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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节

大官人-第6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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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白莲教徒的护送,张栋和灵霄一路上果然畅通无阻,但两人的心情却愈发沉重,因为他们遇到的搜捕人员多如牛毛,显然白莲教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捕王贤……

出青州地界时,两人发现白莲教徒陡然又多了数倍,而且一个个神情肃穆,精神抖擞,不复之前的散漫懈怠。

护送两人的白莲教徒小声说道:“可能是佛母陛下在前面……”

张栋吃了一惊,没想到能撞上佛母。

看到他脸上的吃惊之色,白莲教徒并不意外,笑道:“以后习惯就好了,佛母对咱们这些小卒子,向来和善得很。”

张栋二人点点头,跟着白莲教徒到了关卡前。灵霄偷偷用余光扫了一下四周,果然看见一个白衣白裙,面罩白纱的女子,如冰雕一般立在关卡旁。那自然就是佛母了,她冰冷的目光落在每一个通关者的身上,仿佛能将其肺腑看穿一般。

似乎感觉到被人偷窥,佛母目光电转,落在灵霄二人身上,看到张栋一脸痴迷的神情,佛母才微微皱眉,收回了目光。

灵霄暗暗松口气,毕竟她曾经和佛母交过手,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还是难保会被佛母认出来!幸亏张栋激灵,替她挡住了佛母的目光……灵霄感激地看一眼张栋,赶忙低下头。

这时,轮到张栋几个通关了,和他们一起的白莲教徒,赔着笑对把守关卡的佛母亲兵,将此行的目的道来。在之前,基本上这就可以过关了,然而那些白衣亲兵却毫不通融,依然挨个检查一遍,甚至还要搜身。

几个教徒和张栋自然毫无问题,张栋虽然是锦衣卫,但谁会认识他这种无名小卒?顺顺利利地搜身完毕,没有任何麻烦。但到了灵霄时,他一下紧张起来嚷嚷道:“你们的臭手不准碰俺姐姐!”

“少废话!”一名白衣亲兵怒喝道:“这是王八的屁股——规定!”说着就要对灵霄动手动脚,灵霄神情一变,便想出手!

“住手!”张栋赶忙挡在灵霄身前,怒目而视道:“俺们仰慕佛母,加入白莲教,可不是为了受侮辱的!”说着双拳紧攥道:“谁敢动俺姐姐,俺就和他拼了!”

关卡前的人群骚动起来,人们看着冲突双方,议论纷纷。

佛母微微蹙眉,吩咐身边一名白衣女子道:“你去搜身。”

“是!”那女子领命而至,冷冷对张栋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张栋登时无言以对。灵霄也不能反对了,只好任其搜遍全身。

夏天的衣物本就单薄,那女子搜的又极仔细,竟真的从灵霄贴身衣物中,搜出一张纸片来!

张栋和灵霄脸色大变,两人同时想去夺那纸片,谁知佛母动作更快,已经从那女子手中,将纸片取了过去!

刷拉!佛母的亲兵纷纷抽出兵刃,将两人围在中间!那几个同行的白莲教徒更是面如土色,筛糠似的颤抖不已。

关卡前空气近似凝滞,佛母缓缓展开纸片,定睛一看……

张栋和灵霄沮丧得要死,正要拼死把纸片夺回,却见佛母竟将那纸片递了回来,淡淡道:“放他们过去吧。”

佛母的亲兵们便收回了兵刃,一头雾水的两人接过纸片,赶忙离开了关卡。走出好一会儿,灵霄终于忍不住将攥在手中的纸片打开,只见上头根本不是什么密信,而是一个生辰八字!

灵霄登时愣在那里,她突然明白,王贤根本就不是让自己保护张栋,而是让张栋把自己护送回去……自己从来都是在祖父、兄长、王贤的呵护下,根本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关卡,那女子有些不解地问佛母道:“佛母,纸上写的什么?”

“那姑娘的生辰八字……”佛母有些失神道:“看来她去舅家,是要相亲的……”说着轻轻一叹道:“战火一起,这姑娘的婚事,怕是遥遥无期了……”

“哎……”那女子是佛母的心腹之人,知道她想起了自家的伤心事,便不敢再问下去,换个话题道:“咱们劳师动众,设下天罗地网,却依然没抓住那个王贤,他不会已经死了吧?”

“有可能。”旁边一个亲兵道:“军师不是说,他八成已经死了!就算不死,逃回济南去,皇帝也要杀他的头的。”

“不可能。”佛母却断然摇头道:“这个人不会死的,他也没有回济南,一定在什么地方躲着呢。”说着银牙一咬道:“在这里守株待兔没有用,跟我去找找看!”

“可是佛母,长老那边说,要咱们尽快赶去青州。”女子小声提醒佛母道。

“不去。”佛母秀眉一簇,断然道。

第九百七十二章肉食者鄙

不相信王贤已死的,还有韦无缺,那日后找到路径,下了山崖,并未找到王贤的尸首。便寻着蛛丝马迹,想要追踪到他的身影。可惜天不凑巧,半夜里一场暴雨,把王贤等人的痕迹冲得干干净净,让他彻底失去了目标。

不过韦无缺并不气馁,在他看来,无论王贤如何躲藏,最终一定是要回济南的,于是调动汉王军和白莲教两方力量,将所有通往济南的路封死,然后逐寸逐寸的搜索,掘地三尺也要将王贤找出来!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有耐心,找了两天毫无所获后,朱瞻坦就不耐烦了。他寻到正在某个村子里盘问山民的韦无缺,要将部队带走。

“韦先生,眼下这些军队还未洗白,见不得光的。”朱瞻坦对韦无缺道:“整天这样招摇,会出问题的。还是让我把他们带回去,也好整编隐藏起来……”

“没什么大问题,找到王贤才是头等大事,其他的事情都要往后排。”韦无缺却不同意,他看看朱瞻坦道:“这是令尊说的,世子遵行就是。”

见韦无缺不买自己账,还把父王抬出来压人,朱瞻坦不快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就被姓王的吓成这样?且不说他现在八成已经死在哪条山沟里。就算他还活着,又能怎样?”朱瞻坦一脸不屑道:“两万大军全军覆没,山东半壁已经落入白莲之手,以我皇爷爷脾气,不抄他满门都算手下留情!”

韦无缺却只是摇头,叹口气道:“世子还不明白那人的本事,除非见到他的尸首,否则我绝不相信他死了。只要他一天不死,就有可能坏我们的大事!”

“呵呵……”朱瞻坦忍不住讥讽道:“我看韦先生,为免也太长别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了吧!”

“世子,咱们吃的亏还不够吗?”韦无缺摇摇头,便继续盘问起眼前的村民来,不再理会稍显轻狂的朱瞻坦。

朱瞻坦一阵火大,只是汉王吩咐过,此行以韦无缺为主,只好把火憋回肚子里,甩门而去。

听到咣当一声巨响,韦无缺摇摇头,这朱家的子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大明的天下不亡都奇怪。

朱瞻坦气冲冲离了韦无缺,便径直奔回乐安州,去向汉王告状。他本想指责韦无缺不顾大局,只一味陷于私怨,实指望汉王能让自己主导,孰料却被朱高煦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整个人都懵在那里!

“蠢货!”朱高煦瞪着朱瞻坦,骂道:“你以为咱们已经赢定了,是争权夺利的时候了?!告诉你,一切还没开始呢!”

“父王息怒,孩儿不是那个意思……”朱瞻坦小意道:“孩儿只是担心他动静太大,走漏了风声,对父王不利。”

“只要能抓住王贤!一切都不是问题!”朱高煦的回答和韦无缺如出一辙,他瞪一眼不成器的儿子,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马忠那伙人,排挤韦无缺,不让他插手军队!否则姓王的能从葫芦口的天罗地网逃走?!”

“父王,儿臣冤枉啊,都是马忠那个蠢货太托大,没想到王贤能靠那么几个人就杀出去……”朱瞻坦赶忙分辩道。

“行啦!别撇清了!”朱高煦一挥手,耐着性子道:“我告诉你小子,如今第一要务,就是捉住王贤!捉住他,咱们往后为所欲为,大事可期!要是让他逃回去,说不得又得重新换套玩法!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朱瞻坦两眼有些发直道。

“滚吧!”朱高煦知道,他根本就没听明白,不耐烦地挥手赶走了朱瞻坦。

“是。”朱瞻坦如蒙大赦,赶忙走了。他确实到最后也没弄明白,为何父王也好,韦无缺也罢,为何对已经穷途末路的王贤,竟还如此忌惮?莫非真被他吓破胆了不成?!

看着朱瞻坦的背影,朱高煦脸色越来越黑,他知道,眼下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次机会了,错过了就真的没戏了……越是在意,他就越是小心,万不能让姓王的,再一次坏了自己的好事!

“王仲德!”朱高煦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幅地图上,想要将王贤从里头揪出来一样。“你他妈到底在哪儿?!”

想知道王贤到底在哪儿的,又何止白莲教和汉王的人?济南城的储延和魏源,也被这问题折磨得快要疯掉了。

他们是在青州事变之后整整三天,才得知这一噩耗的。官府的驿传情报系统全部瘫痪,还是从青州城逃回来的锦衣卫,告知他们青州发生的事情!

对这一噩耗,储延和魏源起先是无法相信的,但逃回来的人越来越多,带回来的消息也越来越详细,两人却愈加难以置信——官府的两万大军居然被全歼在葫芦口,郭义被杀,王贤失踪,平叛大军彻彻底底的全军覆没!这、这、这,怎么可能?!

确定消息无误后,储延当场就晕倒了,魏源也强不到哪去,一下就像老了十岁,老泪纵横,不知所措。他既心疼自己的学生生死不明,更痛惜朝廷的军队全军覆没,这下山东哪还有能抵挡白莲教的军队?一旦他们乘胜追击,攻打济南,根本就没法抵挡!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魏源下令封锁消息、粉饰太平,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恐慌一下就蔓延开来,往东往北的大道上,从早到晚都是出城逃难的百姓!城里头更是物价飞涨、人心惶惶,那些个本来已经被打下去的白莲教堂口,一下又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开始公然拉帮结伙,招兵买马开了!

如今这情形,入白莲教起码能保个平安,那些不愿离开济南、或者不能离开济南的富商百姓乃至缙绅,纷纷加入白莲教,连官府中很多官差也成了白莲教徒,偌大一个省会济南,白莲教还没打过来,就先快成了白莲教的天下……

面对如此崩溃的局面,魏源也只有尽量振作、勉力维持,同时火速上书,请朝廷立即派兵平叛!

告急的文书八百里加急,星夜送进北京城。彼时天色已黑,城门落锁,信使还是凭令箭叫开城门,又从西苑宫门缝中将加急文书递入!

守门的太监见是十万火急的军情,哪敢有丝毫怠慢,赶紧火烧火燎地送到皇帝寝宫。彼时朱棣已经睡下,还是被黄偐摇醒了。

好容易才睡着的朱棣,不禁心头火起,揉着惺忪的睡眼,粗声问道:“什么事,不能等朕起来再说?!”

“皇上。”黄偐明显带着哭腔道:“军情十万火急,王贤和郭义所率的两万平叛军队,全军覆没了!”

“什么?!”朱棣登时睡意全无,一把夺过军报,想要看看上头到底写了什么,却眼前一片昏花。

黄偐赶忙给皇帝找来花镜,朱棣擎着那片水晶玳瑁老花镜,才看清军报上的字迹,待看到郭义阵亡、王贤不知所踪,所部全军覆没后,朱棣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手中的花镜和军报,全都颓然落了地……

“怎么会这样呢?!”朱棣苍老的脸上,又多了几丝老态。但他毕竟是什么都经历过的永乐大帝,好一会儿,终于恢复了平静,看一眼黄偐道:“请太孙、赵王,几位国公,还有内阁大臣过来议事……”

“是!”黄偐领命出去,着人分头传令去了,他自己则亲往赵王府传旨。

等黄偐到了赵王府,朱高燧早已穿戴停当,备好车轿,只等他前来召唤了。

“王爷,皇上有旨,请速速入宫议事。”黄偐例行完公事,笑道:“看来王爷已经知道什么事,那咱们就快快上路吧。”

“请公公与本王同车,路上还能慢慢聊。”赵王拥着紫色的貂裘,愈发显得华贵不凡。

“恭敬不如从命。”黄偐说着,亲手为朱高燧挑开车帘,弓腰道:“王爷请。”

“多谢公公。”朱高燧笑着点点头,踏着车凳上了马车,黄偐也跟着上去。

赵王的马车从外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里头却极度豪奢,嵌在四壁上的四盏水晶灯,发出柔和的黄色的光,映照在淡金色绒面车壁上,愈发显得华贵无双!

朱高燧亲手从冰桶中提出酒瓶,给黄偐倒一杯葡萄酒,笑道:“尝尝,消暑佳酿。”

黄偐端起酒杯,尝一口,酒液直入喉管,沁人心脾,他不禁享受地轻呼一口气,笑道:“王爷太会享受了!王爷的消息太灵通了!”

朱高燧和黄偐关系非同寻常,他也不隐瞒,缓缓道:“说真的,山东的事儿,我比父皇还要早知道两天。想不到今夜军报才送到宫里,可见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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