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欧洲-第2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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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劫持事件始末的秦致胜大汗淋漓,如果苏沫真的出了事,秦致胜不知道该如何向米歇尔和桑迪交代,更不知道如何面对米夏。
米夏在科西嘉拥有很特殊的地位,在秦致远非常看重的童子军内部,米夏拥有无可争辩的地位,就连朱莉也远远不如。
如果说有人能和童子军的公主吉拉尔丁单独相处,那么就只能是米夏,这代表很多童子军的小家伙们的态度,据说在很多资格较老的童子军心中,米夏和母亲的地位是要划等号的。
在最早时期,几乎每一个童子军,都是米夏亲手打理他们的一切,从衣食住行到学习。甚至在很多孤寂寒冷的夜里,当小家伙们从睡梦中被噩梦惊醒痛哭流涕的时候,米夏总是第一个出现,陪伴他们,给他们温暖……
很多童子军的小家伙们把这份感激藏在心里,虽然没有说,但并不代表忘记。
虽然后来米夏重新回到秦致远身边,和秦致远征战四方,但米夏一直都在童子军们心中,从未离开,包括那些后来进入童子军的小家伙们。他们几乎没有见过米夏,但并不妨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
童子军代表着未来,米夏在童子军中拥有可以比拟秦致远的威望,那么米夏在科西嘉的地位可想而知。
麦克塔维什当时并没有选择加入外籍军团,但在某日,麦克塔维什和那名已经成为朋友的监狱上尉一起出去打猎时露了一手后,麦克塔维什就成为了外籍军团新兵营的射击教官。
本来是敌人,但为什么会选择加入外籍军团,麦克塔维什也说不清楚。
或许,只是因为那个午夜梦回时萦绕不去的身影。
第376章 杀手在行动
自从进入1918年以来,鲁登道夫的指挥部已经换了好几处地方。
先是在阿维纳,后来换到斯帕,再后来又换回阿维纳。
就和频繁的更换指挥部所在地一样,鲁登道夫陷入了严重的焦虑之中。
鲁登道夫变得越来越脆弱,他经常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就独自一个人离开指挥部,鲁登道夫的医护人员说,有人曾经听到鲁登道夫一个人哭泣。
鲁登道夫的参谋们担心鲁登道夫的精神状况,偷偷为鲁登道夫安排了人治疗,那是个鲁登道夫认识的人,霍赫海姆博士。
霍赫海姆在和鲁登道夫交流一段时间之后,指出了鲁登道夫现在存在的问题。
鲁登道夫并没有如同他的参谋们担心的那样发怒,而是平静的接受了霍赫海姆的劝说:多散步、多做深呼吸,改变生活习惯,不要工作的太晚。
鲁登道夫同意了霍赫海姆的要求,所以每天晚饭后,鲁登道夫都会在他的指挥部附近散散步,时间不定,距离也不定,有时候时间较长,有时候时间较短。
以上,就是秦致远得到的所有有关鲁登道夫的信息。
而身为500万德军的实际掌舵人,鲁登道夫对于他自己的行踪肯定是保密的。
实际上,如果不是参谋人员自作主张的帮鲁登道夫请医生,协约国根本不知道鲁登道夫现在就在阿维纳。
阿维纳是法国境内的一个小城,鲁登道夫把指挥部设在这里用意很明显,他就是要在法国人的土地上击败法国人。
这想法不错,但鲁登道夫肯定没有仔细看历史,百年前,拿破仑曾经在这里秘密集结法军,准备和英荷联军在比利时决战,结果在就在布鲁塞尔以南20公里的一个小镇,拿破仑和威灵顿率领的部队相遇了。
那个小镇叫滑铁卢。
虽然明知道此行的凶险,但麦克塔维什还是接受了这个任务,于是麦克塔维什独自一人踏上前往阿维纳的道路。
选择麦克塔维什,是秦致远深思熟虑的结果。首先麦克塔维什的射击技术值得肯定,其次是麦克塔维什的身份稳妥。
秦致远当然看过麦克塔维什的档案,虽然不知道麦克塔维什为什么背着装有瞄准镜的步枪出现在巴黎,秦致远也知道麦克塔维什肯定负有特殊任务。
至于是谁指示麦克塔维什而来,这不重要,真正的雇主也不会露面,秦致远就算是想追查,也不得到任何结果。
这也有一个好处,如果麦克塔维什失手,那么德国人也查不到秦致远头上。
哪怕是德国人知道麦克塔维什去过科西嘉,秦致远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哦,他因为立功已经出狱,我们没必要追踪一个已经出狱的人。
至于是不是秦致远指使,那不重要,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杀手的话。
麦克塔维什明白这一点,但他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个任务,或许只是想里苏沫近一点。
自从劫持事件之后,麦克塔维什再也没有见过苏沫,但时间没有冲淡记忆,反而变得更加清晰。
如果说现在麦克塔维什还有遗憾,那么就是离开科西嘉岛的时候没有机会亲口和苏沫告别。
麦克塔维什当然知道此行凶险,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麦克塔维什才不愿意让苏沫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曾经有个卑微的人想念过她。
为了避嫌,麦克塔维什甚至都没有去兰斯,而是经过瑞士绕道德国,最后进入比利时,绕了一个大圈子才到达阿维纳。
这一圈下来足足好几天,也正是因为这一圈下来,让麦克塔维什对秦致远的能量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不管是在瑞士的巴塞尔,还是在德国的斯图加特,甚至是在卢森堡和比利时的阿尔隆,每当麦克塔维什下火车,或者是需要乘坐火车甚至是乘坐马车的时候,总会有人适时出现,或者是塞给麦克塔维什一张票,或者是塞给麦克塔维什刚好够车费的钱。
吃饭更不用担心,总是会有服务周到的侍应生准时出现,送上精心制作的精美菜肴,以及各种所能想象到的高档美酒,哪怕是在物资匮乏的德国也不例外。
每一次麦克塔维什进餐完毕,侍应生总是会询问麦克塔维什下一顿想吃什么,等到下一个就餐时间,虽然侍应生肯定会换人,但送上的菜式绝对是麦克塔维什之前所要求的。
麦克塔维什曾经想试一试秦致远到底有多大能量,于是在斯图加特前往卢森堡的火车上,麦克塔维什提出想吃产自波的尼亚湾的金枪鱼刺身,等到下一个用餐时间,麦克塔维什如愿以偿。
表情平静的侍应生充满歉意的表示,现在这个季节的金枪鱼并不好吃,如果等到冬天,那时的金枪鱼才是鲜美无比。
于是麦克塔维什再也没有其他想法。
麦克塔维什很清楚,虽然看上去他是孤身一人,但他周围随时都有最少十个人跟着他,如果麦克塔维什敢临阵逃脱,那么等待麦克塔维什的一定是难以形容的悲惨。
麦克塔维什也不想临阵脱逃,就算是没有苏沫的因素,秦致远的付出也值得麦克塔维什为之效命。
几顿饭就能换到一个人的忠诚,这听上去有点不对等,但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甚至得不到交换的机会。
人生而平等?
别搞笑了!
七月十五号,麦克塔维什抵达阿维纳。
刚下马车,就有人把一个箱子放在麦克塔维什腿边,然后头也不会的离开。
麦克塔维什没有追上去看看那人长什么样的想法,提起箱子沿着山路向着山上走去。
这是麦克塔维什第一次到阿维纳,但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
在临来之前,麦克塔维什已经看过这里的照片,拍摄者很有经验,从下马车那里开始拍,一直到伏击点全程都有照片,甚至在某一张照片上,还拍到了散步的鲁登道夫。
照片上的鲁登道夫中等身材,满头白发,表情说不出的疲惫的迷茫。
麦克塔维什当时的第一印象是:这个人虽然只有五十三岁,但看上去就像是有八十三岁。
在山脚下的一块大石头旁,麦克塔维什找到了两根绳子和一包食物,这是三天的给养,如果这三天内没有机会,三天后会有人继续往哪里放食物。
接下来的旅程就没有路,是一个距离地面二十米高的断崖,那里就是麦克塔维什的伏击点。
攀岩对于麦克塔维什来说并不是难事,作为一名杀手,麦克塔维什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断崖上的平台并不大,两个平方大小,足够趴下一个人,旁边的灌木丛很茂盛,从上面往下看除非是仔细观察,否则什么都看不到,从下面更是想都不用想。
平台上还有一条蛇的尸体,头被人用利刃斩断,看来是以前有人上来勘察地形时已经清理过这附近。
不过麦克塔维什不敢大意,他把驱蛇药小心的洒在周围,然后才铺上了一张毯子。
毯子的主色调是绿色和青灰色,这是灌木丛和岩石的颜色,上面有很奇怪的几何图案,麦克塔维什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出于伪装考虑,这样的毯子铺在山上,恐怕有人从上面走过去也发现不了。
打开箱子,里面有一套和毯子同样颜色的衣服,麦克塔维什马上换上,非常合适。
箱子里还有一把枪,德国产98B式步枪,上面装有蔡司产四倍标准镜,麦克塔维什把枪组装好,准备等过一会试射校枪。
做完这一切的麦克塔维什情不自禁的感叹,那帮人实在是太贴心了,他们甚至非常了解麦克塔维什的喜好,在胡桃木枪柄上的弯曲位置用绷带缠了三圈,增加摩擦以更加方便握持。
有那么一瞬间,麦克塔维什想干脆加入外籍军团算了,和做事如此周到细致的一帮人在一起感觉真幸福。
这种感觉令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的麦克塔维什感觉陌生,但又非常好奇。
麦克塔维什虽然在科西嘉新兵营担任射击教官,但并没有加入外籍军团,他在科西嘉只算是外聘。并不是麦克塔维什不想加入外籍军团,而是加入外籍军团有很多限制,比如身家清白这一条,就断了麦克塔维什加入外籍军团的念头。
身为杀手,麦克塔维什当然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本来麦克塔维什并不回避,但当麦克塔维什心中有了牵挂之后,麦克塔维什不想回忆,因为哪怕只是想想,对于记忆中的那个人都是亵渎。
邪恶的人啊,怎么可能站在那个天使身边……
趴在毯子上的麦克塔维什忍不住胡思乱想。
其实以前麦克塔维什不这样,但往往是人心中一旦有了牵挂,就会忍不住发散思维,这并不受大脑控制,再严格的训练也无法避免这一点。
下午六点,果然和请报上说的一样,鲁登道夫出现在麦克塔维什的瞄准镜里,麦克塔维什做了个深呼吸,用最放松的姿势瞄准,把瞄准镜里的十字架从鲁登道夫的头上慢慢向下落……
当十字架的中心套在鲁登道夫的头上时,麦克塔维什把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
看上去,只要轻轻扣动手指,世界大战就会结束。
麦克塔维什开过无数次枪,从来没有感觉和这一次一样意义重大。
如果有可能,麦克塔维什真想用照相机把现在的场景拍下来,那绝对有保存价值。
准星正中的鲁登道夫正在和身边的参谋人员说话,他表情狰狞,面色涨红,情绪激动,好像是正在大声训斥。
麦克塔维什眼中只有鲁登道夫,看不到旁边唯唯诺诺的参谋。
“啪!”
第377章 开枪吧
七月中,战斗愈发激烈,法、美联军向包围圈中的德军攻击强度达到最高。
距离苏瓦松13公里左右的卢阿特尔,美军第一师终于攻到德国海军陆战队第一师的防线,分属美军和德军的两支王牌部队开始正面碰撞。
从早上九点半开始,美军连续突破德军三条防线。
虽然德国海军陆战队第一师在节节败退,但美军第一师伤亡惨重,打到中午,第一师不得不后退休整,美军第二师继续顶上。
战斗异常激烈,一名战士写道:机关枪四处咆哮,步枪弹到处横飞,手榴弹的爆炸声连成一线,所有人都失去控制,部队的基本建制不复存在,只要遇上同伴,只管跟上向前进攻就是了,不用管他是A连还是B连……士兵们无法保持队形,战线毫无规则,断断续续,乱糟糟的纠缠在一起……到处都有马克沁重机枪,只能从侧翼匍匐过去打掉他,总是会穿着黄褐色军装的勇敢的士兵狂奔而上,挺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冲入机枪据点,然后据点里爆发出射击声、尖叫声、哀嚎声……不管如何,最后总是会沉寂下来。
就在德国海军陆战队第一师硬扛美军第一师、第二师的疯狂轮番攻击的时候,大批德军正在后退,他们从苏瓦松、从莎克里斯、从拉弗,从所有的方向前往阿米方丹,向哪里的外籍军团投降。
俘虏实在太多,临时修筑的营地无法容纳,外籍军团不得不修筑临时的栅栏。
在修筑栅栏的过程中,居然有德军士兵去帮忙。
更多的德军士兵有秩序的待在栅栏里,他们向着每一个放下武器的德军鼓掌欢呼。
德军放下的武器堆积如山,机枪弹匣还挂在上面,步枪也没有拆掉枪栓,堆放枪支的地方距离关押俘虏的栅栏只有不到百米,负责看守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