉恒有点皱眉,于是指着脚边的尸体轻声道:“看看吧,和我一样差不多的头发,一样差不多的皮肤,如果他们不是生在日本,而是生在我的家乡,没准我们是关系挺好的邻居……不管他们生前做过什么,当他们死去之后,都不应该继续背负沉重的罪责。我们都是军人,有一天我们也可能战死沙场,你愿意你死后被人这么对待吗?”
“哦……头,求你了,别说得那么不吉利,我可不想死,我还想多活几年。”吉米·罗斯看看正被自己倒拖的尸体一阵皱眉,干脆拽着腰带直接拎走。
吉米·罗斯也是一米八几的大块头,拎着一具一米四左右的尸体确实不怎么费劲。
对,此时的日本人,平均身高也就是一米四,一米五的样子,一米六就能算高个。
“小日本”真的是人如其名。
“谁都想多活几年,谁都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孙辉恒不再试图分开这对母子,弯腰把两人一起抱起来,既然她们不想分开,那就永远也不要分开吧。
孙辉恒不知道是谁杀死了这两个母子,也不知道凶手在不在这些尸体里面,如果凶手现在站在孙辉恒面前,孙辉恒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发狂。
刚走了没几步,孙辉恒敏锐的感觉到,这孩子的身体好像有点起伏。
这可是个意外,孙辉恒马上把怀里的母子放下,用刀小心翼翼的开始割母亲的衣服,想把母亲和孩子分开。
没想到,那孩子突然伸手抓住了孙辉恒手中的军刀。
兰芳军队配备的军刀,不是那种传统的军刺,而是一面是利刃,一面是锯齿的多功能军刀。
这孩子刚刚抓住军刀,锋利的刀刃马上就割破了孩子的手,孙辉恒不敢乱动,怕对孩子造成二次伤害,只能半跪在原地大喊:“军医……过来帮帮忙,这个孩子还活着……”
活着!
这在平常最正常的一种情况,但在这个地狱坟场里就显得如此的弥足珍贵。
附近的几名士兵马上跑过来,和孙辉恒一起控制住这个奋力挣扎的孩子。
现在孙辉恒已经看清楚,这孩子确实是个小孩,但和孙辉恒印象中的不太一样,这孩子眉眼间很秀气,看上去居然还是个女孩。
这孩子胸前原本就有一个伤口,和她母亲胸前伤口的位置一样,当然要浅得多,原本伤口因为挤压并没有流出太多血迹,但现在这孩子一开始用力挣扎,胸前的伤口马上就变得一边殷红,和孩子正在流血却依然紧抓住军刀的手一样,令人触目惊心。
哪怕是身上多处负伤,但这孩子还是维持着倔强的表情,一个字都不说,哼都不哼一声。
哪怕是因为手上和胸前的剧痛,双眼已经变得血红,这孩子还是紧抓住军刀,只用仇恨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孙辉恒,仿佛要记到骨子里的那种。
“别怕,别怕,都没事了,冷静点,把手先放开,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也没有伤害你母亲的意思……”孙辉恒急着解释,也不管孩子能不能听懂。
“哪有那么麻烦……”吉米·罗斯比较干脆,把手放在孩子的耳根部位用力一捏,孩子马上无声无息的晕倒。
“小心他的手,不要移动刀子……”军医终于赶过来。
第502章 民意
当军队陷入绝望的时候,有些军队会奋力拼搏,有些军队会放下武器,类似日本这种拉着自己国民集体玉碎的国家在国际上是绝无仅有的。
这是具有强烈毁灭倾向的表现,如果不能毁灭别人,那么久毁灭自己。
发生在库页岛的事,真相到底是如何已经无从得知,整整六千七百余人只有一个小女孩幸免于难,而那个小女孩因为受到的打击太过严重,现在拒绝和任何人交流,每天只是一声不吭的抱着一个她母亲留下的项链把自己封闭在回忆里。
任谁都无法理解,日本人为什么会这么的疯狂。
当秦致远知道这件事后,秦致远放掉手头的工作,特意返回蓬莱岛去看望朱莉母子。
刚刚出生一个星期的小家伙肯定不理解分别和相思之苦,肉嘟嘟的吃了睡睡了吃,和某种家畜比较类似。
朱莉则已经开始试着活动,想要尽快恢复身体。
见到秦致远,朱莉一开口就是抱怨:“柳真的快要把我气死了,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整天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开窗户,不能晒太阳,每天都要吃糖水鸡蛋……秦,我要跟着你一起去椰城……”
按照华人的习俗,朱莉现在应该坐月子,“柳”是秦致胜的母亲,也就是秦致远的伯母,是现在秦家地位最高的女性,因此在这件事上有足够的权利,就连从医生的建议,柳氏也有一言否决的权利。
东西方习俗的差别,确实是体现在方方面面上,特别是在“坐月子”这个事上,华人和法国人的习俗差别很大。当然这并不是说谁对谁错,只是风俗习惯不同。
“你和小家伙现在都不能见风,婶子也是为你好,可别小看了坐月子,一不小心就会落下各种病,会这么你一辈子的。”秦致远不轻不重的警告。
其实柳氏把朱莉照顾的还算不错了,卧室虽然门窗紧闭,但很明显能感觉到通风设施在起作用,卧室里空气还算不错,没有污浊不堪,卫生状况也不错,至少秦致远抱住朱莉的时候没有闻到什么异味。
“哈,你少骗我,我已经问过海伦和米夏了,柳的很多要求都是不对的,比如蔬菜和水果就可以多吃,不用天天喝鸡汤和吃鸡蛋,每天刷牙也没有任何问题,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做一些简单的运动,那对于恢复体形更有帮助。”朱莉得意洋洋。
这个女人啊,只要牵涉到体型和容貌,所有的忌讳都是白搭,她们在追求“完美”的道路上是没有止境的。
海伦是朱莉的主治医生,也是兰芳目前最好的妇科医生,当然了,因为朱莉分娩这件事,海伦和朱莉的关系现在突飞猛进,听上去已经成了朱莉的第二个闺蜜。
“坚持一下吧,只有一个月,等过了这个月,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秦致远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温言抚慰。
“你好像有心事……”朱莉是秦致远的妻子,对秦致远熟悉的程度甚至超过了秦致远自己。
“没有,只是一点点感慨,想回来看看你和孩子。”秦致远不会把工作带到生活中。
“有一个问题,安妮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德’,我知道这不合你们的规矩,所以你最好尽快把名字确定下来,总不能每天只用宝宝称呼他。”朱莉转移话题。
朱莉能看得出秦致远的不对劲,但既然秦致远不说,朱莉也就不再追问。
秦致远是回来看老婆孩子的,这就证明秦致远需要家庭的安慰,这种时候,聪明的女人都不会多问,只送上自己的感情给自己的男人足够的温暖就够了。
“哈,简直是太巧了,我也想给孩子取名叫‘德’,就这么定了。”秦致远顺水推舟。
孩子的名字叫什么,这并不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仅仅是一个代号而已,能体现父母对孩子一定的期许就行。秦致远并不想因此让安妮不开心,安妮这段时间为了自己的女儿连福煦那个老头都不管,秦致远也要表达自己的孝顺。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朱莉的开心不是装出来的。
对于朱莉来说,没什么是比家庭和睦更重要的了。
顺着朱莉的意思,秦致远来到摇篮边看看小德子,小家伙睡得非常香甜,现在肉嘟嘟的非常可爱,嘴边还有小泡泡,拳头攥起来放在脸边,很有些卖萌的意思。和秦致远头发的颜色不太一样,小家伙头发的颜色有点淡,不过这没有问题,再大一点,就会看出本来的颜色。
按照秦致远的意思,除非是喂孩子吃东西,否则这个摇篮就是小德子在学会走路以前的窝,秦致远可不想把孩子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