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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

大隋帝国风云-第2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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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也只有派遣裴世矩再一次赶赴西疆处置危机,但此刻皇帝和zhōngyāng的威权已经今非昔比,之前裴世矩在西北疆的布局也dàng然无存,不要说裴世矩是否还能像过去一样从容经略,即便是他的安全都无法保证了。

伽蓝急赴尚书台拜见民部尚书、东都留守樊子盖。

在平定杨玄感的叛luàn中,越王杨侗居功至伟,而东都留守樊子盖也是功勋显赫,为此他赢得了皇帝的信任,成为清算叛党的领导者。为了减少“清算”中的阻力,皇帝征召越王杨侗和吏部shì郎、观国公杨恭仁赶赴高阳觐见。另外,刑部尚书、西京留守卫文升和京兆尹李丹、民部shì郎韦津也奉旨即刻率军返回关西,一则西北局势紧张,陇右风起云涌,二则关中遍布杨玄感的党羽,一旦“清算”开始,其党羽走投无路,必然叛luàn,而实际上真正的理由就是一个,把他们赶回关西,以便樊子盖、裴蕴等清算领导者可以大刀阔斧地痛下杀手。

樊子盖的心情非常不错。最大的危机过去了,虽然河南韩相国等诸贼尚在猖獗之中,但面对强大府军的剿杀,时rì不久矣。越王杨侗和观国公杨恭仁去高阳觐见皇帝了,东都最高权力者便是他。从地方郡县一步步走到中枢宰执,乃至今rì皇帝的绝对亲信,樊子盖历经艰险,终于走到人生巅峰。

相比年轻的伽蓝,樊子盖却有一种“廉颇老矣”的感慨。

伽蓝过去是裴世矩的亲信,现在则成了皇帝的亲信,这从皇帝重用他、破格提拔他,并授权其组建dúlì建制的禁军骁果龙卫府便可见一斑。伽蓝很年轻,又出自河内司马氏,二十二岁的正五品雄武郎将,这在帝国实属罕见,虽然其政治理念尚不明确,但其前途无量是无可争辩的事实,而做为山东贵族军团的领军人物、帝国改革势力中坚力量的樊子盖却已经老了,无论从何种立场出发,他与伽蓝在政治利益上都有着太多的共同诉求。

樊子盖纡尊降贵,下堂扶起伽蓝,并与其相谈甚欢,表达了足够的示好之意,而伽蓝则表现得不卑不亢。

樊子盖正在向以关陇人为首的保守派贵族举起屠刀,将来仇敌无数,虽说樊子盖的个人cào守无可指责,执政理念也没有错误,但此人嫉恶如仇,对待政治对手毫不留情,某种程度上,正是因为他的扩大化的“清算”政策,导致帝国政局在杨玄感叛luàn之后急骤恶化,各贵族集团之间的厮杀越来越血腥,并迅速演变为帝国的崩溃。伽蓝不想和这样的人牵扯太深,以免自寻祸事。

伽蓝表明了来意,他要组建龙卫府,要即刻赶赴陇右,需要得到东都留守府的支持和帮助。

樊子盖已经获知裴世矩正在秘密赶赴陇右,而伽蓝和他的龙卫府也承担了辅佐裴世矩处置西疆危机的重要使命,所以一口答应,并做出承诺,有求必应,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阁老可曾听说过昭武九国中的康国三王子昭武屈术支?”

伽蓝不动声sè地问道。

樊子盖愣然,他不知道昭武屈术支此人,但意识到伽蓝正在向自己透漏一个机密,而这非常清楚地证明了一件事,自己虽然赢得了皇帝的绝对信任,却始终进入不了中枢决策的核心层,自己和宇文述、裴世矩、裴蕴、虞世基、苏威这几个帝国中枢决策的核心重臣,还是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差距。

“愿闻其详。”樊子盖捋须笑道。

伽蓝当即把西突厥人、bō斯人和大秦人(拜占庭帝国)之间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和葱岭以西当前的局势及其未来演变,娓娓道来,着重阐述了昭武九国对西突厥的重要xìng,以及帝国假如能在关键时刻帮助昭武九国,那么必将赢得与西突厥长期的和平,而这个长期和平,必然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影响到整个西北疆的局势。

樊子盖恍然大悟。

李渊为何处置不了西北危机?他不了解西北疆,根本寻不到解决危机的关键,而这个关键实际上就是维持帝国与西突厥的和平盟约,当前继续维持这个盟约的最佳契机便是帮助和护送康国三王子昭武屈术支复国。

皇帝为什么要在这个关键时刻派遣裴世矩去处置西疆危机?又为什么破格提拔伽蓝并授权其组建dúlì建制的禁军骁果龙卫府,委其以重任,极尽信任和恩宠之能事?原来原因就在这里,原来都是为了掩藏这个绝对的机密。

试想一下,假如吐谷浑人、铁勒人、西域诸国,甚至包括泥厥处罗可汗的部落族人,一旦知道这个机密,他们会让昭武屈术支安全返回康国吗?肯定不会,为了实现他们的王国、联盟、部落的利益,他们会不计代价斩杀昭武屈术支,继而破坏西突厥和帝国的和平盟约,摧毁西北疆目前的政治格局,然后西土便会进入他们所需要的群雄争霸的新时代。

樊子盖思考良久,断然说道,“如你所愿。”

伽蓝躬身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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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一章伽蓝何在?

第两百三十一章伽蓝何在?

伽蓝飞马赶赴观国公府。由网友上传==

杨恭仁、杨师道都在,而且神sè忧郁,不过看到伽蓝来了,兄弟俩很高兴,要设宴庆贺伽蓝加官进爵,却被伽蓝拒绝了,直接表明来意,他是来拜谢的,拜谢杨氏在危难之刻庇护他的亲人和朋友。

伽蓝的这种态度让杨恭仁非常不满。

他在没有告之皇帝并征求皇帝同意的情况下,正式承认伽蓝的身份,已经冒了很大风险,虽然当时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并不单纯的目的,但这种自揭家丑的做法肯定会损害已故的自家大人观德王的声誉和家族体面,然而伽蓝不但不予体谅,不顾惜血脉之情,反而任xìng妄为,继续打自己的“脸”,这已经超出了他能忍受的范围。

杨师道看到兄长动怒,看到伽蓝不顾大体,愈发郁闷,但强自忍了,平心静气地问道,“伽蓝,陛下赏赐你府邸了?”

伽蓝摇首。

杨师道叹了口气,劝道,“伽蓝,这是你的家,你和你的nv人,还有你的知jiāo好友,理所当然住在家里。或许当年的事,你的母亲至死都不能原谅你的外祖父,但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外祖父,都已故去,昔年的恩怨都已化作烟云,你又何必为了那个承诺而伤害自己,伤害我们?你和我们之间,为何要继续那荒谬而痛苦的仇怨?”

伽蓝垂下头,挣扎着,终于,站起来,走到杨恭仁面前,跪下,行大礼,轻轻唤了一声“舅舅”。

这声“舅舅”触动了他尘封的记忆,刺痛了他心中的苦楚,霎那间伽蓝悲凄难忍,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

杨恭仁悲由心生,忍不住以手掩面,哽咽无语。

再跪杨师道,再行大礼,再唤“舅舅”,伽蓝的泪水终于滚下。

“善,善……”杨师道欣慰而笑,扶起伽蓝,“你大舅马上要去高阳觐见陛下,这两天就要动身离京,估计有段时rì见不到他,所以乘着他离去之前,召集族人聚一次,把你介绍给家人,拜祭一下先祖,你看如何?”

伽蓝轻轻拭去泪水,低声说道,“小舅,某奉命火速赶赴陇右,即刻离京。”

杨恭仁霍然抬头,杨师道也是惊诧不已。

“你要去陇右?谁的命令?”

“备身府的命令。”伽蓝恭敬回道,“陛下下旨,龙卫统扩建龙卫府,dúlì建制。备身府为此下令,授权某马上组建龙卫府,急速赶赴陇右。”

由伽蓝自行组建龙卫府?这怎么可能?这明显违反了常规,除非在战时特殊情况下,否则军队统帅绝无可能独自组建一府军队,而龙卫府还是禁军编制,所以这就更无可能了。事出反常即为妖,这件事的背后充满了玄机。

杨恭仁暗自惊凛,杨师道的脸sè也变了,望着伽蓝半晌无语,不知如何开口。

伽蓝是秘兵出身,在西北是个传奇般的人物,从过去到现在,他的身上都充满了神秘sè彩,而自从踏足中土后,他就变得更加神秘,现在竟然连皇dìdū无条件的信任他,甚至授权他组建dúlì建制的禁军龙卫府,若说这里没有秘密,谁相信?

杨恭仁不相信,杨师道更不相信,但两人又不敢问,可以预见,这里面肯定牵扯到了帝国的核心机密和中枢决策层的核心策略,知道了未必是好事,再说伽蓝也未必会说,就算说了也未必是真话。

“树大招风。”杨恭仁叹道,“陛下如此恩宠,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伽蓝却是有苦自知。他现在就是树大招风,只不过招来的是皇帝的“青睐”风,躲都躲不掉。

他先是不经意间在西土布下了一个“局”,不但救下了昭武屈术支,还给了铁勒契苾部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而大隋给予铁勒契苾部的庇护,反过来又影响到了西突厥稳定葱岭东线的大策略。葱岭以东稳不下来,西突厥也就不敢南下攻打bō斯人,但假如让bō斯人攻陷了君士坦丁堡,灭亡了西方大秦,西突厥的好rì子也就屈指可数了,所以,西突厥人一定要打bō斯人,为此他们迫切需要稳定葱岭以东,并长期保持与中土大隋的和平盟约,而大隋只要始终控制住了铁勒契苾部,不让契苾人再度雄起威胁到葱岭以东的稳定,那么就一定能维持与西突厥的长期盟约。

西突厥和中土大隋都是强大的存在,夹在中间的西域诸国、吐谷浑人和铁勒人为了生存,只能臣服强者,于是西北疆局势也就稳定下来,而西北疆的稳定,不但关系到关陇的安危,更关系到整个帝国的未来,试想皇帝怎能不重视?又怎能不“青睐”策略的拟制者伽蓝?

在西土布局的同时,伽蓝又发现了杨玄感叛luàn之yīn谋,并通过裴世矩示jǐng,虽然皇帝早有防备,但得到准确消息,并依据准确消息做出正确对策,其结果完全不一样。最终,皇帝把这场叛luàn对帝国的伤害降到了最低程度,并实现了一系列政治目的。试想,皇帝对提供消息的伽蓝,又怎能不另眼相看?

现在杨玄感叛luàn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便是处置西北危机,实施新的西土策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不过时间上比伽蓝预料得要早,而皇帝公开表达对伽蓝的“器重”,实际上也是策略的一部分,只不过它的“后遗症”很严重,它将在伽蓝的身上烙刻下皇帝的印记,打上改革派的标签,这将在伽蓝的未来人生里埋下潜在的足以带来灭顶之灾的隐患。

“某这一去,若无皇帝征召,再也不会回来。”

伽蓝此言一出,杨恭仁和杨师道不禁齐齐愣然,相觑无语。怪不得伽蓝改了xìng子叫起了舅舅,原来此别可能就是永别。

“不能再把你一个人丢在西土。”杨师道很坚决地说道,“这件事,某和你大舅会想办法。”

伽蓝目lù感jī之sè,躬身致谢,“此去葱岭万里之遥,某不要说能否回来了,就连能否活下去都尚未可知。”

“你要去葱岭?”杨师道的脸sè当即变了,十分吃惊,“是去碎叶川西突厥牙帐?”

伽蓝摇首,“比那更远,某要去乌浒水,去昭武九国。”

杨恭仁和杨师道明白了,知道皇帝为什么对伽蓝如此恩宠了,为什么要授权伽蓝组建龙卫府了,因为有重要使命需要伽蓝去完成,而这一次的使命基本上有去无回,皇帝“大方”一次也情有可原。

“为甚是你去,而不是别人?”杨师道忿然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伽蓝娓娓述说,把前因后果详细告之,“此行关系到帝国的未来,但在某看来,此行即便成功,亦无助于改变中土的命运。”

听完伽蓝的话,杨恭仁和杨师道不禁对伽蓝刮目相看,对他的认知有了颠覆xìng的转变,这不能用机智来形容其智慧,只能说天赋异禀,无怪乎皇帝、裴世矩和薛世雄等人都对他青睐有加。

“中土命运又如何?”杨恭仁忍不住问道,“你对中土了解多少?也敢妄加非议?”

“某要走了,要离开中土了,妄加非议一次也无妨。”伽蓝淡然笑道,“陛下为何在此刻征召越王和大舅去高阳觐见?为何要寻个借口征召弘化留守李渊赶赴行宫述职?无非是更好更快地铲除异己而已。或许大舅有意寻个借口拖延行程,以阻挠清算,但大舅是否知道,二舅在杨玄纵逃离行宫的当rì,曾与其密议良久,结果在杨玄感叛luàn一事传到行宫后,便被人弹劾举报,假如大舅故意延误行程,二舅恐怕有xìng命之危。”

杨恭仁、杨师道暗自震惊,相顾失sè。倒不是震惊伽蓝的危言耸听,而是震惊伽蓝竟能获悉此绝密消息,可见其手眼通天,由此也可以证实一件事,伽蓝所说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代表某个人来示jǐng,也就是说,皇帝和某些人盯上了以观国公杨恭仁为首的宗室力量,打算“出手”了。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气氛很压抑。

忽然,杨师道黯然低叹,“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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