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警花闯三国-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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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田丰一脸惊讶地看着刘欣,说道:“能够受封为襄阳王,实乃人生一大乐事,还请主公三思!”
刘欣心中不屑道,才封个襄阳王就人生一大乐事了,你们可知道我的最终目标是什么,说出来只怕吓死你们。当然了,刘欣心里的想法是不能告诉他们的,刘宏的死期更是需要绝对保密,于是一脸正色地说道:“二位先生,高官厚禄,谁不向往?但是,人贵有自知之明!想刘某本一介布衣,何德何能,数年之内竟做到了荆州牧,已经出于望外,怎么能够得陇望蜀,贪得无厌。再说了,现如今,国家灾祸不断,百姓困苦流离,我辈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怎可贪慕虚名!”
沮授、田丰听了刘欣从范老先生那里盗来的名言,肃然起敬,齐声赞道:“好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属下谨记主公教诲!”
皇上要封刘欣为襄阳王的诏书传扬开来,朝廷中好似炸了锅一样,上表请刘宏收回成命的奏章像雪片一样飞入了皇宫。刘宏看着面前堆得有如小山一般的奏章,心头恼火,这些大臣们,就算是在黄巾造反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勤快,不就是封了一个王吗?至于这样吗?刘宏刚刚因为重振雄风而带来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
面对满朝文武几乎众口一词地反对,刘宏也不能一意孤行。可是,在王美人死后,他曾经想要废了何皇后,结果受到大臣们的强烈反对,输了一场,难道现在又要他向这些朝臣们低头,他非常得不甘心。而且诏书已经发出去了,如果现在收回,刘欣会怎么想,刘宏也不能不予以考虑。
刘宏正在大殿里气得暴跳如雷,张让匆匆跑了进来,说道:“皇上不必忧心,刘欣已经主动上表,请皇上收回成命。”
刘欣不想做襄阳王,这倒让刘宏颇感意外,问道:“封他为王都不要,他想要什么?他主动上表,不会是虚情假意吧?”
张让笑着说道:“皇上,如今刘欣主动上表,也算是解决了皇上的难题。皇上收回成命,不再封刘欣为襄阳王,可不是迫于朝臣们的压力,而是体恤刘欣的一片忠心,管他是真是假呢。”
刘宏脑中灵光一闪,果断地说道:“不,先等几天,看看再说。”
半个月内,刘欣连上五道奏章,请求皇上收回成命,他上奏章的频率,比起那些大臣来只高不低。
刘宏终于笑了,说道:“拟诏,准刘欣所奏。”
张让不解地问道:“皇上为何不从一开始就准他所奏,也好早点平息大臣们的议论?”
刘宏得意地说道:“我如果不这样,又怎么能看出刘欣是不是出于真心。现在看来,刘欣对朕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荆州是洛阳的南大门,从此朕可以放心地交给他了。”
闹得沸沸扬扬的刘欣封王事件终于落下了帷幕,然后围绕着刘欣主动上表推辞不受这件事,朝廷中又展开了无休止的争论。这一次,大臣们的思想不再一致,明显分成了好几个派别。以司徒崔琰为首的一帮人认为,刘欣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沽名钓誉,是为名而舍利。以太尉杨赐为首的一帮人认为,刘欣这样做是迫于朝野的压力,并非出于本心,不值一提。还有以荀彧为首的中下层官员则认为,刘欣能够做到这一点,非常不容易,他的高风亮节实为年轻人学习的楷模。
外面虽然为了刘欣的事吵成一团,曹操却不参与这些议论,他每天只是按时来往于军营和家之间,似乎刘欣封王的事情,他从来就不曾听闻过。
最近京城中议论最多的就是刘欣封王这件事,曹操的原配夫人丁琳也早有耳闻。这一天,她见曹操从军营回来,便随口问道:“老爷,您和荆州牧刘大人不是也有过一面之缘吗?您说他为什么要推辞受封襄阳王呢?”
曹操哈哈大笑道:“世人愚钝,哪里明白刘欣的苦心。许劭说人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我看这句话用在刘欣身上才更恰当!”
等丁琳转身离去,曹操才自言自语地说道:“刘欣不简单啊!日后定是我的劲敌,此人不可不防!”
刘欣规定沮授每隔三天就上一份奏章,直到皇上收回成命为止。然后,他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按部就班地发展他的荆州去了,好像朝野上下的议论和他没有一丝的关系。
他文化虽然不高,但民以食为天这个道理还是懂了,刘欣首要发展的自然是农业了。当时的人口还没有超出土地的承载能力,主要的问题出在产量比较低,原因是多方面的,而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这时候的农业生产主要是靠天吃饭。这几年,荆州风调雨顺,农业生产都获得了大丰收。但未雨绸缪,刘欣已经将目光放到了兴修水利上面。
当时普通老百姓的思想仍然禁锢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愿意出来做工的人很少。荆州的工程队除了已经取得自由身份的万余原黄巾俘虏外,还有数千名江夏军俘虏,人数不足两万,比起当初四万多人的规模小了一半多。现在是农忙时节,是不能大量征召民夫的,为了兴修水利,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得将大部分道路的整修工作先暂停了下来。刘欣有时候甚至在想,是不是该组建一支专业的工程兵部队了。
要保证地方经济的平稳发展,一个安定的环境也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新收复的荆南一带,山贼水匪还有很多。除了留在那里的第四、第五军团,刘欣又下令将张郃的第三军团也调到了江南,对各地的盗匪进行不遗余力的打击。
经过刘欣对地方权力的连番调整,太守的职位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因此,他果断的将田丰从长沙调了回来,让统筹负责各地水利建设事宜。攻打江夏城带来的巨大伤亡令刘欣痛定思痛,研发投石机等大型攻城器械的工作已经刻不容缓。而孔文担任研究院院正期间,许多研发工作都进展不快,刘欣毫不犹豫地将向朗调回来重新执掌研究院。
襄阳城仍然一如既往地繁荣,四面的城门即使在刘欣对江夏、武陵用兵期间也没有关闭过一次,这里作为中南一带的商业中心的地位已经不容撼动,每天南来北方的客商通宵达旦,络绎不绝,城内客栈的生意也是异常火曝。
已经过了黄昏,若是在其他城池,城门早已经关闭,而襄阳各门仍然有三三两两的人们进进出出,各种车辆也不时穿城而过。
一辆小型马车直奔襄阳东门疾驰而来,车夫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声:“老爷,前面就到襄阳了。”
第136章夜游襄阳
车帘一挑,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文士探出头来,说道:“哦,这么快就到了。”
正在这时,两名把守城门的士兵跑了上前,拦住去路。
中年文士眉头一皱,说道:“听人说,襄阳城进出自由,看来也是名不符实啊。”
士兵们听了他的话并不气恼,其中一人非常有礼貌地说道:“这位先生,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拦车检查。城东一带多是官员府邸,商贾百姓一般不走这条路,我们见你这辆车眼生的很,想必是初次来到襄阳,对襄阳的情况不熟悉,所以来问一问,免得你走了冤枉路。”
那中年文士犹自不信,却见又一辆马车从他们旁边经过,果然没有丝毫阻拦便进了城门,这才说道:“原来如此,我们是来水军蔡都尉家走亲戚的,从这个门进不算走错路吧?”
那士兵笑道:“既是去蔡大人家,从这里走就不错了。你进了城,顺着大道一直走,在第二个路口右拐,进去后没有多远,那里自然会有人帮你通报。”
进城后是不能纵马的,车夫跳下来,牵着马,按照那个士兵指点的道路走去,行不多远,前面又出来一队士兵,挡住他们。
中年文士只得再次挑开车帘,问道:“又有什么事?我们是来找蔡都尉的。”
为首一人走上前来,双手一拱,说道:“请问这位先生与蔡大人是什么关系?”
这些人比起把守城门的士兵,明显要强壮彪悍得多,中年文士知道他们都是些粗人,也不好和他们太过计较,于是淡淡的说道:“我姓黄,是蔡都尉的姐丈。”
为首那人听这文士自称蔡瑁的姐夫,脸上神色并没有丝毫变化,不卑不亢地朝他施了一礼,说道:“先生请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帮你通报一声。”
姓黄的中年文士不觉有些诧异,他也算是见多识广,其它地方的士兵若是知道他是哪位大人的亲戚,早就满脸满面堆笑在拍起马屁来了,而眼前这些人却好像对他的身份无动于衷。文士将车帘轻轻放下,对坐在他身边的妇人说道:“夫人,看情形,你弟弟的处境恐怕不大妙啊。”
那妇人不觉落下泪来,幽怨地说道:“承彦,早就让你带我回来看看家人,你只是不肯。听说德珪现在因为犯错,被州牧大人软禁在家中,你常常自负才学,若是能帮他指点一二,他何至于此啊。”
黄承彦将妇人的手抓过来,拍了拍,说道:“玥儿,你放心,这次回来,就是要帮他想想有什么解决之道。”
坐在妇人旁边的一个小女孩,突然仰起头来,语出惊人地说道:“爹,娘,舅舅既然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我们为什么要帮他!”
这个小女孩也就三、四岁的模样,生得丑陋,黄头发,黑皮肤,还有一大块红红的胎记,几乎占去了半张脸。
黄承彦显然对这个女儿十分疼爱,笑嘻嘻地说道:“阿丑,不许胡说啊,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言语里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这时,车门忽然一挑,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惊喜地叫道:“姐姐、姐夫,真的是你们来了!”
来人是蔡瑁最小的弟弟蔡和,他刚从书院放学回家,听说姐姐来了,连蹦带跳地便迎了过来。黄承彦将蔡和拉上车,拦在车前的士兵们也放开一条道路,往前行不多远,便到了一座高大的府邸。
进了府门,蔡玥自去后宅看望内眷。大厅里,蔡瑁与黄承彦相对而坐。蔡瑁虽然被刘欣勒令闭门思过,却不妨碍他获取各种信息,就连每个月的荆州简报也会发给他一份。这种荆州简报是今年正月才开始发行的,上面记载着荆州发布的各种政策,以及各郡发生的重大事件,简报上标着秘密字样,只有达到相当级别的官员才可以看到。
黄承彦的家在离襄阳城不远的白水县,也在襄阳郡管辖之下,刘欣在荆州实行的各种政策以及带来的变化,他也是知道的,但是像他这个层次,要想了解更多的细节就比较困难了。现在听蔡瑁一一道来,自然又是另一番感觉。黄承彦不由听得入神,真没想到才短短两年多的功夫,不仅襄阳城,就是整个荆州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翻天覆地的变化,忍不住便提出明天一早去襄阳街上走走看看。
蔡瑁笑着说道:“姐丈,你要去看看,也不用等到明天早上,襄阳的夜市就非常热闹,现在也算得上一景,只可惜我不能陪同你一起去了,要不等吃了饭,我让二弟陪你走一遭。”
黄承彦听说襄阳的夜晚也很热闹,不由十分意外,哪里还等得到吃过晚饭,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说道:“德珪,不用人陪,我自己一个人去看看就好了。”
蔡瑁劝了几次没有劝住,只得由他,暗暗派了两个家人在后面跟着。
蔡府后宅,那个叫阿丑的小姑娘正吵着要去找小姨。蔡玥一见到蔡瑁进来,指了他鼻子劈头盖脸地说道:“你怎么这么糊涂!珏儿才多大年纪,你竟然就将她送给了刘欣,传扬出去,我们蔡家脸面何在!”
蔡夫人慌忙在一旁解释道:“州牧大人早就盯上了小妹,老爷他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现在蒯家、王家在荆州都是有如日中天,如果老爷再丢了官职,以后襄阳城里哪里还有蔡家的一席之地啊。”
蔡瑁对这个阿姐还是比较害怕的,赶紧连声解释。
黄承彦不仅在襄阳,就算是在整个荆州也是数得着的名士。名士也分几种,有的人出名后便要谋个一官半职,封妻荫子,有的人却喜欢呼朋引类,高谈阔论,还有的人则宁可隐居山林,做个世外高人,黄承彦显然就属于后一种。
但不管哪一种名士,大家聚在一起,总免不了要对当下的时局评头论足。而最近朝野中最引人注目的事情,无过于刘欣坚辞不受襄阳王的封号,因此,刘欣也自然成为了大家谈论的焦点。
刘欣在河间的所作所为,除了与张让过从甚密以外,其它事情倒也中规中矩。但他到了襄阳以后,开展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变革,朝野上下对他的议论日多。再加上卫家和崔琰等人四处贬低,说他贪淫好色、欺压良善、霸人财产,几乎将他批得体无完肤。直到这一次,刘欣连续五次上表,主动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