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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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二哥!”小岱也从后面的大车里跳了下来,一把搂住了庞德的腰,“你已经到了啊。”
“岱公子身子健壮多了。”他抱拳向小岱平平一揖。
十六岁的小岱身高突破了七尺五寸,增长的潜力仍然巨大。
“德哥来此几日了?”我俩一左一右将庞德挽起,相扶着朝内院走去。
“上月月末时得知长公子要迁往辽东后,伯父便即令我动身东来。”他的脚步极其沉稳,拉着我不由自主的跟随上去,“初五我便到了洛阳,随即派快骑沿官道向赵国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小岱随口问道。
“还不是担心长公子一冲动闯下大祸!”庞德第一次露出笑容,“不过还算顺利。”
我低声道:“德哥此来,带了多少人?”
“我带了三百轻骑。”他微微偏过头。
“三百?”我微一颔首,“若是小弟冲动闯下大祸……二哥又能怎样?”
他的右脚忽地一缓,我的左臂上感受到的压力忽然一沉。
“我素来敬重德哥,你可不能骗我。”我松开了揽着他的手臂,“以老爹行事的作风,既然已经把你派了过来,怎么会没有做好准备?”
“大哥……”小岱不明所以地站在一侧,庞德的双手都得以解脱。
庞德叹气:“长公子既然猜得到伯父的心思,我们也不藏着掖着了。”他侧身拍了拍手,向士卒吩咐道,“让他们两位都来见过公子吧。”他又转过来对我俩说道,“先入大厅,再讲话吧。”
我没有动,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公子不信我?”他拔出了佩刀。
“少爷!”一直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庞淯几乎咆哮了起来,一头插进了我和庞德之间。庞德急忙后撤了半步,才避免将他穿个窟窿——还是自己送来门来的!
庞德瞥了他一眼,却将佩刀反转,向我递来:“请公子把刀架在我的颈上!”
院内的气氛说不出的令人难受。
我接过他的佩刀,又插回他自己的刀鞘之中:“很久不见,你我还是生分了。”我忽然感到无比的伤感。少年时仅有的一位兄长终于成了老爹的干将,却将刀口对向了自己!
“少爷!”庞淯警惕地打量着庞德,紧紧贴在我的左侧。
“你们都去帮夫人他们搬东西吧。”我决定把这位忠心且具有一定武力的护卫打发了出去,“我们三个要谈谈。”我指了指小岱和庞德。
庞淯看着我的双眼,要求再三确认。
“快去!”我抬腿作势踹他。
他条件反射性地捂着屁股落荒而逃。
小岱也示意跟在身后的人退下。
“是个极其忠勇的属下。”庞德叹了口气,推开了大厅的正门。
我笑了笑:“他也姓庞。”
庞德脸色一滞,抿嘴不语。
三个人站在厅内,却不知道该怎么排座。
我是马家长子,坐在上位似乎理所应当。但是庞德来此是打着老爹的旗号兴师问罪的,虽然情况并非如此糟糕,我却有些迈不出脚。
“见过长公子!岱公子!”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两个洪亮的声音。
我转过身来,又是一惊:“黄叔、邓叔……你们两人……怎么都来了?!”
黄东、邓山,是老爹的贴身护卫头领,身为马家长子的我见了他俩都得叫声叔叔——尽管他们现在才不过三十出头。
“主公怕公子一时气愤做出傻事,只好把我们三个全派出来帮公子稳定心情咯!”黄东笑着说道。他拍了拍庞德的肩膀,“怎么还不就席?难道在等我们两个?”
邓山则向我做了个手势:“长公子请。”方向直指主席,“……岱公子请。”他又指了次席。
看到这两位,我的心情愈加复杂。老马竟然把他们同时派出,目的就是为了制止我的行动……可见他对我的极度不信任!
我低头坐下,环顾座中四人:“好吧,能告诉我你们一共带了多少人吗?”
庞德在看对面的两人。
黄东笑着说道:“长公子问了,我肯定不会隐瞒,我带了一千人。”
“我也带了一千。”邓山接道。
“我确实只带了三百。”庞德还是那个数字。
“两千三百人马?都带了马?”我明知故问,凉州不缺这点马匹。
庞德点头。
“全都在雒阳城里?”
他还是点头:“就在后院。”
我吓了一跳:“两千多人……怎么能明目张胆地进城?”
“伯父有信给张太尉,是他特许的。”他回答。
张温?他跟老马有这么过硬的交情么?
我有些疑惑:“该不会你们打算直扑邯郸擒拿我吧?”
黄东大笑:“长公子说笑了!我们也只不过是想劝劝你而已。两千人马算个屁呀,只是给我们壮个胆而已,整个凉州谁不知道公子你的勇武?!”
“你们怎么劝?”我刨根问底。
“反正大人说了,万一在席上谈不拢,我们三个抓你一个,大概还是十拿九稳的!”他倒是很乐观。
我忍不住笑了:“难道小岱就不会动弹吗?”
马岱从进屋开始,只是静静坐在一侧,没有一句言语。
我忽然明白了过来:“小岱?你一直在和我爹保持着通信往来?!”
他迎着我的目光,脸上写满了正义凛然:“大哥,每个月我都给伯父写信,主要的内容你也知道……我很早就对你说过了。”
的确,他早就对我说过,我也不过一笑了之,现在想起来却不寒而栗!我身边最亲近的堂兄弟,却从来就是马腾插下的一颗螺丝钉!
我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问他如果我不是目前这个选择时他会怎么做。
但是理智终于打败了冲动。我明白结果会如何。
马岱不是马超,更不是我,他会遵从老马腾的指示吧?
我有些疲惫,却又有些轻松,竟然又笑了起来:“反正现在我也顺从了朝廷的旨意,你们的两千三百人马算是白跑一趟。老爹有什么指示,你们就赶快说吧!”
2怒火中烧
“对长公子的指示只有一条,”邓山微微侧身,“就是顺从朝廷的旨意。”
我摊开双手:“我已经照办了啊!”
“那就没了。”黄东从身上解下一个小皮袋,仰头灌了一口,“我们会在雒阳停留几日,直到你乖乖去辽东就职。”
“黄叔说话真是无情啊。”我以单手支撑着下巴,“我爹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客死他乡?辽东如此苦寒之地,又有公孙度虎踞于三郡之中,他就不一点都不担心?!”
黄东和邓山四目对视,我似乎看出了一些无奈。
“主公好像变了……”邓山低声说道,仿佛还伴随着难以察觉的叹息。
“变了?”我放下手,伏在主案上,“邓叔指的是什么?”
“嗨,又没有其他人,你干嘛吞吞吐吐!”黄东将酒袋重新塞上,“老实讲,我也是这种感觉。自从当时从雒阳解救了朝廷和皇帝回到凉州后,主公就有些不对劲了!”
我心跳稍稍有些加快。
“主公彻底迷上了那个女人!”他直言不讳。
“你说的是……邹氏?”我的心跳又恢复了过来,“这个没什么奇怪的吧?当初老爹就是执意要纳了她。”
“主公把她立成正妻了。”邓山闷闷的说道。
我的心脏几乎从嗓子里跳出:“他……他……”我难以自制的咆哮起来,“狗日的他竟然连提也不曾对我提过!”
“长公子息怒。”庞德面无表情的劝我,“事情早已如此,你要当心身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扭头向右侧看去,“你知道么?”
马岱也是一脸惊讶,连忙摇头:“伯父根本没有说起过!”
“嗯,我想想……”黄东拍拍后脑勺,回忆着具体时间,“应该是在初平二年的九月,当时邹氏刚刚怀了孩子……”
我差点把下巴咂进案几里:“你说她怀了?!”
“这个你似乎早已经知道了吧?”他怪异的瞪了我一眼。
我抓着头皮想了想,似乎做朔方太守时,我率军南下遇到马腾,他确实提了一句……
“是个女儿。”邓山补充道。
“不过看主公的意思……大概还会再怀上吧。”黄东不无忧虑地摸着自己稀疏的胡须。
我沉默了很长时间。
马腾的第一任正妻早就死了,我娘也去世快八年了,春秋鼎盛的马腾再续一根弦并非不可理解。何况现在的他可以算得上名门高位,只有区区一个老婆甚至都不符合他的社会地位……
身为儿子,我本没有任何权力去阻止他,或者表达不满——因为大家都是男人,我的妻妾甚至远比父亲的多……
何况我还是庶子。
可是……为什么我会感到既不安又愤怒?
我感到小腹燃起了一团烈火,张牙舞爪地焚烧着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中却是冰寒彻骨,一道道真气在飕飕的乱蹿,所到之处冰封千里。
“大哥?!”小岱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却抬不起头来寻找声音的方向。
身子如有千钧之重,死死地伏在案几之上。
我感到有股暖洋洋的热流沿着喉咙向上攀爬。
嘴里似乎有一丝甜意,鼻腔一阵发痒。
眼角漫上了一抹鲜红。
双臂忽然失去了最后的力量,我直接栽在了案上。
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
空白,空白。
持续不断的空白。
我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
没有声音,没有人物,只是一片惨淡的空白。
连自己的存在也无从得知,无法确认。
我想大声吼叫,却找不到嘴巴。
我想害怕起来,却找不到跳动的心脏。
我想仰天倒下,却连地面都没有找到!
没有,什么都没有!
-
还好,已经多次经历过的我知道……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我意识到了身体的存在,眼皮自发的睁开。
屋梁和家具从模糊变得清晰。
微风从打开的小窗中徐徐吹进。
多么怀念的感觉。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被晚风吹得摇摇晃晃的树枝,还有那逐渐暗淡的夕阳……有多久没有这么平静地躺着了?
不,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么不合性格的事情。
我宁愿在太阳的余晖下拔刀起舞,也不会在有限的时光里早早上床然后用四十五度的目光痴痴的目送着太阳公公下山。
所以这样的场景才更加令人珍惜。
但是我不想去珍惜。
“是……”我扭头去看床头的背影,“是谁?”
“公子醒了?”转过头来的人是貂蝉,她微蹙的双眉在一瞬间舒展开来,俏丽的小脸上也随即绽放出微笑。
这个人选有些出乎我的意外。我以为会是小昭……
“蝉儿……”我在她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四肢并没有虚弱无力,“看来这次昏迷时间不算长?”
她虽然一怔,但很快就回答了我:“公子昏迷了两个时辰……当时公子满脸都是鲜血,被他们抬出来后把我们都吓了半死……”
“两个时辰?”我松了口气,昏迷的时间越来越短,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什么?“琰儿呢?”
“琰儿姐有点受惊过度,小昭和小娥都去照顾她了……”她低声解释道。
“呵,我都七窍流血差点魂飞九天了,竟然只有你一个来照顾我?太不重视夫君了吧?”我居然自己笑了起来。
“不是呀,郎中说公子脉象已经回复平稳,可能是连日来风餐露宿操劳过度,才导致心神不定,稍事休息就能恢复。”她取过一件长衫,替我仔细地穿上,“所以只有蝉儿一人……”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大碍。我早就知道。
但是眼前的貂蝉总感觉和我心目中的那个佳人不太一致,似乎少了一种味道——哦不,她的身体在我短暂的人生中已经毫无疑问是排在第一的了。
我晃了晃脑袋,大概是前辈子游戏情节过于根深蒂固了吧。
“公子也饿了吧?”她帮我挂上了衣钩,又整了整衣襟,“是去外堂呢,还是让他们端进来?”
“先陪我走两步吧?”反正也穿好了衣服,不如携美散步。
“好。”她应了一声,也裹上了一件轻薄的纱衣。这件纱衣好像没有挡风避雨的作用吧?
我揽着她迈出了门槛,缓缓的在府院里漫步。
“公子都不曾带过蝉儿呢。”她轻轻地喃喃道。
我不自觉地手上一紧,又急忙松了力:“是年少不知滋味吧。”
“公子少年英雄,一心挂念着功业,倒也没什么……”她平素里根本不会说这些抱怨一般的话语,今天却毫无顾忌地全说了出来,“就算是一般人家的夫人,又有几个人能这般?”
我用力将她搂在了怀里:“你说的,我也知道……”
女人生来便是男人的附属品而已。
名门之女蔡琰都无法改变父亲所做的决定;小昭和双儿更是连自己的生死都要寄希望于他人;至于貂蝉,她完全是王允拉拢关系的一件工具而已。
就算再精致再贵重,也不过是工具而已。
3硬了又软了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男人的世界。
整个汉末,能够载入史书